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姷左右看了看,问:“你们,怎么了?”
胖子立马就要说话,五月忽然抓着胖子的手,轻缓的摇头,胖子的话到了嘴边,愣是咽了下去。
长姷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转而看瘦子:“你说。”
瘦子摇头:“没什么事,累了吧,先好好休息吧。”
长姷颦眉,陡然间站起身子,快步朝后院跑去,几人拦截不及时,就看着她跑了过去。
五月气的一拍桌子:“你们怎么不拦着!”
胖子低下了头,不语。瘦子却是毫不客气的将火撒到外人身上,望着那三个还没走的人,冷声道:“吃完了就该走了吧?”
变调男子当即就站了起来,被刀刻男子按下,望了望后院的方向,道:“饭菜,很好,吃。我们,会再,来的。”
话落,三人一同离开。
瘦子不屑的呸了一声,随即起身踹了踹地上躺尸的强盗头子,道:“胖子,把他绑起来送官府去!”
胖子磨磨蹭蹭的站起来挪到强盗头子面前,正要弯腰将他弄起来,哪知强盗头子竟然是在装昏迷,人一靠近,他立马就窜了起来,一个飞腿,把胖子踹的人仰马翻,哐当一声摔倒一边,他则冲到门口,马上就要逃脱成功。
“想跑?!”长姷的声音陡然在小饭馆里响起。
强盗头子仅仅回头看了一眼,充满怨恨的摸样,喝道:“待老子回来定会剥了你的皮!”说罢,抬脚就跑。
长姷四下一扫,立马抄起一个凳子用力砸了过去。
凳子准确无误的砸在了强盗头子身上,竟应声而裂,他身子前倾,狼狈的趴到了地上。长姷逮住机会立马上前钳住他的胳膊,脚踩在他背上,怒声道:“我弟呢!”
强盗头子丝毫不畏惧,甚至朗声大笑起来:“哈哈哈!是不是那个长的特别俊俏的小孩?想知道吗?想知道就放开我,跪下给老子磕几个头!啊!”
咔嚓的一声,一条胳膊就这么被长姷掰断了,强盗头子惨烈吼叫,长姷狞笑道:“给你磕头?呵呵,我不怕你不告诉我我弟在哪,我有的是法子让你说出来,胖子瘦子!过来,烧锅热油,今天给你们看看油炸活人是什么样的!”
“有种你一刀解决了老子!”强盗头子怒喊:“恶毒妇人!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
长姷冷哼一声:“嘁,你该担心的是你做鬼我会不会放过你!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下子就死的,我会用油慢慢的炸你,炸出一层酥皮,然后再捞出来把酥皮剥掉,在上面撒上层盐,刷上酱,架在火上慢慢的烤一遍,然后再用刀子一块一块的切肉剔骨!怎么样,这法子不错吧,是特意为你想出来的。”
“贱人!贱人!贱人!杀了老子吧!”强盗头子开始死命的挣扎起来,额角渗着冷汗,身体一个劲的抖着,奈何被长姷脚用力踩着,他根本没法起来,哪怕一柄大刀就躺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他也只能看着。
烧好油后,长姷拽着强盗头子的一个胳膊拖着旁油锅旁走,随即将他的一只手往油锅里按去,强盗头子最终是畏惧了,恐惧的说:“我说我说!”
长姷一顿,眯紧含着隐隐怒火的眸子道:“早说啊,不然怎么会受这种苦。”继而,把他的手使劲往下一拉,一阵惨叫声过后,她才将他的手从油里拉出来,奸邪的笑开:“我只是试试油温,似乎很热。”
强盗头子立即瞄了眼门口的大刀,从未有那一刻如此时这般一心求死,不甘的吼道:“老子不甘啊!栽在一个乳臭味干的小丫头手里!”
长姷一脚踢在他身上:“感叹个头!给老娘站起来,走!若是让我发现你耍我,我这手里的刀子可是不会留情的!”
五月担忧的颦着眉,看着长姷跟在强盗头子身后出了门,忙追了过去拉住长姷:“你且等着,我去叫官差来一起去。”
长姷不屑的一乐:“就他们?连刀都拿不稳,我不怕他们帮不到我,就怕他们拖我后腿,后院里遗留了这伙强盗的刀,我想大概长生被带到他们的老窝去了,你说,是不是?”说着,踹了一脚前面想要跑的强盗头子。
强盗头子步子顿时停了,忙的点头,表情却阴戾之极。
五月姐扯着长姷的手更紧了,斩钉截铁道:“这就更不成了,他们的老窝你进去容易,还出的来吗!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去叫官差,一会让他们去就成,你犯不着为了一个相识没多久的人以身犯险。”
眼见五月转身就跑,长姷无奈的笑了笑。若是这帮官差官兵有用,那这强盗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来镇里抢劫,定在没下山时就被诛灭完了。
这个国家,越来越乱了,宦官当权霍乱朝纲,皇帝年迈只求长生,太子好色骄奢淫逸,嫔妃摄政秽乱宫廷,众官贪污结党营私。
哎!
