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恒一回到宫里就被一个太监拦住了,好像出了什么事,便匆匆离去,不过这倒令若薇清闲不少。
她可以好好的跟儿子待在一起,只等明天搬到外面去,再也不用看着太后那张老脸了。
晚上吃完饭,若薇在教果果剪纸,两人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忽然灌进来一阵强风,若薇警铃大作,动作飞快的将果果拦在身后,却在下一秒警报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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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白泽。
外面下着雨,他身上的衣服却无半点湿。
“小白叔叔!”果果惊讶的叫起来,脸上欣喜一片。
若薇扶着额头,这家伙还真实诚,说来找她就‘真的来找她了。
白泽弹了弹衣服,说道:“你今天下午去了哪里?为什么我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找不到你呢?”
“你不要告诉我,你已经呆在这个皇宫待了一天了?”
“嗯!”白泽点点头,眼角的泪痣闪闪动人。看的人心里一片复杂。
为什么白泽与太后如此的相像,为什么一个很讨厌,一个却那么单纯?
恐怕这就是上天开的最好笑的玩笑吧!
若薇拢了拢衣衫,上前把门关上,这里不是客栈,额,虽然白泽将这里当客栈,但是有必要的时候还是该避讳一点,万一被人发现了,麻烦会很大的。
见若薇关门,白泽很乖巧的坐下来,若薇倒了杯茶给他道:“你今天想跟我说什么?”
“我没事,只是来看看你,今天你师傅跟师伯在房间里吵架!”
若薇忍不住笑起来,那两个没有一天不吵架的,这并不稀奇。
然后白泽就把他这一天都干了什么,吃了什么,又看到什么都一一说了一遍,若薇听的头有点大,倒是果果很好奇,因为他鲜少能接触到外面的世界,加上外面复杂,他身份特殊,自然而然的,大家都很保护他。
“……糖葫芦很长,我看太长吃不完就‘没有买!”
“下次买记得么,我能吃的完!”果果垂着哈喇子,紧紧的抓住白泽的衣服央求。
“好!”白泽点点头。样子特别认真。
若薇见天色不早,连忙道:“对了,我要跟你说,我搬家了!”
“搬家?”
“嗯,搬到容恒曾经的府邸,以后你要去找我,便到那个地方去!”
“为什么不在皇宫里呢?”白泽好奇问道。
因为有个跟你长得很像的欧巴桑十分的讨厌。
心里是这样说的,但是明面上若薇却是这样说的:“因为我喜欢自由自在,不想被世间俗世所束缚,所以我要搬走啊!”
“你不嫁给他了?”白泽突然从凳子上站起来,样子好像很担心很担心似的。
“嫁啊,不过恐怕还要等一下吧。”天机算说下个月才是好时候,必须要在那一天礼成才能冲破这次劫难。
白泽歪了歪头:“我还以为你不要他了!”
“娘亲不要谁了?”果果连忙插嘴道。
“这有你什么事啊,小孩子到一边玩去!”若薇不满的撇了一眼果果,她这个眼神的杀伤力绝对没有夏桀来的那么有效果,果果磨磨蹭蹭的走远了,可没说几句话,若薇觉得旁边好像多了一个什么东西,转头看去,果果又趴在原来的地方,聚精会神的听着他们的谈话。
“……恩,我走了!”
你终于走了!若薇在心里激动的大喊,可是表面上却还要装作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这么快就要走啊,你不多说一会啊!”
白泽很是为难的摇摇头:“没有了,我今天就干了这么多事,如果你还要听,明天我多做一点!”
“额,这个就不麻烦了吧!”
正当此时,白泽忽然站起来,警惕道:“有人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白泽翻身跃上房梁的时候,门正好开了。
太后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堂而皇之的进来,一进门便仔细的搜索,身后的那些宫女不用人吩咐也开始在各个地方翻找。
面对这样的架势,果果显然比若薇镇定的多,他一言不发的看着这个陌生的老女人。
最后一无所获。
“不知道太后想找什么?”若薇一副好笑的样子看着太后。
太后好像还不死心,凝固在她眼角下的泪痣越发的刺目,即便拥有着令人羡慕的容颜,可是依旧挡不住令人厌烦的表情。
“你不要跟哀家耍心眼,快说,那个男人在哪里!”太后趾高气昂叫道
幸亏这里这是个临时住所,要真是她的家,被太后这老东西这么翻找,她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将这个老太婆弄残废了。
想必白泽入宫之时定是被什么人注意到了,然后偷偷跟太后通风报信,只是很好奇,到底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看到白泽?
