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多多休息,我保证,不再惹你生气了,你可好好的把我儿子生出来啊。”
“呵,都还不知道是男的还是女的呢,你就儿子儿子的叫着。”
“那还用说吗,肯定是儿子了,我儿子,我了解。”
……
听着他们如此温馨的对话,溪绯竟觉得有丝丝的羡慕,可是又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转身看着那对夫妇远去就连身影也显示着甜蜜的身影,怀孕?怀孕……怀孕……怀孕……
这两个字就像卡碟了一样在自己的耳边不停地重复着,不肯停歇。
溪绯精神恍惚的来到了景尚河的病房里面,可是却没有看到他的人影,溪绯急了,跑出了病房,跑到了服务台:“五零二三病房的景医生去哪儿了?怎么不见了。”
“溪绯。”左边的走廊里传来了景尚河那熟悉的声音,溪绯扭头看了过去,是他,溪绯顿时心放了下来,她看到他已经换上了一身黑色的西装,脱下了那身看起来病怏怏的病号服。
站在走廊的尽头露台处,刚才还那么阳光明媚的天空,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又变得阴霾了起来,遮掩不住想要下雨的欲。望。
溪绯吹着冷风,似乎觉得舒服了一点,看着下面那绿绿的草坪:“你这个样子,怎么,要出院吗。”
景尚河看着溪绯疲惫的侧脸,本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情,但还是被她知道了,他便坦然的说道:“当了那么久的医生,现在竟然不习惯当病人了,我不喜欢躺在病床上的感觉,觉得下一刻就会窒息。”
“你不会死的,不用担心。”溪绯转头目光肯定的对着他说,他不知道溪绯为什么这么肯定,但是他笑了,他是医生,他知道自己现在到了什么程度了,如果再找不到肾源,恐怕也不知道能够撑多久了。
他的笑容让溪绯觉得是一种安慰,溪绯又重复了一次:“你要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说了你会没事的,这次,换我保护你!嗯!”溪绯一副很自信的样子,她只是想让景尚河有点信心,实际上连她自己也没有什么信心,但是她觉得篱落一定可以找得到肾源,而且在很短的时间内,她在等待,她一直都在等待。
和景尚河肩并肩走在这喧哗的大街上,天空的阴暗也挡不住这些忙忙碌碌的人们,在经过一家药店的时候,溪绯停下了脚步,看着这家药店发呆,景尚河也发现了她的异常,问:“怎么,你想买什么药吗?”
溪绯抬起头跟景尚河说:“嗯,你在这里等我,我进去一下,马上出来。”
溪绯快步跑进了药店里面,景尚河站在外面看着她的背影,他感到奇怪而疑惑,她去药店干什么。
溪绯站在试孕纸的面前犹豫徘徊,最后还是拿了一盒,付了钱离开了药店。
“你去买什么?”景尚河接着又看到她慌慌张张的跑出来了,溪绯挤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没什么,我们快走吧。”然后快步走在了在他的前面,神情恍惚。
——顾氏别墅内。
这间到处都还是红色的主卧室里,黑漆漆的一片,地面上放着一个正在通话中的手机,篱落躺在床上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愤怒。
地面上的手机来传来了一个声音:“二少爷,根据我们调查,二少奶奶最近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她也没有得病,最近一直和景尚河在一起,前几天景尚河发病住进了医院,而景尚河得的是肾病,因为很久都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肾源,如果……”
手机的那个声音话还没有说完,篱落从床上走了下来,一脚将手机踢向了墙上,接着掉在了纯白色的地毯上面,摔了个粉碎,整个卧室里什么声音也听不到,就听到了那手机零件掉在地毯上的声音。
第1卷 第286节:第二百八十五章:每步犹如踩在刀刃之上,怎么忽然间忘记了怎么走路……
垂落在身体两侧的双手也握成了拳头,那个该死的女人,原来求他,祈求他尽快找一个肾源,就是给那个男人治病?哈,做梦!景尚河死不死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就算是找一颗肾去喂狗,也绝对不会给那个景尚河!
