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有那么一瞬,连我也唬住了。“怎么,你还不打算说实话?”冰冷的眼神,冰冷的笑,让我的心里一窒。
“不是不说,是不能说。”我猛地跑过去紧紧地抱住他,深吸一口气,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道:“我没有想瞒着你,如果可以,我早就想告诉你,可偏偏又不能。我今天说的做的全都是为了你,没有一点儿私心,如有半点儿,就让我天大雷劈!”
胤祥一把捂住我的嘴,“浑说什么,这也是好说的?好,我信你,你的眼睛说不得谎话。等哪天能说了再跟我说吧!”他轻叹了口气道,而后把我脑袋轻轻按在他怀里。
我当即愣在当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听见他的心跳‘扑通扑通’跳得好快。
“凝儿,刚才是我不好,是我……”胤祥先开口说道。
“不要说了,我都知道……我知道你看着我忧心忡忡很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我知道你很想保护我,我也知道你是把我那句‘天塌下来’的话当真的,我什么都知道,不用向我道歉,不用向我解释,你我之间不需要……你要真是为了刚才那件事儿后悔,就应我一件事儿。”我幽幽开口道,看着他亮晶晶地眼眸滴溜溜地转着,心里也泛上一丝甜,那是信任的眼神,略微带了些宠溺,不似刚才那么冰冷。
“什么事儿?你说!”胤祥定定地看着我问道。
“这次出门要好好保重自己,断不可多说话,不要凡事都往自己身上揽,我总觉得你这次出门,外边儿不太平。答应我,好吗?”我轻咬着下唇,愣愣地看着他道。
胤祥轻轻抚上我的脸颊,带着笑道:“嗯,我答应。只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儿,咱们做交换,可好?”
我睁大了眼睛,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只是傻傻的点了点头。
“答应我,以后不许动不动就拿自己赌誓,嗯?”胤祥轻柔地拂过我的脸。
“嗯。”我重重地点了点头,而后紧紧地依在他胸口,再没说出半个字……
离别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送文了。。。“又绣什么呢?”胤祥靠在锦塌的迎枕上看着我问道。
“没绣什么,我怕你忘了我的话,给你缝一件袍子带上。”我趁刃针的时候抬头看了胤祥一眼,甜甜一笑道。
“忙活什么?我记着便是,你身子还没好利索,你再这么熬着,倒时候熬出病来可怎么是好?明儿个一早我可就跟着阿玛去塞外了,你又得好一阵子见不着我,还不趁着这个时侯多说两句话?”胤祥从身后圈住我,凑到我耳边儿道。
“别闹别闹,就好了。喏,你看,再把袖口这儿牵个边儿就行了。”我拿着马上就做好了的衣服给他看着,呵呵笑道。
“原先只见过你绣花,真没想到你还会做衣服!”胤祥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惊讶地望着我。
“男主外,女主内,谁家媳妇儿不会做衣服?偏你惊讶的什么似的。”我笑着说道,心里却是开心的不行。其实这缝衣服是我跟张嬷嬷才学不久的,原先做过两件,一直藏在柜子里。才学会这手艺,总觉得兴奋的什么似的,忙不迭地进行尝试。其实做衣服也不算很难,难的在于裁剪。在张嬷嬷的指导下,这料子裁的还算不错。
我心里正甜着,胤祥不耐烦地拽了拽我胳臂道:“行了行了,今儿个也晚了,这个就先搁搁吧!等我跟着皇阿玛去了塞外之后,你还不有的是时间做衣服?还至于你这会儿忙成这个样儿?”
我含着笑白了他一眼,而后瘪瘪嘴,委屈地嗔道:“人家这不是想让你带上新袍子嘛,偏偏你这位爷还不领情,我这是为谁忙活啊?”
