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们嫁人的时候,我各送你们一块金砖!”
八初全都捂嘴而笑,外人不清楚,她们这几个人可是明白这个公主有多爱金子,这块金砖要是她们都不客气的要了,估计这一辈子都会被自家公主念叨上的。
“好啊好啊,公主你可得说话算话!”初六两眼放光的叫,“初一,你要拿笔记下呀,免得一会公主吃完饭不认账!”
初一是她们几个里面最有文采的一人,掌笔侍墨都是初一在负责。
无双果然一脸的肉疼,“刚刚我似乎什么话都没有讲,你们可不要误听!”
初六哀嚎一声,大受打击的去门外查看那些口水军去了!
这八初,唯有初六的性子最跳脱,这孩纸也是唯一一个例外,干啥啥不成,没有一项拿手的,两只眼里里除了金银就是八卦,无双有时候觉得这孩子有点像自己以前没心没肺的时候,该不会颜兮把这孩纸送来就是为了让自己照照镜子吧……
不消几刻,俞京城里的羽卫军呼啦啦的将无双的府邸围了一圈,丢蔬菜丢石头吐唾沫的人顿时一哄而散。
指挥着众人清扫了墙里面的垃圾,羽卫军的头张源面见无双说道,“公主,陛下让您不用惊慌,明日照常便可!”
“你看我可有惊慌?”无双吃饱喝足,用手指戳着手心里红红毛茸茸的脑袋,最近红红有些奄奄的,像是生病了般,无双倒是让小黑找了一些御医来看,那些御医竟然连红红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更别提给红红看病。对此,无双恨不得将红红随时随地的抓在手心里,就怕自己一个闪眼,红红就不见。
祭司问的吉日一点都不好,前一天还是晴空万里,等到了第二天,从黎明时分开始下雨,哗啦啦的雨一直就不曾停过,雨这么大,连门都出不了,更莫提这嫁娶之事。宫里一早来人,告诉了无双婚期延后,时间待定。
无双乐的捧着红红躺在金砖床上不起,只是可急坏了八初,无双本就受流言攻击,如今这雨一下,指不定那些大秦人还要怎么说叨呢。
雨一下便是整整两天,这在大秦历史上还是很少见的,大雨过后就是涝灾,俞京城里的街道积水足有两尺深,很多小孩拿着木板在街道上不知忧愁的戏水游玩,而俞京城外的郊区,被山洪涝的天昏地暗。
此番受大雨袭击的不止是一个俞京城,周围十五个城池都降了暴雨。
大雨过后就是山洪,山洪完了就是死人,人死了,处理不当,就会变成瘟疫!
府邸外面围着的俞京民众越来越多,这时候是不会有菜叶子鸡蛋扔进来的,扔进来的全都是石头,外加臭咸鱼,还有很多人在半夜三更扔了火把进来,企图将无双这个祸水一把火烧的干净。13839300
无双依旧事不关已的磕着瓜子抱着红红,偶尔数数金条,做做噩梦。
连小黑都是在半夜三更翻/墙进来看她,匆匆忙忙的来,匆匆忙忙的去,无双从小黑脸上就可以猜到此时外面的人对她是个什么样的情绪,看到小黑疲惫奔走,无双每次都会在小黑离开后将头埋在枕头里哈哈哈笑出声。
你痛苦,我就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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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啊貌似,妖木给大家拜年啦,祝大家财源滚滚来,岁岁平安万事如意,各自屁/股后面都跟着七八个小白脸哈哈哈
亲们啊,新年新的一天可别忘了无双呀,记得给无双留留言推推荐哦
第027章 天灾人祸
更新时间:2013…2…11 0:23:29 本章字数:6656
把这场灾难归罪到无双身上的人越来越多,羽卫军有一半都围在了无双的府邸保护无双。
除了红红的奄奄一息让无双心焦如焚之外,还真看不出无双为自己能不能嫁出去、能不能变成过街老鼠忧虑过。
