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时将军,那就替我向卜格他们说一声,告辞。”清清脸上浮现浅酌的笑意,真正看不透的人又岂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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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离去,择时摩诃回到军营,便看到卜格一脸喜滋滋的跑向他,左右张望了一下,问:“将军,白女侠呢?”
“走了。”择时摩诃望着卜格手中所拿两个尚冒着热气的馒头。
“什么?走了?”卜格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握馒头的手紧紧地一揪。
“走了,她毕竟不是这军营的人,本将军不能也不会多留。”语落,择时摩诃向着自己的营帐走去。
卜格望望手中的馒头,人快速的奔跑起来,向着天宁河而去。。。。。。
特伯尔站在择时摩诃将军的营帐外,看着卜格那远去的身影,再看看阴沉个脸走到身前的将军,本想要询问的话,吞回肚子中。
“特伯尔,你也要问本将军白姑娘的事?”择时摩诃低下头,凑近到特伯尔的面前。
“不,将军,属下是为其他事而来。”特伯尔忙将手中的密函呈上。
择时摩诃接过密函,向着特伯尔挥手,“没事就下去吧。”
“是。”特伯尔转身离去。
拿着密函择时摩诃将军走入营帐,还未及打开密函,看到出现在营帐中的人时,目光一敛,阴郁更甚。
藏蛮敕蹙起狭长的双眼,手指轻挑了一下案几上的折子,眼则是望着出现在营帐中的择时摩诃,启唇道:“二哥,这边境可还住的习惯?”
择时摩诃在藏蛮敕这话下,身子一滞,随即抱拳,单膝跪地,“末将,不知太子驾临,有失远迎。”
“行了,二哥何须跟我这弟弟如此生疏,赶紧起来,是我不让特伯尔告诉你的。”藏蛮敕从案几前站起,走向择时摩诃,将他扶起。
当意识到择时摩诃这傲人的身高,藏蛮敕深邃的眸底有丝恨意闪过。
脸上仍是盈盈笑意。。。。。。
“太子。。。。。。”择时摩诃后退了几步,拉开与藏蛮敕的距离。
“二哥,你就不要跟我客套了,什么太子不太子的,就跟以前一样,叫我敕弟就行。”藏蛮敕挥着手,一脸的厌恶。
“以前是以前,如今您贵为太子,而我也非是以前的藏蛮羿。”择时摩诃有的仅是一份严谨。
“二哥,我知道,你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可你也应该要了解,父皇的立场,你如今虽然跟随了你母妃的姓,可你体内流淌的血液中,有一半是父皇给予你的。”
藏蛮敕对于择时摩诃的这份生疏与距离,很是无奈,试图说服。
择时摩诃却一笑置之,“太子,今日到来,不会只是对末将说这么吧?”
“唉!你啊!这牛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呢?”
“改不了,还是请太子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择时摩诃说着将密函拿起:“这应该是太子让特伯尔给我的吧?”
“对,这次前来的缘由也都写在里面,你就看看吧!”藏蛮敕瞧了眼密函,便移开了目光,人走回到案几前,坐下,把玩着案几上摆置的笔砚。
择时摩诃打开密函,望着上头所写的字,目光逐渐的汇聚,到最后的愤然,疾步上前到案几前,手用力拍上桌面,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哥,难道还不明白么?”藏蛮敕挑挑眉,眼瞥向那密函。
“他到底想要怎么样?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择时家?”择时摩诃一反常态,质问着藏蛮敕。
“二哥,你恐怕是有所误会了,并非是不肯放过择时家,而是择时家这些年来一直咄咄逼人,别忘了,再怎么说,他也是苍夜的大王,你我的父皇,当年你外公以图谋权篡位。。。。。。”
“没有!外公没有,这些都是被陷害的!”择时摩诃怒喝。
“好吧!暂时就不说这事了,密函上的意思,你清楚,我也不多说了,怎么做就看你自己。这边境的五十万大军,也仍是在你手上。”