胤祥无事地玩弄着我的耳坠子,时不时地瞟我一眼,“得了得了,知道你是为了我,这也争竞?再说里屋柜子里不是还有新衣服呢嘛,今儿个就歇了吧!你不知道我明儿个一早就走了嘛,身边儿没了你,我可睡不安稳!”胤祥笑看着我,徐徐说道,说的我一阵不好意思。
“我的爷,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掉醋缸里了不成,这么酸的话也说得出来?”我用手捂着嘴揶揄道。
“你说什么?反了天了不成,看我今天不好好治治你!”说着将我打横抱起,往床上一扔,而后猛地一翻身,把我压在身下,作势便要解我褂子上的纽襻。
“爷,好歹饶了我这回吧,下回决计不敢了。”我死死地攥着他的手腕求饶道。
“要是今儿个饶了你,改日你怕是更无法无天了吧!”胤祥笑着说道。“还有,你叫我什么?”胤祥睇着我,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胤祥,现在不是时候,那个……那个行装还没收拾呢,等一会儿一切收拾妥了,任凭你责罚。”我得个空就溜开了,不过我知道,要不是胤祥同意,我是绝对逃不开的。
我仔细地收拾了一些衣服,又把柜子里新做的两件袍子放进去,挑了件儿蓝色的包袱皮儿一裹,系上两个扣,放在一旁。正思寻着还缺点儿什么,突然摸着怀里的护身符,掏出来一瞧,护身符用香色的缎子布包着,鼓鼓的wωw奇Qisuu書网,不知道里面塞了什么样的符。
“护身符切不可打开,可随身携带,亦可放入包裹行囊中,只要心诚即可。”耳边还回响着高僧的话。今天一早,趁胤祥进宫的当口,我带着灵儿走了趟妙应禅寺,听说那里求得的符很是灵验,我就恭恭敬敬地去了。住持知道了我的身份,自是出来亲自招呼。
“不知贵施主驾临,多有怠慢,还请福晋担待。”住持双手合十道。
听说这些僧人们眼里心里只有菩萨佛祖,空无余物。我一慌,自是不知该如何是好,忙也双手合十道:“住持不必多礼,不瞒大师说,我今日来原是要求一道平安符,还望大师指点迷津。”我诚恳地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而后随着住持进了禅寺的大殿。
我恭敬地在佛祖面前拜了三拜,有分别扣了三个头,又双手合十地默念着愿望,之后又为寺庙添了些香火、香油。这些说来容易,但对于我这个第一次接触这方面的人来说可是忙活了好一阵子。随后,我从怀里掏出之前带来的香色绢帕,交到灵儿手里,灵儿又转交到住持手里,紧接着住持就把包好护身符的绢帕又通过灵儿交还给了我。我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入怀里,双手合十地谢过住持,又捐了些布施钱,才带着灵儿登上等在寺门口的马车,返回府里去了。
我把手里攥着的护身符一并放到包袱里,才解了纽襻,吹了灯烛,上床去睡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揉了揉眼睛,起身套上衣服,悄悄地溜下了床,而后走到门口,拉开门,只见夏荷早已等在门口,看我来了,忙去张罗着小丫头们打了热水端到我面前。我静了脸,漱了口,忙蹑手蹑脚地踱回里屋去。屋里黑漆漆的,只有微弱的光透过窗棂洒进来。我迈着步子一寸一寸地挪着,却还是碰响了桌子旁的杌凳。
“既然看不清,就把灯点上,咱家还不缺那点子灯油钱。”胤祥调侃的声音自幔帐里发出。我在桌上摸索着火石,‘蹭’的一声,烛火的光亮瞬间在在屋子里跳动,成了屋子里最亮的焦点。“下回别起这么早,省得又出现刚才那种情况。要么下回起来就马上点上灯,省得弄得我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你……”我瞪着圆圆的眼睛望着他。
“哎,今天倒是怪了,哪次我跟着皇阿玛出门,想让你早起会儿比什么都难,今天怎么自己起来啦?” 胤祥一边接过我递给的衣服穿着,一边儿好奇地问道。
我上前一把扯住他的脸颊,隐隐地笑道:“你还有脸说,昨个儿不知是谁偏要拉着我说话儿,折腾了大半宿。之后你倒是没事儿一样呼呼睡了,弄得我走了困翻来覆去睡不着。”而后把帐幔挂在帐钩子上;紧接着给他系着纽襻。
他一把按住我的手,努努嘴向门外道:“你可仔细着,丫头们可都在外头呢!”
我一把挣开他的手,笑道:“在外头怕什么,难不成她们还能闯进来?”
