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个巴掌,狠狠的扫向梨娜的脸,那一巴掌。司徒啸用足了五成的力,直接将梨娜打得满口是血,人也跌了出去。
“我向来不觉非得坚持不打女人,有些女人,天生欠揍,你如此不把人命当成一回事,如此恶毒心肠,是疯了才会有男人要你,这帐,我是记下来,也会一点一滴从你身上讨回来,良辰受了多少的苦,你也别想太轻松。”
正文 第二十九章 识时务者
良辰中了流月盅,所幸立刻服下解药,半天之后,就醒了。
若是换成别人中了盅,又没有解药,怕是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了。梨娜被族长关起来了,望日族的扣勒见盅目族自家的问题如此严重,立刻表明态度,既然两位小姐皆不愿意嫁那就算了,他是不会强求的。
事实上,他是万分的庆幸,这两姐妹中的任何一个被他求回家,那都是一场灾难。怪不得那叫风影的在盅目族住了些日子,也与他们相识许久,也没有选择她们姐妹之中的任何一个,而是另外寻了合意的姑娘。
若是他,他必然也会与风影一样。
一个任性,连父母之言也不愿意听,不顾他人感受,硬要嫁给人家。一个心思歹毒,表现却是假装无辜,意在粉鉓太平,这样的姑娘家,寻常人家,怕是要不起的。
匆匆的,扣勒带着底下三人离开盅目族,虽约定以后会互有往来,不过,相信没有太重要的事,这往来也可以免了。
若然两姐妹的“好”名声一传出去,往后她们想要嫁人,也怕是不易了。
“家门不幸,”扎合族长连摇了两天的头了。
“爹,我替良辰姑娘送药去了,”铁木离张口欲言,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多余的话,还是不需要说出口。
的确是家门不幸。
这种事,连男人也不一定做得出来,他最疼爱的妹妹何以能面不改色的就下得了手,那可是一条人命,是害了人家一辈子。
铁木离是万般的头疼,对好友的愧疚与歉意就快要活活的淹没了他。
走到屋前,门,是紧闭的。
打那一日起,风影就不再敞着门,除非他愿意让上门的人进,否则,就是扎合族长在外头,也休想踏进一步。
“风兄,小弟送药过来了。”铁木离盯着门板,替自己默哀了三秒钟,哎——,眼下,也唯有一声长叹。
好一会之后,门才被风影打开,高挺的身躯配上冷漠阴沉的神情,让人格外的难以忍受,他太过漠然。
怕是已经不把他当朋友了。
若非现在良辰姑娘的身子骨还不宜移动,风影一定会如同扣勒一般,在第一时间离开盅目族的。
他不怪任何人,今儿个若是换个立场,他也会做出与扣勒一样的决定。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这药良辰姑娘必须喝下去,”
“有何用?”
“补身调养的,”铁木离简直无颜抬头,“风兄,这一切都是咱们的错,但,良辰姑娘的身体必须先顾及,这药,是我亲自熬的,风兄可以放心。”若是风影还信得过他的话。
他该放心的。
司徒啸盯着铁木离看了半晌之后,才接过药碗。
“铁木离,我并非有意怪你,但,也不能不怪你。”留下这句话,门,当着铁木离的面关上,并非砰得一声,而是轻轻的合上,只是,在铁木离的心里,却有那么重重的一声,好友把心门对他关上了呢。
他,真是活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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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章 后遗症
“这下我是真的回不去了,”气若游丝,这辈子,良辰从来就没有感觉如此无力过,纵使当初在许家养伤之时,那时,伤得也很重,她曾担心过自己的生死,但,却不曾有眼下这样的感觉。
真是糟糕呢,不得不说,她这一辈子当真是多灾多难。
伤好才多久,又遇上这样的事。
“你说什么?”司徒啸俯身,耳朵贴在她的唇边想要听她说话,良辰无力的动了动手指,讨厌他靠得这般近,近得,连他身上的气息也无可避免的入了她的口鼻,“你退开些。”
“你没事了吧,”他是退开了,却仅退开一指的距离,“已经连喝了两天的药,有没有哪儿不舒服的。”
“全身上下都不舒服,”没有看到她有气无力眼看着就要断气的模样吗?还来问,问好玩的哦,“我的直觉果真没有错,是要死在这里了。”
“你不会死,”黑眸,悠悠的盯着她。
“生死有命,不是你说不会就不会的,”她也希望自己不会如此命薄,“真的是梨娜下的盅?”他已经告诉过她,但,她还是要确定一下,为何,梨娜能狠下心来对她下毒呢,或许,是狠得下心的吧。
她该问,梨娜为何选在这个时候在她身上下盅。
为何不直接在司徒啸的身上中个情盅什么的,那不是更加的有效果吗?
她不懂,也不解。
有太多的迷惑。
她觉得自己的脑子里也快糊成一团了。
“是她,”黑眸,沉了沉,“要我替你报仇吗?我可以找来流月盅,替你下在她的身上,让她一辈子也如你一般不好过。”
他说真的,良辰惊讶的发现,为何?是因为她是他带来的人,被人害了才如此的气氛吗?没有必要啊,她的身份还没有那么尊贵的需要他做这些。
“若我说好,你真的会去吗?”