那个女人果然是自始至终也没有爱过他,一直爱的都是那个景尚河,听着她如果爽快的答应说签下离婚协议书,她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和那个景尚河从此过上幸福生活?呵,什么鬼话,一分钱都不要,只要一个肾源,原来她只想要救活景尚河的命。
他双手忿恨的抓住了落地窗前银色窗帘,突然的向两边扯去 ,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他冷声宣布:“云溪绯,你做梦!想让我成全你?做梦!!!”
——公寓里。
景尚河坐在沙发上,看向了卫生间的方向,她已经进去一个多小时了,不知道她在里面干什么。
溪绯站在镜子前看着试孕纸上面的颜色,她有些蔫了,怀孕了,怀孕了,这是一件多么值得人高兴的事情,可是却偏偏在这个时候怀孕了,他会相信吗,他会接受吗,他会不会以为自己又在欺骗他。
溪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已经很不像自己了,她还在天真的幻想着,如果他知道了这件事情,有没有可能会很惊讶,接着又会很开心,现在的这种情况,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可溪绯还是很白痴的想象着那个场景。
“也许,也许,事情还会有那么一点点的转机呢。”溪绯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她还在单纯的相信着篱落的感觉,西颜说,让她不要放弃,求她不要放弃,她怎么能就这么放弃了呢,不行,不行!
——顾氏别墅内。
木紫娆和丽雅站在那偌大的游泳池前,看着里面几个穿着比基尼的美女在嬉戏玩水,木紫娆的腿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走路动作有些迟缓。
“看到了没有,如果你再不进攻,那么你的牺牲将是毫无所谓的牺牲,篱落现在连看也看不看你一眼。”丽雅又开始使用了激将法,终于将那个小贱人逼走了,但是如果让木紫娆可以停留在顾家里,那么就永远都是一颗任她使用的棋子,这样的结果何乐而不为呢,而且这一切只要她稍稍动动脑筋,就可以美梦成真了。
“算了吧,我不想再去找他了,他已经开始厌恶我了,我觉得没什么必要了,他不喜欢我就是不喜欢我,不管我做什么努力都会是白费。”木紫娆开始打了退堂鼓,她也觉得自己太累了,如果不是爱上他,自己现在也不会变得这么狼狈,自己现在还在过自己的悠闲自在的生活不好吗,爱上他,那个妖冶的男人,注定是万劫不复的后果,而且还会越陷越深。
一听到木紫娆这样的反应,丽雅急了:“你都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了,现在怎么倒开始打退堂鼓了,你不觉得你前面做的那些都白费了吗,事情都发展到这个地步了,那个云溪绯都被我们铲除了,现在就是你可以归位的时候了,你居然要放弃?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你看看那些女人,长得那么漂亮,相信你也看的出来,或许她们比云溪绯还要更爱篱落的钱,她们那副风 骚的样子,怎么可能是真心爱篱落的,你真的就忍心看着篱落那么堕落下去?你还说什么爱他,我看都是假的。”丽雅的再一番的激将法,让木紫娆的心又再一次的开始动摇了:“那你说我该怎么办,他现在根本连理我都不会,他甚至觉得多看我一眼都是奢侈,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不想对着他死缠烂打,这样只会让他更加讨厌我。”
丽雅听了木紫娆的话,笑了:“你这个小傻瓜啊,谁让你用那种方式呢,用那种方式,篱落自然会很讨厌你,而且是越来越讨厌。”
“那你还有什么办法?”木紫娆不知不觉的被丽雅已完完全全的套牢了。
丽雅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拿出了一张化验单,递给了木紫娆,木紫娆接在了手中,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以后,睁大了双眼:“这怎么可能,他会相信吗,我根本就没有怀孕,我们骗得了他吗!”
