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的前因后果
姐姐在清容走之前,给我清容提示,除非姐姐叫我,否则清容是不能进去,所以清容犹豫了良久,还是决定遵从姐姐的命令。”
说到这里,清容顿了顿,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清容不聪明,笨人也有笨法子,清容便守在门口等候。宁王爷真要狠心谋害姐姐,清容肯定要跟他拼命。”
“清容想宁王定要从这个门出来,房间内并没有其它的门,所以一直在等待。后来,过了很久,也不知道是多久,反正清容睡得是模模糊糊,看到一只雪白的鸽子飞过来,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信鸽,训练有素地停在窗口。清容正要过去抓住它,窗子却正巧开了,吓了清容一大跳。”
说道这里,清容又心有余悸地抚了抚她起伏不定的肚子,不好意思地吐舌傻笑了下,她又接着道。
“这时,窗内伸出一直修长的手,手上还套着一只汉白玉尾戒,那分明是宁王的,先前他扣着清容脖颈的时候,清容瞧得分外仔细。”
“宁王他取下那信鸽脚上的纸张,便把信鸽放走了,清容也不知道那纸头上写着的是什么。紧接着,清容就瞧到宁王抱着姐姐出来了,姐姐睡得很熟。”
清容的脸上有着害怕,估计下头又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宁王的残忍,凤卿是知晓的。
“接着呢?”
凤卿用诱哄的语气,轻柔地问道。
“接着……接着……接着宁王就出来了,而清容不知道他要抱着姐姐去哪里,便鼓起勇气冲了上去,拦住宁王。”
“宁王他……宁王他一声不吭,盯得清容头皮发毛,他那双眼睛太可怕了,再来就是清容叫他放下姐姐,宁王浑身都散发着一股阴森的气息,想也不想,提起脚就朝着清容的小腹踹了一脚,清容很痛,站不稳,摔倒在地,但清容还是央求宁王放开姐姐,宁王正要走,清容便爬过去抓住他的右小腿。”
“宁王还想要踢开清容,清容也是这么觉得的,这时,清容听到姐姐的一声呓语,叫了清容的名字。宁王这时,便止住了行凶,又垂眸,视线落在清容身上良久。”
“清容根本就吓得不敢抬头,最后就听到宁王他说‘起来,跟我们走’。清容迫不得已,姐姐他是不会还回清容了,怕姐姐还会出现什么意外,清容便跟着你们出来了。”
小丫头缓缓而道,让她回忆的都是痛苦又恐惧的事情,怪不得神情这么紧张无错,说到被宁王踢到小腹时,凤卿眉头皱的紧紧的,问道,“还疼吗?”
看着清容的双手还捂在小腹上,权当护身,她的心不由一心悸。
看到凤卿关心的目光,清容又忙不迭地安慰道,“不疼了,不疼了。”
“再来,就是宁王抱着姐姐带着我从紫金轩的地道中离开了皇宫。”
清容对这一切的发生,还是有些不可置信,总觉得一切似乎太顺利了。
紫金轩里头有地道?
宁王他不是还是婴儿就离开了皇宫,多年来又是什么也不怎么进宫,为何对皇宫的布局这么了解,连深宫大院的密道,都了若指掌。
☆、宁王的地盘
难道说他手中还有皇宫的布局图?
孝仁皇帝真的是不惜一切代价想要他自己最小的儿子登基为帝,就是为了所谓的九龙盘天?
一切都是那么的匪夷所思,凤卿对孝仁皇帝所作为为也不太苟同。
当初宁王仅仅是一婴儿,孝仁皇帝若真的留下遗诏,让宁王登基为帝,那么他难道就不曾预料万一宁王长大后是一个昏庸无道的男人,那这天朝的江山交给宁王,他真的是瞑目吗?
