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8章 想方设法
他们密谋——,不,他们谈了很久,越谈越深,越谈,涉及越广,司徒惑甚至已经干掉两大壶酒,眼中的阴戾之气仍是未消,且,有越来越盛的趋向。
武义是舍命陪君子,从地上起来,便寻了个安静的地,让莫管事送上几壶酒,两个小菜,两人,就一直对饮到现在。
事,倒是没有少谈,保不过,越谈,越觉得事情诡异。
呃——
其实这样说也实在是不够欠妥的,王妃当初进入安南王府到现在,一直就这样认为着,初时并未对王爷抱有任何感情。
当然了,任何一个被迫的人都不会蠢的马上奉上真心。
王爷其实对王妃真的不赖,现在更是了,王妃也的确的把心安了下来,至少,目前为止,武义还没有瞧出王妃有打算离开安南王府,再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的事情发生,相信,王妃是打算一直留下来的。
如果没有发生任何意外的话。
而眼前的事情,就理所当然的被归类于意外一列。
王爷心中,已经一点一滴装满王妃,而王妃,顶多只是心甘情愿的留下来,或许心中也有王爷。
却是与王爷截然不同的“有”。
“王妃是喜欢王爷的”,武义一再的重复,已经连说了好几篇了,王爷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了,真要再说些不好听的,这张桌子怕是不保,连他这个人也会遭秧的。
“只有喜欢是不够的”,司徒惑低吼,又大大的牛饮了一口烈酒,男人不会轻易言爱,但,她是女人,她可以。
她既然已经打定主意留下来,为什么感情还是如此的淡漠,爱自己的丈夫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喜欢到足以霸占,仅仅成为她一个人的。
瞧,皇后就是这种情况,无法忍受之下,才以诈死离开皇上身边,但,皇后是一心爱着皇上的,现在回来了,皇上除了满心的欢喜,只会更加的疼惜,不会让她们母子俩再次一丝一毫的苦痛。
他家这位为何不一次,同样消失三年不见影,他甚至以为她如宇阳真人所言,是来自遥远的地方,莫名其妙的出现,再莫名其妙的消失,所以,他才一找再找也找不着人。
“那么——”,武义贼兮兮的一笑,“咱们就激出王妃一点火花来,让王妃意识到,她对王爷的感情,或许不仅仅是喜欢而已”。
而是爱,唉——,女人说的爱。
“你笑真的阴险”,司徒惑白他一眼,“你以为本王不曾想过吗?万一搞砸了,事情只会更加的难以收拾”。
说到底,他就是担心,担心她真对他仅仅是喜欢,再多,也就没有。
若真是如此,接下来他做什么,都只会让自己的心,更加的伤而已。
抬头,望天,司徒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老天爷要派给他一个如此难缠的女人,不能让她乖一点,听话一点吗?
不能的——
乖巧,听话的,那就不是白净,那就不是他的净儿。
“正所谓,烈女怕缠郎,王爷怕什么,先试上一试,要是王妃的反应不如预期,王爷就让自己的脸色厚一点,缠着王妃,总有一天,王妃会顺服的”。
这一次,武义是被狠狠的揪了起来。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声,如地狱魂音,惊心动魄。
“王爷,你明明听得很清楚”,武义聪明的不动也不挣脱,知道动一下,想要挣脱的后果往往的无比严重的。
会比现在严重许多。
他大翻白眼,人哪,不能太理所当然的以为想要的东西就会自己跑过来,不追不求,人家那是不可能乖乖的滚过来的。
“你娶妻了吗?”
“没有”,明知故问。
“有相好?”
