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坑死顺治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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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坑死顺治爷-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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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正僵着,博果尔沉了沉,放轻音量肃然道,“皇后莫不是偷偷溜出行宫的?”
  
  娜木钟:“……”悲哀的看着他,不甘心赞叹,“你倒挺聪明的,观察入微吶!”
  
  博果尔一副被噎到的神情,黑着脸道,“臣倒是并不聪明,只是……”他下巴往前面抬了抬,仿佛在为皇后默哀,“您后头万岁爷追来了!”
  
  这一刻,娜木钟觉得没有任何一个词能表达出她的心理感受。
  
  身后马蹄声哒哒,愈来愈近,双手禁不住微微的颤抖,娜木钟立马刻不容缓的抬高手里的药包,慌乱的拆开,刚欲咽进嘴里,一股大力猛地拽住她胳膊,使命拧着她转身,手里拆开的药粉顿时整包掉落在地。
  
  那只手死死的几乎都快捏碎了她的膀子,娜木钟垂头看着脚边一地的米灰色粉末,忍痛缓缓抬头。
  
  顺治表情阴鸷,嘴角紧紧抿成一条线,眸子里的冷意比利刃上的寒光都要锐利,他的右脚受了伤,左手拄着一根拐杖,整个人仿佛冰雕似的。
  
  娜木钟与他对视了一秒,移开视线,眼角冒出一股微涩。
  
  怎么那么快就亲自来了呢?还不顾伤势骑着马?
  
  他身后列了一大队兵马,莲娟儿也跟了过来,站在来顺身侧“呼呼”的大力抽气,似乎想上前站到她身边来,却被来顺扣住了身子。
  
  手里还有三包药粉,娜木钟紧紧捏着,不顾被顺治捏的僵麻的左臂,她想要继续拆开手里的药包,孰知顺治竟大力把左手杵着的拐杖一把甩开,手猛地一拂就打掉了那系着的三包毒药。
  
  他下手很重,右手背瞬间疼的像是被刀子划过一般,娜木钟忍着痛俯身想要去捡,顺治把她一扯,整个人顿时就扑进了他硬朗的怀里,随即他在她耳畔冷冰冰道,“你不要再考验试探朕对你的容忍度!”
  
  语罢不顾娜木钟的反应,一把把她扛起来往前走,他的伤才养了短短三四天,又丢了拐杖,走得自然不算很快。
  
  娜木钟想挣扎,转而念及他的伤势,一时也不敢乱动,只得苦苦哀求,“万岁爷,臣妾自己下来走。”
  
  顺治闻所未闻,依旧固执的扛着她走向那边的一匹棕色骏马,动作凶狠的把她仍丢到马背上,自己随后左脚套入马镫乘上来。
  
  娜木钟被扔的七晕八素,胸腔微微的痛,她晓得这次真的是惹怒了他,可是一切竟然都白费了么?她的药……扭过头看着地面上的纸包,顺治却猛地大力甩动皮鞭,伴随一声“驾”,马儿嘶鸣着风般的迅疾往前冲去,娜木钟一时不备,身子“砰”的往前冲,一瞬间又生硬的撞回顺治的怀里。
  
  后方似乎飘着来顺慌乱的哭喊声,“万岁爷,慢点儿,您的伤……”
  
  马儿奔腾的速度迅疾得娜木钟几乎睁不开眼,路侧绿林簌簌擦过,风化作飞刀一下一下刻在脸上,娜木钟侧扭着头,眼泪纷飞,她哑着嗓门大声叫喊,努力不让呼呼的风声把声音盖过去,“万岁爷,臣妾知错了,慢点儿吧!您的伤……” 



第20章 第二十章 相见不如怀念(二)
  路侧两端的白桦林绵延无尽,层层叠叠,深深浅浅。丛林尖上朝阳冒出了大半一轮,天蓝欲滴,云花清秀。
  
她的眼泪顺着风扑到面儿上,冰凉凉的,一直冷到心窝子里去。福临沉着脸,心里头又憋着一股怒火,好似冰火两重天。
  
  紧紧拽着手里的缰绳,不知不觉手心都摩擦得微微疼痛。一个时辰前,他听到来顺儿和莲娟急吼吼来禀报这事时,简直觉得头顶天儿都旋了一圈儿。他是晓得娜木钟一向胆子大,也不怎么拿他这个皇帝当一回事儿,可是……居然敢胆大包天到独自溜出宫如斯地步?
  
  她把形影不离的莲娟儿支走,显然是有谋划的行动,这怎么原谅?且不论身为皇后知法犯法,再者行宫外杂人众多,更遑论近日更有危险分子参杂在内,若出了那么个万一,可如何是好?
  
