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钟颜听着三人的话,不由皱眉,柳仕纪将自己关在了房里?他这样,是为了钟初一么?
想到这里,钟颜心中不由轻叹一声,心情复杂的转身跑到钟初一房间。
正文 第九十三章 只是朋友
第九十三章 只是朋友
钟颜来到钟初一房间。钟初一微微抬头看她,道:“有事么?”
钟颜进去,顿了顿,一时不知该说不该说,看一眼钟初一,她轻声道:“柳夫人来了。”
钟初一神色不变,道:“她来做什么?”
钟颜道:“柳仕纪将自己关在了房中不愿见人,柳夫人怕闹出什么来,想请你过去看看。”
钟初一停下手里的动作,顿了顿,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道:“我去看看吧。”
钟颜有些诧异的看着钟初一,没想到钟初一会如此轻易的就答应了。跟着钟初一出来,大堂里,柳夫人与大夫人说着什么,满脸焦急,二夫人冷着脸站在一旁,无论柳夫人怎么说,她一动不动。
“二夫人,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但是这事真的和仕纪无关。人命关天,二夫人您就让初一出来吧。”柳夫人急得满头大汗,望着二夫人哀求道。
二夫人道:“你来退亲之时,又有没有想过我们初一的感受和名声呢?你这样做,初一将来如何在外面做人啊!”
柳夫人自知理亏,只得道歉:“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当……”
大夫人一心想与柳夫人拉拢关系,于是道:“二弟妹啊,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柳夫人都已经这样说了,你就让初一出来吧。怎么说,那柳公子对初一也是花了心思的,这好事成不了,也怪不得别人,许是天意呢。”
二夫人闻言心中掀起一股怒意,道:“姐姐,话不是这么说的,事在人为,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在天意上,若柳夫人如此相信天意,柳公子出门不出门,就看天意罢了。”
柳夫人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这时,钟初一走过来,站在二夫人身旁,看着柳夫人,道:“我随你去。”
柳夫人大喜。慌忙道:“多谢你啊初一姑娘……”
二夫人恼火了,拉住钟初一,道:“你有病啊,有时间去看别人,倒不如管好你自己。”
钟初一看二夫人,道:“娘,我欠他的,你让我去还吧。”
二夫人恼声道:“胡说八道,你什么时候欠他的了。”
钟初一低头,从二夫人手里抽出手,起身随柳夫人离开。
欠不欠他的,她心里明白,他心里清楚。
钟初一与柳夫人来到柳府,正要往柳仕纪房里方向走去,正碰见走出的柳仕纪,钟初一停下,柳仕纪抬头,看见钟初一,他眼中毫无神采,走过去。
柳夫人见柳仕纪突然出来,惊喜的上前。拉住柳仕纪便问:“仕纪你不要吓娘啊,有什么事对娘讲一声便是,不要把自己关起来不理人,你可知我有多担心你……”
“你怎么来了?”柳仕纪看着钟初一,轻声问。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显得无力。
钟初一看得眼中一阵刺痛,微微皱眉,道:“对不起,柳夫人说你不肯出来,我便来看看。”
柳仕纪笑起来,苍白的脸显得憔悴,他道:“你放心,我死不了,我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命硬。”
“对不起……”钟初一低声道。
柳仕纪看她,眼中闪过一抹痛苦,道:“为什么说对不起,过去的早已过去,你不欠我什么,我也不欠你什么,从今往后,咱们,就做朋友吧。”
从今往后,就只是朋友。
钟初一道:“好。”
柳仕纪笑起来,道:“我在你眼里,什么时候是那般不够洒脱的人了,你以为我会看不开么?我什么都看得清,想得明白。走吧,陪我去喝茶吧。”他说着,往前走去。仿佛又回到从前,他和她,只是朋友。
钟初一心似乎放下,跟在他身后离开。
走在大街上,钟初一跟在柳仕纪身后,柳仕纪突然停下,回头微笑看钟初一。
“你什么时候去楚凡那里?”柳仕纪问。
钟初一心中一颤,似被提起最不愿提及的话题,她不知该怎么去面对楚凡,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么?
