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毒……”悌
林宝儿苦笑一下,想不到清越居然也会用这样的招数了。
玉儿和无觞刚赶了出来,两个人看见地上的黑水也是一愣,不等白泽拦着,玉儿就拿脚丫子去蹭了一下,那白色的鞋子就被黑水侵蚀,烂出来一个大洞,无觞立马将人包起来,直接脱了鞋子,随后所有人就看见玉儿的脚丫子上被烫出了红红的一片,乌溜溜的眼睛里已经泛着泪。谀
“疼……”
玉儿抱住无觞的脖子,蹭蹭自己的眼睛。
“活该。”
无觞虽然嘴上说的难听,可到底还是心疼他,拍拍他的后背,袖口随意一甩那黑色的污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巫蛊之术……”
玉清早就出来了,一直站在远处观察着那青鸟,直到那青鸟变成了黑水,他才确定这是什么东西,走了过来。
玉清伸手捏捏玉儿脚丫子上红彤彤的一块,疼的玉儿哇哇大叫,无觞直接抱着人躲开了。
玉清的眉头始终不见松开。玉儿脚上的那一片伤疤正在快速的蔓延着。
“这伤口上只怕是有毒,你还是抱着他去天池泡着吧!”
无觞一听伤口有毒,转身就小时的无影无踪。
“你们两个人也别去墨凰族了,只怕去了也是白去,这件事,不简单。”
玉清面色史无前例的沉重,林宝儿冷静了下来,白泽拉着她的手,林宝儿抬眸望着他,白泽揽住她的肩膀。
往后,只怕又是血雨腥风了,他们想躲开的,终究的还是躲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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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白泽,林宝儿,玉清,无觞,还有那三个不算成熟的孩子,此刻众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玉清轻抿了一口茶,道:“我先说说我的想法,若是你们有什么不同意的,我们再商量。”
玉清算是这么几个人中脑子最清楚的,常年在宫廷里面生活的人,更理解那些所谓的弯弯绕绕。白泽他们都没有意义。
“你们之前都以为天庭是为了你们身上的佛骨,如今看来,他们应该是有更大的想法才对,你们,不过是他们的一个借口罢了。”
玉清开口分析。
林宝儿点头,却又忽然想起那天天帝说的话,那人明明知道她的佛骨不能飞升却还容许自己的几个儿子对她下手,应该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个背叛天庭的罪名。如今想来,确实蹊跷。
“第一,小宝说他被困在了无尽深渊却没有被抽离佛骨,这本就不正常,魔界打着想要佛骨的旗号对当年的碧吟一再挑衅,现在佛骨触手可得了,却不要了,或许他们本就无意那个佛骨,困住小宝,只不过是拖延时间,而他们拖延时间到底想做什么,我们暂且不知。”
“第二,清越上天入地寻了宝儿几千年,如今明知道宝儿和小宝都在昆仑,灭昆仑也比灭墨凰一族来的轻松,可他们却趁着你们大婚的时候血洗了墨凰一族,而成全了你们大婚。若是他们真的想要的是碧吟,那至少应该直接杀到昆仑,直接抢亲才对。”
“他们想要重新规整六界?”
无觞冷淡着开口问,其他几个人听见了他这个推测都觉得吃惊,却又觉得这个在意料之中。
天界的实力一直在这四界之上,灵气也是最充沛,修炼的速度也比其他的几界来的快,妖界修炼几千年也不见的抵得上人家的短短几日的,这一点看东华帝君和天帝的修为就能看出来。
冥界死沉沉的,更是不能跟人家比,更何况冥王阎桀本就不是多管闲事的主儿,这么多年一直恪守本分,甚少强调修仙这些事儿,许多人的修为早就落下来。
天界九子各个野心勃勃,可天帝之位却只有一个,而每一个都是力图扩张的好战分子,天帝又不闻世事,他们现在有实力来重新规整,一人掌控一界也不算难事儿。
“这些事儿天帝知道吗?”
