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舞下了车,看向屋内,暗自思忖道,奇怪,王妈妈也没有请假,屋里怎么一片漆黑。
她抹黑走向玄关处,‘啪’,屋子里的灯一下子被人全部打开,沈清舞一时睁不开眼,只得用手遮住双眼,微侧头看向光源的中央,只见林锦彦坐在沙发上沉沉的看着她,周身庄严肃穆,冰冷骇人。
“彦……”沈清舞还来不及惊喜的心一下子被怔住了,口中欢快的将要脱口而出的一声‘彦哥哥’也立马塞在喉咙里,被骇住了呆站在这里,这样的林锦彦,他的神情就如同那时他得知她要和陆子浩一道出国时的一样,接下来的就是沈清舞永不愿回想的噩梦,即使在现在他们俩人两情相悦的情况下,那个噩梦一直在沈清舞的心灵深处,碰不得,触不得。
林锦彦神色紧绷,蓦的甩开一直紧握在手中的物体。
纸张散落在地,那是一地的照片,在皑皑白雪里,沈清舞神色恍惚,满脸含泪的凝视着陆子浩;灯光闪烁的迷离里,陆子浩如谦谦君子,对她伸出手;人群中,陆子浩拥着她翩翩起舞,端的是君子翩翩美人如玉。
作者有话要说:
☆、冷战
林锦彦神色紧绷,蓦的甩开一直紧握在手中的物体。
纸张散落在地,那是一地的照片,在皑皑白雪里,沈清舞神色恍惚,满脸含泪的凝视着陆子浩;灯光闪烁的迷离里,陆子浩如谦谦君子,对她伸出手;人群中,陆子浩拥着她翩翩起舞,端的是君子翩翩美人如玉。
沈清舞看着地上的照片,张嘴欲言,却什么都说不出口,该说什么呢,该怪他对她的不信任,还是马上向她解释,祈求他的谅解。
林锦彦缓缓从沙发上起身,面色冷峻,眼色沉沉如墨色。
林锦彦一步步走近,沈清舞煞白了脸,浑身冰冷,她想要逃,逃出这里,可是为什么,她的脚那么的软弱无力,她只得无力的等待,看着林锦彦高大的身影一步一步走近,每一步沉沉的敲在地上,在寂静的夜里,仿佛敲在她的心上。
她在等待着,她将要接下来的噩梦。
林锦彦高大的身子欺近她身旁,缓缓俯身,高大身子把她整个人都罩在黑暗中,眼神锐利如雄鹰。沈清舞眼帘低垂,她感觉似乎自己的呼吸都变得薄弱了。尖俏的下巴被林锦彦握住,沈清舞忽然惊醒了,煞白着脸,眼睫毛轻眨,如受惊的碟翼,眼神惊惧的看着他。
林锦彦忽的伸出手遮住她的双眼,高大的身影俯低,成熟的男性气息盈满耳鼻,林锦彦俯身在沈清舞的耳边,低沉的声音含着狠厉,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道,“沈清舞,你倒底有没有心。”
说不清什么感觉,沈清舞忽然泪如泉涌,她无声的哭泣着,清凉的泪水从她那被迫抬起的脸颊,从林锦彦的手指下流下。
林锦彦手下轻不可微的颤抖下,却顽固的没有离开。
依旧是她被迫仰着头,林锦彦顽固的低垂身子整个笼罩着她,一时间,一切好像静止了,只留下泪水滴滴答答落在地上的声音。
良久,林锦彦低不可闻的轻叹了口气,抚开了遮住了她脸颊的手,抽身离去。
沈清舞如失了力气般跌落在地,说不清是为那终于拜托了的噩梦般的日子,还是为了林锦彦。
这一夜,他们又一次争吵了,这次争吵,卧室的门并没有锁起来,他们却一个在里一个在外。
林锦彦醒来的时候,房屋里早已没有了沈清舞的身影,林锦彦把手里的两份早餐放在桌子上,转身坐在沙发上,手指关节一下一下的敲着桌面,看似漫不经心的听着王妈妈的话,“小姐早上一起来就走了,早餐没来的及吃。”
林锦彦没有说话,手指关节仍然一下一下的敲着桌面,过了一会儿,伸出手指疲惫的揉了揉额头,“王妈妈,把早餐送给小舞,还有,别忘了加热。”
看着王妈妈送来的早餐,沈清舞笑着接了过来,“王妈妈,你真好,刚好我正饿了。”
王妈妈连忙给她打开,“小姐赶快吃吧,还热着呢。”
“还是先生想得周到,知道小姐没吃早餐,让我送了过来。”王妈妈看沈清舞很饿的样子,感叹道。
沈清舞吞咽的动作立马停住了,嘴里美味的食物此时却如噎在喉让人难以下咽,沈清舞吐下嘴里的食物用纸巾包裹着放在一边,“王妈妈,我吃饱了。”
王妈妈诧异的看着碗里没动几口的饭,“小姐,就吃这么几口?”
