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认的道理。”
“那我就放心了,”可见,哑仆真是天生又聋又哑,现在,她就不多问他是用什么法子和一个又聋又哑的人沟通的。
心情一松,不知不觉,便睡下了。
再度醒来,天已黑,屋里没有点灯,也没有司徒啸的踪影,这个男人还真的以她的未婚夫婿自居。
打从搬到镇江来,不需要再如盅目族中一般,避人耳目,将她当个挡箭牌,以免雅丽坦和梨娜硬要嫁给他。
他,似乎觉得很好玩,已经玩上隐了。
摸黑,她费力的起身,好半晌才能适应在漆黑的屋里看东西,屋里的摆设并不华丽,除了简单必备的家具,并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
她不知道烛火在哪儿,也不知道火折子在何处,摸到桌子旁,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润了润唇。
这栋宅子在镇江的郊区,四周虽有人家,但并无热闹的街区,所以,一入了夜,便静的只听得到虫鸣声,再无其他。
连偶尔的一两声狗叫,也是远远的传来的。
附近似乎并没有人养狗呢。
宅子里只有三个人,还真得静得出奇,她的性子偏静,但,并不爱静,从小到大,也怕只有此时此刻是最静的时候了。
与夫人一起时,日子仍过得热热闹闹的,璇儿小姐虽不爱闹,但是顼阳少爷爱闹,连带着,她们也静不下来。
想起那些热闹的时刻,总是让她想着想着,就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
她想得太入神,连司徒啸什么时候进了屋,屋里什么时候点上了灯都不知道,“不饿吗?”司徒啸端着吃的进屋,才发觉床上的小女人不知何时已经醒了,不止自个儿起来,摸黑下了床,还一个人傻呼呼的笑着。
“啊——,”蓦然回神,她差点吓了一大跳,“我还不饿,你吃过了吗?”
“没有,等你一起吃,”谁让她一觉都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去,他还以为要等到明儿个早上,现在醒了也好,“多少吃一点吧,哑仆别的不会,这煮食还不错,你现在体虚,需要好好的补一补,”他不动声色的将食物往她面前推了推,“刚才在想什么,笑得那么开心?”不用猜也知道是想白净那女人吧。
她这辈子最开心的事,大概就是在白净身边当个小丫头了。
真是容易知足的女人。
“没,没想什么——,”她摇头,不想多谈,反倒是拿起筷子,身体好的时候压根就不知道身体虚弱时会是什么样子,现在,她是再清楚不过了,可没有那个本钱饿着,再饿坏了,爹娘不会再给她一个身躯。
这辈子哪怕只能这样,她也绝不能再让这残破之躯继续残破下去,连自己也照顾不了。她不是千金小姐的命,享不起那个福。
“你出去了吗?”刚才不见他,他不可能只呆在宅子里,若是出去,看不被人瞧见了。
“……,”他不语,盯着她,好一会才开口,“你倒是懂得如何顾左右而言它,我问你的问题,无视得彻底,倒问起我来了,怎么,怕我出去被人逮了?若真有那么容易让人逮个正着,现在那个司徒啸就不会存在。”
他不爱与人来往,不爱结交交情太好的朋友,但,并不代表他就没有人脉。
用得着的时候,他可以召唤的人,可不是她所能想得到的。
“你——,”一口气差点呛死她,“你不想说就不要说啊,没有人逼你,”她也不想说,说那些他也不明白。
大掌,几乎在她话落之时,伸了,捏住她的小脸,不让她动弹。
“你可真是越来越胆大,越来越不怕我了,”他要的就是她这样,却不是她懂得如何反抗,真不把他放在眼里,“是已经笃定我不会再对你下手,所以有峙无恐了吗?”
“你松手——,”
“说清楚,否则,别想。”
“你除了会用武力来压迫你,你还会什么?”她恼他,极度的气他,“我心里有什么事都必须让你知道吗?就算是最好的朋友,哪怕是最亲密的亲人与夫妻,都可以拥有自己的秘密。”
“是嘛,我可是听说,夫妻之间开诚布公,是没有秘密的,莫不是我听错了?”
“你不能以偏概全,”世事无绝对,又不是人人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总有些意外的,“你真的不松手吗?”
“告诉我有什么好笑的,我就松手。”
他真的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良辰咬了咬牙,真跟他耗下去,她会累死自己,“你松手,我就说,你这样让我怎么说话。”会痛。
半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的男人。
“好吧——,”见她有意要说,司徒啸便爽快的松了手,“你可以一边吃一边说,不急,我们有整晚的时间,”他大方的道。
反正,结局是她必须说,且要说到他满意为止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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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五章 谈心
如他所愿,她边吃,边讲,原本只想说一点点让他知道她在想什么,好放过她,但,看他似乎听得专注,她便不小心的多讲了些。
从夫人被赶出安南王府开始,她和美景的卖身契被撕掉之后,夫人便与她们姐妹相称,美好的日子就此开始。
夫人对她们真的很好,后来,再加上两个开心果,再后来,又遇上了寻夫人和行少爷,人越来越多,到后来的七彩织坊,讲着讲着,何时天亮的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睡着的,更是不知道。
连自己怎么上的床,也一点印象都没有。
再度醒来,已是近午,这一次,屋里亮堂堂的,无可避免,她瞧清了躺在身边的男人,他睡得很沉。
真是难得!
