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世为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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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世为受-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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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选妃。”晷宫立文肯定了易丙辰给予的总结,接着轻语到:“西昺本意是想着朕派遣一人代为选拔,可是朕想亲自前去。”
  “为什么,你这是以身犯险,西昺一直虎视眈眈你的位置,难道你不知……道……”易丙辰着急地想要晷宫立文看清这件事的利弊,可是当他看到晷宫立文深邃的眼眸和紧抿的唇线时,语气马上进入一个缓坡,直转入无声的深渊。
  茶盏被猛地放下,重重的声响让人怀疑那茶杯经不经得起这猛烈的撞击,晷宫立文前倾的身体似乎预兆了下一秒易丙辰的结局,但又是一个猛刹,晷宫立文停下了站立的动作,重新坐回位子,端起那险些破碎的茶盏,手指关节泛着白,一口茶喝得费了他不少力。
  

第四十四回 景尔的到来
更新时间2011…11…17 22:27:21  字数:2023

 两人再一次使得这间屋子陷入诡异的沉寂,还是易丙辰坚持不住先开了口。
  “既然可以选派,为什么还要自己去呢?”
  一口将剩下的茶灌了下去,晷宫立文却发现,那杯盏里早就已经干涸。
  “没什么,选的是朕的妃子,朕当然要亲自去挑选觉得符合心意之人。”扔下这句话,晷宫立文从茶桌旁站起,头也不回的离开这皇宫里最不起眼的一隅角落。
  “符合心意之人……”易丙辰低声复读着晷宫立文所给出的解释,手竟然会颤抖,连同身体一起,僵冷得他直想就这么被化作万年冰山,因为,冰冻的土地上,思绪什么的会少一点吧。
  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得这般深,是什么时候,喜欢也开始变质,直变得易丙辰都有些不相信,拥有变质喜欢的人是自己,因为那变质的喜欢,竟然是自己心里最不愿提及,最不愿面对的一种感情,若是如此,自己岂不是输的什么都不剩。
  日子在那天晷宫立文离开后变得很无趣,白毓炷也被调走了,不过偶尔还可以看到他那略显仓皇的身影,可想,他的结局要比冥音好得多。
  天空泛起了灰白,树上光秃秃的没了一片叶子,偶然看到远处的一片树林,也是没有一片或绿或红的鲜艳,只是那轮渐沉的红日,为着寂寥的时节多添了些抹光艳。
  住着偏殿的易丙辰,还是一如既往接受着晷宫立文给自己的无上款待,真就如同一只宠物,受宠的时候主人亲昵地想把你放到心坎里,可是一经时间洗礼,也只是独守着寂寞空庭,冬的雪静静飘落。
  殿内服侍易丙辰的人可以说是一天一换,易丙辰也懒得再与他们磨合,更不用说是熟识,只是他们给自己做什么,自己就吃什么,为自己穿什么,自己也不挑剔,补药还是天天吃,易丙辰觉得多此一举,反正晷宫立文这些个月也不见来一次,吃再多的养容丸有什么用。
  易丙辰唾弃自己,晷宫立文就那么重要?
