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车上下来,钟子康望着远去的马车眼神变得复杂,楚凡怎么说也是放过他一次的,可是。这一次要他命的人是他自己的女人和抚台,谁也帮不了他。
坠珠回到楚府,伍庸在门口等着坠珠,坠珠从马车上下来,微笑向伍庸,道:“公子找我?”
伍庸摇头,眉头却微皱,道:“姑娘这些天去哪里了?公子交代过的,请你务必在家里呆着,你是有身孕的人,不要随便乱跑。”
坠珠笑着,眼中却全无笑意,道:“他终究还是关心着孩子的么。”可是,关心的,却只是孩子,而非她!
“我知道了,我会有分寸的 。”坠珠随口说着,往屋内走去。
伍庸微微皱眉,这些日子,他让手下查到,坠珠一直与陈抚台有来往,却不知是为了什么。
伍庸转身上楼,楚凡站在窗口,看着坠珠进门,道:“她这些天去哪里了?”
伍庸道:“这些日子,她一直与陈抚台走得近,其他的还没查出来。”
楚凡眉头微微皱起,道:“务必查出来,看住她,不许她出去。”
“是。”伍庸轻应一声。
后来的日子里,坠珠被伍庸困在屋中,十多个丫鬟守着坠珠,坠珠不便出去,留在家中,却也不去见楚凡。
没几日,一日清晨,楚凡尚在睡梦中,突然一群人闯进了楚府,陈抚台带着官兵来到楚府查抄。伍庸急急忙忙的起来,拦住陈抚台。
“陈大人,您这是做什么?!”伍庸厉声问。
陈抚台扬起手里的一道圣旨,微笑着看伍庸,道:“做什么?我们在楚凡店里查出大量罂粟,这是皇上颁布的,明令禁止罂粟,贩卖罂粟者,罪当充军,家产充公!”
楚凡从楼上下来,走过去,道:“大人是否搞错了,我的店里怎么会有罂粟。”
这时,坠珠从屋内走出,站在楚凡身后,手里捧着一个匣子,猛地将匣子丢在地上,道:“大人没有查错,楚公子,这些,便是我从你房间里找到的,大人,后面的院子里,还有许多这些东西。”
陈抚台挥手,厉喝一声:“给我搜!”
楚凡扭头看坠珠,又看看陈抚台,顿时明白过来,这些日子,坠珠找陈抚台,她要做的买卖,原来便是他这宗大买卖。
伍庸扭头,愤怒的指着坠珠,道:“是你!”
坠珠冷冷的看着楚凡,走过去,突然伸手,摸着他的脸,近乎痴迷,这张脸,曾经是她魂牵梦萦的人。
“你说得对,凡事要付出代价的,这,便是代价!”坠珠突然笑起来,美丽的脸带着扭曲的疯狂,“楚凡,你想不到,你会有今天么?!”
正文 第九十五章 你真残忍
第九十五章 你真残忍
楚凡冷冷的抽掉她的手。紧盯着她,道:“你没有怀孕?”
坠珠嗤笑一声,道:“你当真以为我怀孕了么?楚凡,不怪我对付你,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太骄傲了,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给了我什么,因为一个钟初一,你就要赶我走,凭什么?!”她说着,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愤怒的瞪着楚凡。
楚凡冷冷的看着她,道:“你以为这样就能将我扳倒么?!”
坠珠道:“我知道你本事大,可是,商不离官,这次要对付你的是官,你怎么斗得过官,知道吗,巨大的财富的确可以给你带来地位利益,但是也可以把你推进地狱,楚凡。我一定会竭尽所能,让你一辈子呆在狱中,永远无法翻身。”她阴沉沉的说着,突然上前抱住楚凡,狠狠的抱着他,几乎用尽所有力量。
“如果要下地狱,我会亲自送你下去,楚凡,我是多么爱你,可是,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呢。”坠珠说着,紧抓着他,不知是恨还是爱。
陈抚台上前,挥手对差兵道:“把人带走!”
