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两个人尴尬的笑了笑,含糊其辞的说:“没,没有,只是想不到你原来是那个啊。”
“哪个啊?”溪绯没听明白,小克拽着她到了一旁:“我说,这事儿你和你相公知道就行了,没必要大力宣扬吧,又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儿。”
“哎,你什么意思啊?为什么不是正大光明的事儿?我未嫁他未娶的,这有什么不光明磊落啊。”溪绯就根本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不过脑子里想起刚才景灏瞬间消失的样子还是挺可怕的,于是哀求着他们师傅俩:“你们送我们回家吧,我害怕,我现在真相信有鬼了!”
笑轻咳了两声:“咳咳,哪有空啊,我和我师傅忙着呢,你一边玩去,和你一起来的那个人一起回去不就完了嘛。”
“钱要多少给多少,顺便能不能请你师傅帮忙看看我相公是不是鬼啊?”溪绯想出这么大胆的想法,景灏为什么会那么离奇的消失呢,再想想他平时就与一般人不同的地方,难道,难道他真的不是人?想到这里溪绯心里头都后怕。
“这么有钱?”中年男人好像心动了,小克冲着师傅笑:“师傅,不如我们就献献爱心吧?反正今晚也没事了,让他们两个丢在这里也不太合适。”
中年男人装作一副正经的样子:“我没意见啊,就这么定了,为师再给你看看风水,走吧。”说完,中年男人率先在前头走了,小克喊着溪绯:“走啊,都这么晚了,再不走可就迟了。”
“公子,快离开这里吧,这里好可怕,阴森森的。”玉儿胆小如鼠的躲在了溪绯的身后,跟在他们师徒二人身后往王府里走去,走了将近半个时辰终于到了。
“哇哇哇~你居然是禹洛王府里的人啊,怪不得出手那么大方,师傅,我们赚到了耶。”然后悄悄凑近了师傅的耳边:“师傅,编出个鬼来,赚一笔啊,反正那么有钱。”
中年男人一脸严肃的看着这座王府,小克疑惑的问:“师傅,你看什么呢?”
“嘘~ 有妖气。”
小克却以为师傅进入了演戏的主题,直伸出了大拇指赞叹:“师傅,你好入戏,我一定得向您学习学习再学习。”然后手舞足蹈的大喊着:“有妖气,有妖气,妖怪哪里跑?哎呦!师傅,你轻点踹啊。”
中年男人实在看不惯直接在小克的屁股上踹了一脚,小克连滚带爬的进入了王府里,看门的下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你们是谁啊,王府岂是你们随便撒野的地方?”
溪绯听到那个中年男人说有妖气,莫非指的是景灏,景灏该不会真的是妖怪吧?自己身重剧毒临死只剩下一口气了,他是怎么把自己救活的?桃花林明明被烧的面目全非了,他又是怎样将桃花林恢复原状而且完好无损的?想想这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如果他不是人,那么这些是不是就很好解释了?
“是我请他们来的。”下人一看到溪绯,马上齐声喊道:“王妃,您回来了。”
他们师徒两个更惊讶了,不约而同的喊出口:“王妃?”
玉儿上前回答道:“没错,这就是我们家王妃。”
刚进王府溪绯就看到了一个此刻她最不想看到的人影,那就是景灏,他一袭黑白相间的衣衫站在那里冲着她露出了冷漠的笑容,溪绯侧头靠近那个道士,问:“师傅,你看看前面的这个男人是人还是鬼啊?”
道士食指在眼前一抹,也不知道抹了什么东西,盯着前面站着的他看了很久,很久,悄声跟溪绯说:“他不是鬼,我敢肯定,但他看起来好像也不是人,更不是什么妖了。”
“啊?”溪绯彻底傻了,不是人也不是鬼,更不是妖?那他是什么啊?难不成和孙悟空一样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啊?溪绯开始怀疑这老头儿是骗人的啊。
“王妃,他们两个是干什么的?”他看了很久,觉得这个女人很反常,溪绯闪烁其词的回答着:“呃,这二位是我请来的道士,他说王府里有妖气。”
中年男人对着景灏说:“王爷,据说所知,您府上有一只修炼成精的鲤鱼,若不除去,以后必成大患。”
他冷笑一声:“王妃,没想到你的思想也如此迂腐吗?竟然相信鬼魂这一说,本王告诉你们,立刻离开王府,修炼成精的鲤鱼?呵,编造谎言可不可以更真实一点?”
