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小伙计,还是女人,只有能干活做事不就成了吗?你让宜英试几天,要是不成的话,再说。还有啊。工钱我们也不要多,就照上次我家四媳妇的算。”秦氏拔动着嘴皮,厚颜无耻的说道。
呸,真是不要脸,像你家的这懒货,不要说给工钱,就算是倒贴我们几十文钱一天,我们都不会要的。还好意思说工钱和吴美珍一样,真是做梦去吧你。
康宜英好吃懒做那在银桥镇都是有名的,请她来铺子里干活,那还不是请了个奶奶啊。何况她还有个畜生不如的娘,更不会让她在铺子里干活。
吴天兰在心里骂着,敛了笑容,不想与秦氏再纠缠,直截了当的说道:“康二婶,不管你们家宜英是如何的能干,反正不合适在我们铺子里干活,你们去其他家瞧瞧吧。我们铺子小,容不下她这尊大神。你们赶紧走吧,我忙着呢。”
说着,她就开始向外面赶秦氏和康宜英。
秦氏见吴天兰总是不松口,终于恼了,开口了起来:“喂,吴天兰,你什么东西,和你好言好语说几句话,你还拿自己当回事了,你也只不过是给沈晓娴干活的一条狗罢了,你有什么资格在那儿指手画脚的。要谁不要谁,不是你这张臭嘴说了算的吧,你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让沈晓娴将你像狗一样的撵走……”
“啪啪!”秦氏话音还未落,吴天兰就毫不犹豫的对着秦氏的老脸上甩了过去,两耳光全部打在她的老脸上,声音十分清脆。
秦氏口口声声骂吴天兰是晓娴的狗,让吴天兰气红了眼睛,这些话太侮辱人了。想想自己在铺子里做了这样久,晓娴一直待自己像一家人一样的不分彼此,从未说过一句伤人心的话,这也是她愿意全心全力帮晓娴的原因。可今天,一个毫不相干的老贱人,竟然在那儿满嘴的污言秽语向自己砸过来,砸得她浑身的筋骨皮都痛。
“吴天兰小贱人,你竟敢打我,看我不打死你。”秦氏咆哮着向吴天兰扑过来。
吴天兰自然不会示弱,扑过去一把拽住秦氏的头发就揪扯了起来,痛得秦氏嗷嗷直叫唤。
吴天兰体型高大健壮,秦氏自然不是她的对手,很快就处于下风,店里的小伙计见势不妙,早就跑去隔壁王南华家的铺子,将刘叔喊了过来。
刘叔听说秦氏过来闹事,立马带了几个伙计赶过来,将纠缠在一起的吴天兰和秦氏两人给拉了开来。康宜英至始至终只是傻站在那儿看着,没有出声帮秦氏,也没有出手帮忙,不知道在想什么。
分开后,秦氏的头发被拽得乱糟糟的,脸上少不得又多了几道血印,加上先前被打的耳光,脸肿了起来。
“老狗,天底下天天都死人,怎么就死不到你头上啊。你有本事就让晓娴赶我走啊,老畜生。你根本不是人啊,天底下哪儿有你这样做婆婆的,天天来媳妇干活的地方白吃白喝,媳妇辛苦挣得钱都填了你那张烂嘴。你要吃着死去啊。当真我不晓得你的居心,你不就是想来我们铺子里白吃白喝嘛,告诉你。门儿都没有。”吴天兰指着秦氏,毫不客气的骂道。
“小贱人,你一家人都吃着死去,你家两个小做种的吃着死去。”秦氏尖着嗓子在铺子里跳起来骂道。
“够了!”刘叔对秦氏怒吼道。
他以前见过好几次秦氏来找晓娴的麻烦,因此对秦氏也是极恨的,现在晓娴又不在这边,王南华更一而再再而三的交待。让自己要帮忙照应好这边的铺子,他更不会容忍秦氏来这里胡闹。
秦氏立马将矛头转向刘叔,张着嘴巴骂道:“你是哪儿来的老东西,黄土都埋到眉毛了,也没几天喘气了。你在那跳什么跳。这吴天兰小贱人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出来帮着她,莫不是你喜欢她那胖得像猪一样的身体吧,看你这样子,就晓得你们两人是奸夫淫妇。”
这番毁清誉的话不但让刘叔和吴天兰两人气得浑身发抖,就连小伙计们和珠儿也都气红了眼睛,在家都知道,忠厚耿直的刘叔和性格爽朗的吴天兰,根本就不是秦氏口中所说的那种人。
