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安排着重重波折的生活。
“我永远都不可能跟着你姓。”
“那可不一定,”他最喜欢变不可能为可能,那太有挑战性了,也太好玩了,“决定了,以后,你就叫风良辰吧,虽然听起来像个男人的名字,不过,无妨,名字不过是个称呼罢了,代表不了什么。”如同他的风影一般,只不过是一个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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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 暗夜行动
慢慢的,良辰的脚步越来越稳,不用人扶,不用拐,慢慢走时,完全看不出拐的模样,再过几天,她就可以彻底的康复。
陈大夫还开了些药,让她继续服用,也让她继续练习下去,以免这腿,落下什么后遗症。
良辰表面上点头,但,心底里有其他的打算。
这会,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的伤好了,腿也恢复正常,是她该离开的时候。
伸手,轻抚着服贴放在胸口处的信,那是写给大叔和大娘的,她怕是没有时间回去看望他们了,不过,在信上,她允诺过,只要一确定她所关心的人个个都平安无事,她就会专程回到村子里来看望两老。
信,一直未送出去。
许大哥已经三天没有来了,而司徒啸,就像全身都长得眼睛一样,随处都盯着她。
时间过去太久,他却仍在这里,良辰不得不说真是非常的奇怪。
他难道就没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吗?
她身上没有半文钱,可怜的雇不起车,买不了马,若论步行,她的腿又没有完全的好,要走,她得好好思量一番。
一天之中,她花了大半天的时间走来走去,有时,就直接走到大街之上,走进人群之中,然后,在人群之中寻找她认为有可能会乐于助人的好人家。
一连两天,人家只是怪异的盯着她,愿意伸出缓手的没有几个。
个个都当她是个小骗子。
“姑娘,看你四肢健全,怎么不去赚点银两,”一位大娘好意的道,“这满大街的人,可没有人真的愿意帮一个陌生人的,帮得好就好,帮得不好,还要受骗。”
呃——
良辰是无话可说。
这世间的信任,可真是越来越少了。
她身上没有太值钱的东西,不,根本就没有,身上的衣裳,也是许家人替她打理的,她出现的那天,身上穿得那身衣服,早就破破烂烂的再怎么补也穿不回身上。
大娘好心,但,她不想就这么的放弃机会。
不想就这么的认了命,仍旧被司徒啸玩弄于股掌之中。
她知道他有钱。
若是别人都不“借”给她,她就从他的身上借一点。
当晚,用过晚膳,司徒啸上街上逛去了,良辰偷偷摸摸的摸进他的房里,第一次做这种事,她的心跳不禁加快。
手心也出着汗。
老天爷,她是真的要佩服起那些整天以干坏事为乐的人,“借”点银子,她就已经心虚得不得了。
轻轻的推开门,再轻轻的关上门,为免被人发现,她不敢点上灯。
籍着外头的点点光亮,开始小心亦亦的移动脚步。
不敢太快,不敢碰到任何东西,以免发出声响,引人这间屋子主人的注意。好一会,她终于适应了黑暗。
在他的床上,拿起他的衣服,从中,掏出一锭银子。
“还有这么多银票——,”厚厚的一叠呢,这个男人是把所有的财产都带在身上了吗?她不贪心,只要求拿得可以回周山的银两,所以,除了一锭银,还拿了一张银票,现在她还不知道这儿离周山到底有多远。
雇车的话需要花上多少。
将银票和银两收妥,放在贴身的衣兜里,她才将属于司徒啸的东西归回原位,希望他不要那么快的发现。
他的钱财谁知道是怎么样来的,所以,她不需要心虚,不需要感觉不好意思。
她又没有让他彻底的破财。
深吸了一口气,良辰仍没有说服自己,不过,不管有没有说服自己,她都要离开了,司徒啸随时都有可能回来。
如果可以的话,她会乘夜离开。
等到明天一早,司徒啸发现的话,她已经离得远远的了。
一步,一步的慢慢移动着——
“哟,这么黑你也看得见,”
黑暗中,突来的声音,硬生生的吓住了良辰,她的心提得高高的,一双眼,瞪得老大老大,门,明明是关上的,她也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
他,是什么时候进屋的?
他是鬼吗?
她明明看着他离开的,再偷进他的房间,他真的是鬼哦。
司徒啸一弹指,屋里的灯亮,不再黑呼呼一片,让良辰可以明显的看至司徒啸正悠闲的坐在房间唯一一张太师椅上,那姿势,倒是怡然自得的很。
眼中闪烁着良辰最讨厌的光亮。
“你——,”
“怎么?见到我很意外吗?说实话,我也很意外,良辰,你深夜到访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好亲自迎接啊,”他的眼,瞄了瞄床上置放的衣服,良辰一颤,下一刻,开始怀凝自己是不是着了他的道。
他带着这么多的银票,不可能会放在置换的衣服上,他应该贴身放着才行。
怎么可能让她如此轻易的得手。
该死——
“你是故意的,”她狠狠的瞪着他,“故意看我的笑话是吗?”她的手,按住贴身的衣兜,决定不管他是不是故意的,已经拿来的银两,她是绝对不会还给他的。
这个可恶的小人。
现在,她已经觉得非常的心安理得,不再那么难过了,觉得自己就是个小偷,她不是,他是个坏人。
拿坏人的钱,她该理所当然一点。
“啧啧,我可没有看到什么笑话,良辰可真会冤枉好人,”司徒啸相当有趣的看着她表情的千变万幻,还真是不会藏情绪的人,一激,便全都露个干净。“要是你缺钱,随便开口就是,要多少,就有多少,何必这么辛苦呢,”他一副非常不解的样子,“不过,也该怪我,我早该想到,姑娘家的总需要些零用买买胭脂水粉,藏藏私房钱的。”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良辰,若是你拿的那些不够,我这儿还有。”
他从怀里掏也另一叠银票。
良辰的眼角抽了抽。
他是印钱的吗?
