而在她身后,西门访风和西门慕青也跳了上来。
“开船吧。”溟河淡淡的吩咐道。
船家应了一声,就摇着画舫,向着湖中心驶去。
“你说,她同西门访风去了白凰湖?”大气典雅的屋子里,凰流玉朝着珈蓝问道。
“不错,据说是圣女大人昨天就已经同西门访风有约。”珈蓝说道。
闻言,凰流玉无力的坐到了椅子上,露出一脸的苦笑来。
珈蓝见状,开口道:“公子,既然你喜欢圣女大人,为何不去主动追求,而是要坐在这里自怨自艾呢?你在这里,听着我向你汇报圣女大人的一举一动,只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他的话音落下,凰流玉却是摆了摆手,“珈蓝,你不懂,你不懂啊。”
“珈蓝是不懂。”珈蓝开口说道,“珈蓝只知道,那个意气奋发,自信满满的公子不知哪里去了,取而代之的,是现在颓唐沮丧,畏手畏脚,空长了同公子一样皮囊的人。”
“放肆!”凰流玉闻言,拍桌而起,可是片刻后,他就像是没了气的气球一样,再次坐到了椅子上,“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你以为,我不想勇敢的去追求自己的真爱吗?可是,我不能,我不能啊。珈蓝,你知道吗?父亲大人说了,如果我同溟河在一起,那么他,就要将我赶出白凰一族啊!”
“什么?”闻言,珈蓝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族长大人,不是很器重圣女大人吗?为何会阻止公子同圣女大人在一起呢?”
“你不知道,呵呵,我也不知道。”凰流玉苦笑一声。
“那您没有问过族长大人到底是何缘由吗?”珈蓝继续问道。
“你觉得我是那种不会问的人吗?我问了,可是父亲大人却是说,没有丝毫的缘由,就是不准我同溟河在一起。我不死心,最终,还被他打了。这是这么多年以来,他第一次对我动手啊。”凰流玉悲伤的说道。
他的话音落下,珈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凰流玉站起身,走到窗户前,向着远处眺望。
溟河啊,溟河,难道说,我们就缘尽于此了吗?
画舫一直行到了湖中心才停了下来。
千岚从随身携带的储物袋中,取出美食美酒摆放在桌上。
溟河取过白玉酒杯,正要饮下,画舫却是剧烈的摇晃了起来。
“船家,怎么回事?”她将酒杯放下,朝着外面朗声问道。
可谁知,只听见“噗通”一声,却是不闻船家的回答。
溟河皱了皱眉,脚尖轻点船舱,飞了出去。
果不其然,就见船家掉落湖中,不断地扑腾着,湖水顺着他的鼻子,嘴巴灌了进去,将他的脸呛成了青紫色。
而在他的四周,则是围了不少的画舫,有很多青年男女站在画舫的船头之上。不过,他们并没有对落水的船家施以援手,反而是站在那里看好戏。
溟河抬头,就见最大的一艘画舫之上,有一个女子伸出了手,释放出玄力,紧紧的压着落水的船家,使他无法从水中脱离。
溟河二话不说,再次跃起,将船家从水中提起,直直落到了那个女子的面前。
“白莺,许久未见,想不到你的心还是如此的歹毒。”溟河对着女子,也就是白莺开口说道。
她北野溟河虽说前世今生也杀过不少人,可是,却从未这般的伤害过无辜之人,更从未以无辜之人的生死当做消遣。白莺此举,实属罪大恶极。
“是你?”白莺看着面前的溟河,心中一紧。
“是我,怎么,不知我的船家哪里惹到了你,你竟要狠毒的如此戏耍他?”溟河慢条斯理的问道。
方才看好戏的众人,这才看清,原来那个画舫之上,坐着的竟然是圣女大人。
众人面面相觑,胆战心惊,连忙开口道:“见过圣女大人!圣女大人安好!”
“安好?哼。”溟河冷哼一声,“要不是我出来了,我的船家早就在你们的笑声中死去了,安好?你们倒是告诉我,我该如何安好啊?”
闻言,众人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说实话,他们真是不知道那艘看上去毫不起眼的小画舫上,竟然坐着圣女大人。要是他们知道了,哪里还敢围在这里看好戏?
