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也看见了,这银子是捡来的,再说我也不缺银子。”对她来说,这钱真跟捡来的差不多。
“珠儿,你不明白,拿回去给孩子们攒着。唉,世道不好混,赚钱难呢!”
阮夫人有一样好处,不是多爱财,出走那会儿宁愿要脸面,也不肯张嘴向阮老爹要求索赔。说不要就不要,她把银票硬是塞回大女儿手里。
但阮珠却看见母亲转身刹那泪流满面,像是怕被女儿发现似的,急急地跑进舱里。
阮珠郁闷地拿着一叠银票发呆,看见站立的朱四爹:“四爹,你把这些银票拿给母亲,生活也能好些。”
朱四爹不肯伸手去接,叹气道:“大小姐请恕我说一句,我倒觉得你娘现今的情况比从前好多了,从前她那个样子就是钱害得。你还是收回去吧!”
都说钱有害处,但聪明人使得它更有益处;愚蠢的人被它腐蚀了心灵。
“虽然你娘从来不说,但看得出,她对从前的事情很后悔。”朱四爹摇头,满脸感慨。“她珍惜的人背弃她,她不在意的人却雪中送炭。”
“母亲被谁背弃了?”阮珠问,是魏荣,还是魏嘉,还是阮菊?
“我们被你外公赶出家门后,带着阮菊一家子住在京城的穷巷子里。阮菊的那些男人总是偷你母亲银子,后来又偷首饰。二小姐那阵子来过几次,想必你听她说过了。”
阮珠点头,外公来阮府打秋风那会儿,她是提过。
“之前就算了,阮菊把魏嘉偷偷骗出去,卖给富人家做了通房。总算她有点良心,没把亲哥哥卖到那种肮脏的地方。”
阮菊有良心?阮珠不认为。
“但是后来还发生了一件事……唉,阮菊一家子被你娘赶走后的一个月又回来了。趁你娘不在家,把你林五爹绑架去,卖进了窑子,一起卖的还有他的两个孩子。”
林五爹是阮夫人的第五任侧夫,平常不爱多管事,只求过好自己的日子。
阮珠大惊:“阮菊怎么可以这样,太丧心病狂了。”
“幸好当时我带着自己孩子逃得快,要不然也难逃厄运。”朱四爹眼里闪着沉痛,像在回忆:“等到你母亲得了信,从外赶回来。我们到处寻找林五爹父子,找了很多地方,半个多月以后在一家暗娼里找到两个孩子,是那种不合法的地方,专门给男人寻乐子的。可怜两个孩子,找回来没多久就咽气了。林五爹也从暗娼里找回来,看见孩子的尸体,当时就疯了,后来一个没看住,跑出去投了护城河。”
阮玉想到两个死去的弟弟,一霎时满眼都是泪水。
阮珠好久都不说话,心里像被堵住了一样,沉甸甸的。阮菊被轩辕敏之毁容时候,她嫌过份,现在却觉得罪有应得,送去大绝山能受到更严厉的惩罚吧!
“你娘眼瞅着两个孩子死去,一点办法也没有。她连续好十多天都沉默着,不说一句话,整个人像没了魂儿一样。就连魏嘉偷偷溜回来探望父亲也被她赶出去。她就恨透了魏容一家,任魏容病情加重也不给请大夫,直到现在对他也爱理不理的。”
迷途的人们只有在经过各种磨难,才能大彻大悟,醒悟人生真谛。
“魏容也算可怜,只怕熬不了多久了。”
朱四爹连连叹息着,向姐妹俩施礼告辞,回到船舱去。
阮珠站在甲板上好久,才跟随老公和妹妹离开。
………………
“吕大哥,你说人或者到底为了什么?”
“为所爱的人,为我们共同孕育的宝贝而活。是不是,博雅小可爱?”轩辕宗之把女儿抱在怀里哄着,任由儿子在床上疯。三个月的孩子学会翻身了,依依呀呀的在床上翻来翻去的玩。
“你怎么欺负我儿子?”阮珠把博裕抱起来,哪知这是个贪玩的,一抱起来委屈的要哭了。她赶紧把手里小小身子放在床上,博裕重新回到床上又乐呵起来。
“你看,所以儿子才讨厌,还是我家的小郡主乖。娘子,以后咱们不生儿子,专门生女儿吧!”
“呸!你以为送子观音是你家的,想什么来什么,如果真是那样这世间也不至于男多女少,有那么多男人一辈子赤条条的打光棍。我一个娇弱的女人被你们这些臭男人像分苹果一样分着吃。”
轩辕宗之额首道:“娘子言之有理,苹果的确很好吃,等待会儿睡觉了我还要吃。”
阮珠嗔了他一眼:“我可不是苹果。”
“媳妇,你想吃苹果?”