  事实证明确实很重要,以前每天晷宫立文都会到自己这里来视察一下,虽然不是像某些个帝王是为了宠荣自己的爱妃,但能看到,心里就会很开心,可是现在,已经一个月了,晷宫立文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他问过服侍自己的宫人,猜测是不是晷宫立文去了西昺,宫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易丙辰,因为他们的主上说过,无论易丙辰问什么,他们都要如实回答。
  晷宫立文并没有去西昺,去西昺的行程被安排在了来年春天,春天,发春的季节,动物都是如此,何况是人呢?易丙辰觉得好笑,可更多的,是苦涩。
  痛恨自己怨妇的情节,可是易丙辰又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这就叫情难自已吧。
  时间一长,寂寞也就和着冬日的风雪飞走了不少,易丙辰总结,他之所以会产生那些林美眉葬花的善感剧情,完全是因为自从自己来到这里以来日子过得就太紧凑的缘故,你看,先是被人虐,没日没夜的虐,然后就开始这不舒服那不舒服,被晷宫立文折腾来折腾去,小日子其实挺苦却挺充实,可是现在这些全不在了,没人折磨自己了,日子过得跟大爷似的,要多滋润有多滋润,那些个婢仆还是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人啊,就是这贱骨头的脾性,非得为着生活奔波劳苦他才觉得踏实。
  很快,踏实的日子来了,不过来的人不是晷宫立文,而是晷宫国最美的国师景尔,景尔一来,原本寂静的偏殿里立时充满活泼的空气,连着那一颗颗风化了的枯树好像也要开出花来。
  “小晨晨,有没有想我呀?”还没有看到坐在屋内的易丙辰,景尔就先行喊了出来,可不待易丙辰组织好语言,他又自己喊开了:“不管你有没有想我,我可是想你了,你可别告诉我你没有想我,那我得多伤心呐。”
  易丙辰慨然,这还用回答么?很明显不用,你是想也得想,不想也得想。
  只笑不语,易丙辰真的就不给出任何答案,让他自己想吧,反正他的自我安抚能力看似挺强的。
  “唉——算我没问,不过不想我没关系,主上你该想了吧?”景尔挤眉弄眼,还有几分正经样子?就是个社会小**。
  这回易丙辰连笑也没有了,更不用提说不说话。想了吗?想,当然想!而且还是天天想。
  “他怎么没来。”易丙辰止不住地问,他知道自己心切了。
  “他……”景尔目光躲闪,像是想说出原因却又惧于谁的威势。
  “他不愿意看到我是吗?还是他根本就不记得我这个人了。”或者应该说,不记得自己这个乖宠了。
  景尔默。
  易丙辰心揪紧得好像就要破碎,脸上已经失去了血色,强撑着站立起来,向着屋外走去。
  屋内太闷了,他好害怕气压太低,自己终是喘不过气来而魂飞一缕。
  “……主上其实也想来……”景尔神情瞬间变得萧索,“他还担心你自己太过无趣,所以特命我来陪陪你……”跟着易丙辰,景尔也来到了一棵枯木下,树枝上薄薄的雪痕,是几天前经夜的霜雪,只是太薄的雪,完全不能诠释冬天的魅惑。
  “我知道。”
  易丙辰的面部表情比之景尔还要萧冷,他知道,他知道什么?他什么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现在的心更痛了。
  “谢谢,”谢谢你的安慰,“你回去吧,我很好,我……”如鲠在喉,声音就那么停滞在那里,怎么也继续不下去,景尔等了好久,才见易丙辰继续说道:“我想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
  “你回去告诉晷宫立文,既然我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就请他……请他……放过我……”这些日子念念不忘的原因,想必睹物思人也是一点,既然他已不记得自己了,为何自己还要执拗地停驻在这徒使自己伤感的地方?
  

第四十五章 墨殇组成
更新时间2011…11…18 22:29:10  字数:2118

 “利用?你觉得主上在利用你?”景尔终于不解了。
  “不是吗?他还留下我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劝服昱翎萱找到墨殇图吗?现在很显然,他已经不期凭借我找寻墨殇图,我……我还有什么价值留在这里……”语气不自觉地就哀痛了下去,只是眼中的晶莹说什么也不会掉落,因为……
  泪水只属于他。这个时候,脑海中回响的,竟然还是那天浴池边上晷宫立文对着自己说过的话。
  “墨殇图……”景尔缓缓出声,“你知道墨殇图是什么吗?”缓缓地问。
  是什么?一张图?应该是……
  “我不知道,”自己不会对自己不懂的事物乱做猜测,“或许是一张图吧。”
  “一张图?”
  景尔奇怪,怎的主上还没有将墨殇图一事和易丙辰讲明,若是讲明,或许他就不会像现在这么误会主上,或许他也会想起一些事情也不一定。
  “不是么?”不是图画,那还能是什么?
  景尔陷入沉思,他不知道是否该和面前的人说明一下,虽然主上只是让自己来陪伴他减去他多日来的寂寞,可,自己真的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当然不是,”还是决定说出一些事实,“或许墨殇曾经为图,可是现在不是,墨殇由四部分组成,只有这四部分重聚到一起,一些事情自然明了。”
  “哪四部分?”
