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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是谁，为何要置我们于死地？”我大声地责问道，不管他是人还是鬼，都要弄清楚我们究竟怎么惹到他了，要这样对待我们。
夜修罗沉默不语，隐隐地猜到，面前的女子那双眉目应是清澈含怒的，还有那种勇气，让他对她起了一点点的兴趣，可那也只是一点点，随即被那股诡笑所取代。
“呵呵，呵呵，我夜修罗杀人从不问原因，想杀便杀。”
“随便杀人。”我眉头一皱，低头小声地咬着这几个字，我的心里在听到这句想杀便杀的话后，紧张的都不敢面对他，可随后也想明白了，原来他是人，不是幽灵。
“姐姐，他会不会杀了我们？”琛儿在听到那寒冷之意后，抬起头楸着我，小心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再怎么样，姐姐也不会让琛儿受到一点伤害。”我摸着他的头，笑着说道，是的，既然我是姐姐，那就要保护好弟弟。
我抬起头，那把刀又举起来了，面前的人，全身都是漆黑的，只露出那双眼睛，可是当我迎上他那眼神时候，那目光不是炯炯有神，而是呆滞型的，看着我们的瞳孔也没有一点人影，难道他也是看不到，不会因为这样，而变的嗜杀吧。
“你是不是看不到？”我小心翼翼地询问着，话说我是医者，也因此让我对他起了一点怜悯之心，看不到这个世界的缤纷那是多么遗憾的事情啊。
“你以为我看不到，就想从我手心里逃走，你想都不用想。”
面前女子提到了他的痛楚，他这些年来伪装的很好，死在他刀下的人数不胜数，也没有人怀疑过他看不到，可是今日，却让一个女子识破了，那她更不该留在这个世界上了。
“不是这样的，你别误会，我不是因为你看不到，想逃，而是……”我看着他浑身发出的骇人寒意越来越弥漫，忍不住地又打了个冷颤，且话也表达不清楚了。
“而是什么？呵呵，别告诉我，你同情我，要是因为这个，想我放了你们，真是愚不可及。”夜修罗冷笑一声道。
“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我看着他，拼命地摇手解释着，我是身有同感的。
失明，我也曾经有过，我知道那样的滋味不好受，可是我还有那些关心我的人瞒住我，让我不会太伤心，虽然后面发生了点小插曲，可是至少我是幸福的。
第八十五章 痛苦回忆
“那是什么，如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我不会让你们死的那么轻松的，我要慢慢地折磨你们，不过，你说的理由可以让我信服，那我可以考虑让你死的痛快点。”
夜修罗轻舔嘴唇，嘴角泛起了一抹冷笑。
“我，我，可以帮你，真的，我可以帮你恢复视力。”我看着他那失神的双目，脱口而出，其实原因一也是我不希望我们的命就此终结，另一面也是我希望自己可以帮他，说我傻也好，说我笨也可以，我对于要杀自己的人还这么仁慈。
夜修罗冷嗤一声：“呵呵，真是可笑，帮我，我看是帮你们自己吧，想乘着我在治疗的时候偷偷下毒，别当我是三岁小孩，信你的鬼话，拿命来吧。”从不相信别人的他在听到面前女子的话后，觉得很可笑，她帮他，看是害他还差不多。
话语未落，那把幻月刀再次地举了起来，直指着我，坏心地说道：“如果在你的脸上划上几道的话，你说会怎么样？”
“我……，我……不是说笑，我真的可以帮你，以前我也是看不到，可是现在我看到了，我知道失明的痛苦，说实话，我很喜欢你的那双眼睛，是蓝色的，好漂亮的，如果能看到，那就太好了。”我看着他的那双眼睛真诚地说道。
原本初听到那骇人的话语，心一下子吊的很高，可当他的刀直指我的时候，我看到了一片悠蓝，是他那双眸子，心也渐渐地平静的多了，蓝色，海洋的色彩，蕴涵着包容，宽阔以及无限量的秘密，真的很漂亮，可惜不能看见事物，如若能看到，那该有多好。
说完这些，我自顾自地笑了笑，真的觉得自己很傻，明知道对方很不友善，还是会义无返顾地帮助对方，这也是我的优点，同时也是生存中最忌讳的一点。
