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林家的老大,这一切就都是自己的了。
林初夏这个时侯却一直在笑眯眯地盯着姜红看,她的脸上的神色精彩地像演了一出戏。一会儿喜一会儿愁,一会儿又好似很遗憾。她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那遗憾估摸着是觉得没有嫁到自己家来吧,林初夏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猜测居然是百分之百的正确。
江银桃已经完全忘记了过年时候的事,因为自己老公这段时间生意不错,她觉得自己又可以得意起来。这会子,她正滔滔不绝地说着周大松如何如何会挣钱,周红军如何学东西快,这顿饭简直就要成了他们家的表彰大会。
江银荷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微微含笑地看着江银桃说,还不时点点头,一副很是赞同的样子。周大松虽说也很是觉得自己了不起,可他也知道自己跟林家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根本给人家提鞋都不配。可看着江银桃还一股脑儿地在那说个没完,只恨不得能有个地缝能钻进去,别让自己再坐在这里丢人现眼。
而周红军也在城里混了这么多年,自己家和大姨家是什么差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也知道自己妈妈这纯粹是属于班门弄斧,只会让人觉得她讨嫌。想让她停下嘴来,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襟,可江银桃这会子正说得痛快,只是用手拂了一下还是接着说。周红军一阵望天,真是拿她没办法了。周小菊根本就不理这些,一个人只管看着自己喜欢的菜大口大口地吃着。
终于江银桃说得自己嘴干了,端起桌上的冰啤酒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这才歇了下来。周大松好不容易等得她住嘴,忙岔开话题说道:“大姐,赶明儿还得让你帮着介绍几个活呢?”江银荷笑了:“大松,你这不是干得挺好的,就别谦虚了!”江银桃又要接嘴说,周大松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才没接着说下去。
江银桃刚才说得尽兴,这会停下来却猛然看到尚大嫂旁边坐了个黑不溜秋的女人,旁边还坐着一个小小的丫头。她指着那女人问江银荷:“大姐,这是谁啊?”江银荷说道:“是国斌家的一个亲戚。”江银桃觉得好有意思:“大姐夫家不是都死完了么?”
江银荷听了很是生气:“银桃,你说我怎么样我都不会说什么,可是你说你大姐夫就不行,你说你说得这叫什么话?”林国斌忙拉住江银荷:“哎,没事没事,银桃也是一时口快!”周大松也忍不住了:“银桃,你要是再这样,明天你就回小儿峪村吧!”江银桃听了这句话,马上端起桌上的饭碗大口大口地吃起饭来。
一顿饭吃得有些不是很和谐,吃过饭后,周大松就提出要走了,江银桃还想在大姐家住一个晚上,可周大松的手跟铁钳一般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腕,用力一拉她就只能一路小跑地跟在后面走了。周小菊见父母都走了,她也跟在后面走了。周红军拉了拉对着林家恋恋不舍的姜红,礼貌地跟江银荷和林国斌道了再见,也转身走了。
送走这一家子,林家众人只觉得松了一口气。林国斌也不好说什么,噔噔噔地上楼去了,只有江银荷气得满眼喷火。林初夏和杨淑萍只得用林念来逗她:“念念,看奶奶怎么不高兴了?是不是不喜欢我们念念了?”林念这会还不会说话,只冲着江银荷啊啊地叫着。
江银荷看到孙子就笑了,伸手抱过他:“哎,我也不生气了,你这大姨就是有这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林初夏就劝道:“哎,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您现在是老板娘,何必跟她一般见识。”江银荷边哄着林念边说道:“你没听她说啊,她也是老板娘呢。”
杨淑萍忙说道:“脚穿着自己脚上,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她还有什么不知道自己家的事,就是喜欢打肿了脸来充胖子。哎,苦不苦,甜不甜,我们也不会帮她尝。”江银荷点头:“我也知道,只是觉得她就像一只嗡嗡叫得人心烦的苍蝇,我刚刚恨不得那块膏药把她的嘴给贴上,太吵了。”林初夏就说道:“不定回去,我大姨父怎么收拾她呢。”众人听得这话,又想起临走时周大松那铁青的脸,不约而同都不厚道地笑了。
难得彭秀梅居然在笑完了后说道:“要是在我们那边,如果婆姨嘴欠,男人那是会大耳刮子上来了,南方的男人还真是温柔得多呢。”林初夏接着说道:“当着面虽是没有大耳刮子,等回了家,那五指山准跑不了。”哎,人缘混成这样,江银桃的脑子里是不是都是糨子。
林初夏又说道:“还有那个什么姜红,那眼神跟狼一样,看什么东西好似要看到眼里去一样,我不喜欢。”尚大嫂这会子却从厨房出来听到这句话,笑着接茬说道:“老姜头家的哪有简单的,咱们这里这么好,她那是看在眼里拔不出来了。”
彭秀梅好奇地问道:“难道他们家还有什么不一样不成?”林初夏就笑着将他们家的笑话一一说来,还有过年结婚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也说给了彭秀梅听。只听得她一路啧啧声不断,她真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人家,整个一个要钱不要脸。
没想到的是,隔天早上,周大松就过来给江银荷道歉,说是当天晚上回去就教训了江银桃,不会再让她随便跑过来了,让江银荷不要往心里去了。江银荷睡了一晚上,早将昨日的事情忘了大半,忙笑着劝他:“没事,银桃是什么人,我这做大姐的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她也是有口无心的。”周大松让她这话更是说得满脸通红,想说什么,还是没说出来,只是挥挥手就告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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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第二更,估摸着第三更会赶不上十二点前了,大家还是明天一早来看吧!