“圣女大人,我等知错了。”众人结结巴巴的答道。
“嗯,这还不错。那么白莺,你呢?”溟河问道。
“我,我怎么了?”白莺桀骜不驯的开口道。
“你怎么了?你还真是敢问啊!”溟河说着,一下子逼近白莺,“敢问,我的船家得罪过你吗?你竟然对他下如此狠手?”
被溟河的气势所笼罩,白莺一下子就有些蔫了。
不过,她骄傲跋扈惯了,此刻让她服软,那是绝不可能的。
她一把打掉溟河捏住她衣领的手,开口说道:“他是没有得罪过我,不过,他一个小小的船家,贱民而已,我拿他取乐,那是他的造化!”
闻言,所有的人都沉默了。
片刻后,溟河开了口:“很好,那照这样说来,今日,我凰溟河也拿你取乐,也让你有造化一番!”
说着,溟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跃到她的身后,一把攥住她的后领,将她用自己的气势震住,然后,直接提起她,飞出了船头,将她的头,按向了水面。
白莺此时的修为,只是初入玄者,要不是仗着她爹,她在这白凰一族之中,什么都算不上。此时,对上已是玄使中期的溟河,哪里还有还手之力?
她只能不断地扑腾着双腿和双臂,任凭溟河将她一次次的按到水中。湖水不断地涌入她的口鼻之中,她感觉自己的肺都要炸开了!
“呜,呜。”白莺痛苦的发出了求生的哀嚎。
可是溟河却是不为所动,大有将她置之死地的势头。
周围众人见状,也被吓得愣住了。还好,还好,刚才他们并没有出手!要不然,小命难保的可就是他们了。
不过,他们也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白莺死在他们面前,要不然,等到时候凰冰天大人质问起来,他们可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想到这里,与白莺同坐一船的几人,便磨磨唧唧的走了出来,对着溟河开口道:“圣,圣女大人,您看,白莺她,她也知道错了。您就高抬贵手饶了她吧,今日是凰花节,可不要让这种小事坏了您游湖的心情啊。”、
“小事?”闻言,溟河抬起头来,看向方才说话之人,“以人命为乐,你觉得,这是小事?”
说话之人被溟河的眼神一瞥,立刻后退几步,乖乖的闭上了嘴!
眼见白莺性命不保之时,站在船头的西门访风突然开了口:“溟河,给她点教训就可以了,不要把事情闹大。”
他的话音落下,溟河倒是停了手。她再次提着已是半昏迷状态的白莺,跃上了白莺的画舫。她将白莺狠狠的甩到船头甲板上,“若是以后,你还敢做出如此罔顾他人性命的恶毒事来,我决不饶你!你好自为之。”说着,她提起船家再次跃回了自己的画舫上。
“你们都散了吧,该做什么就去做吧。”溟河冲着围在四周的众人说道,说完,她就进了船舱。
白莺被众人七手八脚的抬进了船舱。早已丫鬟拿了干净的衣服和热汤给她。白莺在众人的伺候下,总算是恢复了意识。
可是谁知,她刚缓过来,竟是“哇“的一声,张大了嘴,哭了起来。
这一哭,可是叫众人傻了眼。
说过来,白莺今日也算倒霉。
她包了这艘最精美的画舫,邀了几个族中小姐公子前来游湖。她见湖中心景色秀美,位置绝佳,便命船家将画舫驶了过去。
谁知,湖心却是早被一艘毫不起眼的小画舫占了。她平日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惯了,当下,就命令船家直接开着画舫撞过去。
谁知道,竟是将那小画舫上的船家给撞到了湖里。而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占了自己所看重的位置的船家,于是,就发生了先前的那一幕。
天可作证,她是真的不知道,那艘小画舫上坐着的就是北野溟河那个贱女人。那个贱女人一项高调,最喜欢吸引大家的注意力,竟日怎的会挑选了这样的一艘小画舫呢。
不过,没想到归没想到,可是,她北野溟河在这么多人面前让她差点性命不保,还颜面尽失,她绝对不会就此罢休!