藏蛮敕平淡的话语,没有任何的威逼,可就是如此平淡的话,在择时摩诃听来却充满了讽刺。
“对了,我这次前来还有另一个目的。”藏蛮敕话锋一转,目光紧盯在择时摩诃的身上,问:“听说,这几日里军营中出现了一位极为美丽的年轻女子。”
择时摩诃转身,对视上藏蛮敕,唇角一扯,轻笑道:“呵呵,看来太子的探子,可真是无处不在。”他对白清傲在军营的消息,早已全面封锁。
“情报对蛮敕来说,就是全部。”藏蛮敕对自己掌控的情报组织,充满自信。
“不过这次恐怕要让太子失望了,她已经离开了军营。”择时摩诃有些庆幸,白清傲的离开。
“哦?这还真是不巧,本来还想见上一见,可惜了。”藏蛮敕嘴上说着可惜,可这眼中却并没有失落,有的只是一份期待。
“太子,若是没有什么事了,末将就告退了,操练的时间到了。”择时摩诃向着藏蛮敕抱拳。
“二哥,那件事你就好好的考虑一下吧。”
“末将告退。”择时摩诃没有给予藏蛮敕任何答案,转身走出了营帐。
藏蛮敕望着那离开的身影,眼中的笑意消褪,笔砚脱手,掉落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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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5 卿眸一笑江山摇,红衣白发狂天下⑥
夜,随着时间的流逝,缓缓淡去。。。。。。
当从天边投射而来的第一抹晨辉洒向大地时,沉寂了一夜的黑泉山脉,自沉睡中慢慢地苏醒,无数的鸟兽齐声长鸣。
声声嘶吼,在林中,久久不散!
陡峭的山涧处,一块巨石忽然滚落而下,沿途所发出的巨响,将附近盘旋的鸟兽惊得急忙振翅逃离。
山石滚落,一个漆黑的洞口录了出来,旋即一袭红衣人儿,缓步走出,狭长的眼眸微眯着,扫向那在浓雾中,若隐若现的蔚蓝天空。
长吁了一口气,清清举目看向身旁的黑龙携呈,“看来这次我们是白走了一趟。”
“不过也算是可以确定一件事,当年磷火出现在这里过,那些磷火粉岩就是最好的解释。”
“这人海茫茫的,想要找磷火的御龙使也不是易事。”清清托腮,这黑泉森林位于茂佘的最北端,这也是她前来茂佘的原因之一。
打探磷火的下落,据赫怜祁说,当年他就在黑泉森林见过磷火,从那以后就再也见过磷火,不久后便传出了冰皇叛变,磷火被害的消息。
这可惜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找到当年磷火葬身的地方。
也只能凭借着赫怜祁所说,现在黑泉森林一探究竟。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携呈斜觑向身侧的女子。
“我现在倒是对那藏格伦更为好奇了。择时摩诃的话让我觉得藏格伦与那神秘阁主,有着某种关系。”
这仅仅是她的直觉,可也足以促使她前往藏格伦所在的苍夜皇宫。
那个二十多年来,一直都把自己藏匿在铁皮之中的苍夜国大王藏格伦。
携呈挑了挑眉,勾了勾唇,“本尊可不想跟你这娃儿在这里浪费时间。”语落中,身影化为了黑烟,朝着不远处的山脉飞掠而去。
清清笑着摇了摇头,身子一动,人紧随着黑烟,离开了这阴森不见天日的黑泉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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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潃甄把银针放好,看了那躺在椅上正合眼假寐的楚歌一眼后,放轻了脚步,走出了房间,顺手关上房门。
她走到院落,看向那正在凉亭中抚琴的男子,微敛了目色,手紧握了下荷包,举步朝着他走去。
悠扬的琴声,入耳便有一种令人落泪的冲动,那宛如是一曲断魂绝音。
在纳兰潃甄走入亭中时,曲子也渐渐地转弱,消失——
赫怜祁举目,看向站在亭中双眼含泪的纳兰潃甄,不禁莞尔笑道:“纳兰公主,看来也是个性情中人,竟是能听懂我这琴中之意。”
纳兰潃甄含笑的摇了摇头,深吸了口气,说:“这琴音虽美,就是过于的凄凉,催人泪下。”
“纳兰公主可是已经给他扎完针了?”赫怜祁推开琴,从石凳上起身。
