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吃这个?安若看着自己碗里红红绿绿的汤汁,自己的心情怎么也像这汤的味道似的,错综复杂。她朝桑梓一笑,“你做的东西我当然喜欢。不过能不能换个做法?比如明天光吃蘑菇汤,后天就吃蔬菜汤什么的?”
桑梓有些为难的摇头说道:“师父曾经也试过分开煮食,可蘑菇汤味道是涩的,青菜汤是酸的,瓜果汤又太甜,到最后只有这大杂烩的‘四味汤’最好喝。”
安若只能点头说道:“好吧,那就每天都做这四味汤吧。”她说完就大口的喝起碗中的汤,其实喝着喝着却也觉得这味道还挺不错的。
吃过了饭,桑梓说要为大祭司配制解药,安若看他忙碌着自己也帮不上忙,在屋子里参观了两圈只觉无聊,于是她拿了套换洗的衣服跟桑梓打了声招呼就去温泉那儿洗澡了。
把身子浸泡在暖暖的泉水中,安若靠坐在池边,把头枕在光滑的岩石上。睁开眼就能看见似乎近在咫尺的天空。
夜空就像块一望无际的墨黑天鹅绒在头顶铺展开来,银河散落在这片巨大幕布之上,就像是给它嵌上了数不清的璀璨钻石。看着一闪一闪的星光,安若把手伸向空中,似乎只要再伸长一点就能触到那些闪亮的宝石。
听见不远处的林子里有了声响,安若收回手坐直了身体朝后看去,只见白庞大的身躯从林中走了出来。夜色中,它的双眼透着诡异的亮光,半张的大嘴中发出低沉的喘息。
安若向后退了两步,看着立在池边的白。它也盯着水中的安若,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
与白对望了一会儿,安若表情生硬的向它一笑,问道:“白,你也来洗澡么?”
白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过身体,对着温泉池撒了泡尿。
安若觉得自己的头顶只怕都被气的冒了烟,她绕到另一边光着身子上到岸上,对着白大吼道:“大笨熊!你居然在这儿随地小便!”吼完就冲上前去,拽着白脖子上的皮毛就想骑到它的背上。
白大吼一声,一抬前掌就把安若推倒在地。安若不服气的爬了起来,正想再往前冲,却又被白一脑门顶落到温泉池中。
安若扑扇着手脚在池中站稳,气的大声叫道:“有本事你下到水里来,我们一决胜负!”
安若此刻的形象别提有多狼狈,她头发散乱的披散在白花花的身子上,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狰狞,就像个充满了怨念的女鬼。
白看了安若一眼,却突然趴伏在地上用两只前掌捂着眼睛,口里发出了呜呜的声音。安若莫明其妙的看着它,难道它被自己的气势吓哭了?就见桑梓从树林里走了过来。
见白趴在地上害怕的毛发都竖立了起来,桑梓赶忙跑到它身旁,搂着它的脑袋抚摸着它。白慢慢站直了身体,还不忘做出害怕安若的姿态,把脑袋藏进了桑梓的怀里。
桑梓安抚地拍了拍它,然后看向安若,见她裸着身子站在水中,桑梓赶忙将目光转到白的脑袋上对安若说道:“我把白送回它的山洞去,等会儿再来找你。”
安若看着桑梓带着白离开温泉,白转身时那胜利般的挑衅表情让安若彻底无语了。真没想到这头白熊能如此腹黑。
安若挫败的一屁股坐到了池底,池水没过了她的鼻子,只见她的脸前不断冒着气泡。想起白刚才在这池子里撒了尿,安若猛然站了起来,淌着水走到池边,擦干了身上的水渍。她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想着,一定要想办法把那头腹黑熊给收服了才行。
回到了木屋,桑梓还没有回来。安若就坐在自己的床上拿着布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心里在想着用什么办法才能收服白呢?
