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香?
他怎么没有听说。
“古昊,是不是我爹娘有了女婿就忘了儿子,这事儿,怎么没有人通知我,”爹都去了,他也可以去凑凑热闹嘛。
“少主昨儿个留宿宫中,今天上午亦与大子一同,王爷与王妃就让属下不用扰了你,他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既然这样,咱们还等什么啊,留在府中也无事,我也一同去瞧瞧,古昊,他们去的是哪间寺庙?”
“西郊的红云寺。”
“好,”司徒顼阳起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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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司徒惑并不是个信佛之人,也少有礼佛的行为,除非是宫中举行大殿,他才会出席,今天会来红云寺全都是为了陪妻女。
近年来,他的王妃可是越来越信佛,虽不至于在家也安个佛堂,天天参拜,但,只要皇城周边哪坐寺庙有事儿,庆典之类的,她也一定会出席。
她总是说着一句,拜着不会有损失。
若到了关键时刻,真的起了作用,便是赚到了。他便随了她,只要她高兴就好。
白净,璇玑和安平,还有美景——府里的女人家几乎全都到齐了,浩浩荡荡的一行人,他与文臣,武将等人站在外头,没有进去凑这个热闹。
“爹——,”好响亮的一声。司徒惑回头,印入眼的可不就是他的儿子,“你怎么来了,何时出宫的。”
“刚出宫不久,回府一趟才知道你们来礼佛了,娘呢?”
“你娘在里头,”
“那我也进去,”司徒顼阳下马,跃跃欲试。
“你进去做什么,没瞧见里头都是一群女香客吗?”扎在里头像什么话,若了旁人的眼,怕是连佛也要怪了。
这红云寺的确是女客较多,司徒顼阳是知道有此一寺,不过还真的没有来过,以往娘要上香礼佛的,府里有的是人陪着娘一块来上香。
他还是第一次来。
在司徒顼阳身后到的夜凰和古昊也下了马。
一群男人,在外头等着一群女人。
直到他们想着,盼着的人儿出现时,眸光皆一亮。
“璇儿,”夜凰上前,紧贴的璇玑而站,手只是犹凝的一会,便樊上璇玑的腰,现在她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哪怕是当着她父母的面,他也觉得这不会太失礼了。安南王与安南王妃与他们也别无二致啊。
这日子一天一天的过,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倒是一点也没有变,一直都是这么的好。
“你怎么来了,”仰头,璇玑看着他,“不是说等我们回去再回药庐一趟拿东西的吗?”药庐里有些东西是他们用得着的,医书与药草,能搬到安南王府的,他都打算找人搬过来。
“一个人等着好无聊,”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等人这事儿,还真不是人做的,“恰好你哥说要上红云寺来,”他就迫不及待的一起来了。
“今天是红云寺红娘子的寿诞,所以才有这么多人,且,拜会的都是女子,求姻缘的居多,娘让我和安平都求了签,许了愿,希望能有一个姻缘,得求一个好良人。”府里,眼下就只有她和安平恰好到了适婚年龄了,另外几个还小呢,不满十岁的年纪,稍嫌小了点。
要求,也是以后求,现在求,过早了。
“你已经有了,为何还要求,”是不信他了,还想求个更好的,“璇儿,既然已经定下的事,我可不准你反悔。”他是绝不会依的。
“我没有想反悔,”何需恼呢,“我求的就是我们的未来啊,听说红娘子很灵的。”
正文 第六十三章 着急
在璇玑二十岁之前,一直安居安南王府,没有在四处乱跑,也少有出城,时刻承欢于父母膝下,当个孝女好好的孝敬自己的父与母。
这两年,玩得最疯的就是司徒顼阳,璇玑留在安南王府的时间多了,他往外跑的时间也多了,有时候跑得自己不好意思了,便进宫领个差事,一边办差,一边玩乐,倒也是两边都不耽搁。
近半年的时间,璇玑开始察觉一些无休止么。
“璇儿——,”不知何时,夜凰来到她的身边,前些日子,她已经过了二十岁的生辰,且,办得整个皇城皆知,如今,生辰已过,婚期却仍是未定,他心里可是越来越不爽了,司徒惑更是寻了个理由,带着王妃上丝城一趟,现在府里是没有大当家了,若有事,府内直接由莫管事打理,正事交由文臣来处理。
武将由随王爷与王妃一同离开。
这一去,天知道要去多久。
夜凰心里头都不知道偷偷骂过他未来的岳父多少次了,瞧瞧这是什么小人招术,要走就留下个日期。
他是可以等的,只不过,这种毫无期限的等待,他着实无法容忍。
再不给他一颗定心丸,他要抓狂了。
“你来了,”侧过头,看着他,轻轻一笑。
“你在瞧什么,瞧得这么专心,”他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不就是古昊和安平,他们在做什么?”两个人一动也不动的,立志当石柱吗?