洗漱完毕,我拉着用了早膳,而后拿着包袱送胤祥到了府门口,将包袱递到他手上,他把我和包袱一并带入怀中。“别,丫头们看着呢!”我脸一红,嗔道。
“你不是才刚说不怕丫头们嘛,怎么这会子跟变了个人儿似的?”他笑着拍了拍我脸颊。
“净说些有的没的,这一去怕是得把我的话都抛到九霄云外了!”我依在他怀里磨蹭着。
“哪儿能啊,忘不了,放心吧!” 胤祥笑着轻拂过我的唇。
“对了,我在你包袱里放了道平安符,你要是愿意,戴在身上也行!”我指了指包袱,而后甜甜一笑道。
“我走了啊!”胤祥下意识地搂紧了我,淡淡地道,要不是我拦着,他还非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来了火热一吻。要真是这么着,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他一转身,从包袱里掏出平安符,连带着绢帕一起塞进怀里。而后翻身上马,伴着‘嗒嗒’声渐渐远去。
就这么,胤祥带着我的嘱托随着康熙出巡塞外去了,我的心里也一下子变得空落落的。“主子,回屋里歇着吧!”灵儿轻轻地推了我一把。我轻轻地点了点头,步入了屋里。
用过午膳,我叫灵儿她们带着静儿在院子里玩,一个人转身进了佛堂。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我坐定,翻开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兀自诵读着。那潜心的程度,令我自己都惊奇不已。原来,我是不信这个的,可现如今,许是需要心灵寄托,心理安慰,也许是为了胤祥,我变得无比虔诚。但愿菩萨保佑一切顺利,别出纰漏才好……
兰水
作者有话要说:送文来了。。。
大家慢慢看,多点评论,少点霸王啊。。。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渐渐喜欢上了在佛堂里诵经念佛的时日。手里拨弄着念珠,看着各路菩萨,悄悄地把自己心里最大的秘密说给他们听,有时顿觉得心情舒畅奇Qisuu。сom书,烦恼的事儿也瞬间消失不见了。
这一日,我将念珠轻轻套在手腕上,才打开佛堂的门,便见着春梅等在门口,见我出来,忙凑上前来。我诵经礼佛之时,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儿,她们是不会来打扰的。“主子,四福晋差人来说让您过府去叙叙,您看……”春梅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应下吧,让来人先回去,也好回个话儿,我随后就到。”我边说着边举步向荷逸斋走去。春梅应下了,打发小丫头回了去。“这次是公事儿还是私事儿?”我转头问道。
春梅快步走到我身后不远处道:“回主子,来报的人没说,想是福晋找,该是私事儿。”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四嫂差来的人等多久了?”
“左不过两盏茶的功夫。” 春梅想了想,答道。
“下回这种事儿直接敲门叫我就得了,也省得人家等着,失了礼数倒是不好,这亏了是四嫂,要是旁的人,那还得了?”转过回廊,我一侧身向春梅道。还没等春梅回答,一个面生的小丫头结结实实地挡住了我的去路,在我跟前稳稳一福道:“请福晋的安。”
“免了。”我一扬手,叫她起来。而后上下打量了她一遍,只见她虽是低着头,却没有普通丫头那般畏畏缩缩,倒是有股子不卑不亢的劲头。我转头看向春梅,问道:“这是谁的丫头?”
“回主子,怜琴小姐那儿的缕儿。”春梅低声回道。
“抬起头来让我看看。”我道,而后又往前挪了两步,只见她缓缓地抬起头,我仔细地瞧清了她的容貌,圆圆的脸,两条乌黑的辫子分别自肩头垂下,眼睛清澈的没有半点杂质,嘴角轻轻地上扬着,约莫十三、四的年岁,浑身上下散发出同龄少女所没有的气质。
正在我思寻的同时,她也悄悄打量着我,而后猛地跪下,“福晋,琴主子病了,吵着要见您,福晋您过去看看吧,奴婢求您了。”
怜琴?我心里倏地一紧,“请大夫诊治了吗?”我定定地望着她,等着她的答话。
“回福晋,诊过了,大夫说怜琴小姐是思虑过度所致,琴小姐现在不想别的,就想见福晋您一面,求福晋应允。”缕儿恳求道,随后还不忘连连叩头。
“起来吧,难得你对怜琴如此忠心,去告诉你主子,我晚么晌过去。”我看了她一眼,从旁边儿绕道过去,向前走了两步而后淡淡地说道。
回到屋里,夏荷已经等在门口了,见我回来了,忙请了安,道:“主子您可回来了,快坐下,奴婢给您梳妆。”我静静地坐在凳子上,任由夏荷拾掇着。
胤祥上塞外已有一段时日了,我在府里闲了没事儿就做一些女工针线,外加上静儿那孩子正值淘气的时候,让人省不得心,日子过得倒还充实。也不知怎地,四嫂子那儿也不时地叫我过去,我也乐得热闹,经常的去串串门子,聊聊家常。
记得那日上四府去,见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