沐苒托着下巴,对这件事的认知程度就停留在六界不安稳,就可以打架了,她就可以大杀四方了。
“他就算知道了,也不见的管,天界扩张与天界众神而言是百里而无一害。”
玉清心里盘算的清楚,天界之人多是觉得日子过得无趣,若是能征
战四方也是不错的,看几千年前碧吟率兵攻打魔界的时候天界那等兴奋的状态,就可以猜想如今众人的想法,更何况还是扩张,那些原本高高在上的六界之主见到天界之人都俯首称臣,怎么都算都是很过瘾了。
“因为墨凰一族是天界的叛臣,所以第一个拿他们下手,天界的众人自然不会多说什么,而其他的人也只会觉得暮烟救我是背叛了天庭,该杀,丝毫不会戒备,清越下一个目标是倾城,那就是等于直接对上了墨炎,墨炎的秉性绝对不可能容许旁人在自己的身边撒野,所以断然不会跟清越客气,那他们就有了一个灭掉妖界的借口,甚至到时候可能牵连上太白。一箭三雕,这确实划算。”
林宝儿冷着脸分析,她倒是真没想过,清越的野心会这么大,大的居然想要自己坐这天界的神。
“或许这些并不是清越自己的主意,他们那些兄弟都不是省油的灯,这件事,应该是多方协调下决定的。”
清越在天庭的地位并不算太高,做这么大的决定,必然要上面的几个皇兄都知晓,一旦他们知晓,清越才能调动那么天兵天将,才有实力灭掉墨凰。
白泽也紧蹙着眉头,道:“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你回去的。”
现在的最好办法就是林宝儿主动回去,让天界那些人没了借口,最起码会平静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他们可以在重新考虑计策了,但是所有人心里都明白,林宝儿是万万不能回去的,这次回去,清越只怕更有困住她了。到时候白泽还不能见到她都是个问题。
“为何我们不能先发制人?”
玉清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几个人都睁大了眸子。
玉清淡淡的笑了笑,道:“现在的形式很清楚,天界跟魔界肯定是已经勾结的,剩下的就是人界也就是昆仑一派,妖界,和冥界。这种情况怎么算都是我们有利。放手一搏也好过忍气吞声,不是吗?”
玉清对忍气吞声这个词有太深的体会。当年他追随的皇子不就是不受宠,忍气吞声了二十多年,最后一招夺权。
忍,是因为反抗不了,赢不了,可现在的局势对他们而言,却并不见得是完全没有机会的。
三对三,至少是五五分成,输赢各一半,赌一把也未尝不可。
这个建议明显得到了沐苒和黑寻的支持,对于天界那个破烂地方,黑寻的记忆全是血淋淋的,鞭子,抽打,铁印,练不好就不给吃,不给喝,甚至还要时时刻刻应对着主人心情不好的时候随时可能出现的致命伤害。
跟了白泽之后他才知道,原来活着还可以这样随意,每天打打闹闹也可以这么开心,虽然每天也会受到沐苒的攻击,可是黑寻自己清楚,就算是攻击,沐苒也会刻意避开彼此的要害。
“若是这一战在所难免,先出手总要比后出手的占优势。”
无觞慵懒的靠在椅背上,说话也是云淡风轻。却是支持他们先动手的,对于天帝,他始终有芥蒂,旁的不说,就这么多年不断对他和白泽的打压就让无觞恨不得直接将那人碾成渣渣,丢河里喂鱼。
“那就这么决定了,明日我就去妖界,墨炎那家伙上次还怂恿凌澈来我们这观战呢,这次正好去找他算账。”
白泽说话甚是激动,只要一想到能彻底解决清越那家伙,白泽的心情就无比的畅快。清越就是他的心病,拖久了就是一根刺,天天折磨的他寝食难安。以前不敢说对付清越是因为怕林宝儿有想法,现在林宝儿都是他媳妇了,那对付清越,就是首要任务了。
“我明日去寻冥王。”
无觞也接着开口,玉清点点头,道:“今日都是我们的猜测,行事务必小心,切莫打草惊蛇。”
“先生放心。”
白泽乐呵呵的保证,一对大爪子还抱着林宝儿的腰身死活不愿意松开,自从两个人成亲以来,白泽就正式学会了把肉麻当有趣,天天在旁人面前秀恩爱,而且无下限。
如果你在昆仑的某个地方看见整个山头都没有人,不要怀疑这是出了什么鬼怪,那是某两个人在恩恩爱爱,旁人不好意思看了。
“这件事宜早不宜迟,你们都准备准备,各自动身吧,那个,我先出去了。”
玉清看见两个人都快黏在一起了,果断的起身离开,无觞拉着玉儿就走,玉儿眨巴着眼睛看着两个人,白泽对着玉儿挥挥手,玉儿也对他挥挥手。
沐苒一阵鄙视,黑寻一阵的羡慕,不等黑寻羡慕完,沐苒就一巴掌落在了他的脑袋上。
“跟我出去练功。”
沐苒决定,在对付清越之前,要把黑寻训练成史上最强的小金龙。
莫问一看没人了,立马离开,就怕自己走的晚了再被自己主上惦记上。
白泽一看没人就立马出门把门关上了,磨磨蹭蹭的抱着林宝儿就要进卧室,林宝儿哭笑不得,一巴掌拍在他的身上。
“你脑子能不能给我正常点?”