“会,”黑眸,注视着她,闪也不闪。
“还是算了,”痛在梨娜的身上,她又感觉不到任何的快感,“司徒啸,这里是盅目族的地盘,你千万不要乱来,否则,我们恐怕真的无法离开这里了。”她不想一辈子呆在这里,她对盅目族虽无恶感,但,任凭她再努力,也难生出丝毫的好感来。
“就听你的,”他坐在床沿,陪着她,她醒着的时候看到他在,她睡着时,也能感觉到他在,心里是有许多话想要问的。
但,一直不曾问出口。
她气虚,所以一直需要药补,但,药补的只是她流失的原气,那药,是补不了流月盅在她身上真正造成的伤害。
司徒啸或许不知道,但是,她曾偷偷听过盅目族人的闲聊,有一次,就聊到流月盅,那是一种对人体会造成各种各样伤害的盅毒。
流月盅曾被盅目族的人下到自家人身上,严重的,女人从此丧失做人为母的权力,而男人,则一辈子少了做男人的勇气。
这才是真正的伤害。
而非她后半辈子,容易得风寒,容易感染命毒。
她不在意的,真的——,大不了,这辈子就不嫁人了,她原就没有想过要嫁人的,不嫁人,不生子也好。
待她身子骨再好一些,就可以回到关内,现在司徒啸待她的态度似乎稍有改变,或许,她再求求他,他是会让她回到夫人身边的。
到时,可以一直照料小姐和少爷成长,将来,再照顾小姐和少爷的孩子们,他们是她的亲人,他们的孩子,她会视如己出的。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但,脸郏傍的热烫,让她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心情,心口紧揪着的痛。
“你哭什么!”夜半,床的外侧,司徒啸不知何时醒的,大掌一翻,轻巧的将床里侧的人儿翻回他的怀里。
他是练武之人,黑暗之中,耳力也胜于常人,她眼中的莹光,他看得真切。
她尽哭了。
“我没有哭啊,”没有鼻音,听不出来哭音,良辰强装镇定。
“别骗人,你不善长,”他的声音,带着一阵恼意,“我说过,不会让你有事的,你不信我?”
“没有,没有的,”她信他,此时此地,她唯一可信的就是他了,不信他,她还能信谁?她自己吗?那岂不是更加的不可信,“只是做了个梦而已,不是不信你,我信你的。”
说谎——
听她这么说司徒啸可没有高兴到哪里去,她的呼吸一直平稳,却不曾入睡,难不成她还有睁着眼做梦的本事。
“有什么事不许藏着,告诉我,”
“没有的,”
“说不说,”他捏着她的下鄂,强迫她的一双泪眼对上他的,真惨,司徒啸的眼角一阵抽,哭成这样还假装没事,“到底是想到什么事让你哭得这般伤心?又想回到你那夫人的身边吗?”
他没有不准她回去。
以后,她想回去可以回,但不是现在。
现在还不是她回去的时候。
“是,是啊——,”这是个好理由,“你肯让我回去了吗?”她顺着他的话,说着。
“不许,没有我的允许,你是不准回到白净的身边,现在,乖乖睡觉,什么也不准想,你的身体已经残破不堪,不要再折磨它。”
“好——。”她不与他强辩,知道自己是辩不过他的,乖乖的,不再挣扎,任由他拥在怀里,强迫自己入睡。
许久之后,她的呼吸不但没有趋于平稳,反倒是越来越急促。
司徒啸至始至终睁着一双黑眸,眸中的怒火越来越盛,她是睡了,这一次没有说谎,她也做梦了。
她甚至还说了梦话。
就是那断断续续的梦话,让他的心火再一次冲上头来。
该死的梨娜,他一定要杀了她。
若一切成真,他必然撕破情面,什么也不讲,纵使没了铁木离这个朋友也不在乎。
“别哭了——,”他咬牙,但,梦中的小女人,压根什么也听不到的,司徒啸只得伸出一指,直接点了良辰的睡穴,让她乖乖的闭上嘴,也从恶梦之中解脱。
这一觉,她可以睡到天明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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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一章 有仇报仇
很累,这一觉虽睡得沉,但,良辰的身心俱疲,一直睡到临近晌午才醒。
一醒来,门外有人听到声音便迫不及待的推门而进,进来的人,是良辰仅见过一两次的人,她只知道那人是盅目族人,至于叫什么,她并不清楚。
“良辰姑娘,你终于醒了,求求你,赶紧去救救人吧。”那人满头满脸的都是汗,眼中还有惊惧,似乎在此之前遇到什么可怕的事。
良辰不解,她都成了一个废人,能有什么是她帮得上忙的。
“这位大哥,你先把话说清楚,我现在这副模样,怕是帮不了人,你是不是找错人了?”她连下床都吃力。
帮忙什么?帮忙吃饭吗?
那也用不着她吧。
“良辰姑娘,是风公子,他今天一早找咱们族长,少主还有两位小姐说什么,这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最后还动起手来了,咱们族里没有一个人是风公子的对手,现在少主,大小姐和二小姐都已经负伤了,族里的不少人都被扫到,伤得不清,良辰姑娘,求求你去劝劝风公子吧,再这样下去,是要死人的。”
呃——
司徒啸为什么要跟族长一家人开打,她不明白,“我跟着去,也怕起不了作用,他不会听我的。”
“他一定听的,他就是为了良辰姑娘才会打人的,”来人已经十分急切,良辰再不走,他就要拖着她走了。
“为了我?”那为什么她不知道。“呃,那好吧,我去看看,但不一定能保证劝得了,”最好不要抱太大的希望,良辰的脚步有些慢,来人已经等不及,索性直接蹲下身,背着良辰到前头去。
出了房门,过了广场,临到族长居所,果真啊,那一片倒地的可不就是人嘛,站在人群之中的白衣男子可就不是司徒啸。
铁木离正和他周玄,但,显然,铁木离也受了伤。
这样的司徒啸是良辰陌生的,虽身着一袭白衣,但,从上到下,她就不曾看到有半丝的温文之气。
有的是,是冷凝,有的,是阴冷之气。
相处这么长时间,良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