这时,门被敲响起来了,凤卿来不及多想,就听到依旧是那个清秀男青年的声音,“清容,爷说让小姐出来用膳。”
“晓得了。”
清容应和了一声,便忙着为凤卿张罗开来,洗漱、换衣,泡了个澡。
一个时辰后,凤卿才神清气爽的走出房门,她现在有了身孕,身子颠簸了半天,当然要泡个澡,舒缓下紧绷的神经,也不怕耽搁了宁王的大计,反正这一趟,是他强迫自己来的。
虽然自己也想来萧然,但却不指望靠着宁王,这一条船上跟不是一条船上的人,凤卿还是分得很清楚的。
来到膳堂,凤卿就后悔了,她本以为让宁王等等也就算了。
没想到厅堂里人满为患,摆了好几大圆桌,只是宁王那一桌,只有他一人而已。
瞧见凤卿来了,宁王脸上还是一副薄银面具,一身玄色宽锦袍,唇角依旧似笑非笑,双眸不起波澜,镇定的很。
不过,唯独除了宁王,这厅堂里众人都不由沉寂了下来,当自己跟随清容两人走进去,众人看待自己的目光不一,哀怨者为多,估计饿着肚子在等自己。
凤卿哪知道宁王给自己来这么一招,而且根本就是随风扫落叶的那种,自己还真是吓了一跳,心头不由浮现三个字“鸿门宴”。
脸上的伤痕触目惊心,她刚泡澡后,就服了一颗药丸,涂了一层清凉的膏药,没有多加状似布条的累赘。
凤卿也察觉了他们似乎都是抬眸看了自己一眼,又垂下眸了,估计是吓到了,唇畔间勾起一抹讥笑,正好被纳入宁王眸中,宁王回了她一个蛊惑人心的魅笑。
阴险胚,凤卿暗暗咒道,在心底狠狠腹诽他。
众口铄金,宁王将自己从宫中挟持出来,也没想给自己好果子吃。
不过,此刻正在去萧然城的路上,她不能跑路,就她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女子,路途遥遥,前去萧然城,风吹露宿,还怀着胎位不正的身孕,会出意外的机率太大了。
至少要借着宁王舒适的马车,安然无恙地到达萧然才是。
她眉头也不皱一下,便径自走向宁王那一桌,坐下,不看众人一眼,也不满怀歉意地说一声歉语。暗想,这是你宁王的地盘,我是受害者,我凭什么还要看你们脸色?
我就是凤卿,我就清冷,我就无谓,随便你们拿我怎么着?
凤卿坐下去后,在宁王惊诧间,她还不忘招呼身边的清容坐下,清容忙摆手拒绝,她还不忘怯怯地抬眸忘了宁王一眼,又很快低头下去了。
☆、邪魅得飘忽不定的男人
凤卿暗想,这清容也太惧怕宁王了吧。
看来,这一记小腹之罪,她又给宁王记在心头了,或许,宁王在她心头,已经跟山野的豺狼虎豹上升为同一等级了。
宁王怔然过后,眯起狭长的凤眸,诡谲地瞧着清容,视线又停在凤卿身上,倒是像看好戏般,期待她到底如何定局。
凤卿察觉到不止宁王,这满大厅的人的目光都如若看猴戏一般,盯凝着自己,虽然没有宁王那一脸玩味,也是心思好不到哪里去。
她敛了敛神色,决定不负众望,便一声不语站了起来。
在清容傻愣间,凤卿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清容拖过来,按在身边的椅子上,瞧见宁王一愣,她不由心情大好,也心情放松地坐了下来。
清容似乎回过神来了,凤卿忙喝道,声音有点冰凝,“不准起来。”
这清容还真被吓到了,手足无措起来。
“那就坐着吧,”宁王寒潭般深洌的双眸终于漾出了深意,捉摸不透,凤卿就听到他高声宣布了一声,“开席。”
陆续的佳肴上桌,那些等待已久、心情都低落的人不由高兴起来,厅堂内,喧哗声不断。
凤卿这才发现这根本就是一宴席,只是自己没有意会到而已。
这些人,也真是奇怪,都不称呼宁王为王爷,宁王在他们面前也戴着面具,他们称呼他为爷。
心头迥然浮现一个疑惑,令她心跳差点一停,这宁王是否还有其它不为人知的身份?
偷偷打量了正在饮酒的宁王,却被他逮了个正着,他倒是没有反唇相讥,估计这下他心情不错,只是笑了笑,低声道,“凤小姐,想吃什么,爷给你夹。”
虽说不是讥笑,但是凤卿还是对他的言语不敢苟同,这话,听起来,似乎太过轻佻了,这场面听起来很熟悉,该是插在妓院里PIAO客跟JI女的对话里,而非现在这个宴会中。
这宁王是在暗中警告她,要谨记现在自己的身份,不要肆意妄为,她唇畔逸出一抹苦笑,这宁王还真是思虑周到,不过,眼前,自己还没有想拿他怎样。
他难道还怕自己拿他怎样不曾?
这么一个邪魅得飘忽不定的男人,自己还真是拿他不能怎样?
