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坠儿知道了。”目送着瑾玉离开了膳房,坠儿盛出了一碗放在了托盘里,刚想要倒掉那些剩余的银耳莲子粥,可外面传来了瑾玉催促的声音:“你倒是快这点儿啊,再这么磨磨蹭蹭的,看我怎么收拾你。”“哦,来了,来了。”坠儿一想晚膳都用过了,应该不会有人再来膳房里了,不如待会儿回来了再来倒。于是端起了托盘走出了膳房外,在外面关上了门离开了,桌上的青瓷容器里热气腾腾的银耳莲子粥散发着暧昧而诱人的香味儿。
“篱落哥哥,我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
“嘘。”
莲花池中的那条小鲤鱼话说到一半,他就听到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示意池中的它闭嘴,那个小东西便乖乖的没有再发出一声。
“王爷。”瑾玉在看到他的身影后,声音立刻转变为娇嗔,含情脉脉的唤着。他身着一袭白色的长袍迎着皎洁的月光面对着池水而站,发丝在夜风中轻轻飞舞,衣角也起哄的随风摇曳,眼神凝重的望着那深不见底的池中,整个五官都被笼罩上了一层月色朦胧之意。
“何事?”他并没有回身,微微抬起了那充满了皇族气质的下巴,如此冰冷不带任何感情的两个字将瑾玉的一切热情打杀得片甲不留,但事到如今,只有进,没有退。
瑾玉假惺惺的柔声道:“妾身听说王爷您没有食欲,可是王爷每天忙里忙外,不吃东西身体怎么吃得消,所以妾身自作主张去熬了一点银耳莲子粥,请王爷享用。”话音一落,他的眉头就即刻皱起:“本王说过了没食欲,你听不懂?”他根本就不用进食,当然,瑾玉又怎么会懂得?
“可是,妾身是担心王爷您呐,自从妾身进入王府后,便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王爷您用膳……”说到这儿,瑾玉也觉得奇怪了,对啊,怎么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王爷吃东西呢?
“拿来。”他终于转过了身子对着面对他的突然转身有些惊讶的瑾玉说,坠儿站在旁边都有些傻了,在月光下看着王爷真的是宛若仙人。
“照你这么一说,本王还真有些饥了。”听了瑾玉的话,他冷冷一笑,似乎他总不进食,有点儿不符合人间的情理吧,这样一来难免会被人猜疑。
听到他的话,瑾玉心里乐得都快要开了花儿,赶紧端起了坠儿所托的托盘里的粥,递到了他的面前,他有些陌生的接过了这个青花瓷碗,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去吃。
瑾玉看着王爷吃吃不肯去拿起汤匙,难道王爷发现了什么吗,于是她先下手为强轻握着汤匙递到了他的嘴边:“王爷过度劳累,还是妾身来服侍您吧。”
第1卷 第14节:第十四章:吃了会发烧的粥
他只是不乐意的看了一眼汤匙中的粥,接着启开了双唇,喝下了那在他看来稀奇古怪的东西,瑾玉眼看着他喝下去了,悬着的心也终于坠落了下去,当瑾玉还想再舀起一汤匙的时候,他说:“你们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瑾玉不想半途而废可是也不能违背他的命令,只好放下青花瓷碗:“那王爷您可一定要将这碗粥喝完啊,不然妾身会伤心的。”
“嗯。”他轻嗯了一声,表示答应,瑾玉不甘心的一步一回头的离去了,他坐在石凳上看了一眼池中,已经没有了任何动静,余光又看到了石桌上的那碗银耳莲子粥,一时间,忽然想不起来适才品尝这东西的味道,修长的手指提起了汤匙,再次了品尝了一次,但这东西好像还不错。
和玉儿一起躲在一旁花丛中的溪绯看着这个场面,怎么觉得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切,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一碗粥嘛。”溪绯酸溜溜的口气惹得玉儿一笑,她问:“你笑什么?”玉儿忍住了笑意:“小姐,你在吃醋吗?”
溪绯表情夸张的指着自己:“我?吃醋?就为这个断袖?值得吗我!”说完,气急败坏的离开了,玉儿却越笑越开心,自言自语:“明明就是吃醋了嘛,还不承认,哎?王妃你去哪儿,等等玉儿嘛。”看见溪绯走了,玉儿差点大声叫出来,但蹑手蹑脚的离开了这里。
独自走在前面的溪绯摆脱了玉儿那个小跟班,自己这个二十一世纪的女特警会斗不过那个古代思想迂腐的女人?不可能!抬头一看,咦?这是哪儿,牌匾上面写着膳房两个字,这不就是厨房吗?