舱门敞着,云世伟抱着小志熙走进来。小家伙从云世伟怀里挣脱出来,颠颠的跑过来抱着轩辕宗之的一条大腿嘻嘻哈哈大叫:“爹爹,爹爹,要骑马马。”
“宝贝听话,你爹现在哄小妹妹睡觉,天色不早明天带你出去骑马玩。”轩辕宗之无何奈何的推却。
“吕大哥,你干什么?”阮珠严肃的瞪向他,还以为志熙的那声爹爹一直是浑叫的,竟然其来有因,这家伙才是祸首。
“我说怎么了我?”轩辕宗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怎么可以让志熙称呼你做爹爹,自己白天还在父皇面前振振有辞对雍王提什么规矩,可你遵守了吗?”
“呵呵……开始是志熙这样叫的,时间长了,我就习惯了。”轩辕讪讪笑着,看到妻子严肃的表情,赶紧认错:“好,我发誓不会再有下次。”低头对抱着他大腿的小人板着脸:“志熙,叫我三爹,不听话以后永远不骑马马。”
“三……爹……骑马马。”志熙口齿不清的说着,仰着小脸,眼睛里全是希冀。
“好,我们去骑马马,唉,当三爹也难啊!”轩辕宗之把博雅给妻子照看,领着志熙走出船舱。
云世伟坐在床头:“我听阮玉说,你见到舅母了?”
阮想到阮夫人的遭遇,点了点头。
云世伟看她沉默,以为在伤心,安慰道:“你娘走到这部田地也算倒霉,你就别难过了。”他不善言辞,若换了对象是阮玉,非甩他个大白眼不可。
“我明白。”阮珠把博雅哄睡,叫门口的侍卫去找奶娘过来,让奶娘抱去照看。
博裕这小子精神十足,还在床上疯个没完,就让他玩个够。
云世伟的脸上若有所思:“媳妇,听说你要纳了轩辕敏之当咱家老四?”
阮沉吟了会儿:“是皇上的旨意。”
“也好,那小子虽然讨厌,也算条汉子。”云世伟低头想一阵,像打定主意似的道:“媳妇,我有一件事要跟你商量,你一定要支持我。”
阮珠讶异的瞅着他:“二表哥,你怎么了,这么严肃?”
云世伟看一眼床上的博裕:“换个地方谈,媳妇,我想抱抱你。”
阮珠感到今天的云世伟很奇怪,像是有心事。把另一个奶娘叫来看护博裕,相偕着云世伟来到他平常安歇的房间。
云世伟关上门,抱住妻子,好久都不说话。
“二表哥,有事只管说出来,我支持你就是。”
“媳妇,你跟皇帝说说,让我想去苍黄山跟反贼作战。”
☆、86新章节
“为什么想到要去上战场?”阮珠撩起讶异的眸子;把他推到椅子上坐好:“坐下好好说。”
云世伟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坐好,闷闷的道:“我们云家,大哥是商人,我又是一无是处的武人,不能让他们看低了。我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云家的人不会比皇子差。”
阮珠有些担心;有些不舍:“可是去打仗会很危险的。”
云世伟摇头:“我会小心,为了云家;我一定要上战场。媳妇,你不懂;男儿志在四方。”
阮珠沉默了一阵;才点头:“要带上你训练的队伍一去吗?”