她清冷,他残忍,她心思细腻,他心思高深叵测,她冷静,他镇定,她无谓,他比她更加无谓。
直到现在,凤卿还找不到他的弱点,找不到他的弱点,就不能打击到他。
宁王这人,似乎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对什么都无所谓,除了他心心念念的江山,凤卿又没有江山可以来要挟他。
原来,原来,他早就看穿自己了,早就知晓自己就不能拿他怎样,他就在自己面前为虎作伥。
想清楚了,凤卿不由心头一窒,对宁王,多了一道心防。
不再理会他,默默低头吃,宁王也没有再为难她。
席间,有人过来朝着宁王敬酒,宁王一一照喝,来者不拒,凤卿心惊,这宁王酒量还真是惊人,不过,他用得着来者不拒吗?
☆、丑颜女人
已经有五六十个人来敬过酒了,这屋子内还有五六十个,他似乎一点拒绝的意思都没有,爽朗一笑,就一一拂袖,喉咙动了两下,一杯黄汤就下肚,看得凤卿瞠大了眼。
这算是所谓的牛饮吗?
凤卿敏锐的鼻子都可以探出他醉了,身边的他,满身都是酒味,连喷出的呼吸都是浓郁的酒香。
最后,还是那个清秀的年轻人,也就是清容口中未婚夫的哥哥走过来了,帮宁王解围道,“爷等下还要赶路,诸位就不要太灌酒水给爷喝了,呆会儿喝醉了路上不好。”
言罢,有人跟着附和起来,“对,对,对,堂主说的极是,我们天雷堂的弟兄们就不灌爷了,灌堂主好了。”
凤卿黛眉轻蹙,眉目一凌,堂主?这两字值得思虑。
不过,这个堂主,也就是清容口中未婚夫的哥哥朝着凤卿拱手一礼,憨笑道,“爷,就麻烦凤小姐照料了。”
凤卿正想推诿,那个不知道真醉还是假醉的宁王就已经靠了过来,半边的身子挂在凤卿身上。
凤卿没有防备,差点跌了个踉跄,恨恨地瞥了这个倒霉鬼一眼,她忙站稳身子,迫不得已扶着他。
她现在可是有身孕的人,这个男人也真是。
不过,她似乎忘记了这个男人根本就不知道她是一个有身孕的人。
满大厅中的姑娘们都似乎不高兴的瞪着自己,凤卿也满脸不悦地瞪了回去,她现在心情不好,非常不好。
谁要是愿意来接收这个大麻烦,她一百个愿意,一千个愿意。
这男人,越早脱手越好,她们真是瞎了眼睛,真瞧不出宁王哪里吸引人了,真一潭黑漆漆的墨水,就只会装深沉。
还好,清容看不过去了,上来帮忙凤卿扶着宁王出去,走出了这个门,还依旧可以听到里头传来的声音。
“堂主,这毁容的女人是谁啊?就她这相貌,也不怕她吓着了爷?”
这满腹的牢骚,是一个女人的。
凤卿勾唇一笑,满是嘲讽,没有再继续听下去。
现在,她在人们眼中,就是一个毁容的女人,一个丑颜女人,一个被唾弃的女人……
凤卿与清容扶着宁王进屋,没人来引领她们,她们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宁王扶进了先前呆的那间屋子。
进屋后,凤卿朝着清容使了个眼色,清容吓得哆嗦了两下,在凤卿胁迫的眼神下,请容不得已答应了。
两人达成一致后,便甩开了宁王,本以为宁王会趔趄倒地,怎料他晃了两下身子,反倒站直了。
凤卿虽然心底存有疑虑,虽然惊愕了下,但是还是没有表露出来。
反倒是宁王开口了,语气不慎高兴,“凤小姐就是如何对爷的?”
都没外人在了,这里凤卿跟清容可是对他宁王的身份知之详尽,他还要装模作样,凤卿只是瞪了他一眼,懒得理会。
宁王看她不理会,愈发不高兴,面色沉郁,有一股想掐死她的冲动,这个女人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越来越不当自己是一回事了。
☆、不再掩饰了
那双清冷的双眸,云烟浩渺,她淡定的气质,恬淡娴雅,他恼怒地发觉他下不了狠心对待清容一般对待她。
只好气得拿清容出气,吼道,“你先出去,爷要小睡片刻,半个时辰后出发。”声音浑厚,气力有劲。
清容无奈,朝着他欠了个身,丢给凤卿一个“你要小心”的眼神,才不甘愿地出去了,凤卿倒是觉得她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清容离去后,房内立刻静谧下来,凤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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