溪绯推开了紧闭的门走了进去,一进到里面就闻到了一股甜甜地香味儿,顺着香味儿走了过去,两眼放光的溪绯顿时目光暗淡了下来,这不是瑾玉做的银耳莲子粥吗,剩下这么多,她想要转身离开,但转念一想:“做得有那么好吃吗?”回过身来,盛了一碗吃了起来,一脸很好吃的表情,谁知道她吃了多少呢,心满意足的走出了膳房。
“王妃,你这是去哪儿了呢,让奴婢好找啊。”玉儿一脸惊慌的看着溪绯,溪绯笑着:“放心啦,在王府里面,我还能丢了不成。”
寒香殿。
夜深人静,世间万物都进入了沉睡的时候,粉色纱帐内的溪绯却辗转反侧,怎么样都难以入睡,而且怎么觉得身子越来越热,越来越热,像是火炉快要超出能够承受的极限马上就要爆炸了一样!额头上已经沁出了一层又一层的细细的汗珠,但全身还是热得无法喘气,手臂无力的掀开了粉色纱帐,迷迷糊糊的喊着:“风,风,好热啊,怎么这么热啊,着火了吗!”
强撑着力气下了床,穿着那单薄的蚕丝睡衣,眼前也迷迷糊糊的看到所有东西都晃晃悠悠,仿佛这个世界都颠倒了一般,
踉踉跄跄的走出了寒香殿,在王府里横冲直撞,总是在寻找有风的地方。
“夫人,王爷的药力快要发作了,可是却不见了人影,怎么办。”
“闭嘴,我怎么会知道,不是正在找吗?”
这边瑾玉和坠儿打着一盏烛光昏暗的灯笼走了过来,前往绿竹苑,瑾玉握紧了双手,这次绝对不能失败,她不能离开禹洛王府,否则她会死无葬身之地的。就在这时,披散着长发的溪绯也循着冷源走了过来,径直的走向了景灏所住的那间架空竹屋。
“啊!!!鬼啊!”忽地,坠儿一眼瞥到了溪绯白色的身影,俨然就像个现代的贞子一样,也难怪吓得坠儿大叫出声,接着转身风一般的逃开了,瑾玉刚想要开口骂,只见坠儿打着灯笼跑了,看着溪绯那抹白色的身影吓得够呛,双腿都开始颤抖,落荒而逃。
“鬼?哪来的鬼啊。”意识模糊的溪绯含糊不清的嘟囔着,但马上瞪大了双眼:“嗯?鬼!救命啊。”她可是出了名的怕鬼,接着一下子摔倒在了竹屋的台阶上。
他躺在床上双眼睁开,眼眸变成了若隐若现的血红色,令人不寒而栗,耳边传来了女人的尖叫声,他想要起身前去一探究竟,可却浑身无力,该死,今夜他的身体为什么会这么反常?
“啪啪啪。”
竹屋里漆黑一片看不见任何东西,他只能听见一个人的脚步声,在向他一步一步靠近。
溪绯直奔竹屋里拨开了层层的白色纱帐,终于隐隐约约的看到一张床,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钻进了棉被里。咦?奇怪,怎么又一堵冰墙?冰冰的真舒服,她的全身都在发烧,溪绯贪婪的将整个身子贴了上去。
他皱起了眉头,红色的血眸渐渐消失,他能感觉得到是一个女人躺在他的旁边,紧紧地抱着他的身体。
“还是好热啊,开空调啊,老妈。”溪绯开始胡言乱语,实在忍受不了了,她居然脱掉了身上仅剩的那件蚕丝睡衣,狠狠地抱着他的身子,他的全身冰冷没有一丝温度,而溪绯的身子就像滚烫的开水一样沸腾着,小脸还不安分的在他的胸膛里乱蹭。
“别动。”他的身体有一种奇异的火气在不停的蹿升,眼眸中的血红再次出现,该死,居然会对旁边的这个陌生女人有感觉,他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凡人失控?
“为什么呀,可是我热啊。”原来是个人啊,溪绯傻乎乎的回答着,说着不安分的扯着他身上的衣衫,只想要进一步的贴近他冰雪一般的体温。
这个女人居然开始拉扯他的衣衫,他已经忍无可忍了,强压着体内的上升的火苗,冷声道:“别再动了,否则,后果自负。”
溪绯根本就听不见,一个劲儿的将自己的身子贴向他,还含含糊糊的呢喃:“可我就是热啊,热,热。”
猛然间,他翻身压住了溪绯,溪绯这时似乎才有了那么一丁点的清醒,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嗓音颤颤巍巍:“你,你是谁啊,你要干嘛?”