“古昊跟大哥这一趟出去的时间不短,夜凰,你难道没有瞧出来吗?安平面对古昊的时候总有那么一点怪怪的。”
“怪怪的?哪来的怪?”安平的胆子着实是小了点,人前也容易害羞,亦不多话。
“你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吗?”唉,他最近在烦什么,她太清楚了,伸也小手,握着他的大掌,“夜凰,你在担心什么?我们现在的生活不是很好吗?”
“哪里好,”说到这个,他就有一肚子的不满要发泄,“璇儿,若是你爹娘早些同意我们的婚妻,现在我们已经是夫妻了。”这两年,他一直努力的想要说服安南王夫妇,只要一过二十岁生辰,就立刻嫁给他。
结果,人家还真的能拖就拖了。
“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同啊,天天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每天都可以见面,说话,就算成了亲,也是过这样的生活不是吗?”
“不一样的,”他轻喃,声音渐渐沙哑,“璇儿,那不可能一样的,”现在他们只是未婚夫妻,这“未婚”二字让他多有顾虑,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大掌一翻,牢牢的握住她的小手,头,探了头过去,唇,吻上她的。“成了亲,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这样做。”现在还是偷偷摸摸的,司徒惑不在,一旦他在府里,是不准他当着他的面,对璇儿做出这样的事,害得他忍得好辛苦,“晚上,我们就可以同床共枕,一起入睡,一起迎接晨曦,想想那是一件多美妙的事。”
闻言,璇玑的小脸红了红。
老天爷,他还真敢说。
“你整天都在想这个吗?”轻咬下唇。
“你是我心爱的女人,想要亲近你,那是情理之中的事,难道让我一忍再忍吗?”他承认,他的忍力没有那么厉害。
他也不清楚还能忍多久就破功了。
他一把将她拥在怀里,紧紧的,就这样拥着。
这一刻,他才能说服,她是属于他的。
说来好笑,原来,他心底里是如此的没有安全感呢,只想要紧紧的拥着他。
这两年,他们定下亲来,上门求亲的人的确是少了,但也不是没有,有的是人要司徒惑好好考虑女婿人选。
为女儿选一个最为合适的丈夫,让她后半辈子可以幸福快乐无忧。
真是该死——
天底下还有那么不识相的人,还真的敢踏上门来,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成什么样子,还敢口出狂言的想要给璇儿幸福。
他们了解璇儿吗?
