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也是一种职业,我们尽量要秉着平常心不要用有色眼光看他们,话说中国古代就把行乞事业演绎的登峰造极,丐帮就是这么由来的。
“他们出门行乞时候是不会向本地人讨钱的,因为本地人知道底细也不大理睬,他们专门向外来人讨钱,外地的客商大部分财大粗少有在乎几个小钱的。”
她前世的那个世界也这样,乞丐们专门喜欢在火车站飞机场附近溜达,遇到外国人就把手伸过去。不要吃的,专门要钱,给吃的是打他们脸,要被骂死。
“那些讨吃的人才真正可怜,他们大多数又老又病没有生活能力被妻子赶出家门,活一天算一天,活不下去找个地方结束了自己,自有衙门的人去收尸,用破草席子裹着拉到城外找个荒地入土了事。”
哪个时空的人活着都不容易,至少天楚国的百姓还能死得起,还有地埋。她前世的一个同学父亲出了车祸,司机肇事逃逸,同学家一分赔偿都没拿到,光是去火葬场处理尸体就没少花,家里少了经济支柱,那同学后来连学费都交不起,高中没毕业就南下打工去了。
还有自己多年前死去的母亲。阮珠一阵心酸,因为家穷买不起墓地,尸体火化后找了一处荒山掩埋的,可是没过几年荒山被人承包,贴出条子责令迁移,于是家人把墓地迁往另一处荒山,但一年才过就接到通知,荒山要建寺庙赶紧把墓地迁走,不迁就踏平了。
生存艰难,活着没房住,死了连埋骨灰寸大的地方都没有,活不起,死不起。
还是穿越好啊,至少没有产权限制,没有强拆,只要想建房子,在自己家的土地盖多少房子都没有人管,使用年限是永久。
由小峰引着走了好几家绸缎庄,都是有名气的老字号,但那价格,阮珠听了咋舌,最便宜的还要五两银子一匹,这里一两银子等于五百块,五五两千五,那就二千五百块人民币,够前世一个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了,当年她上大学时候一个月的生活费才九百块。
阮珠节俭惯了,虽然出门时候云世一给了她不少银票,却不舍得花。把价格挨个打听了一遍,愣是什么都没买,招呼几个男仆走出绸缎庄。
那管事原以为来了条大鱼,可以大赚一笔,不料是个铁公鸡,气得直撅胡子。
阮珠一行人出了门还能听见管事的骂骂咧咧:“不知是谁家的小娘子别看穿的光鲜,我看就是一个穷鬼,外表人模人样,不定连饭都吃不起呢。”
暖春暖情感到特别丢脸,他们是家生奴才,自由见惯了主子们的大手笔,不明白小姐如今是怎么了。暖春道:“小姐要是觉得花姑爷的钱不好意思,我们离开老家时主母不是给你您许多嫁妆吗?那些东西的价值足够买下好几个这样的绸缎庄了。”
阮珠被管事的嘲笑很是着恼,心头腹诽,一个小小绸缎铺管事嚣张什么,回去让我老公连你都给买下来!但她表面要维持风度:“我是觉得里面的那些绸缎不够档次,吹嘘的很好,也就普通而已,我身上的这件霞影纱随便去了一个零头就能买下那些绸缎中的任何一匹。”
小峰颇有几分主人的派头,傲然道:“奶奶说得对,这等普通绸缎不适合我们这等人家使用,拿去糊弄没眼光的普通百姓还差不多。”
阮珠见有人说好话,笑得眉眼弯弯。
几人边走边聊,又走了几家铺子,路过一家珠宝店,店名挺好听的,叫茗香璀玉,在澜洲城非常有名气,豪门大户的夫人小姐都喜欢来这里订做首饰。
小峰引领着少奶奶走进去,他记得出门时主人的吩咐,多去珠宝店绸缎庄走走,少奶奶喜欢什么就买回来,用不着的放进库房里,总之高兴就好。
不愧叫做茗香璀玉,店里琳琅满目,各种宝石璀璨生辉,耀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但阮珠一看工艺就摇头了,这回真的不是她小气,她是真的看不上眼,前世虽然没买过珠宝,但没代表她没看到过,三五元钱的仿品也经常买,工艺比这些要精美多了。
古代受技术条件和眼界的限制,各种首饰古朴浑厚,但不精致,款式也少得可怜。
管事是一个清瘦的老人,干这一行多年,见惯形色各样的人,一见眼前女子的脸上表情就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不由得一头雾水。“我们茗香璀玉在天楚国很有名气,就连帝都也有分店,不是老朽自夸,只要是我们店里出售的首饰还从来没有顾客不满意的。”