“秦老婆子。你果真不是人,难怪会将晓娴逼走,这老天爷怎么不开眼啊,怎么不将你收了去啊。”刘叔哆嗦着声音骂道。
活了这大把年纪,还是第一次被人扣这样侮辱的屎盆子,可是他是男人。不好对秦氏下手。
他不能下手,吴天兰却能,她眯起眼睛,将袖子向上一撸,指着伙计们说道:“你们谁都不许拉,今儿我要将这老婆子的嘴给撕烂。”
小伙计们都恨秦氏,自然不会拉。
“喂,你想干什么,还无法无天了,竟然敢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老婆子不成?”秦氏见满脸杀气的吴天兰向她走近,莫名的感觉到了心慌和害怕。
“你们都出去在外面看着就成。”吴天兰向其他人指了指说道。
刘叔点点头,他也认为秦氏该好好的揍一顿,不过,他还是叮嘱一句:“莫要闹出人命来啊。”
“刘叔,你放心,我不会因这老畜生而犯法的。”吴天兰虽然生气,却并非失去理智。
等铺子里只有她和秦氏母女时,吴天兰向秦氏扑了过去,一头将她撞倒在地上,然后脱下脚上的鞋,不等秦氏发出什么声音,就‘啪啪’对着秦氏的嘴巴煽了起来。
“宜英救我啊。”秦氏嘴巴处立马传来火辣辣的痛,嘴巴像要被撕裂一样,她赶紧向康宜英求救起来。
康宜英这才如梦初醒一样,扑过去捶打着吴天兰。
站在门外的珠儿见康宜英在打吴天兰,她赶紧跑进了铺子,冲康宜英叫道:“滚开,你不许打我姑姑。”
然后用力的将康宜英向一旁推去。
此时门外除了刘叔和几个伙计之外,还有不少围观的百姓。
有人立马认出了秦氏来,指指点点的说道:“哟,这不是以前跑来找沈姑娘麻烦的那个老婆子嘛,她怎么又来了。”
“是啊,这老婆子嘴好臭,该打。”
所有人一边倒的支持吴天兰,无人上前去拉,倒是刘叔被冷风一吹,冷静了下来,之前的怨气也渐渐消了,自己问心无愧,何必在意秦氏的那句话呢。
他进了屋子,劝吴天兰放了手。
吴天兰也打累了,这才松开秦氏,气息不匀的说道:“秦老婆子,这是给你的一点儿教训,你往后要是再敢嘴臭乱说话,看你一次打一次。”
秦氏双颊肿得像猪头一样,血糊糊的,已经分辨不出原本的五官和模样来。
“娘,娘,你怎么了?”康宜英被秦氏的样子吓到了,忙跪在秦氏身边问道。
秦氏艰难的坐了起来,向地上吐了吐嘴中的血块,竟然还有两颗牙齿被吐了出来。
“吴天兰,我跟你没完,我要去报官。”秦氏含糊有说道。
每说一个字,对她来说,都痛彻心扉,身体在发抖,心抖得更厉害,刚才像发疯一样的吴天兰让她感觉到了恐惧,好担心她会将自己打死。
第371、372章 差点儿被打死(双更合一)
正文 第373、3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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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声音虽然含糊,但在场之人都听清了她说的是什么。
吴天兰冷笑一声道:“呸,秦老婆子,你还想去报官,去报啊,我们等着。前些日子你们娘儿俩在我们铺子里吃的饺子喝得汤,可还没付钱呢。今儿又跑来我们铺子里撒野骂人,我们就请吴大人看看,到底是谁该挨板子。”
吴天兰跟在晓娴身边久了,很多处事的作风越来越像她,气场也足了许多。
秦氏看了看吴天兰,又看向刘叔,她心里也清楚得很,刘叔和吴作贵认识,又比自己有钱,真的到了衙门,自己肯定是讨不了好的。
成,报官我斗不过你,那晚上回家后,看我怎么收拾你,今儿我吃得苦不能白吃了。
“吴天兰,你给我等着,到时候我要让你向我磕头求饶。”秦氏恶狠狠的丢下这句话后,忍着痛苦和康宜英回家去了。
看着秦氏和康宜英离去,刘叔有些担心的对吴天兰道:“张嫂,这秦老婆子可不是省油的灯,家里儿子又多,我担心她不会就这样轻易放了你。干脆这几天你别回去,那种不讲理的老婆子你还是离她远点儿吧。”