本一直想着她一个小百姓只安安静静的过好自己的日子也就是了,不招惹谁,也不被人欺负,可如今来看,并不是这样,上面的政策直接影响到下面人民的生活,这不,没惹事都被事找上,平白长生就被嚣张的强盗掳走了,真是。。。。。。好怒!
但,她长姷不想惹事,却并不代表怕事,躲不过,那就尽管放马过来吧,一群强盗而已,比起从前碰到过的对手,不算什么,简直就是不值一提。
作者有话要说:
☆、25
如小强盗所说,他们的老窝果然是在山上,虽然山头不大,却步步惊心。
谁都知道,一说到山,必然就和陷阱一系列的联系起来,何况是这伙山贼的老窝,自然陷阱不会少。
行走在山道上,长姷手里攥着杀猪刀抵在强盗头子的后腰上,一觉风声不对,就不深不浅的给他来一刀,恶狠狠的说道:“给我老实点,若是我踩到陷阱上了,先解决了你!”
强盗头子苦不堪言,表情更加的阴毒,恨不得下一刻就能宰了长姷,怒的全身都在不停的颤抖。
长姷瞧他那摸样,郁闷道:“你发羊癫疯了?”
强盗头子灵机一闪,立马躺在地上不停的哆嗦,断断续续道:“救。。。。。。我。。。。。。”
长姷默默地注视着他,半天才道:“你缺心眼吧?”转而,虎虎生威的一脚踢在强盗头子身上:“给我起来!带路!今个就是你残废了,滚着也得给我带到地方!”
强盗头子惨叫一声,愤恨的爬了起来,凶狠的睨了眼长姷,转身走在前面带路。
从山下到山顶,并没要太多时间,半个时辰左右,就到了山顶,入眼是一个村落摸样的山寨。
长姷和强盗头子躲在树后,远处寨子前有不少强盗来回巡视着,看来进去找到长生并不会很容易,可长姷看了看刀尖顶着的人,笑了。
寨子的某个房间里,一个魁梧大汉坐在椅子上,一双无端让人瞧着恶狠狠的眼眸盯着角落里缩着的小人儿,满布茧子的厚重手掌摩擦着桌上的茶杯,粗哑的嗓音响起,问着旁边站着的鼠头鼠脑小强盗:“这孩子是大哥捉来的?”
小强盗应是,他继续问:“那大哥呢?”
小强盗一乐,道:“看上一头他国的肥羊,说让我们先把这人带回来,他去宰羊,就是不知道怎么现在还没回来,二爷,您瞧这人长得,不如,趁着老大没回来,您先享用?”
二爷阴气森森的笑开,摆了摆手,让小强盗出去了,随即,他故意放缓了步子,悠哉的走到长生面前,弯腰俯视长生,细细的打量着。
长生面无表情,而被绑在身后的手却越发的攥的紧,对上二爷的视线时,身体不经意的抖了一下,嘴角却勾勒出与心理不相符的笑容,极其灿烂,状似迷茫,又似卖乖,声音清润中夹杂着丝丝软绵绵的感觉,道:“想做什么?做完了可会放我走?”
二爷下意识的一怔,未反应过来就听长生继续道:“解开我的绳子可好?我逃不了的。”
二爷稍稍思索了下,并未听长生的话,反而大手抚上长生的下巴,丝丝凉滑的感觉很是舒服,他凶狠一笑:“小子,不简单啊!不是镇里小户人家的孩子吧。”
长生想要避开那只手,却被对方用力钳住,心里发慌,面上怒极反笑。冲二爷这冷静的摸样,就知道他根本不是强盗头子那种精虫上脑容易轻视对手的人,相反,他似乎心机很深。
“那你怎么才肯放了我?”长生努力冷静的问。
二爷笑着,可却无半分暖意,冷声道:“进了这里还想出去?别做梦了,也别想着耍什么花招,否则,你死的很快。”
长生咬紧牙关,身后的手抖得更厉害,闭了闭眼睛,他道:“放了我,我会给你很多银两。”
“不放你,我也可以有很多银两。”二爷松开了手,直起腰板藐视着长生。他的方法很多,比如绑票勒索。
长生沉默了,静静的缩在角落里看着地面,如那日落水一般,心里恐惧的发疯,可却什么都做不了,无数遍的喊着他不想死,依旧被冰冷的水淹没了头顶,眼前是一片漆黑绝望,心里也是一片漆黑绝望,终究是谁也帮不了他,谁也救不了他。
或许,最可怕的不是绝望,而是连绝望都不想在继续了。
二爷见长生不说话了,眉心一紧,刚要说什么时,就听外面响起了巨大的动静,杂乱的声音,貌似是有人闯了进来。他望了望长生,大步走了出去。
外面,长姷一把刀架在强盗头子的脖颈间,望着周边围着的一群小强盗,明媚的笑道:“小子们,让开点,让我进去可好?”