差兵上,将楚凡压住带走,伍庸上前追过去,道:“公子你放心,我会救您出来的。”
陈抚台走过去,得意的笑着看伍庸,道:“先生还是顾好自己吧,自古民斗不过官,楚家所有财产充公。”他说着,差兵推开伍庸,闯进家中开始搜刮。
楚凡被抓了,这件事很快便在京城传开了,钟初一得知楚凡被抓大吃一惊。急急忙忙的来到楚凡家门前,一大群官兵包围了楚府。从屋内抬出大量的金银。来到码头,码头里所有的工人都散去了,官府查封了码头,来到店里,所有的店子都被封了。
钟初一来到衙门,花了钱买通守门的人进去看楚凡。
“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被关了进来的,你和衙门的不是有关系吗?!”钟初一站在牢门外问。
楚凡抬头,见是钟初一,嘴角不由泛起一抹嘲笑,道:“你是来看笑话的吗?为什么不见柳仕纪,你不是应该和他一起来的么。”
钟初一皱眉,道:“楚凡,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挖苦人!”
楚凡起身走到牢门前,望着钟初一,目光灼灼,道:“你关心我?”
钟初一顿时哭笑不得,她担心得要命,他却似毫不在意般,还有心思问其他。
“要怎么救你出来?”钟初一担忧的问。
楚凡固执的看着她。问:“你关心我?”
钟初一抿唇,他执着的问着,仿佛她不回答,他们永远就停留在这个话题上来,她什么也不会问出来。
“是。”钟初一终于妥协。
楚凡笑起来,道:“你不用担心,伍庸自然会去打点的,只是陈抚台那里有些麻烦,不过没关系,你放心,伍庸自然会想办法让我出去的。”
钟初一担忧道:“陈抚台为何突然将你关起来,还抄封了你所有的店铺。”
楚凡道:“只怕那都是他想要的。”他不知坠珠同陈抚台讲了什么,但是凭着罂粟来栽赃自己,必定还有一个人参与——钟子康。
钟初一道:“我会去找伍庸想办法将你救出来的。”她说完转身离开。
楚凡望着钟初一远去的背影不由微微皱眉,如今是陈抚台要置他于死地,伍庸想要救他,恐怕有些难。即使能够出去了,他这些年的辛苦都化为乌有。
离开了大牢,钟初一四处寻找伍庸,寻找一天未找到伍庸,回到钟家,钟颜急急的跑过来。
“楚凡怎么会被抓起来了呢,我听人说是因为罂粟,他不是抓罂粟的吗,怎么反倒被抓了进去呢。”钟颜焦急的问。
钟初一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大哥呢?”那些罂粟为何会出现在楚凡店里家里,想到罂粟,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钟子康。
钟颜道:“大哥去了仕纪的码头还没回来。”
钟初一停下,扭头看钟颜。钟颜被钟初一看得一头雾水,问:“你看我做什么?”
钟初一笑笑,道:“没事。”
什么时候开始,钟颜不再叫他柳公子了……
傍晚时候,钟子康回来了,钟初一堵在了他的门口,钟子康笑起来,道:“初一,找我有事么?”
“为何楚凡家里会有那么多罂粟?”钟初一紧盯着钟子康问。
钟子康轻笑一声,道:“初一,你不会以为是我做的吧?”
钟初一抿唇不语,钟子康明白她的意思,于是道:“初一,要对付他的是官,民斗不过官,他楚凡也不例外,没有了那些钱财他就像一只失去了羽毛的鸟,那些平日里围绕在他四周的,无论商也好官也好,此时都不会关心他的死活的。陈抚台想要害他,就算没有罂粟,他照样可以害他。”
钟初一道:“那么罂粟便是你给的了?”
钟子康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以为单凭这点就可以给楚凡脱罪吗?不要忘记了你面对的是谁。还有,你这样做的后果,如果不想要钟家家破人亡的话,便去做吧。”
钟初一道:“我只是没想到,当初他放过了,你会反咬他一口。”
钟子康嗤笑一声,道:“我不过是一个棋子,真正幕后操纵的人是坠珠,楚凡的女人。”
“什么?!”钟初一大吃一惊。
钟子康道:“钟初一,楚凡的事,我劝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话已至此,你自己去想吧。”钟子康说完,转身进屋。
翌日清晨,早早的柳儿来找钟初一,伍庸后门等着钟初一,钟初一急急的来到后门,伍庸一脸憔悴,看见钟初一,快步走过去。
“初一姑娘,请求求公子吧。”伍庸疲惫的道。
钟初一心不由提起来,道:“你没办法吗?楚凡不是说你有办法的吗?!”
