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坑死顺治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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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坑死顺治爷-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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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果尔发狠揪着自己的长发,疼痛让他逐渐清醒,他大力喘着气,闭眼再睁开,是的,他面前的女人并不是董鄂乌兰,那个女人怎会心甘情愿的主动吻她,想必她此时正语笑嫣然的想念着那个人吧?博果尔思及此只觉心口一阵阵撕裂般的痛楚,他怒吼一声“滚”,瞬息把红木桌上的茶壶酒碗全部扫落在地……
  
  哗哗啦啦一阵刺耳的破碎声响在耳畔,水琤哭着捂住耳朵,冰冷的茶水溅了她满脸,比泪水都要凉,她咬着唇抬头楚楚可怜的瞅了王爷一眼,却见他连一个眼神儿都不屑于给她,口腔里都尝得出腥锈味儿,水琤匆匆整好衣裳,踉跄跑了出去……
  
  她沿着廊道一直不停的奔跑,眼泪滴滴下坠,她很累,却停不下来……
  
  为什么到最后王爷心里念念不忘的仍然是福晋?她已经背叛了他不是么?
  
  不知多久,水琤终于停了下来,她靠在墙角边儿,慢慢瘫坐下来,泪眼迷蒙的抬头仰望夜空,星星点点,她哭着哭着却又笑了起来,无论如何,福晋都不会是最后的赢家,不是么?
  
  她“呵呵”笑着,想起前几日懿靖太妃气急的欲离开王府时,却看到了她,本来太妃对她是不屑一顾的,可不知为何却顿住了匆匆的步伐。别人不知,可她心里却清楚,不等太妃开口问,她就率先埋首平静答,“那日,奴婢其实是愿意的。”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曲终(二)
  顺治似乎正在筹备将她接入宫中的事宜,董鄂乌兰这两日无非也就重复前两天的吃吃喝喝睡睡,顺治日日早朝之后就出宫陪她,天色将暗才打道回宫。
  
  这样过得虽说平静无澜,但董鄂乌兰总觉得隐藏在平静之后的气氛颇为微妙,且不论博果尔如今是个什么看法,单论宫里的孝庄以及各位太妃,尤其博果尔的生母懿靖太妃,恐都不会轻易容忍此番举措。
  
  历史总不会出错,无论多大干戈她总会顺利进宫成为顺治的妃子的,可若真是博果尔自杀后发生的事情?顺治心里当真不会存有心结么?
  
  她实在烦闷,昨日她也想过潜出这所宅子见上博果尔一面,可书雁琦芹二人寸步不离,前院也有侍卫把守,她想正儿八经的出去委实不易。不得不说,顺治这厮还真是脑子变得灵光了许多。
  
  浅眠一宿,次日巳时一刻,原本日日差不多时候过来的顺治却没见着,只单单来了来顺一人。董鄂乌兰瞅了他一眼,估摸着猜顺治是有事儿来不成,使唤来顺来告个信儿,她浑不在意的继续翻阅新得的一本传记,却听来顺操着熟悉的嗓音道,“万岁爷遣奴才送您前往襄亲王王府一趟儿。”
  
  董鄂乌兰晓得自她住入这宅子以来,来顺顾着万岁爷不敢对她怠慢,可心底估摸着很瞧她不顺眼,往常回话都埋着头从不带瞧她一眼的,眼下万岁爷不在边儿上,连嗓子都瓮声瓮气的。
  
  这时候董鄂乌兰没时间调笑他,假若他这会子说的是其他事儿,她还能开玩笑般的与他说要找万岁爷告状,宠妃干得不都是这种事儿么?不过……送她去襄亲王王府?董鄂乌兰不可置信的仰起头,手上早已忘了动作,她可没听错吧?
  
  这几日为了见博果尔这事儿她可没少下功夫,但提得颇为婉转,董鄂乌兰心底清楚顺治那厮绝对听了个明白,但很遗憾,她每每开了个话端最后都会被他给转移到别的事儿上去,那如今怎么又突然改变了想法?
  
  董鄂乌兰愣了一阵儿,才反应过来的起身道,“那便过去罢!”
  
  来顺听她回了话,这才微抬眼皮睨了她一眼,鼻音“嗯”一声,阴阳怪气道,“奴才就猜得着,您就巴巴的念着回去襄亲王王府呢!万岁爷还特地跟奴才交代着,说您若不愿过去那可勉强不得您呢,嘿,奴才当时就闭着一口气愣是没回话儿……”
  
  他说着就摸出门准备去了,空留董鄂乌兰哭笑不得,看来顺治还是不想让她走这一趟的,但什么让他改变了想法?
  