“不知道,过断时间便去。”钟初一轻声道。
柳仕纪微微抬头,目光游离落在天边,道:“其实,我们的船,没有沉,没有被海盗扣押。”出事后,他立即让人去查过,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不过是虚惊一场。
可是,背后做手脚捣乱的人,他查到了。是他最不愿知道的人。
钟初一眼睛顿时一亮。没有出事吗?她心里压着的石头于是落下,她微笑道:“没事便好。”
柳仕纪低头看她,张嘴想要说什么。想要告诉她,是楚凡要搞鬼,可是,话到嘴边,他又沉默了。
说了又能如何,他和她,再也没有可能。
一个人心没有多大空间,一旦装进一个人,就再也容不下任何一个人。一如她对他,他对她。
柳仕纪与钟初一来到茶楼,喝茶聊天。似乎回到了过去,可是钟初一心中明白,她和他,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楚府内,钟初一没有来找楚凡,这令楚凡不安,一连几天,他守在家中,说是看帐,却是在等着一个人,唯恐一旦自己出去,错过了。
伍庸端着茶进来,道:“公子,要不要我去对初一姑娘讲明白,那件事与您无关。”
楚凡放下手里的账本,道:“不必去了,她若是执意相信是我做的,你去说,又有什么用。”
伍庸看一眼他手里的账本,道:“公子,您看这页看了一天了。”
楚凡目光缓缓落在账本上,一阵出神。伍庸轻叹一声,道:“公子,我还是去对初一姑娘讲一讲吧,她若是不信,也没办法。”
楚凡不回答,片刻问:“坠珠呢?”
伍庸道:“出去了,这些日子她一直往外跑,不知在做些什么。”
楚凡微微皱眉,道:“她怀有身孕,你没问过吗?”
伍庸道:“我问过,她只说她有自己的事要做,从今往后要靠自己的能力吃饭,不想再给公子增添负担,只望公子不要嫌弃她才是。”
楚凡不信的嗤笑一声,道:“她能做什么?”他从来不信,似坠珠这般的女人。也能做些什么赚钱。她手不能拿肩不能挑,去外面做事,能做什么?!
伍庸道:“公子若是不喜欢,我便叫她留在家中就是。”
楚凡点头,道:“她怀了身孕,不能四处乱跑,明日起,不许她踏出楚家半步,留在家中。”
正文 第九十四章 陷害楚凡
第九十四章 陷害楚凡
坠珠一连几日在外忙碌。楚凡不知其做些什么,甚至不以为然。伍庸派人出去寻坠珠回来,寻了一日不见踪迹。
傍晚时分,坠珠从抚台家后门走出,抚台亲自送坠珠出来,她披着白色裘衣,雪白的帽子遮住了头发,她停下,向抚台微微弯腰。
“大人请回吧,坠珠说的事,还希望大人仔细办好。”坠珠向抚台微微行礼。
抚台微笑着,目光在坠珠身上扫过,突然伸手捏住坠珠的手背,揉捏着,道:“是不是,他的东西都归我?”
坠珠眼中闪过一抹厌恶,却佯装娇羞的低头,道:“自然全部归大人所有,别说金山银山,便是美人,也任由大人你选了。”
抚台低声笑着。松开坠珠,突然伸手勾住她的下巴,道:“你说话,我不信,今晚我要在小西楼里看见你,有些事,咱们好好商讨商讨。”他说着,手不安分的在坠珠胸口捏过。
坠珠比谁都明白男人这样的手势和语气意味着什么,她低头,道:“大人放心。”说完,她转身离开,眼中厌恶之色尽显。
若不是有求于他,她怎么会受他这般调戏。
楚凡,你对我不仁,休怪我不义。
坠珠往前走去,眼中冷冷的,从巷子里走出。
大街上,柳儿买了东西出来,正要回去,却看见坠珠从巷子里出来,不由多看了几眼。很少看见坠珠一个人出来的,那个巷子里住着的,不是陈抚台么,她去哪里做什么了?
这样想着,柳儿与坠珠擦肩而过,柳儿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坠珠低头走着。丝毫没注意到柳儿。
柳儿回到钟家,将在巷子里看见坠珠的事告诉钟初一了,钟初一闻言也没放在心中,楚凡的事她不想管。
“可能是楚凡让她去找抚台大人有什么事吧。”官商一家,没有官家的后台,商想要横行也是不容易的。
钟初一懒懒的起身,望着窗外,窗外的树枝有些发绿了,丝毫有绿叶要钻出来了。
春天快来了吧。她有多久没去楚凡那里了,他为什么没有来找她?