夜修罗的心颤动了一下，好多年了，每一个说他是妖怪的人都得到了最好的礼物，那就是完美的一刀，可是今日，他居然听到了不一样的见解，居然说他的眼睛好看，如果漂亮，那别人就不会说他了，如果漂亮，那他的眼睛也不会看不到，不会在黑暗里独自生活了十几年，如果漂亮，他也不会在这里继续漂泊。
果然女子都是善于说谎的高手，如果自己的眼睛好看，那菡竹就不会狠狠地骗了他之后再离开他，离开他这个不祥的人，离开他走进了别人的怀抱。
所以他恨长的好看的女人，尤其是那些拥有一张倾城的笑容，走一步回头，六宫粉黛无颜色的那种，尽管他看不见对方的模样，可是凭着明锐的听觉以及那么多年来的经验，他可以很快地就知道对方究竟是不是他的猎物。
而我偏偏那么巧地被盯上了，原本他没有想杀我的意念，只是一个人在给自己放假在流浪，没想到遇到了我们，就这么着地跟着我来了。
从原先的恐惧，到最后的麻木，他小小一个孩子很早就体验到了，他不断地强迫自己训练，他要杀，从来只要一刀就结束了，所以没有人知道他的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就已经走向了死亡。
“喜欢，你们女子都是善于说谎的人，如果漂亮，她就不会离开我，如果漂亮，他们也不会不要我。”夜修罗激动地吼了出来，那声音是如此地痛苦，决绝。
突然寒光一起，“啊”那一声是如此地凄惨，如此地让人心痛，所有的美丽在一瞬间化为灰烬。
一旁的琛儿看着那一道寒光，吓的张大了嘴，两眼惶恐地瞧着那把滴血的刀，整个人一动不动，他已经不会再说话了。
血，一滴，二滴，三滴……，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满手的血，这血已经不仅仅是血那么简单的概念，它滴落的是我的心，我最美好的愿望，我今生与美再也无缘了。
残破的容颜让我该怎么活下去，原本就不美丽的我在脸上有了一道长而狰狞的刀疤之后，还能笑着活下去吗？
第八十六章 思索
一道寒光毁了我，也毁了我原本期望的美丽，我本来不是很注重自己的形象，对自己只要过的去就行了，可是遇到师兄后，我的心态改变了，我想要美丽，只有美丽，我才有资格跟他站在一起。
美丽是有了，可是它却不属于我，我只是一个活在面具下的人，在别人面前就是莫语晴，已经不是我了，我也慢慢地变成了她，曾经的那份心如直水的心境也渐渐转变，在遇到一个个对莫语晴深情的人后，连我自己也迷惑了，这真的是我所期望的美丽吗？
或许这也是我的宿命，我从不该去奢望美丽，去奢望自己可以是大美女，从头到尾我一直活在面具中，是我自己一直在欺骗自己，美丽，所有的好，都是幻觉，幻觉，幻觉…………
也因为这样，我差点连自己长什么样子都忘记了，这下反而好了，我不用再继续扮演着她人的角色，我可以做我真正的自己，虽然脸上多了条疤痕，可是至少我不会为情感而烦恼，我不用再内疚怎么去面对那些一度对假扮她人的自己的好，也不用想办法去解决原本不属于的麻烦，我可以轻松地做我自己，再也没有那么多的顾虑。
血还在滴流，我的心境倒是平和多了，从最初的惊愕到现在的平静，一切的改变只在那瞬间，这下我终于可以做我自己了，再也没有人认得我是曾经美艳动人的莫语晴，现在的我只是一名江湖流浪丑女，是的，丑女，整日里以面纱遮脸来度日的女子，一个被众人厌弃的女子，一个没有地位靠着微薄的卖艺钱来维持生活的女子。
琛的手有些微微的抖动，满眼的红色，让他的理智在一刹那停顿了，他不能思考，抓着他手的我明显感到了这一变化，只是刚才的我连自己也懵住了，何况是旁边的琛，而现在的我想明白了，反而不觉得害怕了。
“琛儿，你怎么了？琛儿，”我想刚才那幕肯定把琛吓的来不行了，赶紧低下头看看身边的琛怎么样了。
在我身边的琛，一动不动的，只是一双眼睛傻傻地盯着那地上的点点血迹，久久都没回话，只是那么任凭我握着他的那只娇嫩的手，一只干净地未沾染污秽的手。
“你告诉我，我究竟哪里得罪你了，你要如此恨绝，连一个小孩子都不放过，你究竟有没有心的啊？”我气恼地指责道，说实话我的心很痛，尤其是琛的这副模样，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唤回他那颗小小的受伤害的心。
