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里不可以!住手!”罗玉玲发现“玉天邪”的企图,立刻惊恐地大叫起来。
太迟了。
“嘶!”
“玉天邪”一把就将罗玉玲最後的亵裤也撕了下来,露出雪白修长的大腿,小腹底下,凌乱而充满诱惑性的耻毛立刻暴露出来,让人一览无遗。
“呜┅┅呜呜!”未出嫁前的闺女,自己最神秘、最不可见人的禁忌地带,如今竟然赤裸裸的呈现在一个陌生男子的眼前,强烈的羞耻感击打着罗玉玲那饱受摧残的神经,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已经不省人事。
“玉天邪”哼道∶“什麽?这样就昏过去了,这麽没用。”
盯着地上那一丝不挂的动人胴体,热切的目光透露出不肯罢休的念头,嘿笑道∶“也罢!就算昏过去了,有些事情还是可以照作不误。”
正要依言“照作”下去,忽然一阵高手独有的警觉感,将淫邪的念头吹得风消云散,身体转换至随时可以出手的紧绷状态,表面上却一点也看不出来,甚至连语气也不带半点波动,淡淡的道∶“是谁?”
“离开她,过来送死。”年轻的男音听得出来虽然尽力保持语调上的平静,但心中的那份愤怒杀意,却是深刻的似火一般灼热。
“玉天邪”脑中迅速的把一切资料集汇整,要如何应用敌人的盛怒,把不利的环境转换成有利。
“玉天邪”无视於背後那如芒在刺的杀气,用明知会挑拨对方的语气嘻笑着道∶“你也想玩这个女人吗?我可以让你分一杯羹,不过凡事总有个先来後到,等我玩够之後,你想对她怎样都可以。”
轻佻的口气和内容,确实成功的激怒了对方,濒临极限的杀意之所以忍住不发,唯一的理由只是怕误中副车。这样的原因“玉天邪”也明白,所以他更是移动自己的身子,让自己的身体完全遮住地上昏迷的罗玉玲,这样一来,在他背後的人想要对他出手,就更有投鼠忌器的顾虑。
如果眼神能杀人,“玉天邪”怕不早已被背後的视线碎尸万段。
背後的男子以咬牙切齿的声调道∶“我最後再说一次,离开那个女人!”
“玉天邪”用一个“睬你都傻”的轻松态度耸肩,不屑的道∶“没有人可以命令我。”说完忽然毫无先兆的一掌印向地上的罗玉玲,已昏迷过去的後者如何能避过这一掌?雄浑掌力毫不留情的辣手摧花,撕肤碎骨,体破血溅!没有半声哀鸣,已经香消玉殒。
当“君天邪”变成“玉天邪”的时候,他体内一直被压抑的凶邪杀意,似乎是後者比前者高上数十倍。
“小姐!!”惊讶、错愕、还有无比的悔恨,当执意要守护的人在自己眼前被活生生地杀掉,除了极度的震惊伤心,更有对凶手的疯狂杀意。
“该死--!!”背後人拔剑疾劈,全心全意全力的一记斩击,杀气有如疯兽毫无理性,已经是不杀“玉天邪”誓不甘休!
疯狂杀力的一斩,无论如何也要杀了这禽兽不如的淫贼为佳人报仇!但当这一刀真的砍中实物,带给自己却是更心痛的感觉,因为那该死的畜生竟然从地上抓起罗玉玲的尸首,用後者的身体为自己挡下了这一刀。
“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错愕、惊讶、後悔,这些在交战中不该出现的意识,就是“玉天邪”刻意为他背後人所营造出来的效果。而现在,他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是该收成的时候了。
“玉天邪”笑道∶“既然你这麽喜欢你们家的小姐,那就跟她一起下地狱去吧!”
以罗玉玲的尸体为掩护,把握敌人分心错愕的一刻,近距离双掌轰出,气劲先使遗骸爆裂,再以飞射的骨肉血水攻敌。
“死!”一张俊朗如今满脸错愕的面孔不住後退、飞退、狼狈狂退!所经之处,鲜血不住洒下,形成一副怵目惊心的景像。
背後人的身上如今多的是一处处洞穿了的血窟窿,这也难怪,灌注了“玉天邪”之“君临天下”内劲的血水碎骨,每一分都具有洞铁穿石之威,何况是区区血肉人躯?