习武之人向来有个习性就是浅眠,一有个风吹草动的,别人还什么都不知道,他就已经不知道动到哪里去了。
打从认得他的那天起,倒不曾见到过他沉睡如此。
昨天说了一个晚上,她的喉咙有些不舒服,尽管轻言细语,但,仍是不舒服,就是这股不舒服让她早早的就醒过来,下床倒水喝。
有些累,不过,她没打算再上床去。
放松动作,推门离开,她在院子里找到正在打扫的哑仆,这又是说,又是比画的跟着哑仆说了半天,才说明白一句话。
可真是不容易。
再这样下去,她怕是要失控的大吼大叫了。
哑仆点着头带她到厨房去,对着厨具指手划脚一番,开始切菜准备午饭,良辰也没闲着,在一旁帮着忙。
刚开始跟哑仆沟通真的有些困难,慢慢的,只要一个动作,就能知道哑仆比的是什么意思,哑仆的手艺的确是不错,也也一旁帮着弄了两个菜。
对着哑仆指手划脚一番,告诉他,她去看看司徒啸有没有醒过来。
回屋子时,司徒啸已经醒了,一动不动的坐在床沿,如老僧坐定一般,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醒,还是只是换了个方式睡觉。
“你醒了吗?”她走到他的面前,犹豫了一会才开口问,他一动不动的样子看起来真的有些吓人呢。“司徒啸——,”应该是醒了,他能从躺着到坐着,“你没事吧,”他不是中邪了吧。
“你什么时候起来的,”他抬头,脸上没什么表情,“怎么不多睡一会,”回身,他又倒在床上。
“司徒啸,”他的反常,倒是让她有些担心了,“你真的没事吗?会不会生病了?”否则,怎么会变得如此奇怪。
“我好得很,”
才怪呢。
“午饭已经准备好了,你不吃一点再睡吗?还是送到房里来,”他的样子看起来似乎并不愿意离开这张床。
或者,她真的该给他请个大夫过来瞧瞧。
有些人就是很喜欢伪装自己,把自己装得没事人一样的,实际上“内伤”已经很严重了。
“你先吃吧,我还不饿,”他继续窝在床上,“你吃过之后也休息吧,宅子里没有太多事,哑仆会处理好的,不需要你去插这个手,”也不想想她的破身子,就是想要插这个手,也得有这个本钱。
正文 第三十六章 真真假假
他这一睡,又睡了一天多,真正清醒那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事了。
这一觉算是他睡得最沉,时间睡得最长的一天,打他有记忆以来,就不曾好好的睡过一觉,小时候不懂事,凡事都由父母安排,从小就开始学这个学那个,凡事都跟司徒惑比上比下的,没有一刻清闲。
一大早哪有时间睡懒觉,年纪大些,心思繁杂,反倒是不能静下心来好好的睡一觉。
“你醒了,昨天一天没吃东西,吃点东西吧,”良辰将厨房带来的东西放在桌上,她还是个气虚体弱的人也没有他这么摊睡,刚刚她到门口瞧了一下,也问过附近的人,要是他再继续睡下去,她就真的要去替他请大夫了。
“谁让你起这么早的,”坐起身,晨起之时,他全身上下都罩在庸懒之中,倒是与平时的司徒啸全然不一样。
“睡不着自然就起来了,”她不与他吵,“粥是哑伯煮的,小菜也是现炒的,还热呼着,你多少喝点暖暖胃吧。”
“放着,我自己来,”她是忘了谁是病人,谁体弱气虚,“我说过,厨房的事有哑仆一个人就够了,让你当大小姐享清福也不会吗?”
“是啊,”她坐下,这份早餐也有她一份,“从小到大我就不是大小姐的命,凡事若不自己动手,想要的东西不会自动从天下掉下来。”
那种事,只能在梦里想想,现实是不可能发生的。
她很早很早就明白这个事实了,年纪小的时候,天天盼着有一天爹娘会出现把她领回家,所以,她很努力很努力的干活,从不偷一点点懒。
直到她明白,这辈子,她已经卖断了终生,是绝对不可能再回家的,现在,连家人在哪也不知道。
早就断了,分开了,她也没必要强求远离的亲情。
毕竟,那已经是太久远的事情,说不定,她的家人也早就忘记一个从小就卖出去的女儿。
“说起来你不是也一样嘛,想要摆脱过去的身份,必须积极的争取,只是,我觉得你做事太过繁杂,这件事可以很简单的,你为什么不直接向你父亲表明心意,让他们可以体会你只做自己就可以了。”一家人,却非得弄得跟什么似的。
好好说不行吗?
“你想得太简单了,”他确实饿了,端起碗,很快,一碗粥便见了底,“要真有这么简单,我何必自寻麻烦。”
他又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人。
“有些人比你想像的还要死脑筋,你说的话他非但不会明白,只会越来越过份,以长辈的身份一再的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对你说教,没有几个人受得了,”他不是没有脾气的人,只是隐忍得够久。
也深深的体会到,家人的态度,这辈子都不会有半分的改变。
“难以想像,”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丽王府这样的地方也不例外,“你真的打算与家人从此断绝关系,一个也不联系吗?”
“没有必要。”他说得淡漠。
她听得心酸,她离开家人是不得己,家里孩子多,实在穷得饭都吃不起了,家人卖掉她,至少,她现在还活得好好的不是吗?
至少,她是因为不得已的外在因素而离开这里,而他,却是因为家人的原因才不得不离开家。
“说起来你比我可怜,”
男人的筷子一顿。
“呃,我不是那个意思,”她是那个意思,不过,太直说也伤人。
“是啊,我的确比你可怜,”司徒啸完全不在意,“外头到处都是通辑我的画像,可没有你的,当然是我比你可怜。”
“是哦,”他主动转移话题,让良辰松了口气,“你可不要顶着这张脸就四处乱走,真的被抓了,眼下没有人有能力去牢里把你救出来,”指望她那是不可能的,她都自顾不暇了。
“这儿偏远,朝廷要找也不会找到这里来,”他很清楚假司徒啸的根据地在哪儿,若出了那一处,对假司徒啸可就万般不保险,他不会冒这个险。若是司徒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