这话听得小强盗们无端的气愤,好似大姑娘被流氓调戏了一般,个个急得红了脸,却不能向前冲,毕竟自己家的老大还在人家手里呢,只能乖乖的都闪开了。
长姷笑的更加灿烂,步步沉稳的前行,她的身高与强盗头子差的太多,所以,她命令强盗头子弯着腰,好方便她把刀架上去。
二爷跟着报信的小强盗来的时候就瞧见长姷狐假虎威的往这边走,当即一喝:“站住!”
长姷睨了眼二爷:“闲杂人等让开,不然你家老大必定见红!”
二爷一听这话,怒极反笑,望着自家大哥冷笑一声:“你觉得我会在乎?”
长姷还未着急,刀下的强盗头子倒是急了,骂道:“你说什么!你个白眼狼!我就知道你一直惦记着杀了我!只恨没早除了你这个祸害!”
二爷挑眉冷笑:“可惜,你没机会了。”随即取过一旁小强盗手里的箭,将弓拉满,箭头对着强盗头子的脑袋,直直的就射了过来。
长姷一惊,怎么没给点准备就上来就要杀人?手也下意识的移开,身体迅速的闪到了一边。
那强盗头子也不是个废物,脖颈的危险去除,马上一个跳跃闪到了一边,恶狠狠的瞪着二爷,直接抢走小强盗手里的大刀冲着二爷砍了过去,嘴里喊道:“我今天就要除了你这个祸害!”顿了顿又道:“把那个小娘们给我捉住!”
随即,一大群小强盗冲着长姷就杀了过来,长姷顿时苦不堪言,真是出师不利,刚好碰到人家叛乱正想着铲除老大呢,她怎么就这么点背?
正念叨着,几柄大刀砍了过来,长姷飞快的后退,跑到屋檐下,蹬着地上摆放着的杂乱木箱子,翻身一跃,跳上屋顶,心想着估计安全了点,谁想到,这些小强盗里竟然藏龙卧虎,有几个轻易的就上了屋顶继续对长姷围追堵截。
长姷愤恨的直咬牙,没了命似的在前面跑,却从未踩漏一个屋顶,身轻如燕,从一个屋顶跃到另一个屋顶,来回在房顶上飞窜,终是在累的喘不过气时,发了怒,在房顶上蹲下,掀起几块瓦片,手法娴熟的飞了过去。
第一块瓦片正中一个用轻功飞在天上的强盗,使之如断了翅膀的鸟摔落地面,惨叫连连。
第二块瓦片正中一个准备用轻点脚尖飞起的强盗,使之运起的气瞬间崩溃,身子一重,破屋顶而入房。
第三块瓦片是长姷手滑了打出去的,打到了一旁高架上的火盆,并且将其打翻了,掉落俩离得近的强盗身上,使之惊恐的乱跑乱撞,到处都点起了火苗,强盗们再也顾不上纠缠她了。
长姷下意识的一愣下子,跳下了屋顶,捉住一个小强盗问:“带来的一个漂亮男孩藏在哪里呢?”
小强盗被抓住,害怕的身体抖得厉害,忙的摇头:“没有,我不知道!”
长姷见四周都燃起了大火,一时间心里急得直咬牙,放开了小强盗,抢走了他身上的弓箭,飞快的跑开。
正打的难分彼此的二爷与强盗头子突然停了手,齐刷刷的将脑袋转开,看向一旁拉满弓箭对着他们的长姷,阴沉着脸不说话。
长姷弓箭上搭着两只箭,各对着一人,眯眼问道:“把我弟藏哪里了?”
强盗头子冷哼一声,不回答,下一刻,一支箭正中手臂,疼的他嘶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