  她不知道,但眼下这些亦都不重要。
  
  马车很快就备好,这里离襄亲王王府大约半个时辰的路程。歪在马车里头,董鄂乌兰想了许多,但越想脑子越是浆糊,她不知道如今博果尔究竟是什么样儿,所以也想不出什么对策来。
  
  反正顺治已经知道了真相,要不把真相也告诉他?
  
  呃……恐怕会说她在说胡话?董鄂乌兰叹了一声儿,真相对顺治来说还好,可对博果尔来说就未免太残酷一些了吧?
  
  一路胡思乱想,时间倒是过得极快,马车停下那一刹,董鄂乌兰竟突兀的衍生出一股紧张之感,她深呼吸数次才鼓起勇气掀了轿帘,在书雁的搀扶下跳下来。
  
  注视着熟悉的一切,董鄂乌兰总觉得好罪恶,她都不敢去面对那些下人的眼神。
  
  但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心神复杂的进了府,一路行至内院,周遭所遇丫鬟都噤声不语,见着她都规矩得很。董鄂乌兰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儿,以前她在府上时,那些个丫鬟们可活泼得很,女孩子多的地方都是八卦发源地,凑在一块儿都可以聊得不停歇。可如今个个脸上战战兢兢的,像是生怕触怒谁似的……
  
  府上人人又敬又惧的除了博果尔还能是谁?董鄂乌兰默然无声,加快了步伐。
    
  府上总管说王爷一直都呆在厢房里,董鄂乌兰阻止了他去通报,道直接就过去就好,反正她对这王府也是熟悉得很,这时候通报什么的也有些矫情。
  
  迅疾穿过长廊,董鄂乌兰远远瞅着有一丫鬟默然立在长廊尽头,她靠在红柱之上,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瞧身形似乎是水琤?董鄂乌兰缓了缓步伐,厢房门扉大开,再走上几米一脚踏进去就可见到博果尔,她咬了咬下唇,终是一鼓作气重新加快脚步走过去。
  
  水琤大约也看到了她,立刻直起身子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董鄂乌兰跨进门槛之前扭头与之对视数秒,便移开眸光,十分坚定的进了厢房。
  
  至于水琤,其实在董鄂乌兰心里自是与众不同的,许是她把对莲娟儿的思念与歉疚都寄托在了她身上,但如今的局势,董鄂乌兰心底清楚,从上次水琤看她的眼神就能琢磨出来,大抵如今的水琤是对她存了几分责怪的。
  
  说不心痛自是不可能,毕竟她变成董鄂乌兰后,与水琤相处的时日最久,但也没那么心痛吧,因为无论如何她都不是莲娟儿……
  
  厢房里光线很足,明亮堂皇。博果尔侧对着门扉,右手一直把玩着什么小玩意儿,竟十分出神的样子。董鄂乌兰垂眸看去,他手心里捏着的是一枚橄榄核雕,她眼眶微微的刺痛。这东西其实是她一直特别欢喜的小物件,用赭石色的橄榄核雕成罗汉模样儿,是佩戴在身上的吉祥物。
  
  但她之所以欢喜它无非也是雕工极其精致,搁在现代绝对是少见的,不存在别的什么意义,说起来就算有意义她也不知是什么,在变成董鄂乌兰之后这玩意儿就一直在身边儿。后来离开王府时,她连套衣裙都未携带,更遑论这一小物件了呢?
  
  半晌,许是感受到了她的存在,博果尔恍然侧头,似怔愣半秒,忽而冲她浅浅一笑。
  
  一霎那,董鄂乌兰突然觉得心里像被针扎了数下似的,他面目苍白瘦削,不过几日,衣袍竟格外的空荡荡。
  
  他还在笑,面容居然瞧不出一丝责怪之意。倘若此时他对她怒吼埋怨可能她不会如此难受,但他却偏生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董鄂乌兰默默垂下头,不忍再看他的神情。
  
  没有人率先开口,视线里,董鄂乌兰看着他的黑色靴子一步步朝她走来,在两步开外驻足,她强迫自己抬头,看着他微微一笑。
  
  “我去求皇上让我最后见你一面,皇上不肯。”他率先开口,轻言细语徐徐说着,很平静的样子。
  
  董鄂乌兰凝视着他,没有动作,其实她心底也清楚得很,顺治作出把她重新留在身边这个决定有多纠结彷徨,他了解了所有的真相,自是不愿她与博果尔有更多接触,这都是可以理解的。
  
  “最后,我对皇上开口道,只要他让我见你最后一面,我就立马写封休书,这样接你进宫怎么就不算夺人之妻了不是么?”博果尔说着苦笑一声,转而神色逐渐凝固,一丝不苟的盯着董鄂乌兰的双眸,“乌兰……”
  
  他只唤了她一声,便又止了话语,董鄂乌兰轻轻“嗯”一声,疑惑的瞅着他,熟知他却默默摇了摇头,低笑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最后一次了,陪我喝盅酒水可好?”
  