“没有”。有需要解决一下,但,不能称之为相好。
“那你懂什么?”手一松,武义差点就落了地,“赶紧去娶个女人,好好的体会一下,再来告诉本王”。
吓——
王爷大人还真是吓死人不缠命,是,没错,他已年过三十,至今未娶,不是不想娶啊,他把自个儿的时间都留在安南王府,天天替王府处理大大小小的事,哪里来的时间去找心上人哪。
叫他随便去娶一个女人,还不如叫他死了算了。
武家还有武将,可不是靠他一个人传宗接代。
他是没有压力的。
就算好死不死,他和武将都终生未娶,没有子孙可替武将传宗接代,那罪,也有两个人一起承担,他会轻松一点。
不怕,不怕,压力可没有王爷这么重,重到,娶进府的女人,仅仅是为了生子而已。
“好吧,就算我要娶个女人来,那也来不及了,府里的夫人们可没有耐性等到我娶妻,再让我爱上我的妻子”,太遥远了,他自己都觉得望不到头,“王爷不想解决,夫人们就会再去找王妃,王爷可要想仔累了”。
“该死——”,砰的一声,一个空酒瓶,破了。
“息怒”,不是很有诚意的提醒。
“你以为本王恢复从前,到其他女人房里过夜,她就会在意了吗?说不定她晚上睡得比本王在的时候还要想”,他握紧了拳,痛恨这样想,但,这却极有可能成为事实。
“王爷何不亲自试上一试,猜测是没有任何用处的,用不了多少时间,看到王妃能忍多久”,看看她到底有多在意。
府里的女人,暗地里互相看不顺眼。
但,台面上,能做的并不多。
司徒惑深吸了一口气,再举杯,就唇,大饮一口。
“好,你吩咐下去,如了她们的意,从明天开始,轮流到她们房里过夜”。
“为何要等到明天?”
“你想让本王今晚就去?”
“不错”。
“没门”,今晚,他要探探她的口风,还要加点油,添点醋,让她有点反应才好,否则,他的辛苦容忍岂不是白费了。
“王爷啊,忍一时,以后的日子就好过了”。
“你去忍”。王爷拍拍屁股,走人了。
途留武义一人面对满桌的狼藉,直摇头,直叹息。
唉,为人下属,还真的不容易,不容易啊。
正文 第239章 夫妻对峙
正楼正处于低气压中,还未排到队上门“请求”的现在已经乖乖的在自个儿的院落里等消息。
逼急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司徒惑一回府,府里的所有女人都得到消息了,她们为的就是这个,早早便让身边的丫环等在门口,只要一看到司徒惑回来,便立刻回报。
然而,嘴上说着是等王爷,一旦正主儿回了府,偏就没有一个人敢大着胆子上前去请,去求,怕唯一的结果是伤人的。
到时,不仅以伤,更加有可能无法在安南王府立足。
人,皆自私,她们可以低三下四的以最卑微的态度去求王妃,让她一时起了侧隐之心,王妃在王爷心目中是特别的,地位超然,若是连她都亲自开口向王爷说这回事,那么,她们的梦想,就不仅仅是梦想而已。
极有可能在一年后实现。
冷凝的气氛,美景都快要透不过气来了,不过,不能走,仍是乖乖的站在白净的身边,只敢用眼角,瞄一瞄似乎非常不友善的王爷大人。
这气,出得没有道理,美景忿忿不平的想着,王妃什么也没有做,王爷该气得是其他夫人们,她们太过扰人,扰得王妃没有清静。
“王妃——,”他们僵持得太久,谁也没有打算先开这个口,美景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她可不可以先离开这里做别的事。
“嗯?”白净虚应一声,并没有抬头,适才,美景已经说过,王爷来了,来就来了吧,她有事要办,没有时间招呼他,再说,他并不是客人。
又过了好一会,仍是没有人开口,美景实在是站不住了,脚底下好像有数万只蚂蚁正在盯着她咬个不停。
“王妃,我去看看世子和平儿小姐。”
“嗯。”白净应了一声。
美景松了口气,匆匆的朝着站到在旁始终未发一语的王爷行了个礼,就飞也似的离开这块是非地。
好窒息的感觉,她都快透不过气了,不过,瞧王妃那般从容,该是不会有什么事的。