两天两夜的大雨过后就是时不时的毛毛细雨,阴霾的天气就如同每个人心中笼罩的阴云,不知何时才能消散。
门吱呀的一声,却是初三替无双盖好了被子轻步退出了门外。
“初三,公主睡了吗?”初七抱来针线箩子与小凳子,和初三一起坐在檐廊里的柱子旁坐着,一滴滴雨珠走从屋檐上落下,噼里啪啦嘀嗒在地上,谱成一曲欢快的调子
不过没人欢快的起来,“初三,你说公主究竟是怎么想的?外面这些人没有消停的趋势,也不知这大秦皇帝会不会娶公主?”初三的针线活比较好,初七这几日正和初三学着新花样的绣法,因为屋里的无双还在睡觉,所以她的声音很低,夹杂在这雨滴中,几乎是听不出有人声。
“公主虽然没有叹气,但应该不会好受吧,这婚期取消,一时也没有个具体的日子!”初三叹了口气,张口将线头咬断。
“若是大秦皇帝不娶公主,我们可怎么办,是不是可以回大晸了?”初七给初三递了线头,凑上前瞧着初三的穿针手法。
“若是能回得去倒也好,只是,公主怕是回不了大晸!”初三低头,在初七的耳边轻声说着,她们送嫁过来的时候,以为燕山公主就是大晸真正的公主,后来听得流言多了,虽然大多夸张的恐怖,但也隐隐明白了,这个公主的出身远不是她们想的那么高贵,若是大秦的皇帝不娶公主,只怕大晸的官员也不愿意让公主再回到大晸去吧。
“唉,那我们可怎么办?”初七沮丧的叹气,她们是公主的陪嫁,公主到哪里,她们就得到哪里,只是这样下去,怕永远都没有了出头之日。
“跟着公主就行,陛下可是说了,公主若有事,咱们都得陪葬,陛下还是看重公主的,我们只要跟着公主就没错!”她们八初都是元康皇帝亲自挑选出来的,她们的亲族都捏在陛下的手中,走的时候陛下就说了,荣则光宗耀祖,辱则流放九族,荣的意思就是处处为公主着想谋划,公主荣,则她们荣,辱的意思便是不忠不义、欺卖主子。
初三并没有想太多,陛下以前是大晸的将军,陛下说的话一言九鼎,陛下看重她们是因为陛下看重公主,所以不管什么情况,只要她们跟着公主,就不会有错。
“若是公主无法嫁给大秦的皇帝,若是公主无法回大晸,陛下就是再怎么看重公主也是无用啊,你没听外面的人说吗,是咱们的陛下亲口说公主是祸水,所以要祸水东引,不然好好的娘娘不当……”
“阿七,不要乱说!”初三打断初七的话,“公主快要醒了,我去看看烧茶的热水有没有座在炉上。”说罢,拿起柱子旁的雨伞朝细雨里走去。
初七扁了扁嘴,低头,专心绣起了自己的荷包,不过心中仍是有些忐忑,害怕初三将这些话转给公主。
“初三呢,怎么就你一人,公主还没有醒吗?”却是初六梳着两根丫鬟髻打着伞进了院子,一到檐廊下便跺着自己脚上的泥,“初三给我刚做的鞋子,我今日刚穿上的,瞧瞧,好好的鞋子转了一圈就脏成了这样。”
初六有着一张娃娃,又平时大大咧咧的,初七便对初六没有对其他人那般和气,略带叱责的说道,“小声点,公主还没有醒,吵醒了公主小心掌你的嘴!”
“怎么会?公主最是和蔼不过,才不会掌我的嘴,阿七你就爱吓我!”初六扁嘴,不过马上她就被初七手上绣了半个花样的荷包吸引了住,“阿七,你这是给谁在绣荷包,真是好看,这料子,怎么像是有金丝镶在里面!”初六没有注意到荷包上的祥云暗纹,却是注意到了金丝,这眼光,果然是和无双差不了多少。
“是为公主绣的,有一对呢,来到俞京这么久,公主也不曾给那大秦的陛下绣过什么东西,我便帮公主绣一对荷包,反正最近也没有什么事情,刚好专心绣荷包!”
初六没有发觉初七提到大秦皇帝时脸上淡淡的红晕,她搬了小墩子坐在阿七身旁有些惭愧的说,“阿七你对公主真好,我比不上你!”
初七用食指戳了一下初六的额头说道,“你这死丫头,谁和你一样的整天除了疯跑就是疯闹,咱们既然是公主的人了,就得尽心尽力的为公主分忧解难!”
“嗯!”初六点头,“陛下也是这样说过的,只是我瞧着公主整天笑眯眯的快乐着呢,似乎没有什么忧虑!”