  “你应该知道晷宫国的分布吧?”景尔不答反问。
  “知道……这与其有什么关系么?”晷宫国除却国君晷宫和易氏,是由四大家族组成,四大……家族……“你是说墨殇图的四个部分就是分居晷宫国四境的四大家族?”易丙辰惊讶难当。
  景尔终于发现,易丙辰还是挺聪明的,脸上线条柔和了不少,可也只是但笑不语。
  易丙辰将自己的猜测回味了一遍,虽然还有许多不尽人意之处,可也说得过去,特别是四大家族与之对应四个部分,不谋而合。
  可是,墨殇图的四个部分怎么可能是四个家族呢,而且,聚到一起,怎么个聚到一起法?
  “墨殇图的轴心是你。”
  “我是轴心?什么意思?”易丙晨突然之间觉得,墨殇图与自己有着莫大的关隘,只是,他还不知道,这关隘究竟意味着什么。
  “墨殇图更准确来说,是有五部分的,因为你并不介入其组成,所以你的那部分就省略去,但,没有你,不以你为心,其他四大家族根本不能组成一个完整的墨殇,或者更严重的说,如果你不存在,辰昺昱旻根本不会重回墨殇图。”
  虽然易丙晨还是无法将景尔话中的意思完全弄懂,倒隐约也知道了墨殇图是个什么东西,唯一不明的,就是…
  “四大家族怎么组成墨殇图?”他是知道了必得以自己为中心,可是那四大家族中谁来充当那四个部分呢?
  “四大家族的族长你该知道吧?”
  易丙晨点点头。
  “四大家族的族长就是墨殇图的四个部分,昱翎萱和辰岁寒你已经见过了,他们都是在你回来后归顺主上的,这……你知道吗?”
  “……不知道。”昱翎萱还好说,辰岁寒他可是真真不知道。
  慢着,景尔刚刚说什么?
  “我回来后?!”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啊,怎么啦?”景尔当然知道易丙晨想问什么,但他不想回答,也不能回答,有些事情,还是交由主上自己去给他解释比较好。
  室外忽然风过,裹携着几粒纯白。
  “你和我说这些是想让我做什么吗?”
  景尔真的确信,易丙晨不笨,一点都不笨。
  “没有你,西丙根本不可能归顺,主上这次只身前往等同于自寻死路。”
  “他不是去选妃吗?”易丙晨有些负气的说到。
  景尔知道易丙晨在赌气,可此时也不得不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虽然名义上是去选妃,但我相信你也知道,西昺是想趁此机会置主上于死地,另其永不得翻身。”景尔停下来看易丙晨,神情格外凝重。“此时,也只有你能阻止主上西昺之行。”
  “我?”易丙晨此时的表情说明了景尔的话是多么的可笑,“他现在都懒得见我,恐怕他都不知道有我这个人存在,还何谈阻止之事?”越说,易丙晨语气里越加掩饰不住赌气的成分。
  说到这里,景尔倒是开心起来,他还担心此行说服不了易丙晨,不过见此时景象,多半是自己多虑了。
  “主上怎么会不记得你,即使不记得景尔,也决不会忘记我们的小晨晨呀。”景尔终于又恢复了他那痞痞的模样。
  “是晷宫立文让你来的?”易丙晨神情没有好转的意思,但听了景尔的一番似真非真的言辞,心下还是轻松了不少。
  “……不是。”适才已经说过,是主上差他过来陪陪易丙晨,但就刚才的那一段对话,已经超越了此次来这里的初衷,所以,景尔的否认,不是他否认他是授命于晷宫立文而来,而仅仅是在否认他刚才的话谨代表了他的个人意见,易丙晨听与不听,还要看他对主上的感情到了一个什么地步。
  “那我该做些什么呢?”易丙晨问。
  景尔崩溃,感情自己刚刚做的一切动员是徒劳,收回自己说过的话,他易丙晨就是个笨蛋。
  “当然是阻止主上的西行啦。”景尔无奈摇摇头。
  “他都不来见我……”
  “那你就想办法见他呀,”景尔气短了,决心再下猛药,“你知道主上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见你吗?”
  “为什么?”
  景尔气更短了。
  “西昺之行主上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所以他怕见你,怕见到你之后而舍不得这个对他来说已算圆满的结局。”
  “他……舍不得我?”
  景尔点头。
  怎么可能?
  易丙晨很想就此问一问景尔,可是他今天说的已经够多了,他也看出了景尔说的这些并非晷宫立文授意,若是晷宫立文知道他对自己所说的一切,即使再好的关系也会有翻脸的那一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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