“母后,看来你今天很有空了!”门口,容恒一身轻便的银白色长袍,利落的出现的众人眼前。
屋里的人除了若薇,其他人一起对容恒叩拜。
容恒的出现令原本已经剑拔弩张的气氛又加大了一层压力,看太后的脸色好像在说,为什么每次来找茬的时候,容恒都能第一时间出现,这个问题,其实若薇也很想知道。
“听说母后前来抓奸?”容恒笑容满面问道。
太后哼了一声:“有人看见一个男人进了这间宫殿,母后替你来看看,有什么不对!”
“确实没有什么不对!”容恒笑容越来越灿烂,忽然倾身问道:“如果抓住那个人不知道母后准备如何处置!”
太后猛地一怔,似乎不明白容恒的意思。
“来人!”容恒忽然冷声道。
呼啦,刚刚还空旷的宫殿内立刻围满了手持钢刀的侍卫,然后是一排弓箭手,齐刷刷的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太后脸色吓的苍白,她完全没有料到容恒会突然来这么一招:“你……你要做什么?”
就连若薇都诧异了,一个不好的想法在脑海中诞生,容恒他这是要……
“射……”
刷,弓箭一致朝上。
“不要……”果果与若薇异口同声。
但是,箭已经射出去了,密密麻麻的箭矢犹如一张铺天盖地的网,带着一股凌厉的姿态扑向房顶。
太后惊得朝上看去。
高挑的衡量遮住了白泽的脸,但是那颗泣血的泪痣却十分清晰。
那双如被水洗过的双眼瞪得大大的,带着惊讶,带着不解,带着让人心碎的茫然……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白泽没有反抗,静静的等待着那扑面而来的箭矢。
若薇眼眸一下子瞪大,猛地一甩随心铃,一团妖艳的火光冲上屋顶,火舌翻滚着将那些箭矢化为灰烬。
空气中传来一阵阵烧焦的味道。太后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动弹不得。
灰烬落下,有些呛人。
而逃过一劫的白泽依旧呆呆的愣在那个地方,一动不动。
若薇不敢置信的看着容恒:“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容恒瞪着若薇,一双眼睛仿佛要滴出血来,薄唇一张一合:“放!”
空气中再次发出弓弦被拉紧的声音。
若薇一把将果果按进桌子底下,自己奋身上前抓住容恒的衣领:“你到底在做什么?你知道么!”
“本王比你清楚!”一把挥开若薇,仿佛他等待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那个放箭的手势做的不留余地。
箭矢疾驰,发出嗖嗖的声音,带着绝对无情的姿态再次朝那个地方飞去
若薇再次出手,随心铃迸发出来的火炼将白泽绕在中间,形成一个保护圈,那些箭矢还没碰到他便已经纷纷落地。
“还不走!”若薇冲上面的人大喊起来。容恒是摆明了白泽死……他却还傻傻的待在那等死!
噼里啪啦的声音传来,箭矢落地,若薇一跃上了屋檐,拽着白泽的领子:“你傻啦,他要杀你还不走?”
容恒仰着头,看着房梁上的两个人,双眼仿佛要瞪出一团火来,他的语气不再慵懒,也不再玩世不恭,而是属于一个真正的帝王该有的冷酷与冷静
忽然取过旁边人身边的弓箭,拉弓……射……
若薇听见耳边风声呼啸,刚回头,却见一只箭矢朝自己飞来……
忽然,她的肩膀被握住,木然的白泽一把将她推下屋檐,自己迎面对上那只箭矢……
坠落的过程,若薇看见那箭矢深深埋进了白泽的胸膛,那一箭很深,深的连血都没溢出来。
白泽身体微微晃了晃,慢慢的从屋檐下歪倒下来。
容恒脚步一转,飞快的接住坠落的若薇,而白泽却重重的摔在地上,白净的脸,对着太后……
若薇咬紧双唇,一把挣开了容恒的怀抱,一双眼红的厉害,大声的嘶喊着:“容恒,你疯了么!”