“得罪，你最大的得罪就是你长的很漂亮，那就注定你要接受我的礼物，还有那就是你的声音，我喜欢听美丽女人被折磨的痛苦叫喊声，听着那声音，让我浑身血液沸腾，别提有多么地痛快。”夜修罗嘴角泛起一抹嘲讽，冷笑道。
“你，你这个人有毛病，你……”我听着那变态的想法，浑身起鸡皮疙瘩，顾不得原本的形象，破口大骂道。
“呵呵，毛病，你现在才知道吗，可惜已经晚了，从你遇到我的那一刻起，你就注定要与我纠缠不清了。”夜修罗笑道，那笑是如此地恐怖，是那么地令人毛骨悚然。
“你真的是有毛病啊，你已经毁掉了我的容貌，你还想怎么样？”身平第一次遇到这么不讲理爱这么脑子有问题的人，气愤的我真想跳起来煽他几个耳光，外加几顿拳打脚踢。
“你说对了，谁叫你是这么有趣的人，遇到我这样的人，反而一点也不害怕，即使是毁容都不能让你害怕，还那么镇定，你引起了我的兴趣，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女子有多大的能耐。”夜修罗没有因为面前女子的气愤而懊恼，继续不愠不火道。
真是一个奇怪的女子，为什么面对这样的处境还能这么平静地面对他这个凶手呢？
第八十七章 结束
“我，我，我真想把你的脑袋打开，看看那里面究竟装着什么东西，让你精神这么有问题。”我气急败坏道，面对这样的家伙，我真的是彻底无语了，非的被他弄出精神病来不可。
“有本事你尽管过来，我站在这里不动等着你的出手。”夜修罗凛然地说着，好似面前的女子柔弱的连走路都要被风吹倒，何况是出手袭击他。
“你……我……等着瞧。”我把琛扶到一边休息后，猛地鼓起一拳朝夜修罗肚子口踢去，这一拳可是我花费了好长的时间以及练习了很多次的成果，非的让对方见识见识。
“哎呦！”撞的我头好痛啊，没想到那一脚被他轻易地躲了过去，他没事情，我自己倒控制不住自己就这么撞到柱子上去了，真是倒霉啊。
可倒霉还没有离开我，这不刚撞上柱子，偏巧人没站稳，身子急速地向下滑去。
“你……”背后一双略微寒冷的手托住了即将摔倒的我的身体，这让我的心里有一丝的安慰，至少他不是像他说的那么冷漠，还有一点人性存在。
“什么？”夜修罗不知觉地轻皱眉锋，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出手接住女子那柔弱的身子。
“你，你放开我啦。”我感觉到了一股异样的气息吹到我的脸上，而这让我很不安。
夜修罗依照我的意思放开了我，可是这好放不放，他这么松开了托住我的身子，害我摔在了地上。
“痛啊，你有病啊，叫你放，你还真放手啊，你不知道这么一摔下去，非的弄个骨折不可。”我轻皱起双眉埋怨道，而此时的我差点忘记了他的身份。
“你，别得寸进尺。”夜修罗咬牙道，他心里别提有多郁闷，面前的女子明明一副讨厌他的样子，可是现在反而有些不讨厌他呢，女人真是奇怪啊。
虽然奇怪，可是折磨人的念头还是强烈地在夜修罗脑子里扎根生长，让他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行动，而我却不能如愿带着琛儿离开，只能开始一段异常的生活之旅，我跟琛儿与夜修罗之间的故事却在每天不断地上演着，虽然夜修罗武功比我好，可是说起辩解与耍赖，夜修罗怎么可能说的过我，这下生活又出现了新的乐趣了。
每日的怒目相对已然成为我们的习惯，生活有太多的酸，甜，苦，辣，有谁能道的清，言的明，就像我与夜修罗，没有言语可以说清楚我们之间情感纠葛。
生活在每天继续着，而我们的战争也在每天爆发着，或许有一天，我们的战争不再有了，可以和睦相处，可是那一天又是什么时候呢，只有等待，等待……
（青青的情感归属是问题吗，不是，其实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当她毁容的那瞬间，心中没有恨，夜修罗呢，这样的一个喜怒无常的人也会因为她而震撼。
一切随风飘逝，青青的人生又有了新的开始，可能会遇到以前的那些人，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