伍庸摇头,道:“我去找过公子从前的朋友,没有人愿意帮忙,官府里的熟人也找过,没有钱,谁也不帮忙。我不知该怎么办了,实在没办法,我只能回去找老爷过来。”
钟初一问:“老爷?”
伍庸点头,道:“但是那是公子最不愿见的,哪怕死在外面,他也不愿意回到楚家的,被老爷救出来,只怕他宁愿死在里面。”
钟初一不由愣住,楚凡与楚老爷矛盾有如此深厚么?闹得你死我活。可是,再怎么说,那个人毕竟是他的父亲,不会见死不救的。
“你要我怎么帮你?”钟初一问。
伍庸道:“现在能救公子出来的,恐怕只有柳仕纪了,听公子的语气,柳仕纪是个聪明之人,以柳家的势力,应该可以让公子摆脱牢狱之灾,可是,我也知道这样做为难了姑娘,倘若姑娘不愿答应,伍庸再想别的法子吧。”他说着,转身要走。
钟初一喊住他。懂啊:“让我试试吧。”
钟初一眉头微微皱起,她该如何向柳仕纪开口呢,她与他许久不见,第一次找他,却是为了楚凡的事。
告别伍庸,钟初一转身便去了柳家,站在柳家大门前,她踟蹰着,突然,大门打开,里面传来姑娘的笑声,柳仕纪与姑娘谈笑着,将姑娘送出门,站在门口的钟初一见状一阵尴尬,柳仕纪仿佛没看见她般,那姑娘看一眼钟初一,笑着上了马车,送走姑娘,柳仕纪站在原地。
“柳公子……”钟初一声音很小,艰难的吐出话来。
柳仕纪冷漠的态度她早该料想到,可是,当真面对了,心里却堵得慌。
“你来找我,是为了他吧。”柳仕纪被对着她,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冷漠的吐出话来。
钟初一低头,道:“你若不方便,我改日再来吧。”
柳仕纪回头,微笑着看她,道:“既然来了,便进去吧。”他说着往屋内走去。
钟初一跟在他身后,柳仕纪领着她到了自己房中,两人面对面坐下,柳仕纪微笑着为她泡茶。钟初一心有不安,柳仕纪不开口,她也不开口,屋子里静静的,只听见他泡茶的声音。
“喝杯茶吧。”柳仕纪伸手将茶递给钟初一。
“谢谢。”钟初一伸手去拿茶杯,却不料,柳仕纪死死的抓住了她的手不放开,他依旧微笑着,脸色不变,一瞬间,仿佛带上了一张面具。
“柳公子……”钟初一有些心慌,这样的柳仕纪,是她第一次所见。
“你要我帮你救楚凡,凭什么呢?”柳仕纪微笑着问,他唇角笑着,眼中却毫无笑意。
钟初一皱眉,道:“你想要什么?”
柳仕纪道:“我想要什么?是不是只要是我要的,你都会给我,只为了救楚凡?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凭什么我要帮你救他。”
钟初一道:“他曾经帮过我,他也不止一次救过我,我的命有一半是他的。”
“你心里装着的人是不是他?”柳仕纪微笑着,问。
钟初一不语,空气里静静的,茶香在空气中弥漫,竟成了一种沉重的负担,压得人无法呼吸。
“是不是?”柳仕纪再次问。
“是。”钟初一抬头看他。
柳仕纪缓缓松手,呵呵笑起来,带着绝望的魅惑,道:“那我更不会帮他了,只有他死了,你的心才会死去,才会有多余的地方。”他说着,起身走到钟初一身后。
钟初一心中一惊,起身要走:“你若不愿帮忙,那么告辞了。”
柳仕纪狠狠的抓住钟初一的肩膀,将她按下去,他坐下,坐在她身后,双手死死的环住她的身体。
“柳公子,放开我,不要这样。”钟初一心乱如麻,挣扎着想要离开。
柳仕纪俯身在她耳边轻笑着,道:“你不是说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救他的吗,你不是说什么都可以给的吗,为什么又退缩了呢?”
钟初一僵住,手脚冰凉,突然明白柳仕纪的意思。
“就算他在我心中死去了,那块地方也只能是永远荒芜的沼泽。”钟初一咬牙道。
柳仕纪伸手,修长的手指宛如灵活的蛇一样从她细腻的脖子上往下游,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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