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的评价对我来说有任何的意义吗?”咬牙,良辰忍着全身上下不停叫嚣的痛,回呛过去。
“应该是有一定的意义,”司徒啸还真的认真的回了起来,“你的忠心,可以让司徒惑大笑好几天,看来,他还挺有看人的眼光。”
“再不好,也比你强。”
“不错,司徒惑在某些方面的确是无人能出其左右,但,司徒惑可不是个十全之人,”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
那容人遭受天妒人怨的,可不是好事一件。
“不错,王爷不是个十全的好人,你却是个十全的坏人。”
“你对我可真是了解,”司徒啸仰头,一阵大笑,仿若刚才接收到的真的是一个天大的赞赏,良辰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转身,开始朝屋里走去,时间差不多了,她已经开始觉得疲累,再支撑下去,说不定会跨下,连进屋都难。
额上,泌出点点汗珠。
脸色开始发白,连唇,也白了,娇小的身躯颤了颤,接下来,良辰只觉得一阵眼花,手中的拐杖想抓也抓不住,人,便直直的倒下了。
“瞧,这就是不要人扶的下场,”某个不该存在的嘲讽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良辰,固执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要你管。”
“啧啧,还真是气弱成这样,何必坚持,”司徒啸很大方的给了些真气,让她看起来有精神一些,而不是一副要死不活,连话也说不出来的样子,“多休息两天,没有人会怪你,谁规定你天天也来自找罪受的。”
没有人规定,这是她自己要这么做的。
背心,暖暖的气流,让她觉得舒服些。
她知道他在做什么,但是,她并没有打算谢他。
“放开我,”一缓过气来,她便要挣离他,“我可以自己回屋里。”
“很显然你不可以,”司徒啸很干脆的夺走她手上紧抓着不放,那根她认为唯一支撑物的拐杖,手一扬,拐杖稳稳的靠在墙脚,他轻巧的抱起她,仿若她真的轻得像棉絮一样没有半点重量。
良辰即使是生了病,也是个人,他却脸不红气不喘的抱她进屋。
良辰想要挣扎,却更清楚挣扎的后果。
这个人,断然不会把别人的反抗当作一回事的。
司徒啸抱她进屋,将她放在床上,良辰才用最快的速度缩进被窝里,唇,倔强的抿着,她不会跟他道谢的。
她没有求他这么做。
“要是不舒服就得说,叶大夫随时可以过来,别等到来不及救了才开口,那可是会让许家人束手无策,伤了心。”
一旁,凉凉的提醒传来。
“我的事,不需要你来操心。”
“我可一点也不操心,”司徒啸无意离开这个房间,而是坐回他的老位置,闲闲的道,“对你操心有什么好处?连一句道谢都得不到,除了瞪仇人的眼光和敌对的立场,你可是恨不得要杀了我的。”
“你知道最好,”等她一有了力气,她绝对不会让他好过的。
他甚至不说夫人在哪里。
甚至只字不提。
太过份了。
时间已经过去太久,她不仅不知道夫人那边怎么样了,连周山那边的情况也不知道,货郎大哥回到村子之后,只说把信交给那里的人,那里的人应诺过会交到方寻的手上,至于结果如何,货郎大哥不知道,她就更不知道了。
她没有提及自己在哪,她是不想让寻夫人和美景找过来。
她们应该找的人是夫人。
若实在万不得已,她真的希望,宇阳真人可以知会王爷一声,这样,王爷也会出声与司徒啸对上,或许可以解救夫人。
“安南王府怎么能教出你这样的丫环,”司徒啸大摇其头,哪个丫环不是唯唯诺诺的,面对上头的人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这个丫头倒是好,呛声可不比男人差。
看来,白净还真的没有把她身边的丫环当丫环来看。
“这种事不需要你来操心。”
“我倒是不操心,丫环的架子再大,爬到司徒惑的头上,那也是他的事,”他有什么好担心的,他正愁没有好戏可看呢。
瞧——
这不就有好戏看了嘛。
一个小小的丫环也能让他觉得极有乐趣,让他觉得呆在这个小村子里没有那么无聊,乡风纯朴也不是一件坏事。
就是在这里多停留三五个月,他也不会反对的。
“不过,往后你也不需要回安南王府去了。”
“我本来就没有打算回安南王府,”
“你有这个想法,那是最好不过的,”司徒啸极满意的点点头。
“我回不回安南王府关你什么事,你又打什么坏主意,”他的语气,让良辰不得不警觉的回头,瞪着他。
“哈哈——,”仰头,司徒啸无法抑制的一阵长笑,“你还真的对本王有几分了解,从今往后,你就是本王的小丫环,本王上哪,你就上哪,无需再回到安南王府,回到白净的身边去了,”这个小丫环,他讨了。
司徒惑就是不给也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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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慢慢逼近
原来他是打着这个破主意,门儿都没有。
她是夫人的人,跟王爷一点关系都没有,若夫人不打算回安南王府,她跟安南王府也一点关系都没有。
夫人才不会把她交给这个大恶人呢。
“做你的白日梦,”果然身份地位不同,连脸皮的厚度也不一样。
“是不是白日梦,以后自会分晓,现在,你得好好养好身体,”司徒啸以打量他的所有物的目光将良辰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虽然,她裹着被子,不过,他的眼光,实在是让人不爽。
良辰费力的坐起,下床,赶人。
“如果没有什么事,请你离开,我要休息了。”板着小脸,没有一丝表情,有的是一片冰冷。