美景走后的好一会,白净才处理完手头的事,收拾妥桌上的杂物,抬头,看到的是司徒惑双眼微眯,直盯着她,一眨也不眨的盯着。
仿若,她是林中的猎物,被他盯上的,逃,亦无用。
这种感觉,她不喜欢,所以,忽略。“你喝酒了,”这句话不是问句,而是陈叙,陈叙这个事实,他身上的酒味连离他这么远的距离,都能闻得到,可见,他只差没有把自己泡在酒缸里了。“我让人准备醒酒茶,”起身,就要离开。
她未换人,也仅移动了两步,他,便如鬼魅一般的闪到她的身前,速度很快,她不及眨眼,这就是所谓的区别吧。
她的速度再快也是有限的,绝对做不到他这般灵敏,让人连察觉也不易。
“本王没醉,”低沉的音,满含不满。
本王啊——,如此自称,他是打算以王爷身份与她谈事,而非仅仅是司徒惑,也好,他不想要醒酒茶,她也不免强。
“王爷挡在这儿,是为了什么事?”请直说吧。
“你不打算直接告诉本王?”挑眉,瞧着,脸上的神情,更加的凶恶了,“听说,最近本王的王妃忙碌异常,事多的分不开身”。
嘲弄的语气,让白净抬起眸,回视着他的眼,眸中神情,亦冷了几分,她没有义务来受他的嘲弄,没有,“我可以不管。”要放手,何其简单,王府是否混乱成团,干她何事。
“府中有莫管事,有武义,你无需事事亲力亲为,”他恼,明明他就站在她的面前,却视若无睹,非得等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妥当才来理会他,怎么?他还比不上那堆杂物重要吗?他恼,他怨,怨她实在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是个大男人,男子汉大丈夫的万不能小了心眼,可,在情事上,他亦是初次如此深入的接触,他,也是个初学者。
他无法使出太多的手段,更无法有太多的体会与理智。
“有些事,他们也不方便管,”她狐疑的看着他,“王爷这是怎么了?好好的管起府里的杂事来,”还喝得满身的酒味,最近不曾听闻朝中有太多烦心的事,该处置的人,已经处置,所有迁连的人也已经一并的处理妥当。
皇上最近关心的是皇后与皇子,可没有太多的心力关心其他,朝中之事,除非是大事,否则,皆交由公孙潜来代理。
皇上体谅安南王之前因公受重伤,特别让他轻松些,多休息,更知最近他府中遭事,更需要精力去处理。
公事,他该没有多少,即使有,也有文臣,武将一旁帮忙。
再说,何事能让他烦成这样?
“没事,”眼神,稍稍的闪了闪,“你有事要说吗?”
“有,”她点头,“府里的众位夫人最近一个接一个的找上门来,王爷应该接到风声才是,我相信,武义一定把府里的重大事件都告之王爷了。”而这,是目前唯一仅有的大事,其他,只能称得上是芝麻绿豆大的小事。
司徒惑的脸色又沉了沉。
“你是说,那些女人想要孩子的事?”
“不错,”她点头。
“这事,你在处理了吗?”黑眸,盯着她手上抱着的东西,“难道,你刚才如此专心的处理的,不是这回事吗?”
唉——
白净叹气,她处理的,是更小的小事,且,是非她处理不可的小事,武义和莫管事将所有的事情分类,他们能处理的,都已经处理妥当。
他们无法插手的,就必须让她这里下个令,或是给个理由。
“这事该由王爷自己决定,她们想要替王爷再生些孩子,让安南王府更加的热闹些,这不是坏事。”只是相当的让人郁闷就是了,她的心胸,果然还是不够开。
“你觉得,这是好事?”事,低低的,尾巴,却扬得高高的,听来,危险极了,“你很乐见安南王府百子千孙之样?”
“难道王爷不乐见吗?”当初,他娶那些女人,为的不就是这个吗?如今,怎能摆出这样的脸色,用上这样的语气。
他难道不知道,他这副模样,真的很欠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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