“那是你们没有见过最好的。”阮珠这次不打算被人小瞧,说得不太客气。对方看来是个老成的,换做年轻气盛的,她也不会说这种话。
管事没有生气,想了想道:“我们这里也接受订制,如果小娘子有好的式样可以画出来,让工匠师傅们雕刻打制,但价钱要贵一些。”
阮珠犹豫了下点点头,从手包里取出自制的鹅毛笔沾了一旁的墨水,在管事拿来的纸张上画起来。她前世小时候学过几年毛笔字,但上高中学习太忙丢掉了,现在想捡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索性制个硬笔对付用用。
至于手包是这具身子原主的物品,不穿来还真不知道,原来手包早在古代就盛行了,从前在网上就见过仕女挎包的唐代古画,曾一度认为不可思议。
话说这时代的男人很注意讨好女性,铺子里的手包各种款式应有尽有,绣着花非常漂亮,皮制和布艺的两种。如果她想发财,做手包也是一个路子,把前世的名包款式都盗版过来。
管事见多识广,对这位女客用鹅毛笔虽觉得意外,倒没惊讶,澜洲富庶,常有海外商旅出现,使用鹅毛笔的不乏其人。
阮珠仅用了十分钟就画好了一套首饰,包括发钗、耳环、项链、手镯,戒指,既符合当前审美,也不乏新意。鉴于这时代首饰锻造技术,走简洁大方的路子,她小时候练过两年素描,画起来也不费劲。
把画好的纸张递过去,管事看着连声赞叹,声称式样非常精美,活这么大岁数从未见过。
阮珠讲好了价钱,付了一份定金,约好十天后来取货。转身正要离去,不料这时茗香璀玉的大门口进来一个白衣男子,白衣黑发,俊美无双。
是谁?
就是她几日前在城门外,云家望月茶楼后院碰到的极品自恋孔雀男。
☆、21章 贞操带
阮珠蹙眉想了想,指着他:“柳……柳废墟……”好像是这个名字。
白衣男子满脸黑线,窘迫道:“秦小姐你搞错了,在下柳飞絮,不是废墟,小姐日前还夸过在下人如其名,俊逸飘渺如飞絮,怎么这样快就忘记了。
“哦,对不住,我这人记性不大好。”阮珠不好意思的道歉,其实不是记性不好,她遇到上心的事情才会记得,反之懒得费心思去记。
那管事的立刻过来躬身施礼:“少东家你来了,原来您是这位小娘子的相识,小人眼拙了,两位请里间入座,小人新得了几两武夷山的好茶,不如进去一边品茗一边畅谈。”
“原来柳公子还是这家店的少东,失敬了。”感情柳飞絮是茗香璀玉的少老板,凭着祖上的余荫吃喝玩乐那种人,同是富二代自家老公就有出息多了,靠着自己双手挣得一份产业,事业有成,年轻的企业家。
阮珠是好孩子,尽管心里不屑,表面维持和平。
“是啊,蒙家父错爱派来打理这间店,秦小姐真是巧了,来看首饰?”柳飞絮上前几步,脸上带着笑意,一对桃花眼又开始放电。他眼睛很有神采,亮亮的,黑白分明,特别是脉脉含情的时候犹如闪光的宝石,难怪能吸引女子注意。
阮珠正值新婚,心里装满了对老公云世一的浓浓情/意,至于别的男子则如波澜不惊的池水一样实在难起一丝涟漪。别说一个她瞧不起的桃花男,就算优秀如奥斯卡影帝又如何。
当然,挽着奥斯卡影帝的手臂逛逛街吃吃饭满足一下虚荣心还是必要的!阮珠沾沾自喜的想着。
“哇!”耳旁传来女子的尖叫。她回眸一看,原来另外是几名买首饰的女客对着孔雀男发出惊叹声,仿佛看到一件稀有古董似的露出痴迷眼神。
柳飞絮见那几个女的长相还算不错,满头的珠翠,距离不太近,却有一股刺鼻的脂粉味钻入鼻孔。他皱了一下眉,但不过是一瞬之间就被他掩盖起来,浅笑道:“几位小娘子来鄙店请随便看,看重了哪款是定制还是购买只管找余管事就行。”他说着这里微微停顿,随即大声道:“伙计过来;招呼几位客人。”
阮珠讶然,孔雀男也不是一无是处,以少东家的身份进驻茗香璀玉没有点忽悠人的本事还真不行,尤其是古代这种大家族模式的经营手法,家族成员谁不想分一杯羹。
几个花痴女想贴过来说话,被柳飞絮一个眼色使向伙计,在茗香璀玉打工的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人精,立刻有几个漂亮男童抄着清脆嗓音走过去接待。
天楚国的风俗沿袭唐代,男女授受不亲那一套不像明清时代严谨,花痴女一看男童很可爱便随他们选首饰了。
阮珠算见识了,拥有一张漂亮的面孔到哪都吃香,怪不得韩国人宁愿天天吃咸菜也要把钱省下来拿去整容,幸好自己现在这副容貌对得起广大群众。
“秦小姐?”柳飞絮桃花眼眨动一下,漾起最绚烂的笑容:“看重哪款首饰,我算你五五折可好?”