“这些问题,我也想问,不过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是你自找的。”语毕,暴力的扯去了溪绯身上仅剩的亵衣,飘落在了白色纱帐外的地面上。
骤然,天地之间乌云密布,月光繁星通通消失不见,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场景十分可怕,溪绯只是黑暗之中看到了一双血红色的双眸,散发着暴戾的霸道,以及无法遮掩的欲望,心跳快到不能抑制,这双恐怖而妖艳的眸子刺激着她全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经。
“你……唔……”溪绯想要反驳却被狠狠咬住的双唇,甚至有一股血腥味儿在唇间蔓延,但她‘发高烧’的身体却被寒冷刺骨的冰天雪地所折服。
这一夜,冰与火的交融,只有窗外惨淡的月光见证,以及竹屋外潺潺的流水声。
——寅时,溪绯恢复了意识,慢慢地睁开了双眼,可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只是感觉身上怎么凉飕飕的,怎么身上什么也没有穿,手臂无意的摆动,竟然碰触到了一个人的胸膛!一个男人的胸膛!全身酸痛的和一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该不会……溪绯的表情越来越难看,爬下了床,摸到了地上散落的衣衫,仓皇而逃,都没来得及看一眼身后的建筑物,不知道跑了多久,累得受不了了,停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抬头一看,这是什么地方,怎么她在王府中从来就没有看见过这个地方,是一大片的竹林,密密麻麻的看不清最里面。
溪绯刚想要迈开步子去里面悄悄,一个恐怖的声音从天而降。
“王妃,现在才是寅时,您在这里做什么?”
溪绯扭头看到了聂勒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像个幽灵一样,吓了她一跳。
“呃,呵呵,我相国府时养成的习惯,每日要早起,这样对有助于身体安康。”溪绯干笑着打着马虎眼儿,聂勒显然不信,但也没说什么,沉声说:“那么请王妃去别处散步吧,王爷吩咐,这里不允许任何人踏进半步,否则杀无赦。”
“我是王妃也不可以吗?”溪绯存有一丝侥幸心理,但聂勒还是无情的摇了摇头。
回到了寒香殿,玉儿就迎了上来:“王妃,你这是去哪儿了,天还没亮呢。”
“我……”溪绯欲言又止,心中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坏女人,都已经是那个混蛋王爷的王妃了,但昨晚却稀里糊涂的和别的男人同床共枕,连那个男人什么长相,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天呐,她怎么会如此悲惨?
“想来也真是的,从小姐当上王妃以后,王爷从来就没有和你同房过,小姐你是不是有些孤独?玉儿明白的。”玉儿一个人在那里唉声叹气的说了一大堆,溪绯顿然觉得自己毫无罪恶感,他还不是去搞外遇纳了瑾玉为妾侍?自己又有什么错,再说了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反正他又不喜欢自己,估计对她压根就不在乎。
第1卷 第15节:第十五章:他去海边干什么
清晨的阳光就像刚睡醒的小孩儿一样揉着眼睛,懒洋洋的看着这个世界,小鸟儿叽叽喳喳的吵闹个不停。
苏醒过来的他看到身旁空空如也,双眼微微眯起,目光疑惑,难道昨晚所发生的一切是他的幻觉?
“王爷,您起来了,奴婢服侍您更衣。”两名侍女托着华丽的衣袍走了和镀金脸盆走了进来,他也没有太在意,起身任由侍女为他更衣梳洗。
“啊,王爷,您哪里受伤了吗,怎么会有血?”另一名侍女担忧的看着床上的那一抹殷红,他沉默的注视着那一抹耀眼的血红,眼眸中写满了不解,怎么会有一抹红色?
——晴空万里,气氛紧张,王府内上至六十岁老头儿,下至八 九岁的小孩儿,所有的下人都规规矩矩的站在花园里不知所措,接受着溪绯的挨个儿审视,玉儿疑惑不解的跟在其身后问道:“王妃,你这是干什么啊?”
“我……哎呀,说了你也不懂。”肯定不懂了,她这是要找出昨夜那个无 耻卑鄙的臭男人,谁知道王府里这么多人啊,怎么找得到啊?
聂勒也有些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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