“王爷,请您相信我说的话,我说的都是真的。”中年男还是想要劝服景灏,小克在旁边生气的起哄:“喂,就你还当王爷呢,连鬼魂都不知道。”
“聂勒,送客!”他不耐烦的喊来了聂勒,聂勒命令几名下人拉走了那师徒两个人,小克临走前还怒骂着:“你不听我师傅的,等你被鲤鱼精吃的了时候,你会后悔死的。”
他一副高傲得不可一世的姿态,藐视着他们师徒,大言不惭的说:“那就让本王后悔死吧。”
溪绯看着他们被聂勒拉出了王府外,关上了大门,他走了过来看着溪绯的脸,皱起了眉头:“我好像说过,不要再面前这副打扮。”
第1卷 第48节:第四十八章:对他有感觉
“对不起啦,不是故意的。”溪绯委屈的低下了头,他轻笑出了声:“本王的王妃忽然变得这么乖,还真是让人有点习惯。”溪绯一直不肯直视他,他很不满她的态度,挑起了溪绯的下巴逼她注视着自己,问:“为什么不敢看我?”
“没有。”溪绯还是歪过了头去,他又问:“找来那两个人,你想除什么妖?”
溪绯忽然抬起头看着景灏的脸,想起了他说的‘我相信你。’和自己说的‘从此以后,我也相信你。’
于是她鼓起了勇气,说:“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他也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等着她所问的问题来解答一切迷惑。
“刚才,我从西园街回来的时候,碰到他们正好在抓鬼,本来我也是不信的,可是我在那条巷子里看到了你,变成了一缕银色的白光就给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吗?”溪绯一五一十的说出了全部的实话,他的表情僵了一下,他谨慎小心的选了在那个地方变身,没想到这么巧的居然被她碰见了。
“你的幻觉吗,我根本就没有去过那里,还变成一缕银光?你当我是神仙还是狐狸精?”他不慌不忙面不改色的调侃着,一旁回来的聂勒插话道:“王妃您一定是走夜路看花眼了,王爷是坐马车回来的,怎么会去那里?”
溪绯也觉得那个老头儿骗人的吧,说景灏不是人不是鬼,也不是妖 ,那还能是什么啊,唉,不想了不想了,那个老头儿是骗人的,她也不相信世间有什么鬼魂一说,肯定是一时眼花了。
“小姐,呃不,王妃,奴婢什么也没看见啊。”玉儿也插嘴的说着,溪绯笑了笑:“可能真的是我眼花了,有点累了,我去睡一觉,也许睡一觉就好了,精神有点恍惚。”
“嗯,去吧。”他目光敏锐的注视被玉儿扶走的溪绯,他能感觉到她的心声,她依旧在怀疑自己所看到的是不是真实的。
走到了莲花池边望着水中的那条小鲤鱼,语气寒冷的说:“小东西,你可给我惹了一个大麻烦。”
“篱落哥哥,对不起嘛,都是那个臭道士,烂道士,等我经修炼成 人形以后,我一定要把他……”空洞的声音进行了一半,被他无情的打断:“我说过,若是敢加害于人,我废了你几百年的道行,不信就试试看。”
“对不起,对不起,篱落哥哥,小鲤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不要废了我的道行啊。”可怜兮兮的声音瞟向了空中,他挂着冷清的笑意:“小东西,乖乖的修炼成仙,听到没有?”
“嗯!小狸听哥哥的话,修炼成仙!呵呵,呵呵。”小鲤鱼又发出了还气一般的笑声,窜入了莲花池底去。
——寒香宫内。
睡觉睡得直恶心的溪绯终于舍得睁开双眼了,玉儿赶紧围了过来:“小姐,起床吧,你都睡了一整天了。”
玉儿不说,还真没察觉到,晕晕乎乎的坐起了身子,觉得不太对劲,玉儿赶忙问:“小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你怎么了,说话啊?”
“呕——呕——”溪绯胃里一震翻腾扶着床架一个劲儿干呕着,玉儿帮她拍着后背:“小姐,你是不是吃坏东西了?找大夫瞧瞧?”