连自己的亲弟弟都杀!
容恒并无一丝悔意,他直直的朝太后看去。嘴角点缀着微笑。这一次,他是真正的在笑!
若薇连忙跑过去,扶起白泽,着急问道:“为什么不跑,等着被射程刺猬么?”
白泽脸上并无一点痛苦之色,好像一个木偶躺在若薇怀里。
他的目光越过太后,望向容恒,苍白的唇,一张一合,好像要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来。
而此刻……那趾高气昂的老妇人,在看见从半空中摔下的人,惊愕的不知所措,可随着那隐藏在暗处的容颜渐渐露出来,她的身体却开始慢慢的颤抖起来,好像骨头都松开了。
她颤颤巍巍的走到躺在地上的白泽面前。
努力的睁大眼睛。
“不”太后双膝一软,噗通跪在白泽面前。
“母后,这就是你要抓的刺客!满意么?”容恒居高临下,语调轻柔的问道,就好像一个孝顺的儿子在询问母亲面前这道菜是否和口味。
太后惊惧的转头看向容恒,绝美的脸上惨白的好像一张纸,她抖索着红唇,仰视着那天神一般的男子:“为什么……为什么是他?”
“为什么?”容恒忽然笑起来:“多亏母后眼线多,发现若薇房里有刺客,儿臣只不过随了母后的心愿而已!”
这世上,有没有比这个更残忍?亲手将自己的骨肉推向死亡的边缘?
果果从桌子底下钻出来,一见到白泽胸口的箭,吓了一跳,连忙爬过去按住:“娘亲,还不叫太医!”
若薇如梦初醒,大喊:“医生,叫医生来啊!他快死了!”
容恒那一箭射的十分精妙,他仿佛算准了白泽会替她挡下来一样,一次命中心脏。
太后也好像被惊醒了,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大喊:“御医,快叫御医来!
房间里没人敢动,因为容恒的一个眼神!
白泽闭了闭眼睛,轻轻喘息一声:“不要叫了,这箭,有毒!”
若薇吓了一跳,连忙撕开他的衣服,果然,箭矢四周的皮肤都开始发黑了。
太后疯了似的跑出去,大喊:“来人,快来人……”
外面狂风暴雨,把这个皇宫渲染的一片悲凉。
是她的错,如果不是答应了这个傻瓜可以来找她,他就不会这样。
你不杀伯仁,但伯仁却因你而死。
这也许从头到尾都是容恒编制的一个局,其实她一直好奇,为什么容恒不一刀杀了背叛他的白泽,反而留着他到现在。
现在才明白,他不是不杀、,而是在等待着在太后面前杀他而已!
第120章
番外,容恒篇。
容国皇后诞下麟儿,这可乐坏了皇帝大人。
最小的儿子。一出生金銮殿霞光满布,绚烂的令人睁不开眼睛,所有的大臣,宗亲都赶着却看这新诞下的龙子。
小家伙与皇后生的一模一样可,尤其是眼角的那颗泪痣,闪闪发亮,一笑,脸上浅浅的梨涡。
在容国,最不缺的就是儿子。但是这个眼角上带着一颗泪痣的却是个例外,皇帝与皇后对他的喜爱远远超过了其他人。从满月开始,便呵护有加,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掌心怕丢了。
此人一出生,连一向最受宠的小公主都乖乖的让到一边去了。
满周岁那年,小皇子的名字才被敲定,容泽。
意指,润泽苍生,恩泽大地。
不用想,皇帝对这个小儿子期望有多高,加之是皇后诞下的子嗣,很可能获得大统。
容恒那个时候还是一位什么都不是的皇子,不受宠,也不讨人厌。课业平平,不落后,也不拔尖。人缘平平,没有朋友,也不会孤单。荣贵妃就是他的生母,因为身体一直不怎么好,在容恒十二岁有府邸的时候,便将其接到自己的府邸里。
从此,皇帝不再过问。
容恒也乐得自在,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