“当然要带上;他们是我的好哥们,我听你的话,把他们训练成一只特俗的军队,进行各种战役,水战、丛林战、沙漠战、阻击战、伏击战……请来高人教会他们丰富的实战经验和极端的爱国思想,每个人都有一个用来同归于尽的自杀式炸药包,作战受挫时自杀毫不犹豫。媳妇,你教会了我那么多,我想用到战场上去,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们云家男人是好样的。”
学以致用!阮珠想着这句话,教他那么多东西,到底是好,还是坏?“你是一个从五品的游击将军,想上战场是一件小事,让宗之跟丞相说说就行。”
“媳妇,你这几天陪陪我。”云世伟低头吻住妻子,边吻边解去双方的衣服,一双大掌在软嫩的肌肤撩起一**的酥麻,带给两人无限缠绵。吻了一会儿,嘴唇下移,将她胸前的一朵椒软含住,双唇不停的蠕动,吸取里面汁液。
阮珠被他撩拨的脸的潮红,唇间溢出细细娇吟:“二表哥,不要吸了……快……给我……”
云世伟伸手往下她的摸了摸:“媳妇,你湿透了。”
“嗯……快……”她难耐的扭动,往他手上寻找安慰。
云世伟的手指摸一会儿,看她脸颊晕红,眼眸氤氲的如同滴出水来。他撤开手指,将硬得不行的火热对准湿润的花瓣,找到自己想进入小孔,往里进入。快感波涛汹涌般袭来……
双方齐齐的“啊!”的叫出来。
虽然妻子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但仍紧致的不可思议。这种紧致让他要命的舒服,每一次欢爱都是这样,都差点害得他缴械投降。
他的奋力的蠕动,这里是极致的**之地。
喷薄汹涌的**叫嚣着释放,他紧紧的拥住她。
夜色深沈,月儿都羞弯了眉眼,躲入云层中消失不见。他对她的纠缠,坠入了黑夜的最深处。
……………………
轩辕敏之终于如愿以偿成了阮珠的小四。
江城几乎所有的官员都出动了,送的礼物堆积物山,但都是用来溜须皇帝的。轩辕宗之是个失势的皇子,有脑子的谁也不会给他送礼。反之,阮珠作为五皇子宗之的岐王妃,倒接到了一些礼物。
拜完天地,高堂,夫妻交拜,送入洞房。
轩辕敏之高兴的掩不住心跳,渴望已久的心愿在这一刻成真,眉眼全是喜色。用秤杆挑开身前女子的盖头,女子晶莹剔透的秀丽面庞映入男人的眼帘……他情不自禁的俯下头便要亲吻。
不料门打开,喜娘带着几个人进来,躬身施礼:“请新郎新娘喝交杯酒。”
轩辕敏之忘了还有这道程序,交杯酒接过来,跟阮珠一起喝了。摆摆手:“赶紧出去。”天知道他等着一天等了多久。
喜娘却不动弹,阮珠开口:“去向雍王府的管家讨赏钱。”暗自摇头,轩辕敏之这个不受宠的三皇子还真悲催,连这些宫里下人也不拿他当回事。
轩辕敏之这才明白,要换做平常,早就一个飞腿踢过去了,但现在心情好。等喜娘带人出去,屋里静了下来。他解去阮珠的凤冠霞帔,正要脱去她的内衣,太监在门外喊着要他出去招待客人。
轩辕敏之眼神透出寒意,愣是坐着不动。
阮珠推推他,催促道:“每个男人都是这样过来的,你别丢人,赶快去,我等你回来。”
“真倒霉。”
轩辕敏之只好站起身,无奈的走出洞房。
阮珠躺在柔软才床上,非常惬意。为了让云世伟开开心心的去战场,这几天被他搞得半死不活,哪来的好心情洞房。话说,没有男人的睡眠真幸福。
阮珠露出笑容,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轩辕敏之走出自个院落,来到之前宾客云集的大厅。里面客人如云,一片闹哄哄的场面,皇帝和大臣都在,可谓是君臣同乐。
轩辕宗之见三哥进来,朝众兄弟使了个眼色,大家伙得到暗示都围过去敬酒。你一杯,我一杯,饶是新郎官再能喝,也被灌的迷迷糊糊,等他被太监扶着回到洞房,已经分不清南北。
他看见床上睡熟的佳人,嘴角翘起来,嘿嘿笑着。一只手伸过去,抚在滑嫩的面颊上,指尖轻轻摩擦红唇。眼神一暗,低头用嘴吻上,吻着吻着,一阵困意袭上来,往旁边一躺,不过片刻便睡熟了。
第二日早上,轩辕敏之醒过来,瞅了瞅满是喜色的卧室。往旁边一摸,却是没了佳人的芳踪。省悟到错过了最重要时刻,登时悔得肠子都清了。
揉了揉太阳穴,宿醉的结果头疼欲裂。在小李子的服侍中梳洗完毕,直到吃了早茶,也没精神多少。
“王妃去哪儿了?”轩辕敏之想起昨晚的洞房之夜,快要呕死了。
“娘娘一早起来就去看望几位小主人了,交代小的们等王爷您收拾好了,别忘找娘娘一起去给皇上和皇后敬茶请安。”小李子递上早茶,恭敬的答道。
且说阮珠一大早起来,去把孩子们都挨个的梳洗穿好衣服。这是她每天都要做的事情,每每令奶娘形同了摆设。忙活完了孩子,回到自己的房间,暖春跟她日久,知道主人的品味,找了一套较为素净又适合新娘子穿得衣裙为她换上。
她怀孕那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