  董鄂乌兰不曾预料他居然是对她说这番话,点了点头,她随博果尔往花园中的清澜亭行去。
  
  二人一前一后往长廊左边往前行。这就不可避免的遇着了水琤,她俯身行礼,博果尔闻所未闻,连一丝眼神都没瞟过的径直擦肩而去。反倒是董鄂乌兰顿身轻唤了声儿“水琤”,但她又能说些什么呢?董鄂乌兰上前亲自把她扶起来,拍了拍她的手,轻叹一声,便继续朝前方的博果尔走去。
  
  水琤身子僵硬得厉害,不知为何,现在的她看着福晋真的好厌恶,就连她方才的一声叹气都觉得那么假惺惺,她有资格怜悯别人么?还是在嘲讽她的痴心妄想?
  
  她咬着唇直直转过身子,王爷自从那晚后,再也再也没有看过她一眼……
  
  他们的背影逐渐走远,都快消失在这条长廊,水琤垂下眼睑,将手握得紧紧。片刻后,她终于释然的缓缓松开手心,触手擦干眼角的泪渍,她低喃似自言自语道,“是不是机会来了呢?”
  
  巳时将过,日光有些烈了,许是夏天将要到来的缘故。
  
  董鄂乌兰追随博果尔踩着三层木阶进了清澜亭,亭子中间摆置了一张四方长红木桌子,桌上摆置了一大酒坛子,坛子旁边并排摆着两个拳头大的青花瓷酒杯,里边早已盛了大半醇香的酒水,酒水十分清澈,淡淡的飘着浓浓桂花香味儿。
  
  原来一切他早就准备好了么?董鄂乌兰随之入座,并不客气的率先端了一杯摆在自己面前,她闻了闻,由衷赞叹,“真香。”
  
  博果尔把另外一杯移到自己前边儿,轻轻啜了一口。
  
  古时的酒水并不怎么醉人,董鄂乌兰轻轻端起酒杯,刚触到唇边,就听背后响起一道柔柔的声音,“福晋。”
  
  侧过头,原来是水琤,董鄂乌兰讶异的瞧了她一眼,余光却见对面坐着的博果尔面目铁青,双唇紧抿,头不经意的扭向另外一侧,董鄂乌兰自然愈加莫名。但水琤已经捧着托盘顾自行到她身边儿,将一杯腾着热气的茶水搁在她眼前,泣音道,“福晋,您以前最欢喜水琤给您冲泡的花茶,奴婢自知碍了王爷的眼,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能给福晋再泡一杯花茶,如今……”
  
  “你真是够了,滚下去。”水琤话未说完,只听“砰”一声,原是博果尔怒目起身,右手狠狠拍在红木桌桌面儿上。
  
  “咚”一下水琤立马跪了下来,连连哭嚎着告“王爷恕罪”,董鄂乌兰一时头都要被弄得两个大了,什么叫碍眼?她蹙眉扫了眼地上的水琤,又抬头见博果尔脸色忿忿,竟是有几许暴风雨将来的节奏。她当下就察觉不对头,连连捧起水琤送来的花茶,轻微抿了一口,笑道,“水琤向来是个知事儿的,尤其这花茶真是令人喜欢得紧,难为你一番心意,你便先下去吧,待会儿我再去寻你。”
  
  董鄂乌兰这便是替她求情的意思,顺便也找个由头先把她支开。
  
  她这话说了出来,博果尔一时沉默,水琤又告了两声罪才抽噎着退下去。
  
  经过这么个小插曲,两人之间的气氛更是尴尬了些许,董鄂乌兰捧着花茶又抿了一口暖暖胃,一抬头,却见博果尔已仰头将那酒水尽数吞咽入腹。他喝得粗暴,一杯完了又倒了一杯,董鄂乌兰想劝却未劝,只好配合他将自己面前的酒杯捧着灌了两大口,味道细微的辣,却很醇香。
  
  大约喝了数杯之后,博果尔才停下来,他两指扣着酒杯,歪着头眼也不眨的盯着董鄂乌兰道,“你可知母妃跟我说过什么?”未等她回答,他便继续开口,“母妃说,你若不死我就只能在所有人的嘲笑下苟延残喘一辈子……”
  
  幽幽的叹了声气,他再倒满满一杯酒水,盯着清亮见底的水面,似自言自语又像是在与她对话,“可我怎么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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