“明天我就走了。好去好几天呢!”
妖界这一次快则半个月,慢的话要二十多天呢,估计想媳妇都能把白泽的心想的都想疼了。
白泽眨巴着眼睛盯着林宝儿,似乎下一刻就想冲上去直接把林宝儿扑到。
自己的家的媳妇真是越看越好,眉毛鼻子都好看。
林宝儿看着他傻笑的模样自己也笑了起来,白泽见林宝儿笑了就伸手拉着林宝儿的手,玩她的手指。
看见两个人十指紧扣,他的心情就好了许多。
“小宝,这次出门一定要当心,不许贪玩,找到墨炎说了事情就回来,绝对不许去捣乱,知道吗?”
白泽点头,随后偷亲了一下林宝儿的唇,觉得味道十分不错。
“清越还是越早解决越好,我看见他都烦死了,早知道当年我就该一口啃了他。免得他祸害你。”
白泽说的当年,就是碧吟率兵攻打魔界的时候。
那时,碧吟已经决定嫁与清越,众人皆说两个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白泽冲上天庭,要与碧吟说清楚,碧吟就说了一句对于白泽,她只是宠物一般的喜欢,没有丝毫男女之情。
白泽气恼,随后就走火入魔,身上的仙气散尽,坠入万劫之地。
碧吟出征,白泽居然做了魔界的先锋,战场对立,碧吟终究是没舍得下手,留了白泽,也留了魔界。白泽却要吞了清越,那一刻,白泽离清越那么近,近的几乎一口就能吞了他。可碧吟却保住了他。
平魔无功而返,背叛天庭的罪名也就紧随而至。
再后来,就是诛仙台,入凡尘,九死一生。
过往像是梦一样,清晰却疏远,林宝儿靠在白泽的肩上,悠悠开口道:“落地成魔,再难修仙,后悔吗?”
白泽自从那次入魔之后,魔性就一直在体内,林宝儿在成婚的那天就发现了,试着疏导却不见功效,那就只能说明,白泽身上早已没有仙跟,是彻头彻尾的魔物了。
不过除了天庭对峙的那一次,她似乎也没在其他的时候见过白泽魔性大发。
“后悔什么啊?成魔成仙对我而言没有什么区别的,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居然没有趁着清越弱小的时候啃了他,留了后患,要不然咱俩现在肯定清闲死了。”
白泽对那些事情早已忘却,唯一记得就是自己曾经那么接近清越,居然没把他杀了,现在反倒让人一直追杀他们!讨厌死了……
林宝儿抿嘴偷笑,心说这难道就是所谓趁你病,要你命吗?林小宝的心眼真是够小的,也不知道怎么就没恨她,若是恨上了只怕不会比无觞好太多。
“我里妖界这几天你不准捏玉儿脸,不能跟莫问那些徒弟们玩,还有啊,不准自己出去跟那些人打架,不许……”
林宝儿笑了起来,然后突然吻上了白泽的唇,因为不知道后面还有多少个不许。
这个男人,孩子气的让人心疼。
白泽立刻反客为主,双手揽住林宝儿的腰身。
原本平稳的呼吸也慢慢变得灼热,心中的某些东西慢慢的膨胀。
林宝儿,林宝儿……
心中一遍一遍的呼唤着,只有在真正拥抱着她的时候,他才能感觉到这个女人是属于自己的,他才能心安。
“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许回去,不许再见清越,知道吗?”
白泽放开林宝儿,问的十分忐忑,林宝儿的手指抚摸着他的脸颊,从眉峰慢慢滑到了唇角,看着他不安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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