“玉天邪”笑道∶“将军门下,也不外如是。”
从刚刚偷袭的那一记“将军令”刀法中,“玉天邪”就能肯定对方的身份就是九大奇人中“将军”唐乱离的门下弟子。此人应该是慕於“京华堂”的财力和权势,才会自愿充当罗玉玲这大小姐“保母”的工作,可惜他作梦也没想到,失职的代价,竟是要用死亡来偿还。
只听那应是唐乱离弟子的人急道∶“你既知我身份,还敢杀我,师尊定会为我报仇,将你碎尸万段!”
“玉天邪”冷笑道∶“九大奇人算什麽?迟早我会把这九个名过其实的老东西一并杀掉,只可惜你是无论如何也看不到了。”
说话间以手代刀斩出百多记迅若奔雷的锐劲,正是他“君临天下”中一记杀招的“凌迟绝刑”!那人只觉眼前一花,已被无数道刀芒穿体而过,留下的是彷佛被千刀万剐的无边痛楚,凄厉的惨叫,是渴求死亡的怜悯解脱。
“玉天邪”脸上露出和其俊脸截然不配的残忍笑容,微笑道∶“敢与本少爷作对的人,都要死,而且死得惨烈无比!”说罢挥掌一击,掌过颈断,还连着些许皮肉的人头和着血沫喷泉,飞得老高,也为这场残忍的厮杀打下了休止符。
人头“碰!”的一声飞过了巷口落地,死者犹未瞑目的双眼仍惊恐地睁得老大,如果面对面光明正大的交手,胜败犹在未定之天,然而不论是“玉天邪”或是“君天邪”,只有一点是双重人格共有的特质,那就是他们都不会让自己陷入不利的局面去。
花最小的功夫,取得最大的战果,也许这样的行径会被人认为是卑鄙,但两个“天邪”又岂会去在乎别人的想法如何呢?
巷子里的人影长笑一声,不知道身体内的意识是属於哪一个“天邪”的他退入黑暗,消逝在比黑暗更难看穿的夜中。
第四章纵剑横刀
只要人在江湖的一日,就无可避免的会和恩怨斗争扯上关系,当和平的方法已不能解决问题时,武力是唯一的出路。正因为江湖上每天都会有争斗发生,所以一些较“热门”的地点,也就适逢其会的成了决斗的胜地,当日天下第三和龙步飞约战的“生死峰”,就是一例。
“生死峰,生死决,两人上,一人下。”简单的四句短语,阐述的却是生命无常的残酷,和人性中那种你死我活、弱肉强食的悲哀。
“当!”一声彷佛晴天霹雳的闷响,突如其来的传遍了整个“生死峰”顶,像徵今天峰顶上,又有一场舍生忘死的决斗即将展开。
在峰顶围观的人群中央,只见一名有如豹子般散发野性杀气的少年,手持刀剑,和一名握剑老者,遥遥对立,惊人的斗气,在两人间的虚空中彼此冲击着。
握剑老者似醒非醒的眼光缓缓落在与他对持中少年的身上,细目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精芒,缓缓道∶“『纵剑横刀』丁神照之名,老夫近来也略有耳闻,今日亲眼一见,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但与『剑楼』为敌,毕竟是不智者的行为。”
原来那名手持刀剑的少年,就是离开“剑楼”後,销声匿迹了一阵子的丁神照。他重出江湖後,以决斗者的身份,在一个月内连续打败了七位成名已久的刀剑大家,在有心人士幕後的推波助澜之下,“纵剑横刀”丁神照之名,已成为直逼“三英四秀”的年轻新英。
握剑老者则是丁神照第八名挑战的对手,在之前的七名对手中,属剑的就有三名是隶属於“剑楼”第四层的用剑高手,或许是为了一雪当日被囚之恨,但不论如何,身为白道联盟之一的“剑楼”是无论如何也下不了这个面子,虽然楼主本人对此事不表任何意见,但看在楼内的其他高手眼中,这个不自量力敢在老虎头上拔毛的小子,已经是一个必须消除的存在。
属於“剑楼”第六层的长老名宿,“岚剑”许忘年,是楼内排入前十的用剑高手,这次主动请缨,挑战这年纪小他二轮有馀的敌人,只是因为败在丁神照剑下的第五名对手,正是他的得意弟子“碎雪剑客”盛逾矩。
论身份排名,“岚剑”许忘年犹在“剑侯”楼雪衣之上,由他来当终结丁神照挑战者生涯的最後一个对手,可谓万无一失。
不过世事无绝对,修为上的差异,是否就是决定胜负的最後标的,未到其中一人倒下时,谁也不能完全肯定。
丁神照手中刀剑自然垂下,乍看之下空门尽露的身体又隐含着某种深渊恶水的危险,只观其气势,便可肯定其修为在最近的实战砥砺中,又有了更进一层的体会,再非是初出道的雏儿。
丁神照淡淡道∶“第八个。”
许忘年道∶“老夫和之前败在你手上的七个庸才不同。”
丁神照摇头∶“都一样。”
许忘年怒道∶“你以为一定能败老夫?”