吴天兰不以为意的笑着摇摇头:“刘叔。你放心吧,秦老婆子这副德行没人会帮她的,我不怕她,她要是敢来我家造事,看我怎么收拾她。”
刘叔又叮嘱了几句,而后回了铺子,吴天兰和珠儿继续干活,一点儿好心情都被秦氏给破坏了。
原本半个时辰的路程,秦氏和康宜英足足行了一个时辰,一路之上。秦氏那张猪头般的脸让路人皆回关凝望和讥笑。
秦氏两只眼睛肿得只留一条缝,阴冷的毒光从里面喷射出来,这阴毒的眼神足以杀死任何人。
秦氏经过郎中家,先将自己脸上的伤处理了一下,止了血,她才发现,牙齿被打掉了三颗。其中有一颗是大门牙,一张脸全部肿了起来,颜色是红得泛紫。
“他二婶,你这脸怎么肿成这样?”经过邻居家门口时,邻居见到秦氏这副狼狈样,忙关切的问道。
“哦,没事。摔的。”秦氏用手捂住半边脸。含糊的说道,将头垂得更低了。
声音模糊不清晰,不知道是因为脸肿的缘故,还是门牙少了一颗的缘故。
“摔的?摔跤怎会摔成这模样?”邻居不信的问道。
秦氏没有答话,而是匆匆的向家里走去,不敢再做停留。
但身后还是传来了邻居们的小声议论声:“我看康二婶那脸像被人打的,怎么也不像是摔伤。”
“是不像,怀疑她是不是又去哪儿惹事。结果被人给打了哟。”这人的声音里有着兴灾乐祸。
秦氏做得那些龌龊事,邻居们或多或少都有了耳闻,因此大家对她都多了不屑和厌恶。
这些话像尖针一样戳在秦氏的心上,痛得她的身体一阵阵的发抖。
秦氏和康宜英一进院子,正好见到了吴美珍。
吴美珍吓了一大跳,忙问道:“娘,您这是怎么了?”
秦氏只剩一条缝的眼睛里射出冷光,恨恨道:“呸,少假惺惺的,宜武人呢?”
吴美珍脸色一暗,真心的问候却被当作了驴肝肺,早知这样自己应该装做没瞧见,这老婆子真是不值得人心疼。
“宜武和爹去干活还没回。”吴美珍低声说道。
然后她就没再理会秦氏,向厨房走去,准备做午饭。
谁知道,秦氏又在她身后骂了起来:“吴氏,你这小贱人,你眼睛瞎了啊,见我这样,都不晓得过来扶一把,像个磨子一样死巴巴的。我们以前真是瞎了眼,怎么就看上你这孬货哟。”
吴美珍的背部僵硬了,眼睛立马红了,泪水一下子就涌到了眼眶,她紧紧的咬着嘴唇,将泪水给忍了回去,然后重新转身,默默的去扶秦氏。
秦氏这些恶毒的话语,那尖锐的锥子一样戳在吴美珍的心上,可是她却不敢去反驳,更不敢与秦氏吵闹,只得默默的承受着这痛苦。
秦氏一双眼睛恨不得将吴美珍身上剜几个大洞,嘴里继续不干不净的骂骂咧咧。
扶着秦氏进了屋子,吴美珍不敢再离开,垂手站在一旁,静等秦氏的吩咐。
“说你是个磨子,你果真提个磨子,你脑子里装得是大粪啊,都不晓得看事做事。中午,你多做点儿饭,我和宜英上你那儿吃去。吃过饭后,你去将你林氏和你大哥给我喊过来,我有事要找他们说。”秦氏又冲着吴美珍好一顿数落。
“大哥也不在家。”吴美珍轻声说道,头垂得更低了,她不敢抬头,生怕让秦氏看见她眼睛里的泪水。
“你喉咙被鬼捏住了啊,说话声音像蚊子哼哼,谁听得见啊,你家爹娘怎么生出你这无用的烂东西来。”秦氏又骂道。
秦氏今天在吴天兰那儿受得气,憋在心里难受,正好见吴美珍是个好欺负的,立马开始向她身上撒着,越骂越来劲,好像都忘记脸上和嘴里的痛苦了。
看样子,吴天兰还是打轻了,该将秦氏这张臭嘴给打烂,让她永远无法开口才好。
吴美珍再也忍不住,眼泪唰了一下就流了出来,但又不敢大声哭出来,只敢轻声啜泣着,肩膀轻轻的抖动着,真的好委屈好委屈。
“哭,哭,你家是死了爹还是死了娘啊。小贱人,滚出去做饭去,真是没用的东西,还没说两句话就哭,好像哪个欺负了你似的。死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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