沈清舞低垂着头收拾桌子上的书,“不吃了,突然就不饿了。”
王妈妈只得一头雾水的拾起碗筷,良久,等沈清舞走远了,似乎想起了什么,
“王妈妈,是我让你送饭的事就不用告诉小舞,还有,一定要让她吃完。”林锦彦走到玄关处似乎想起了什么,叮嘱道。
王妈妈猛一拍头,“哎呀,我怎么给忘了,哎,人越老越糊涂咯。”
作者有话要说: 木沐卡文了,嗯,只能发到这了。
☆、小舞的意外
冷战之后,林锦彦再也没有出现过,除了每天早晚摆在桌上的早餐有着他的气息,恍若他已经从她的生命中消失了,沈清舞看着桌上的早餐怔怔的想着,往日的最爱,却再无胃口,沈清舞四顾着房屋,没有了林锦彦的屋子,似乎空气中总少了什么。她默默的低着头,鼓着腮帮子,叹了一口气,转身回房拿起包向门口走去。
“小姐,你这是要去哪?”王妈妈从厨房走出来,拿着围裙擦着手问道。
“哦,快要考试了,我准备先去学校住一段时间,彦哥哥,王妈妈,如果彦哥哥问起,你就和他说一下。”没有彦哥哥的屋子,她一个待着还有什么意思。
沈清舞回到宿舍的时候,其他三个人正对着镜子忙碌着。
章玟看到她,随口说着,“小舞,你回来了。”说完,接着忙碌起来。
沈清舞奇怪的看着她们,“你们在干嘛呢?”
章玟和赵洁给了她一个明知故问的白眼,钱惠对着她解释道,“不是马上要考试了吗,我们集体准备在备考之前出去通宵疯玩一次,小舞,章玟不是已经发了短信给你吗?你没收到?”
短信,沈清舞翻出包里的手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它没电了。”
章玟连忙走过来,“好了,小舞快点准备吧。”
沈清舞瞠目结舌的看着面前的灯红酒绿,“你们说的通宵,就是准备在这里?”
章玟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率先走了进去。
赵洁走到她旁边对她挤了个眼,“是被某人刺激了。”说完也跟着走了进去。
沈清舞疑惑的看着章玟的,被人刺激了?后又转头看着眼底充满兴奋的钱惠,咬咬牙,最终还是尾随她们走了进去。
像这样的娱乐场所,沈清舞并不是没有去过,相反,从小她就去过,而且去的那些地方比这里更高级更豪华,自然也更复杂的多。对这里的混乱,她一直都是很了解,只是,那时身边一直都有林锦彦,所以她一直可以在这里肆无忌惮的玩耍。然而,对这里愈了解,往往一个人的时候,她对这里愈是远离。
这是沈清舞前世今生的第一次在没有林锦彦的陪伴下来到这里,尽管紧张,沈清舞看着周围的混乱,心底最终还是带着属于这个年龄女孩特有的轻微的疯狂及兴奋。
“帅哥,来杯你们这儿最有名鸡尾酒。”章玟来到吧台前故作姿态的唤道。
赵洁连忙拉住她,低声斥道,“你疯了。”
章玟拉开她的手,小声道,“别担心,你看,酒吧里不都是喝酒的吗,也没见她们怎么了?来酒吧了肯定要点份酒的,再说,我们四人一起,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钱惠看了看周围的人们,犹豫了一会儿,赞同道,“要不我们一人点一杯酒吧。”
沈清舞看着周围的迷乱,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同意,“也行。”
少数服从多说,赵洁只能无奈的服从。
“走,我们去跳舞。我才不是土包子。”微醺的章玟有些歪歪倒倒的邀着。
沈清舞歪头看着灯光透过面前杯子里的液体发出五彩的光,眯起眼,道,“好啊,呃,我头晕,好晕啊。”
赵洁见拉不住章玟,看着章玟的疯癫样,又转头看沈清舞似乎一副已经醉的样子,无奈的叹气,叮嘱钱惠,“看好小舞,不要让她再喝酒了,我去陪着章玟,不然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
钱惠看了看沈清舞,道“你放心,好好陪着章玟去吧,唉,她们俩,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赵洁递给她一个无奈的眼神,“你自己也要小心。”
沈清舞歪着头看了杯中的液体,又要伸手去拿,钱惠想起赵洁的嘱咐,连忙拦住她,“小舞,你不能再喝了,来喝这个。”说着,塞了一杯果汁给她。