“我已经付了定金,不用麻烦,我还有事少陪了,小峰你不是说还有几家店挺不错的,要溜达吗?”阮珠赶紧转移话题,如果没有小峰在旁,她还会有逗逗孔雀男的心思,但这事传到云世一耳朵不太好,不管当代规矩是不是一女N男,女人纳几个夫侍正牌老公只有支持没有反对道理。但新婚没几天就传出老婆有外遇,总归让老公心里不舒服,这种事情她不屑做的。
他待她十层十的爱,她便要付出九层九的情,前世空虚的,今世得到就不会放过。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真挚的感情弥足珍贵。
“哎,怎么又走了?”柳飞絮眼见那缕娇俏影子离开明香璀玉的大门,心头讶异又不爽,自向来己向受女性欢迎,自从成年后光是来府上提亲的媒人都踏破了门槛,怎么到了她这里就不灵了。
“过来。”柳飞絮郁闷了一阵,向余管事的招招手。
“少东家,您有事?”
“看我脸上是不是脏了,还是衣服的搭配不对劲?”柳飞絮掠了掠头发,“还是头发乱了?”
余管事朝他端详了片刻:“挺好的,脸上没脏,衣服也很整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少东家人中龙凤,玉树临风,这澜洲城有几人能比得上?”
当属下的要揣测上意,该拍马时则拍马,把老板拍得晕乎乎,钱也就来了,余管事之所以能在茗香璀玉干这么久与平常的溜须拍马分不开。
柳飞絮不信,从衣袖里取出一面小铜镜对着左照右照,自觉很满意,放下铜镜纳闷道:“这不挺好看的嘛,她怎么不理我?”。
“谁?”余管事想起定做首饰的那位小娘子,恍然大悟,不禁啼笑皆非,少东家还真认为自己是万众无一绝世人物,所有女人都该围着他转才是,远的不说,单是近的,自己的小女儿就很瞧不上他。但为了饭碗着想,他脸上可不敢表现出来,还有一大家子靠他养活呢。
阮珠带着几个男仆从茗香璀玉出来,就想直接回去了。路过一家不起眼的店面门口被一个女人拦住去路,那女的样貌颇为精明滑稽,穿着皱巴巴的衣服,料子半新不旧,一条手臂上搭着各式带子,金属的,皮革的,式样怪异,说铁链不铁链,说腰带不是腰带,竟是从未见过。
阮珠往她手臂上挂的东西瞅了瞅,看了一阵愣是没看出什么名堂。
女人眼睛一亮,俯身一礼,嘻嘻哈哈的道:“这位妹妹一看就是家教甚严,容不得夫侍们半点不轨,可否买一二个回去给夫侍们穿上,算你便宜一点,皮革的一个五十铜钱。金属的制作不易,工艺又好,本来要卖两百文,妹妹既然诚心买我就算你一百八十文。”
阮珠指了指那些带子,愣愣的问:“这是什么?”
女人打个趔趄,瞪大眼睛,不会吧,还有连贞操带都不认识的?
暖春暖情也奇怪,但以为小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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