新的征途:第二十四章 上门寻衅
“呜呜,父亲,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她,她北野溟河也太欺人过甚了,您要为我讨回公道,教训教训她啊!”白莺站在大厅内,对着一个看上去约莫三十来岁的男子哭诉道。
男子有着一双狭长的眼睛,此刻,他双目微闭,好像是神游天外。不过,白莺的哭诉,却是尽入了他的耳中。此人,便是白莺与红枫的父亲,白凰一族的四大护法之一——凰冰天!
“啧啧,你还真是没本事啊,只知道哭。”就在这时,身着绿衣的红枫从里间走了出来,他不屑的看了白莺一眼。
“你说什么?我怎么就没本事了?”白莺闻言,立刻转向红枫。
“你若是有本事,会叫人灌湖水而毫无反抗之力吗?你去听听,现在外面早就传言满天飞,说你白莺被北野溟河教训的连个大气都不敢出。身为你的哥哥,我都觉得丢人。”红枫鄙夷的说道。
“你,你给我闭嘴!”白莺怒目相向,“你还好意思说我?哼,真是不知道是谁被北野溟河弄的男不男女不女。她顶多是灌了我几口湖水,而你呢?被她弄得连个男人都算不上!”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白莺,你这是找死!”
“你,你竟然敢打我?还是当着父亲的面打我?”白莺捂住红肿的面颊,恨恨的看着红枫。
“打你又如何?你若再说些不知死活的话,那么,我就杀了你!”红枫阴厌厌的说道。
“你……”白莺气极,紧紧捏住了双拳。她的拳头上,有紫色的玄力流转,大有和红枫拼命的架势。
“你们俩个,都给我安份些!”就在这时,坐在椅子上假寐的凰冰天终于开了口。他抬起头,冰冷的眼神扫过二人,“一个个都是没本事的东西!”
红枫同白莺哪里还敢多言?只能乖乖的站在那里,任凭凰冰天责骂。
看着他二人畏缩的样子,凰冰天又是止不住的生气。可是,他们毕竟是自己的孩子,被一个女子数次羞辱欺凌,尤其是红枫,他唯一的儿子,现在竟然……,他这个做父亲的,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你们两个,跟我走,我倒是要去看看,这北野溟河究竟是何人物!”说着,凰冰天一挥衣袖,向门外走去。
闻言,白莺同红枫相视一笑,刚才的不快,早已被二人抛之脑后。二人立刻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该死的北野溟河,这回,父亲亲自出手,看你还如何善终。
此时,溟河等人刚游完湖回来。众人坐在院子里,一边喝茶,一边说着些曾经发生过的趣事。
“呵呵,那是我第一次见溟河姐姐。那个时候,我还穿了一身男装,跑去调戏溟河姐姐呢。谁知道,被她一下子就看穿了。”西门慕青说道。
“哈哈,我当时一看到她,小脸粉扑扑的,就说哪里有男孩子长得这么俊俏?所以喽,就认定她是女孩子了。”溟河接着说道。
“哪有……”西门慕青撒娇道,引来众人的连连笑声。
她正要再说些什么,却见溟河做出了一个“勿言”的动作来。
众人不解,齐齐向她看去。
“退后!”就在这时,溟河大叫一声,将众人向后推去,然后,她一个转身,对上了不知何时来到她眼前的一只手掌。
这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众人只看到一个灰色的身影从门外射了进来,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溟河推到了后面。
同来人对了一掌之后,溟河直接向后退去,再退了四五步后,这才稳住身形。顿时,有血丝从她的嘴角流下。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立刻跑上前,扶住溟河,“溟河,溟河,你没事吧?”
溟河摇了摇头,强忍住胸口的剧痛,示意众人松开扶着她的手。然后,她走上前,对上站在院中着着灰衣的男子。
眼前的男子,就是他化成灰,溟河也是认识的。
“凰冰天。”她冷冷的吐出三个牢来,彻骨的仇恨使她恨不得上前生食其肉。
“正是老夫。”凰冰天开口道,“我还以为你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原来,也只不过是个从低等位面出来的贱丫头罢了。”
他嚣张霸道的语气还有恶毒的话语,顿时激怒了溟河等人。
“你说什么?”溟河向前几步,死死地盯着他,“有种,你就再说一次!”她双目通红,脸上的表情,更是前所未有过的狰狞。
感受到她逼人的气势,凰冰天的眸子变了变,他挥了挥衣袖,将溟河无形的气势化去。
“臭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