醉酒的沈清舞显得和平常无恙,但是会显得特别乖巧,不哭也不闹,格外惹人心疼,不是熟悉的人压根不会发现她已经醉了,但这时的她总有个致命的弱点,太听话了,对任何人都不设防,林锦彦曾经为她这个毛病头痛过,想过各种治疗,也试着锻炼她的酒量,最终以无效告终,无奈之后,只有尽量不让她喝酒。
果然,沈清舞乖乖接过了手中的果汁,乖乖的喝了起来,钱惠松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见沈清舞一直安安静静的,钱惠看了看左右,拿起包站了起来,“小舞,我去下洗手间,你乖乖的。”
沈清舞对她弯嘴笑了笑,“好的。”
钱惠想,只是一会儿,她会尽力赶回来的,应该会没事的吧。谁会想到,只是去洗手间的功夫,旁边的座位却已不见人影。
沈清舞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清晨的阳光从落地窗里透进来,宿醉的后遗症让沈清舞头痛欲裂,沈清舞伸出手盖在双眼上遮住刺人的目光。
“醒了?”林锦彦站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沈清舞转过头呆呆的看着他,良久眨眨眼缓过神来,神情显得越发冰冷,“出去。”冷冰冰的话语从她嘴里吐出。
林锦彦俯身,锐利的眸子直直的临时着她,沈清舞受不住的转过头,只是怕她即将那泛红的眼眶被林锦彦看出。
良久,头顶的压力消失,脚步声越走越远。沈清舞再也忍不住泪如泉涌,冰冷的泪水沿着耳旁滴下,打湿了被褥,是的她想起来,从她清醒的那一刻就记起来了,醉酒后的一切一切,钱惠离开后的一切事情,沈清舞一想起来,只觉得心口痛的不可抑制,真的很痛很难受。那个灯火酒绿的地方,那个陌生的男人,一切让她觉得恶心,沈清舞趴在床上吐得天昏地暗。
恶心,真的很恶心,沈清舞慌乱的爬下床,跌跌撞撞的向浴室跑去。宽大的落地镜前,是她那j□j的身子,身上那鲜明的吻痕似乎在张视着她的肮脏,沈清舞瘫软在地上双手抱肩无力的哭泣。
水声哗啦啦的响起,是林锦彦走了进来正向浴缸里放水。沈清舞只是瘫软在地上,两眼含泪的看着他,泪珠一串串的滴下来,在泪眼朦胧中,看着他走进来,看着他放好水,看着他俯身抱起她。
沈清舞低垂着头,缩在她怀里,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敢看清。
林锦彦从进来之后,也一直没有说话,一时之间,时间静的可怕。
林锦彦沉默的把她放到水里,沉默的替她擦洗着。
沈清舞蓦地抓住他的手,抬起雨洗过的眸子,清亮逼人,坚决的看着他,“我自己洗。”
林锦彦锐利的眸子盯着她看了会儿,转身走了出去。
沈清舞心里一阵悲哀,原来,他的脸色一直是铁青的,他的眼神是冰冷的,他应该也看不起她了,再也不会喜欢她了吧。
可是,无论怎么样,她又怎么能让他面对她的肮脏,那样会让她更加无所适从,狼狈不堪。
沈清舞狠狠的擦着自己的身子:彦哥哥,请让我在你面前保持基本的尊严。
这一天,沈清舞躲在屋子里,谁也没有见,林锦彦也没有出去,一直在客厅里。一个屋内,一个屋外,却如同陌生人,待一切平静下来之后,沈清舞想出去问问他,是谁救了她,更想知道,昏迷之后,她有没有,她有没有,沈清舞怔怔的看着身上的痕迹,如果没有,这是怎么了?如果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的身体却没有任何不适。
沈清舞只觉得自己快要被那微弱的希望给弄的要崩溃了,想求证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如果是真的,发生了什么,她该怎么办。沈清舞扶着门把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沉默了一会,最终猛的推开门。
沈清舞走到客厅的时候,林锦彦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低垂的深邃的眸里闪过微不可查的亮光。
“彦哥哥”沈清舞走到他面前,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