“你是不是偷了国库,”安南王府也没有他有钱,随后一掏就是这么一大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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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乘乱脱逃
谁知,她的质疑惹来司徒啸张狂的一阵笑,笑的几不可抑,笑得良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怎么?
她说了多好笑的事吗?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这样想,丽王府又没有开银号,也没有见他做多大的生意,还不是靠朝庭俸禄和封地所得,跟安南王府一样的,可是安南王可不能一下子就拿出这么多的银票来。
他还随身带呢,很显然,就是丢了,被偷了,他也是一点也不会觉得可惜的。
钱多的,已经不在乎了。
“很好笑吗?如果不是从国库里偷出来的,那就是做尽坏事才赚来的,”这么一想,她突然觉得兜里拿来的银两有些烫人,开始犹豫着要不要丢还给他。
他不是个好人啊。
他的钱,怎么可能是正常途径来的,他走的就是旁门左道。
“真不公平,拿我的钱,还要骂人。”司徒啸一副她很可恨的样子直摇着头,“我才是那个可怜的受害着,记得吗?”
他可怜?
良辰的眼角用力的一抽,他可怜,那么全天下的人还有几个人不可怜?
“这银两,你看到也好,”她就不算是偷了,她这是光明正大的拿,在他的眼皮底下,“我要离开这里。”话落,她直直的走出去。
可惜,身后的男人并没有打算让她轻易的离开。
“你要上哪?我陪你一起去,回许家吗?也好,你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也该回去看看大叔大娘,”他,一副理所当然的说着。
“我回不回许家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离开房间,她开始朝大门走去,街上的人,来来往往的还有不少,街的前头,摆着许多的小摊,吃的,玩的,用的都有,还有杂耍呢,散了些,但,并不准清。
良辰开始朝人多的地方走去。
这两天,她已经大概的问清楚雇车的地方在哪,这个时候,车行也还没有关门,她要是赶过去,还能租得上车。
她想要摆脱他,但,想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司徒啸就跟尾跟屁虫一样,紧跟在她的屁股后头就是不肯离开。
“抓小偷啊——,”走着走着,突地,良辰大喊,街上人多,立刻围了上来,只见良辰揪着司徒啸的衣襟,“这个人刚刚偷走了我全部的银两,大家帮帮我——,”一个可怜兮兮的小姑娘,一个明显五大三粗的大男人,是个正常人都知道哪边理亏。
司徒啸的眸光微微一敛。
显然,他也不曾料到良辰会来这一手。
“你敢。”
“我就是敢,”她漠然的扯了扯唇,下一刻,司徒啸就已经被好人的大伙团团围住,良辰乘这个机会,偷偷开溜,以最快的速度跑到车行,原本是打算雇辆车,再请个车夫送她到周山去的。
后来想想,她还是决定放弃先前的决定。
这样做对她并没有好处。
要是司徒啸寻来,问及车行及车夫,司徒啸便会知道她去的目的地是哪里,到时,他若是追了上去,那还了得。
于是,她只买了一匹马,一匹不太高大,但是脚程不错的小黑马,然后,问了一下货郎大哥所说,周山之前那个小镇的方向,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正文 第十五章 逮回
月黑风高的夜,适合做任何坏事,但,就是不太适合逃跑。
良辰会骑马,在丝城的时候学过一些,但,骑得并不好,要想骑快,就得小心是不是会被马儿无情的甩落,丢掉一条不太珍贵的小命。
黑呼呼的夜,还有风,吹着叶动的声音怪吓人的。
马蹄声扬起,良辰也顾不了那么许多,只是夜太黑,路不太好看,她决定先找个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先躲一躲,以免被随后赶至的司徒啸找到。
那群人是挡不了他太久的。
他要走,轻而易举。
她只是希望能晃晃他的神,让他没有那么容易一直就跟在她的屁股后头。
下了马,她扯着马儿,到一处一人高的土堆后面,离正道有些路,大黑夜的,这里应该不会有人经过。
为了保险起见,她不能点火,以免将有心人引来。
安抚好马儿的情绪,将马儿绑在一块大石上,她才寻了个避风处,找了些枝叶垫着,坐了下来。
之前的一阵急奔,现在让她的腿有些不舒服。
据她之前的了解,从这儿到周山,起码有三天的路程,这三天,她若想走大路就不能太光明正大。
明儿个一早,她得找个地方,换下她这一身女装,扮成男人上路,会安全的多,也不易被发现。
迷迷糊糊的,良辰靠着土堆,就这样睡着了。
身上的酸痛和空气中的泌冷,唤醒了她,心头一惊,蓦然睁眼,却被入眼的景像吓得窒了息。
一个不该存在的人,正双手环着胸,好整以暇的盯着他,眼,半眯,脸上的神情看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不过——
不用猜也知道,大概是高兴不到哪里去的。
“醒了。”司徒啸冷冷的道,“你还真是有法子把我困在人群之中,自己倒是到荒郊野外来逍遥自在。”
逍遥自在?
良辰头皮一阵发麻,这个司徒啸是疯了还是傻了,“你是怎么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