第二百零七章
其实那晚不光周大松和江银桃吵架,就是周红军和姜红也吵了。原来他们回去后,周红军也有小半年没见着新婚的妻子了,自是想温存一下。哪里知道姜红却抓着林家的事问来问去,还说这回算是开了眼了,原来林家这样有钱,早知道那日敬茶连林初夏也不要放过。
说得周红军都恼了:“你怎么这么眼皮子浅,那日我陪着你敬茶就觉得够丢脸的了,你还说连初夏都要敬。你可知道我大姨给我们成亲是给的两千的红包,我外公给的是一千的红包,你说谁家有他们家给的多。”姜红也急了:“那两千的也好,一千的也好是落在你手里了还是落在我手里了,我要不是想那么个法子,咱们手里的私房钱怎么来?”
周红军让她这句话说得噎在那里,半天了才说道:“那也不能因为大姨家的钱多,就摁住他们没完没了吧!”姜红眼珠子转了转:“红军,你说我去他们家的店铺打工好不好?”周红军不高兴:“咱们家的生意都管不过来,还去人家那里干什么,不行!”周红军一锤定音,纵身扑了上去,堵住了她还要说话的嘴,世界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林初夏都不知道这些事,她正在快乐地等着楚晓云的到来,而十万元钱已经汇到了楚师长那里。只等着楚晓云到了A市,两人一起坐火车去云南。楚晓云因为去过云南,早已经拟好了一份行程表,他们先是坐车到昆明,然后是大理、丽江、香格里拉、、滇池、玉龙雪山、西双版纳等等,当然最后是去腾冲,这样买完翡翠就可以直接回A市了,省得路上带着那些东西不好跑来跑去的。
很快。楚晓云到了A市,两人背着简单的换洗衣服就坐上了去昆明的列车。到了昆明后,那位张叔叔就派了车在火车站接了她们,林初夏见又是能开上站台的军用吉普,这人的级别肯定也不低。车子接了她们就回了部队驻地,见到了张叔叔,果然不简单啊,是位两杠四星的,估摸着是个师长吧!不一会儿听得人唤他张师长,这才知道自己没有猜错。
张师长让两人在驻地的招待所先休息一晚。明日开始让人带着他们出去玩。不过却遭到了楚晓云的反对,她要今天晚上在昆明城里吃晚饭。张师长无奈,只得派了个车和勤务兵跟着两个小姑娘。楚晓云高兴地领着林初夏在昆明街头。吃各种小吃。什么鸡丝凉面、过桥米线、滇池麻鸭、饵丝什么的。两人逛得尽兴,吃得也开心,只是苦了跟着那个勤务兵,害怕两人丢了。好在两人吃的点得多,他也跟着一饱口福了。
第二日开始。她们就去各地玩了个遍,直到第七天才去了腾冲。腾冲是个县城,她们还是先去街上将腾冲的美食尝了个遍,腾冲的肉肴很是有特色,是用特制的猪头肉切成薄如蝉翼的大片,蘸上各种作料。吃起来肉脆嫩,嚼时有劲回味无穷。还有什么焐猪肉、赶马肉、酥肉、腊肉、火炕干巴、干猪肠、稀豆粉粑粑、白糍粑、饭豆糍粑、豌豆粉、卷粉、马打滚、粘米团等,这么多的东西哪里吃的过来。只得挑这看相好的,吃了一些。果然味道不错。
至于特产,楚晓云买了些腾宣,这种宣纸据说是徐悲鸿都说好的,正好可以给她画画用。林初夏却买了只藤编的箱子。拎着挺轻的,很是方便。当然到最后就是重头戏赌石一条街了。不过张师长是让人领着去一个熟人的店子里去买翡翠。可林初夏想在这里先随便看看,再说买翡翠的事。
一进这条街,居然每间店铺的人都不少,这些店铺的门口都是胡乱地散放着许多的石料,楚晓云介绍说这些石料都是赌石用的。林初夏上前问了问,最小的石头居然也要一百元一块,大的就更不用说了。也有人在铺子里买了石头,铺子里就会免费为他解石,一旦遇到这种时候,就会一堆人围在解石机前,喊着:“涨涨涨!”