不知多久,手中的布巾被拿走,安若才回过神,看到桑梓拿过布巾之后就轻柔地帮她擦拭着湿发。
安若问道:“白还好么?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吓到它。”
桑梓却笑着说道:“这怎么能怪你。它从小就调皮,经常气的师父想找绳子把它捆起来,又怎么可能会被你轻易吓成那样呢。只是这三年它独自在谷中太寂寞了,才想逗着你陪它玩,也想我能多陪陪它。”
安若点了点头,桑梓说的很对,白从小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一直都只有桑梓师徒陪伴着它。自从桑老神医去逝之后桑梓也离开了圣雪轩,这三年来它只能在这谷中孤独的生活,它也许真的是太寂寞了。想到它是一头寂寞的熊,安若不由摇头笑了起来。
她转过头对桑梓说道:“原来不止人类,动物也会寂寞。”
桑梓淡淡一笑,却有着一丝愁绪,“这都怪我,这三年都没回圣雪轩看望它。想到以后若是跟你成了亲,就只能留它独自在谷中生活了,心里却十分不舍。”
安若握住桑梓的手说道:“我们把它带回云京如何?这样就能让它一直跟着你了。”
桑梓却摇头说道:“它的秉性天然,若是去到人类生活的环境中只怕会更难适应。”
“那怎么办呢?”安若也为难的皱起了眉头。
桑梓环臂轻轻搂住安若,在她耳边轻声说着:“不若也像我们一样,让它找到喜欢的伴侣,这样它就不会孤独了。”
安若回过头一笑,“这是好办法,只是你说过它不喜欢别的公熊,看来我们得花费些精力才能帮它找到如意郎君。”
桑梓抬手把安若的长发拢至耳后,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安若觉得被他亲过的那半边脸颊变烫了,意识到此刻的暧昧,安若不自觉的咬了咬自己的下唇,眼睛不敢看向桑梓。
只觉他把头凑近了她的耳旁,声音细腻却有些轻颤的问着:“安若,今晚让我成为你真正的如意郎君,可好?”
第193章 如意郎君
正文 第194章 红羽印迹
第194章 红羽印迹
见安若羞涩的点了头,桑梓将她拉起,与自己面对面站立着,抬手为她解衣扣。他的手在颤抖着,一颗扣子解了许久才终于解开。
安若见他比自己还要紧张,便抬手握住了他轻颤的手。桑梓抬眼看向她,有些紧张又些激动的问道:“怎么了?可是不愿?”
安若朝他一笑,有些调侃的问道:“上次在库仑的时候,你不是还挺主动的么?怎么今晚却这么害羞了?”
桑梓的脸一红,有些羞窘的说道:“那天听昭钰说,你误会我练辟邪剑法不能……不能人道。我一生气才大着胆子想向你证明我其实……是可以的。今晚我心里虽已做好了准备,可我之前从未与女子这般,心里一直都紧张着。我怕我做的不好,让你失望。”
安若搂住他的腰,抬头深情的凝望着他,“相爱的人做这些事情是为了体会更欢娱更深刻的感情,又怎么可能会失望呢?”她把头埋进他的胸前,“虽然我已跟他们体会过这种快乐,可是却也很期待和你一起,让你也能开心。桑梓,这是属于我们的第一次,其实我也很紧张的。”
桑梓把安若扶正,眼里满是柔情,他唤了声安若的名字,就低头亲吻向她。两人热切的纠缠着,这个吻似乎引发了他们早已暗藏许久的情|潮,让他们都把刚才的羞涩抛之脑后。
两人同时感受着由纠缠的舌尖给全身带去的颤栗,这种甜蜜的感觉让他们都忘我的投入其中。桑梓顺着身体的欲|望抬手一颗颗解开了安若的衣扣,把手探入她的衣襟之内,手中温暖细腻的触感让他留恋的深深抚摸。
安若感受到背上传来桑梓强而有力的爱|抚,而桑梓的那一吻早已离开了她的唇,沿着她的下巴一路细密的吻向她的颈脖。安若仰起了头,这种微痒又撩人的亲吻让她难以自控。她本能的把桑梓的衣襟扯开,桑梓配合的脱下了衣服,安若便探手到他的胸前,手中感触到他张驰有力的胸肌。
桑梓收回了抚摸着安若的手,帮她脱去了束缚,看着眼前诱人的胴|体,桑梓又呢喃了一声她的名字,然后将她托抱起,轻轻放置床上。
窗外的月光温柔的洒向床上交叠的两人,桑梓从安若的肩头一直亲吻上她胸前的柔软,敏感的地带被他包含着,引得安若搂抱着他的脑袋,挺起身子让他们贴合的更紧密些。