初七叹气,“谁说公主没有忧虑,公主只是不会表现在脸上罢了,更不会和我们这些奴婢说她的忧虑,你要善于观察才是。”
“嗯嗯!”初六卖力点头,“我以后一定好好观察,阿七,公主应该快醒了,我去看看厨房灶起了没!”说完也不待初七答话,便举了伞蹦蹦跳跳的又出了主院,水花在她的脚底乱溅,噼里啪啦的声音一直伴随着她远去。
初七望着冲入雨帘中的微微思量,半晌方才叹了一口气,低头继续绣要送给公主以及大秦皇帝陛下的荷包。
她绣的认真,并未曾发觉无双已经起床,支起窗户,正望着窗外的细雨靡靡。
太阳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天后,各地涝灾的急报一封又一封的传入皇宫,小黑和大臣们日夜待在太极殿里商议着救灾事宜,无双也终于不再天天窝在屋子里,她扮了商人打扮的男装,八初一个都没带,只住在了俞京的一个不起眼的酒楼里,白天四处转悠收购药材。夜晚才又翻墙越屋的进了自己的落户的府邸。
依旧有人来府前闹事,还发现了几次有人点了火把扔进院子,不过自从大秦皇帝全城张贴布告,说燕山公主代表的是大晸,身为主人的大秦就该拿出热情来接待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若是有人对燕山公主不敬,就是心怀不轨想离间大秦国和大晸国的关系,想引起两国战火,这种人一点都不为大秦百姓着想,若再发觉有人在燕山公主落榻的府邸为非作歹,必将其凌迟处死。
布告发出后,无双没有再听到初六说有人闹事的事情。
将个人污点上升到国与国的矛盾中,又将国与国的矛盾联系到百姓将要遭受的战乱苦难,果然是个老油条,这种事情都能重重拿起轻轻放下的解决掉。
听了初六说完那布告上的话,无双把玩着手中的金砖有些忧伤的想,敌人在进步,自己在退步,难不成真的借鉴颜兮的话给陌上玉来个断子绝孙,其实断子绝孙不如断人命根,身为一个男人若是没有了命根,就等于没有了幸福的根本……
翌日小黑盯着两黑眼圈过来,无双目光炯炯的盯着小黑的下面看了半晌,直到小黑那酷酷的脸变得僵硬时候,无双这才抬头,若无其事的将初七绣的荷包递给小黑,若无其事的说,“给你一个!”
“你绣的?”小黑一眼就扫到无双的腰间也缀着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荷包,都是龙凤戏珠。
“不是,初七绣的!”无双坦然回答,“我的八初之一,就是那个瓜子脸女娃!”
“八初?没注意!”小黑的印象里,无双身边的几个侍女似乎都长的一模一样。鼠难越红。
“一会你看看,是我的八初里面最好看的一个呢!”无双剥了瓜子扔进嘴里说道,“红红的精神头越来越不好,你能不能帮我找找,有没有能为鸟儿瞧病的人,可要快些才好!”
“好!”小黑剥了瓜子,将瓜子仁放在无双面前的小碟子里。
这时恰好初八端了茶水进来,小黑盯着初八看了一会。
小黑的身上似乎是天生的一种皇家贵气,就算不盯着人看,也没人敢去看他,他盯着初八的那眼神虽然在他自己看来是平常,可初八却觉得那眼神如烈焰的太阳炙烤着她,直盯得初八战战兢兢的以为自己做了什么错事,端着个茶壶还不曾倒茶呢扑通就跪在了地上。
无双也是疑惑,不知道小黑这是发的哪一出神经。
“初七?”小黑问地上的初八。
“奴婢,奴婢初八!”初八声音颤颤的,头扑通一声磕在了地上。
“陛下喊奴婢么!”这时门外候着的初七掀帘进了来,大概是听到了小黑刚刚的初七两字,初七的脸上犹带着一抹红晕,少女抽高的身姿像是杨柳般婀娜,虽然着垂着头上前,可双眼却是瞟着小黑的麒麟靴子。
小黑拿起茶杯,里面的茶水却是已经喝完。
初八听到小黑茶盖的碰撞声,慌忙跪着上前,直起腰为小黑倒茶,不经眼瞟到小黑的脸色如那山雨欲来的阴霾天气,两手便不自禁的颤了起来,茶水更是溅出了茶杯。
初七上前,接过初八手中的茶壶,稳稳的为小黑将茶杯加满,又转身为无双添置。
“奴婢,奴婢知罪,求陛下开恩!”初八慌乱的抽中腰间的帕子擦拭着小黑面前的桌几,说话间眼里的泪珠已经溢了满眼。
小黑拿起茶杯,杯盖轻翻间瞟了一眼无双。
“下去吧都!”无双依旧剥着瓜子,收到小黑的视线,轻笑了一声对初八和初七挥手说道。
直到两个初俯首退出,小黑才放下茶杯,“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