因为丽雅拿给木紫娆的是一张证明自己怀孕的化验单,丽雅却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这个你不用担心了,你只要奉上你的演技就行了,你就跟他说,出事以后医生就跟你说了,幸好胎儿没有掉,但是你没有告诉他,因为你不想要他有负担,跟他说就是那次他喝醉酒的时候。”
木紫娆听着丽雅将这个谎言计划得如此周密,她真的有那么大的把握吗,木紫娆的内心又开始动摇了。
——“二少爷,二少奶奶来了,她说一定要见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说。”
走廊墙壁上的那个可是电话屏幕里出现了管家的模样,他刚准备经过的脚步因为听到‘二少奶奶’这几个字而停了下来,她有事情要跟自己说?正好,他也有事要跟她说。
他对着电话里的管家命令道:“让她进来,在后花园等我,正好,我也有事要跟她说。”
他明明想要让溪绯等待很长的一段时间,算是对她的万分之一的惩罚,可他还是率先来到了后花园里,他不禁嗤笑着自己的行为,这算什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见她?他什么时候起变得这么没出息。
这时,木紫娆脚步缓慢的朝着篱落的方向走了过来,很少的一段距离,她却走了好久,走到了他的面前,声音如蚊蝇:“篱落……”
坐在木椅上的他连头都懒得回,去看她一眼,直接问:“干什么?”
“我——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说。”木紫娆的心中十分的紧张,因为她从来都没有干过这种事情,而且他看起来对自己那么的不屑,但是回头看到了不远处的丽雅在朝着自己露出了鼓励的眼神,木紫娆深吸了一口气鼓起了勇气站在了他的面前。
他不禁一声冷笑:“呵,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都对我有事情说?”然后他回头看着木紫娆那一脸的紧张:“你也想跟我说,你想说什么?可是我一点也不想听,你说怎么办?”
面堆篱落这么无赖的态度,木紫娆根本就不会应付,只好闭上眼睛大声的说:“篱落,我怀孕了,孩子是你的!”
——在欧式铁艺大门外今天很轻松的就被放进来的溪绯多少有些意外,他怎么会这么轻松的就让自己进来了,难道他也有感觉吗,感觉到自己想要跟他说什么吗,可是当她一路兴奋,步伐都忍不住的有些变快的来到了这后花园,经过了这棵大树,却看见了木紫娆站在他的身旁,还听见了木紫娆说的那一段话,溪绯的笑容瞬间定格在了脸上,站在原地都不知道该么走路,是迈左脚还是右脚,待会儿要跟他说什么,自己的脑子怎么一片空白,什么也不知道了,就像是被挖空了一样。
木紫娆在说完后,很久都没有得到回应,她有些奇怪的睁开了双眼,正发现篱落在认真的注视着她的脸,她在害怕,她在紧张,他真的不会发现吗,丽雅真的不会骗他吗。
那边溪绯的半个身影露出在了那棵大树的外面,他已经察觉到了,一把将木紫娆的身子搂在了自己的怀中,木紫娆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身子就被篱落拉向了他的怀中,而且一脸无谓的抚摸着她的脸颊:“真的怀孕了吗?”
木紫娆有些迟钝的点了点头,接着就看到了他的笑容,那么的迷人,他说:“是吗,那就生下来吧,我的孩子,我当然会认。”
听到了篱落的回答,溪绯的的整个身子仿佛放在了南极的冰窟里,冻得发青发紫,直到最后快要死掉了,也没有一个人来将她从凛冽寒风中拉出来,任由她被毁灭。
他一脸虚伪的笑意,侧眸看向了站在这边半天动弹不得的溪绯:“还不出来?在等着我请你吗?”
溪绯木讷的走着每一步,脚下就像安徒生的童话里那个可怜的小人鱼踩着锋利的剑刃一样,寸步难行,可还是硬撑着走到了王子的面前。
“你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吗,说。”他搂着木紫娆问道,可是溪绯现在一个字也不想说了,木紫娆怀孕了,而且篱落说,让木紫娆生下来,那自己又算什么,根本就是一个小丑,从头到尾都在跳梁的小丑。
“我——不想说了,没有事情跟你说了。”溪绯的声音变得非常的低沉,十分的低落,他死死地注视着溪绯现在的表情,他的内心在狂躁不安,看着他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那个该死的云溪绯竟然无动于衷!
“你没有话跟我说?我有话跟你说!没看到她怀孕了吗,你什么时候签离婚协议书!”他满眼愤恨的说出了这句话 ,溪绯的身子一惊,离婚协议书,一切都是与自己的想象相反的,幻想总是不切实际,现实总是这么残酷,永远都在现场直播着自己死也想不到的画面。
“我——签,但是,我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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