不,就算他们真的了解璇儿需要什么,也能给璇儿她所需要的一切,他也不会放手的。
这两年,她时有进宫,与太医院的太医切磋医理,也时常在安南王府外头实行义诊,因为她,他纵容着她,宠着她,总觉得自己在她的面前随时都会化成一滩水。
铁汉不敌柔情啊。
这辈子栽在她的手上,他是认了。
“啊——,”被他拥在怀里的人儿轻呼一声。
“怎么了?”他低头。
“是安平,安平怎么哭了,”
夜凰望过去,可不是,刚才还和古昊一起两两相对无语的安平,顾自在那儿掉眼泪呢,小丫头也长大了。
“古昊惹哭她了?他倒是越来越大胆了,安平是他的小姐,他这是以下犯上。”
“这不是重点,”璇玑推开他,起身,“我过去瞧瞧。”
“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你过去安平会不自在,这样好了,你去找古昊,问问他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好不好?”她轻言打发他走。
夜凰犹豫了一下,想想她说得没错。
司徒安平的胆子就那么一点大,他要是一块跟过去,她还不是吓得哭得更加的厉害。
“好吧,一会我再来找你。”
“嗯,”璇玑点头。
司徒安平哭得伤心,也哭得专心,身边何时多了个人她也没有发现。
璇玑一手轻拥着她的肩,一手递去手帕,“安平,怎么了?是不是古昊惹你不高兴了,你告诉我,一会我去找他说说。”
安平不语,只是用力的摇着头。
继续哭。
“来,我们到那边去坐,”她带着安平到方才她与夜凰所坐的地方,“安平,先别哭,把泪擦干,告诉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吗?你这样哭,极伤身的,姐姐也担心啊。”
“对不起,姐姐,让你担心了,”安平接过璇玑递至的手帕,想要擦干眼中的泪,却发现,怎么也止不了,“都是安平不好,姐姐千万不要见怪。”
“你不说那就是古昊的错了,我这就去找他,”说罢,就要起身。
“不是不是的,姐姐,”安平一惊,忘了哭,急急的拉住璇玑,“不是他的错,是我的错。”
正文 第六十四章 气哭了
从安平的哭声中,璇玑总算是有些明白适才发生了什么事。
说起来,安平与古昊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安平从小就崇拜自己的哥哥姐姐,却又碍于自己的身体,心底里,充盈着自悲感。
只是,她一直藏得很好,旁人瞧着,只觉得她是胆子小了些,爱哭了些,也没有别的。安南王府是她的家。
安南王府里所有的人都是她的亲人,连皇上也封了她郡主的名,一切的一切,她都是安南王府的一份子。
她该知足的,十几年来,虽然不曾再见过亲生父母,但,爹娘就是她的爹娘,她只是觉得,以她的身份,实在是不足以让爹娘对她这么好。
她的亲生父母是那么的坏,当初还对哥哥姐姐和娘做出那么过份的事,也让爹忙于四处奔波,母亲甚至还使手段,让爹纳她为侧妃,以至于让娘带着哥哥姐姐离开爹长达三年之久,她把所有的错都背负在自己的身上。
且,打算一直背负下去。
古昊从小就对她好,虽然,他的性子沉默,却是个好人。
她的心底里,一直都是默默喜欢着这样一个男人,只是,以前还小,也太害羞,什么也不敢说。
直到近几个月,大哥从外头回来,提及古昊在外头已经有别的女人缠着他了,她才一心急,就对古昊表明了心意。
谁知啊,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这一切,都只是她一个人一厢情愿罢了,古昊的心底里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那个人不是她,是姐姐。
是啊——
姐姐那么美,那么好,连她都喜欢,更何况是古昊呢,只是,姐姐已经和师父定亲了,古昊是没有机会的。
他,也会伤心的。
“古昊怎么说?”璇玑仍是有些云里雾里,这哭泣之时让安平的话是断断续续的,她得花些功夫才能理得清。
“他什么也没有说,他只是告诉我,说我还小,不懂事。”呜呜,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只是不忍伤了她的心。
才会这样说的。
“这么说真是过份呢,”她已经二十了,安平也快十七了,哪儿小了,满了十五就可以嫁人了,“他该对你表明心迹的。”说起来,古昊也是个深沉的人,相处这么多年,他的情绪还真的不好捉摸。
除非大哥扰他扰得过了火,他才会不顾主从身份,露出恼怒神色。
其他的表情,还真是少见的很。
说不得,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