这种东西就好比赌博,有涨有跌,正是赌石界的行话“一刀穷,一刀富”。有时开了个窗看着不错,等你再一刀切下去,却发现这绿色只不过是薄薄一层的靠皮绿,或是里面有裂纹,什么东西也做不出来,都属于垮了。楚晓云还教了她不少的行话,什么松花、蟒带、绿花的,听得林初夏云里雾里的。
一边走一边看,林初夏突然看见一家铺子的石料散落的地方有一块拳头大小的小石料,石料的皮是灰黄色,非常的粗糙,看上去像是楚晓云介绍的抹岗出的石料,只是上面有好几条条从上至下的细长裂纹。按行家的眼光,这块石头就是再好,也做不出什么东西来的,那肯定是不好的,不然也不会让这店铺的伙计就这样扔在角落里了。
林初夏走了过去,拿到手里掂了掂,还挺重的感觉。有伙计见她拿了那块,懒洋洋地说道:“小姑娘,那块可便宜,只要一百元,你可以拿着随便玩玩!”因为店里人多,大多是冲着那大块的,面相好的石料去的,这种明显带裂纹的自是没人要。
林初夏细细一看,发现那裂纹好似很深的样子,可又从裂纹那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她又有些拿不准主意了。楚晓云看她踌躇的样子,笑道:“小乖,你既然喜欢,我就给你买下来,没必要一副难舍难分的样子。”林初夏听了她这样说,也觉得自己没必要纠结,本身就是玩玩,何况一百元也不多,她自己身上就揣着好几百呢,何况还有江银荷汇来的十万元。
林初夏笑着摆摆手:“晓云姐,我拖着你来的,还要你给钱,哪里好意思啊!”说着就抱着那块石头到了柜台前交了钱。那伙计收了钱笑着对林初夏说道:“小姑娘,我们这里买石料就免费解石,如果你想解石,就去那边解石机那稍微等一下。”林初夏既然买了这块石料,肯定是愿意第一时间看到是什么样子,也就拉着楚晓云去了那边解石机前等着了。那个张师长派来的人穿着便装,远远地看着,并未过来。
有看热闹的看到林初夏抱着这块小石头就跟旁边的人说道:“这小姑娘一看就是外行,这么明显的裂缝,开出来就是满绿,也没有用。”林初夏听了也不为所动,既然自己付了钱,那就到底看看自己的运气怎么样了。
没多会儿,轮到林初夏了,那解石的师傅是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叔,看到她手里的那块石料,就笑了起来:“这阿南太坏了,这块石头居然还卖出去,这不是欺负小姑娘吗?”林初夏知道他也是一番好心,就摇头道:“大叔,是我自己想买块玩玩的,是好是坏都没事的。”胡子大叔点点头:“小姑娘还挺大气,这是打算怎么开啊?”
林初夏想了想:“我想麻烦大叔就从这几道裂缝的部分磨下去,不是那样大切。”胡子叔叔心想都裂成这个样子了,还只想磨一磨,不过看在小姑娘人不错的份上,磨就磨吧,不就是费点事么。他接过那块石头放在机器里,不一会儿功夫就开动起来。
周围的人还是帮着叫“涨涨涨”,就是机器的轰鸣声都遮不住叫涨的声音,真是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