钟初一胡思乱想着,望着窗外发呆。
柳儿上前,忍不住道:“三姑娘,您又在发呆了,我在同您说话呢,您什么时候去楚公子那里,要不要奴婢去说一下?”
钟初一回神,道:“不必了。”
他不来,也好。不用见面,什么也不用讲。
钟初一呆在钟家一直不肯出去,大夫人琢磨着和柳夫人说钟静苒的亲事,柳夫人自从有了钟初一的事后也不常来钟家了。那日在茶楼里散了后再也不见柳仕纪。究竟是生意忙了呢,还是,他本不愿来见。
两个人仿佛成了最陌生的陌路人,君不来,我不去,不相往来。
钟颜时常去找柳仕纪,经常出现在柳家码头里,与柳仕纪一起。有人告诉钟初一,仿佛她是被抛弃的那个,而钟颜,在众人的嘴里成了夺人所爱的祸首。
钟初一一笑泯之,其实,一开始,钟颜就是喜欢柳仕纪的,他们在一起才是最合适的吧。
什么时候,她又成了一个人,辗转那么久,什么也没有得到。
钟子康与柳仕纪合作了,钟子康所有的货物都是柳仕纪码头所运,生意平平淡淡,渐渐好起来。
一日,钟子康从店里走出,正要去茶庄查货,突然,一辆马车停在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坠珠从车内探出头来,向钟子康微笑伸手。
“公子请上,坠珠有笔买卖要与公子谈。”坠珠笑道。
钟子康停下,狐疑的看着坠珠。坠珠是楚凡身边的女人,找他会有什么事?
钟子康上车,抬头,微微愣住,他怎么也想不到,车内坐着的不是楚凡,而是陈抚台。钟子康坐下,微笑着看陈抚台,又看看坠珠,道:“究竟是你找我有买卖,还是大人找我有事?”
陈抚台笑眯了眼,摩挲着手上的扳指,道:“无论是谁找你,只要是赚钱的买卖,就值得一谈,你说呢?”
钟子康道:“那是自然,不知是什么样的生意呢?”
陈抚台道:“赚钱的买卖,一夜暴富的买卖,你做不做?”
钟子康愣了愣,心中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他笑起来,道:“大人还没告诉我,这买卖怎么做。”
坠珠坐过来,微笑道:“我知道。上次楚凡将你抓进大牢,你一直心有不甘,我和大人不过是想给你一个机会,你手里还有多少罂粟,全部给我们。”
钟子康似乎听明白了,这暴富,暴的财自然就是楚凡的了。坠珠于陈抚台勾结,想要拉拢自己,谋取楚凡的钱财。
钟子康看坠珠,道:“坠珠姑娘不是楚凡的人么,怎么会突然有这样的想法?”
坠珠咯咯笑起来。亲昵的凑过去,依偎在抚台胸前,道:“公子是生意人,只管做生意就是了,到时候钱财少不了你的,当男人靠不住的时候,女人能靠的只有自己,我也要生存,不可能永远靠着楚凡。”
钟子康笑起来,道:“楚凡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被咬死,还是被自己最忠心的狗咬死。”
坠珠脸色微变,起身冷冷道:“钟公子,你是聪明人,罂粟的事即便楚凡替你遮掩过去了,却不表达着别人不知,你比谁都清楚,罂粟的事是谁做的,抚台大人也比谁都清楚。”
钟子康看一眼陈抚台,明白坠珠讲这话的意思。倘若不照坠珠所讲的去做,那么进大牢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姑娘说得哪里话,既然是抚台大人的事,自然就是草民的事了,只是这罂粟制造麻烦许多,请给我一些时间。”钟子康像抚台道。
陈抚台道:“钟子康,你是聪明人,我给你三日时间。其实,罂粟只是一个工具,本官想要的东西势在必得,有没有你那些罂粟,对我来说,无足轻重。”
“草民明白,大人请放心,我会想办法的。”钟子康道。
从车上下来,钟子康望着远去的马车眼神变得复杂,楚凡怎么说也是放过他一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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