“你休息吧。”司徒啸站姿极俊,纹风不动,“我不说话,不扰你。”
“你在这里我怎么休息,”良辰咬牙,“你再不走,我就要叫大娘了。”
“大娘不在。”司徒啸很好心的提醒。
“你滚。”
“等我学会滚再说,现在,你休息吧,”他完全一副你随意的样子,让人气结。
一个三流的地痞流氓样,实在是让人越看越不爽,丽王府怎么能养出这样的主子来,没有一刻正经的。
怪不得所做的事,没有一件是正事,全都走向旁门左道。
“我相信你不用学已经很出色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又着了他的道,又气得不能自己,又得伤了身体。
真是痛恨这种感觉。
继续窝上床,继续闭上眼,开始休息,她不能再让他逗弄得团团转,一切都如了他的意。
良辰是真的累了,躺着不一会,便沉沉的睡去。
司徒啸站在床边看着她好一会儿,她连个翻身的动作都没有,看来是睡死过去了。他才好笑的耸耸肩,转身,到门外将她的拐杖拿进屋里,顺道的隔壁屋子找了本书,再度进了房,坐在他常坐的位置上,开始翻书看。
小村子里没有其他的娱乐,百姓生活非常的单纯,日出而做,日落而息,除了田地里的事,还有家事,通常把这些做完,一天的时间也就差不多了。
村子里可没有几个人能像他那么闲的。
只是偶尔去帮一下忙,大部份时间都闲赋在家。
盯着房里这个小丫环。
在司徒啸的盯哨下,良辰一点私人空间也没有,他只差没有睡在她的房里,简直是拿她当玩具来玩弄。
偏偏,大叔也好,大娘也好,还是许大哥也罢,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有看到有这回事。
只要她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他们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良辰一点也不怨许家人,她怨的是司徒啸,这个会装虚做假,在人前装好人的烂男人,让人以为他是真心真意对她好,非常周全的照顾着她这个病人。
叶大夫现在不会再主动上门来替她看诊了,除非,良辰的身体有什么特别的不适,再让人去把叶大夫请到许家来。
“咦,为什么——,”现在,良辰已经能和许大娘他们一起同桌吃饭了,不需要再天天送到她的屋子里,让她坐在床上吃。
说实话,她从小就是个丫环,从来就没有躺过这么长的时间,而且,还让人侍候的服服帖帖,躺得她骨头都快要生锈了。
只要大夫一说她可以下床,她就不打算在床上多浪费一分钟。
“良辰啊,之前咱们一直都没有好好想过,现在想想,风影说的一点也没错,你的腿叶大夫这边没有十足的把握,还是需要到城里去看更好的大夫。”不是许大娘说叶大夫的坏话,实在是叶大夫年纪大了,医术也不是非常的精湛。
“城里的大夫?”良辰仍是怔怔的。
“不错,良辰,城里的大夫会替你治好腿的,姑娘家若是腿瘸了,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许云成也在一旁跟着解释,良辰还没有嫁人,若是条件好些的男人,是不愿意娶一个腿瘸了的妻子。
五官端正,四肢健全,这是最基本的要求。
她的腿是可以治的,切不可因为在村子里条件不允许而就这样坏了她的一条腿,“明天我与风兄带你一起到城里找大夫医治,相信要不了多久,你的腿就能治好的。”
“我,不用的,”良辰摇头,她很想说如果要把她送到城里去找其他的大夫还不如把她送回周山。
她相信宇阳真人一定有办法治好她的腿。
只不过——
她警慎的看了司徒啸一眼,这个人在,她便不能冒冒然的行事,万一被他瞧出个苗头来,找上周山,事情只会更加的麻烦。
“怎么可以不用,诊金的事,你不用担心。”许大叔想得最实际,“家里存了些钱,你先拿去看病要紧。”
“这怎么可以,”良辰还是摇头,“大家对我的照顾已经很周全,之前也花了不少的诊金与药钱,怎么可以再让大叔大娘继续破费下去呢,腿瘸了一点点没有关系的,命还在啊,还能走路,真的不用。”
她不希望给别人造成太多的麻烦。
“傻丫头,”许大娘心疼的直摇头,哪个姑娘家会这样想,要是别人,早就直接答应到城里去看大夫了,“要是觉得亏欠,以后再还就是了,这腿还是要治好的,可别跟大娘客气,要不然,大娘可要生气了。”
呃——
她不是客气了。
她是说真的。
“你就乖乖听话,”司徒啸懒洋洋的开口,“让你接受大家的好意有那么困难嘛,你的腿不难治,也花不了几个钱,这钱,不需要大叔大娘给,由我来掏,”以后,她就是他的贴身侍女,花点钱让她四肢周全也是需要的。
“我不想承你的好,”
“你没得选择,明天一早,我和许兄就带你到城里去找大夫,你还有时间准备准备,”
“我才不需要时间准备,大娘,叶大夫治得很好,我只需要再养两天就没事了,”离开了大叔大娘,他要是再找个理由支开许大哥,最后只剩下她一个人面对他,她不认为以她的程度,斗得过这只老狐狸。
他太狡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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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转移阵地
良辰现在是病人,是弱者,她的反抗起不了半点作用,许大叔和许大娘或许会因为心疼她,不忍讳拂她的心意,不过,其他人可不会。
其他人也就是司徒啸与许云成。
司徒啸不用说了,他乐得跟良辰唱反调,反正他天生就是反骨的。倒是许云成是真的一心一意为良辰的身体健康着想。
她没有理由拒绝,若是一再相拒,那就是拒绝别人对她的好,这种事,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