感受到安若的暗示,桑梓心中更加喜悦,用牙齿轻咬了一下她乳|尖的挺|立,惹得安若全身轻颤了起来。她轻咛了一声,却听见桑梓的轻笑,而他则更卖力的取悦着她。
安若扭动起身体想逃离他的挑|逗,可桑梓却用有力的大手按住了她的双腿。他的手从安若的小腿处缓缓抚摸而上,在接近那处神秘之时他却停顿了下来,两手轻置于内侧将她双腿缓缓分开,直起身子,跪坐在了她的双腿之间。
看到桑梓凝望着自己,安若羞窘的撑起身体,却又被他结实有力的胸堂压至床上。他躬起了身体,长发垂落到安若发际,安若只觉脸颊被这发丝触的痒痒的,引得她抬手撩开这恼人的青丝,却不成想将两人的发丝一同纠结在了手指上。
安若娇嗔的轻哼一声,欲抬手将缚在手指上的长发解开。桑梓见安若媚眼如丝,伸手抓握住她被长发缚着的手,和着两人纠结的长发与她十指交握。
两人目光深情的凝视着,桑梓压低了身体亲吻向她的唇,安若意会到他将要如何,缓缓闭上了眼睛,同时感受着结合时的充实与紧致。随着桑梓的律动,他们沉浸在彼此带来的欢娱之中。
一波*的快|感让安若沉醉其中,她口中呻吟着,微张双眼望向桑梓。而他同样沉醉着,失魂般地轻唤着她的名字。安若拥紧了他,身体却沉沦在他的攻陷之中,让她经受不住身体的快慰,张口咬向他的左肩。微痛刺激着桑梓全然爆发,他卖力的冲刺着,不知多久,两人一同升至快乐云端。
余韵消退之后,他们都还在喘息着。桑梓怕压着安若,缓缓挪动身体躺到了床外。
安若抬手拭了拭微汗的额头,想起刚才咬在他肩上的那一口下口不轻,她轻轻转过身面朝向他,抬手拨开他肩上的发,问道:“疼吗?让我看看。”
桑梓转过头朝她一笑,“那个时候怎会感到疼呢?”
可安若见他左肩红了一片,忙说道:“我刚才虽然咬的不轻,可也不会让这一片都红了啊。莫不是咬出血了?”
桑梓撑起身体低头看去,肩上的确有一条红色的印迹,而且越来越红艳,可又不像是出血。他抬手摸了摸,却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红色的印迹像鲜血般越来越清晰,由他左侧锁骨一直延伸到左肩中央,呈现出羽毛般的纹路。安若大吃一惊,脑中忆起这种胎记般的红羽印迹似乎是瑶国皇室中大祭司才独有的。
她不由问道:“桑梓,为何你会突然有这红羽印迹?你可知只有瑶国的皇室成员才有可能在圆房之后生出这印迹。据说瑶国每一代皇室成员之中只有一人会有这印迹,是继承他们大祭司之职的独有象征。”
桑梓倒不知这红羽印迹会这般神圣,只是他自己也根本说不清为何这印迹会此刻生在他的肩上。
安若脑子里不断冒出许多种猜测,难道桑梓的亲生父母是瑶国皇室成员?可为何他却被弃在了云祥?昭钰的父亲也有一枚这样的胎记,难道桑梓也大祭司的儿子?若是这样的话,桑梓的母亲又是谁呢?……
桑梓在床上躺正,神情平淡的缓缓开口说道:“我不知亲生父母是何人,也不知他们为何要将我弃之不顾。只是曾经听师父跟我说过,他捡到我时正值隆冬,我那时看起来才出生几天,只是被一张小小的毯子包裹着弃于云京郊外的一处荒宅墙角。当时我已被冻的全身青紫气息微弱,早已没有了力气哭泣。所幸师父行医途中路过那儿,想在那处荒宅露宿一夜暂避风雪,才正巧救了我。”
安若听他平静的说着,心里难受的流下泪来。她搂住了他的腰,紧紧依偎着他,想借由这样的拥抱去温暖那时幼小而无助的他。
桑梓侧身回抱住安若,继续说道:“师父的医术将我救活,只是我出生时应该是早产又没有得到医治而且还经受了长时间的风寒,所以自小身体一直孱弱,几乎药不离口。师父说我三岁时才能独自行走,为了让我身体强壮起来,在我刚会走路的时候他就开始教授我武功。最开始练马步时,我刚摆好动作就会倒下,经常摔的满身是伤。不过也正是因为练习了武功,我的身体也一天天变得强壮了起来。当我五岁的时候就开始学习辟邪剑法,后来有了纯阳的内力,我的身体倒是比一般人要强壮许多了。”
安若将头窝在桑梓胸前,轻声问着:“你记恨你的亲生爹娘么?”
桑梓抬手将她的头托起,望着她说道:“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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