丁神照道∶“战场之中岂有绝对,但每一场战役,我都会抱定必胜的信心去打。”
许忘年道∶“过盛的自信,将让你尝到失败的苦果。”
丁神照道∶“废话。”
许忘年道∶“也对,失败不是用说的,而是要用行动去实际给予。”
“呼!”隋着长剑划破空间的森冷寒气,亦圆亦方的匹练剑劲,如浪涛般向丁神照淹去,“岚剑”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丁神照身形一动,结草衔环循着各自不同的轨迹,像化作两种自成生命的灵物,如水银泻地般和许忘年的剑影抢着要把两人之间的空间填满,这种毫无保留的攻势,正是他充满个人风格的一贯打法。
许忘年心道你和我比快是自找死路,手上加紧,“岚剑”幻出更多更森密的剑影,编织出一张密可捕蝇的剑网,带着破体割肤的锋利,往对手张去。
丁神照面对如此强招,仍是不退反攻,大开大阖的刀气,玄奥精巧的剑影,纵横交织地往剑网迎去。
就在众人连眼也来不及眨上的瞬间,十数计金铁交鸣伴着令人眼花的火星,在电光火石的快速间,两人已经拆上了二十多招。
两人招式都是以快打快,丁神照固然是年轻力盛,许忘年亦是老当益壮,出剑之快丝毫不下於後者,一时之间,竟是斗得难分难解。
许忘年战得兴起,仰天大笑道∶“要得!要得!”
丁神照微笑道∶“彼此,彼此。”
许忘年剑势再变,化整为零、大巧不工的平实一剑扫去,能切割虚空的锐劲毫不留情的要取对手性命,丁神照目射精光,双手刀剑同时收回交叉胸前,只听得“锵!”一声激响,这必杀的一剑竟是被後者硬生生地钳住!
许忘年闷哼一声,运劲欲抽回长剑,无奈锁住剑身上的两股强硬力道,竟能与他苦修超过四十载的精湛修为拼得不相上下,一时之间进退不得。
许忘年双目飙起寒厉杀气,忽地下盘飞起一脚,无声无息,却带着致命的劲力,向僵持中的对手踢去,正是他近年来苦修参悟的“无剑之剑”--腿剑!
丁神照双手刀剑仍与敌人苦苦纠缠,未料到後者竟会突来这麽一手,但他天生对杀气的感应便极之灵敏,早在许忘年“腿剑”甫发之初,他已经一个後仰翻身,同时双掌拍在刀剑柄上,借力加速逸离,其当机立断的本事与决心,就连已生必杀之心的老者也不由赞了一声“好”!
但许忘年也是成名已久的剑客,身经百战的历练,使他不会错过眼前的任何一个空隙,沉声道∶“没了手中兵器,三招内老夫就可取你性命。”说罢大喝一声∶“狂风暴岚!”手中剑舞出暴雨般绵密的凄厉剑影,百转千回又带着漩涡吞天噬地的杀气,要把对手彻底绞碎。
丁神照人在空中,身形未定,根本无法避过这强绝狠厉的一剑,只有把全身功力聚於背部,用护体罡气硬接迎面而来的锋锐剑气,却被如惊涛裂岸的剑势,割得血花四溅,身上刹那间便多了百多记伤口。然而伤口和痛楚,却丝毫无损於丁神照的战斗能力,反而刺激得他更强!更狂!从小在山野中成长养成的兽性本能,被赶入死地的凶兽,就要展开反扑了。
丁神照忽然发出一声有如野兽的长啸,身形加速下沉,避过後背那如死神之爪的剑势,落地滚动,这种狼狈不堪的姿势,本来稍有名气的武林高手也不屑为之,但是丁神照的心中根本不会去计较好看与否。生存与胜利,失败及死亡,对他来说就是战斗的真义。整个人也变成滚地葫芦,身上沾满尘埃,而他的目的,只是为了拿回插在土中的一对刀剑。
许忘年发现他的意图时已来不及做出阻止,结草衔环重新落回丁神照手中,空气中立刻爆起火树银花般的剑芒,异军突起的刀锋像是野兽的凶牙,不设防的态度虽然让他空门大露,却有着能与敌同归於尽的心悸。
对手判若两人的杀气,让许忘年不得不收起先前的轻敌之意,双手握剑,挥出有如盘古开天辟地的一斩,硬接下了丁神照的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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