  右脚处传来丝丝的抽痛之感,可顺治却一点都不想停下来,只有拼命地策马奔腾才能排解胸腔中的那股火气。至于怀里这个一点都不让他省心的人,终究还是怕盛怒之下恶语伤了她。
  
  风把脸颊上的湿润都吹得干净,粘粘的绷在脸上,很不舒适。娜木钟从最开始的极度不适应已经好受许多,只是她的脸真心丝丝的抽痛。
  
  现在的顺治压根不听她的任何话,她的嗓子都喊哑了,马儿奔腾的速度丝毫未减,甚至还呼应似的愈来愈快,这典型的是顺治听到了偏生要对着干,仿佛是在显摆自己的厉害好让她知错一般。
  
  娜木钟心情很不好,好不容易得来的药粉没了,还被顺治逮了个正着,回行宫不知要怎么的折腾她,叹了声气,她忽然发现身下马儿的速度竟慢慢缓了下来。
  
  顺治带着她行到东南方的一处高高的山地上,前面无路,倒不是断崖之类的,依她看,山地下方应该是大片丘陵才对。不过瞧着挺高的,摔下去估计也没了大半条命。
  
  马儿的速度虽缓了下来,却没止步,匀速往前方而行。
  
  娜木钟傻眼儿了,他们离山端越来越近,只有百来米远了,她的心噗通噗通跳,虽打心眼儿不信顺治还能骑着马跳下去不成,但畏惧是人的本能反应。
  
  马蹄声“哒哒”,五十米,十米……
  
  虽然她是想死没错,可是他想死么?娜木钟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越来越短的可行之路,迎面而来的风灌进喉咙里,她发狠的抓住顺治扯着缰绳的手,指甲在他手背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娜木钟偏头厉色瞪他,吼道,“你这是疯了么?”
  
  顺治嗤笑一声,神情冷冷的,一把甩开她的手,操着马继续往前。
  
  山顶的风忒大,娜木钟不会绾古代那种繁琐的发髻,不过用把玉簪子将所有的黑发固定在脑后,早先被顺治扔上马时头发早就被捣鼓得乱七八糟,眼下大风呼呼地啸,她脆弱的头发终于全部散了下来,玉簪子摔落在地,“叮”一声,碎成片儿渣,四下乱溅。
  
  马儿前蹄朝天仰起,高亢嘶鸣声中,他终于一把扯住缰绳,在离山端仅剩半米左右时停了下来,娜木钟急促的深吸一口气,再吐出来,顶上头皮一阵阵儿的发麻。
  
  只要再往前半步,他们两可得都坠下去好么?
  
  从这个地方俯瞰下去,有种波澜壮阔的豪迈之感,远远的白桦林与天际相连,大片高低错落的绿色丘陵地,美则美矣,可娜木钟此刻的心情丝毫欣赏不了。
  
  太高了,像是站在悬崖边儿上,头晕目眩,她猛地闭上眼,有点不敢睁眼看。
  
  “你知错了么?”顺治毫无感情的声音突兀响起,就在她耳畔。
  
  娜木钟无力的点头,这种情形,她除了认错还有别的余地么?他们根本就不懂她到底想做些什么……
  
  顺治捏着她的肩将她的身子侧拧过来,转而用力捏着她尖尖的下巴,迫使她睁开双眼对视他,一板一眼继续追问道,“哪里错了?”
  
  他的手劲儿十足,眼睛像是凌迟似的盯着她的眼睛,娜木钟简直痛死了,感觉下巴都要被捏变形了,她咬着牙,鼓着圆圆的眸子看着他,回,“臣妾哪儿都做错了,日后啥都听万岁爷的。”
  
  “哼。”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大的笑话一般,顺治歪着嘴笑了两声,只不过这笑怎么听都带着浓浓的嘲讽和不屑,他猛地松开拽着她下巴的手,阴沉的别开视线,“朕倒不至于还傻傻的相信你这种话,朕看回宫以后就在你手腕儿绑条链子,链子上隔几个孔就套个响铃铛,得,走哪儿响哪儿!”
  
  嘿,亏他想得出这么损的法子,娜木钟“嗤”一声,撇嘴横眼白他,“这是拿人当狗给拴着么?”
  
  “这可你自个儿说的,朕可没挤兑歪讲你是条狗汪子。”顺治睨着娜木钟,拂开她被风吹得巴在他脸上的一缕黑发,结果刚捋走,风儿一吹,又往他嘴角拂去。顺治黑着整张脸,一把把她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的大半头发拢在一起,怒道,“你这满头散发闹啥事儿,给绾……”还没说完,迎面扑来大阵风,娜木钟的一大缕头发全部随风塞进了他嘴里。
  
  “呸呸呸”的全部吐出来,顺治憋气的扯过她胸前系着的手帕,把她全部的头发拢在一起用绢子打了个死结。
  
  娜木钟原先还吓了一跳,以为顺治袭胸有木有?结果……竟然是她自己邪恶了,呃……讪讪的摸了摸头顶,似乎还算平整,娜木钟刚要将手收回来,顺治已经一把大力打开她的手,不满道,“朕初次亲手给人梳发,你还敢嫌弃不成?”
  