溪绯挥了挥手,脸色不太好看:“吃坏肚子了,还找大夫干嘛啊,自己都能医了。”
“那你现在想吃什么吗,睡了一整天了,一口水都没喝,不然熬点粥?”玉儿试问着,可是玉儿一说到吃,溪绯就更加恶心了又开始干呕着,但也吐不出什么东西。
“玉儿,千万别跟我提吃这个字,一听这个字,我就恶心。”溪绯心想,自己该不会得厌食症了吧,可自己又没减肥啊,怎么会得厌食症呢。
玉儿也搞不懂,倒了杯茶水给溪绯喝 ,才勉强的喝了下去,玉儿扶着她到了那片景灏曾经说过是花了三年之久特地为她而造的花海,闭上了双眼,到处都是花的香气,心情都变得好了起来。
“听说你身子不舒服?”
身后传来他的声音,清澈而干净,她就是喜欢这种纯粹的感觉,微微笑着:“没事,吃坏东西了,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就好了。”
他站在溪绯的旁边,看着这一望无际的花海,怎么望也望不到尽头,花了三年之久,确实是花了三年之久,不过不是他花了三年之久,而是那个真正的躺在水晶棺材里的拓经天烟?景灏花了三年之久专门为木紫娆打造的,而她现在却含情脉脉的望着他,真是一个莫大的讽刺。
“想家了吗?”
溪绯侧耳倾听着他那空灵的嗓音,一种幸福感油然而生,望着他那完美的侧脸,点了点头。
“本王带你回相国府呆几天吧。”他微微侧着头看着正在注视自己的溪绯,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如此放纵这个女人,就是想要去宠她,无理由的宠爱。
溪绯呆了一下,随即又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她说的家是那个在遥远的二十一世纪的家,而他所说的是木紫娆的家,不知道二十一世纪的爸爸妈妈发现自己不见了,会不会着急的到处去找呢?会不会哭,会不会流泪,会不会绝望?
第二天,一大早,玉儿为溪绯梳洗打扮,换上了新的衣服,坐上了马车前往去相国府的路上,一路上他还是很少说话,但也总归是说话的,总比以前强很多,以前是一言不发。
马车缓缓地停在了相国府的大门前,溪绯看到当初逼自己出嫁的那个老头儿,也就是木紫娆的爹了,身后又出现了几个贵妇人,溪绯不禁问:“那几个女人是谁啊?”
玉儿笑着说:“小姐你可真坏,你以前就老这么嘲笑她们,还让我故意给你重申一遍,她们是老爷的二三四房妾侍,我知道你是不想让她们取代老夫人的位置,不过老夫人在天之灵也该安歇,看到你这么想念她。”
溪绯从玉儿的这么一大堆华中了解到了,乖巧的喊着:“爹爹”然后看着身后的几个女人喊:“二娘三娘四娘。”
不光是木相国惊住了,连身后的那几个女人都大惊失色,从来都跟她们做对的娆儿突然懂事了,居然管她们叫娘了。
“娆儿,懂事了,长大了。”木相国拉着溪绯的手一直念叨着,溪绯突然很想哭,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也是这样经常念叨的。身后的景灏形式主义的喊了一句:“岳丈。”
晚膳桌子上,为了迎接溪绯和景灏的到来,特别大摆宴席。可溪绯一看到那些油腻腻的菜就想吐,而一旁的他自然也是不喜欢凡间的这些食物,他根本就不需要进食。
“爹爹,我想睡觉!”
溪绯突兀的说了这么一句,木相国拉下了脸:“你这孩子,刚夸你长大了,老 毛病又犯了不是?怎么总在用膳的时候要睡觉呢?”
还真碰着了,这木紫娆的千金大小姐脾气还真不少,拉着木相国开始撒娇:“我困嘛,爹,我困呐。”
“老爷,娆儿赶了一天的路,就让六王爷和她早些歇息吧。”三娘为溪绯打着圆场,可能是今天溪绯很给面子的叫她们一声二三四娘吧。
今夜有点烦恼的是要和他同床共枕了哎,因为木相国认为他们是夫妻啊,当然应该睡一张床了,可他哪里知道溪绯到现在为止自认为都还没和景灏睡过同一张床呢。
一片漆黑中,她和他同床共枕,她没有睡着,不知道旁边的他睡着了没有。溪绯全然不知身旁的他在压制着体内的欲 火,可她却还很不知趣的问了一句:“你睡着了吗?”
没有得到回答,他睡着了?不会吧,溪绯侧过了身子,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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