“嗯,扎完了。”纳兰潃甄应着,她看向走至亭门口的赫怜祁,犹豫着,到底该不该说。
赫怜祁侧起脸,看向一旁的纳兰潃甄,“公主有话要说,可又犹豫是不是该说与我听,毕竟我与楚歌,是敌非友。”
纳兰潃甄被他一语道破,不禁红了红脸,“四皇子的话,让潃甄无地自容。”
“公主究竟为何事烦心?”赫怜祁转过身,看向她。
纳兰潃甄举目,看向他,说道:“其实这件事我真的憋在心里好久了,一直苦于无人可诉。”
“哦?”赫怜祁微微挑起了两道修眉。
“在没有给大王施针前,我也以为大王的伤势,是因龙姐姐而来。”
“难道不是?”赫怜祁修眉一拧。
“应该说龙姐姐确实伤了大王,可这伤势还不足以让大王这身子一直都没有好转。”
“一直没有好转?”赫怜祁颇为惊诧的看着纳兰潃甄。虽说在前往川城的途中,楚歌确实时常会在车内小歇,可这进入川城后的这几日来,可都显得神采飞扬,一点都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这就是身为帝王的可悲吧。即便是有伤也绝不能在他人面前流露半分,何况是在你的面前。以大王那种争强好胜的性子,又岂会在你的面前示弱。”
纳兰潃甄的话,让赫怜祁沉默,看来楚歌的伤势远比自己所想得还要严重。
“公主刚才说,楚歌的伤势不完全是因清清而起,那究竟还有什么?”
“我第一次给大王下针时就发现,大王除了被龙姐姐大伤外,还中了毒。”
“中毒?公主可知道什么毒?”
“不知,这毒我至今没有遇上过。”纳兰潃甄摇头。
“楚歌如此精明小心的人,也会中毒,这下毒之人还真是可怕。”赫怜祁托腮沉思,能给楚歌下毒的人,必定是他极为信任的身边人。
谁会想要楚歌的命,还下毒!
“虽然我还无法确认大王中的是什么毒,不过以毒性来说,大王还有痊愈的机会,何况这毒属慢性,下毒人十分小心谨慎,怕是下的多了,必定会惹来怀疑。”
“楚歌看来这命就要靠公主了。”
“四皇子言重了,潃甄也不过是秉着医者以救人为先的原则,才会出手医治大王。”纳兰潃甄垂眸,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出手救治楚歌,只是觉得这样让楚歌不明不白的死去,她于心不忍,也于心不甘!
“这件事,你可对他说了?”赫怜祁问道。
纳兰潃甄轻摇了下头,说:“我没告诉大王。”
“也好,就暂时先别告诉他,大战临近,确实不可让他分了心。”赫怜祁点头应道。
纳兰潃甄望着赫怜祁,有些意外的问道:“四皇子难道就不想大王死吗?”
赫怜祁扬了扬眉,笑望向那紧闭房门的厢房,说道:“这样一个男人,若是让他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你可甘心?”
纳兰潃甄张了张嘴,旋即笑了,“不甘心,看来四皇子倒是与潃甄想到一块了。”
“有时候即便是敌人,也是被宿命所牵引着。”赫怜祁淡淡的一扫眉,看向远处那碧蓝的天空。
“四皇子可否派人调查一下?”纳兰潃甄说道。
“如今我不过是楚歌的阶下囚。。。。。。”
“我知道四皇子必定有办法,要不然你绝不会留在大王的身边。”纳兰潃甄举目,含笑的望着赫怜祁,那双柔亮的大眼中,闪着自信。
赫怜祁未有开口回应,仅是给了纳兰潃甄一抹浅酌的笑。
纳兰潃甄望着那再度沉寂下来的男人,脑海中回荡起的是适才那首凄绝的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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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伏在山涧,屏气细听着四周的动静。
“携呈,这里可有藏格伦的人?”
“有。”携呈的声音传来,“在对面山涧几百米之外,有着不少强度不一的气息,其他的地方,也散落着一些。本尊的黑龙气很容易就会被察觉,现在不易现身,你可要自己小心。”携呈语落间,形已化为了黑烟,回到了清清的体内。
“这藏格伦可真是越来越提起我的兴趣了,这都还没到苍夜城呢,就各处就遍布了暗点。”
'你自己多加小心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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