  自然是不敢嫌弃的,娜木钟觉得现在简直是多说多错,最好连动作也不要做。
  
  “你知道你错在哪儿不?”沉默半晌,顺治道。
  
  娜木钟感觉他的手臂收紧她的腰,禁锢的死死的,勒得她呼吸都比寻常慢了半拍,她尚来不及说话,他突兀的将下巴抵在她肩上,接着道,“第一,你错在一次一次撩拨朕之后,却一脸无辜的转身而退。第二,你错在太不把朕当回事儿,嘿你是不是觉得全天下都把朕当回事儿,你背地而驰就显得忒能是吧?”突兀的转化了种语气,顺治阴阳怪气的抬起头,斜视着娜木钟的侧脸。
  
  娜木钟:“……”她脑袋又不是秀逗了,怎么敢不把皇帝当一回事儿?扳着手指头,娜木钟一件件儿数,“臣妾怎么不把您当回事儿,前头给您端茶倒水,还堆雪人,每回儿去清心殿臣妾可都没空过手,可您自个儿想想,您到钟粹宫可从都是手往后一背,大摇大摆就踏进了门槛,可没回过半分礼。”
  
  顺治被数落的胸口一窒,思绪被她一直牵绕着走,总觉得哪儿不大对劲,可又没能记起来,他咳了咳,道,“别想把今天的事儿给瞎绊过去,你一颗心只惦记着到处野,你可曾想过莲娟儿要为你的行为担负什么责任没有?十颗脑袋都不够摘的,还有一干系放走你的人,你觉得他们会怎的?”
  
  娜木钟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因为她确实没有为他们考虑过,只觉得自己死了就一了百了,所有遗留问题还关一个死人啥事儿呢?叹了一声,她无奈道,“臣妾以后一定再也不这样。”再也不这样连累他人,干干净净的一个人去死。
  
  又哼唧一声,顺治扫她一眼,整了整脸色,继续板着脸极其严肃道,“其三,你错在倘若真的想离开行宫去遛弯儿,就告诉朕,朕陪你。”
  
  他陪她?
  
  这会子娜木钟真的惊呆了,她瞪大眼歪头与他对视,清晰的看到他漆黑眸子里的自己。
  
  顺治对她已经可以纵容到了这种地步么?天呐,高级宠妃的待遇?
  
  大力眨一下眼,娜木钟嗫嚅了唇,却又不知道眼下该回句什么话,垂下眼,她纠结的斟酌片刻,若她只是个普通的妃子,听着这话只怕高兴地做梦都要笑醒罢,可惜天意弄人!
  
  不安的抬眼看着顺治,娜木钟唤了一声“万岁爷”,然而后空兀的划过激流擦着物体的声响,娜木钟瞪大眼,呆呆看着一只箭羽从顺治身后急速冲了过来……
  
  电光石火间,娜木钟猛地扯住缰绳,使出全身力气将马转了个向,她想驾马躲开飞奔而来的利箭,然而前方是山崖,眼下只能先将马匹转向,可她却完全不懂驭马技巧,此番粗鲁的动作似乎激怒了身下的棕色骏马,它高高抬起前蹄,前身腾空仰起,愤怒的大声嘶鸣。
  
  顺治似乎还没意识到当场险境,他不满的念叨了句“你在瞎捣鼓些什么”,却不知眼下事态紧急,娜木钟慌得完全都说不出话来。
  
  下一瞬间,利箭刺入皮肉的声响似乎格外清晰,娜木钟木然松开手里的缰绳,眼神呆滞的看着前方,明明大口大口喘着气,却觉得特别缺氧,她猛地回头……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相见不如怀念(三)
  顺治眯着眼,双唇紧紧抿成一条细线,表情慎重而严肃。

  倒不像十分痛苦的样子……
  
  娜木钟吞咽下口水,方要问他有没有被利箭刺中,孰知身下骏马顷刻发疯似得嘶鸣大叫,前蹄朝天,身体拼命晃动,娜木钟被晃得眼花头晕,整个人严重失去平衡,感觉都要被摔下去一般,她双手紧紧抓着马颈上的鬃毛,但仅仅稳了几秒瞬间就从马背被甩了下去。
  
  顺治应该比她好不了多少,因为此时的马好似已经陷入癫狂状态,仿佛受到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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