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霜已经迅速的从靴子里抽出了银狼掩在长长的宽袖里,在他击碎石桌的一瞬间,急速的向后掠去。
而无心也立刻的飞身护在了她面前。
“殿下似乎该回了。”他简单的说着,手里无剑却也暗自生风。
凌飞霜最大的顾及就在于他的隔空点穴,却见那暴戾的少年渐渐渐渐的冷静下来,仿佛刚刚一瞬间的噬杀并不是出自于他。
他又恢复了笑意,深沉的,“本殿下从小就知道一个道理,想要的,就要用十倍的代价去争取,你是一个女人,但我若看上,有何不可取?”
狂妄的语气,话一说完,甩袍就即离开。
但话却像是一种诅咒般的留下,凌飞霜没有错过他那瞬间的暴戾,不过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怎么会形成一个这样的性子?
奇怪的是,他一路畅通无阻,而之前击碎石桌那么大的动静,竟然没人来向这里瞧上一眼,就好像那些守护的宫女侍卫都只是木雕一样。
“王妃还是回房吧。”无心回身对她微抱了下拳。
凌飞霜看了看天色,司徒墨去了这么久,大概看了不少的美女了,她突然有些好奇,虽然她在王府那段日子没有见到他宠幸过谁,但,他的自制力会有多强呢?
舞姬:这些女人还要跳到多久?
凌飞霜看了看天色,司徒墨去了这么久,大概看了不少的美女了,她突然有些好奇,虽然她在王府那段日子没有见到他宠幸过谁,但,他的自制力会有多强呢?
毕竟还只是一个古人,三妻四妾是常事,更何况他是一个王爷,一个风流在外的王爷,微微有些惆怅,转身回了房。
而司徒墨的自制力此时的确是让人微微诧异的,美人撩香,越舞越近,酒杯不停,他只是面含微笑。
众臣谈议,他只偶尔的应付,对这种场合显然是得心应手。
那一层伪装的狐狸般的笑便在此时发挥了最大的好处,灌进去的烈酒,被他用内力催去了酒气,倒似千杯不醉一般。
脑海里闪过的却是凌飞霜说过的,你这样笑不累吗?
于是他的笑真的真实了一点,霜儿,的确是累,你若是陪着我,倒也不至于如此的无趣。
想起她便有些坐不住,沉稳、淡漠都很想抛到一边,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会不会已经睡了?
叹气着再饮,记挂一个人到如此地步,连他自己都不可思议。
她的影子被占满,再美的女人就是当着他的面前跳脱衣舞,他也是抬不起半点兴趣,到后来索性低了头自斟自饮起来。
素闻昭若墨王喜爱美人,也因此那些舞姬是被刻意授意在他面前跳,平常那些男人也是几个舞步就将她们搂在身边了。
但现在气氛却是越来越奇怪,司徒墨不开口要,她们便不能停,直直的跳了大半个时辰,腿脚都发软了,舞步都重复了好久,但,却是不能停的。
宴会上无非说的就是两国交好之意,再加些墨王不远千里送王子回国的感谢。
如歌早就坐的无聊,若不是看白逸轩在对面只怕早就挨不下去了,但,他从头到尾没看她一眼,她的心便渐渐的冷却下去。
“二皇兄,这些女人还要跳到多久?”她这话问的很小声,却也夹了些刻意,大殿上的众人也是听得清清楚楚。
王妃: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二皇兄,这些女人还要跳到多久?”她这话问的很小声,却也夹了些刻意,大殿上的众人也是听得清清楚楚。
她话落,众人皆讶,那些舞姬几乎是要瘫软般的凌乱了步伐。
“如歌,不许这么没礼貌,”司徒墨轻斥,转身站了起来,神情中不带丝毫醉意。
“让皇上见笑了,本王的妹妹总是这么不懂事,大家继续。”
他说完,又从容的坐下来继续喝酒,如歌也不辩解什么,乖乖的坐着,抬头看到白逸轩向这边看了过来,她突然很想,给自己最后一刀。
但那些舞姬怎么可能再跳下去,尽皆颤栗的跪在了大殿中央。
舞姬的作用就是要赏给大臣来使,白吟国皇帝终于是开口说道:“墨王一路劳顿,想来公主也是累极,不如就早些休息。”
司徒墨早就在等这句话,当下连客套话都无,便起身说道:“也好。”
皇帝微顿,在他要离席时终于忍不住说道:“这些舞娘,墨王认为如何?”
如歌跟在他身后,嘴角忍不住撇了一下,这种公然把女人推给她二皇兄,亏他们做的出来,正想着要不要暗暗提醒下。
就听司徒墨依然是温和的笑道:“不错,舞姿曼妙,华丽芬芳。”
回眸间是一片倾国倾城的笑,众人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原来还是如此,如歌暗暗着急,清清还在房里等着他呢,他竟然……
像是应和她的着急一般,司徒墨不急不徐的又再说道:“但弱水三千,也只有取一瓢时,本王既已有了王妃,这舞娘就只能是舞娘,多身陛下盛款。”
抱拳离去,风度翩翩,众人微讶,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这花名在外的墨王,是在召告天下,从此,只有他的王妃了。
白逸轩神色阴晴不定,借口受伤,也即离席。
如歌一路轻快的跟着司徒墨,待要回房时终是忍不住道:“二皇兄,你那话若是清清听到,只怕要开心死了。”
激吻:你希望我醉?
如歌一路轻快的跟着司徒墨,待要回房时终是忍不住道:“二皇兄,你那话若是清清听到,只怕要开心死了。”
司徒墨这时才显得脚步轻快,似乎卸下了无数的重担与伪装,“早些休息。”
叮嘱了她一句,转身大踏步的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他想她了。(。wrbook。)
无心依然守在门外,见了他立刻上前说了刚刚所发生的事,那个叫展英的殿下。
司徒墨脸上的笑一点一点的退尽,拧着眉,谁也猜不到他在想什么,许久,盯着紧闭的门扉看了一会,才伸手推开走了进去。
她就坐在窗边,一眼看到,穿一身白衣,手臂轻拖着。
见他进来,她也起身,默默的看了一会,主动的向他走过来,于是刚刚的不快,似乎就慢慢的散尽。
“看样子没有醉。”才走到他面前就是一股酒味,但凌飞霜还是注意到了他眼里的精光,他有些微红的脸是无比清醒的。
“你希望我醉?”他不答反问,关上门就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小心的不去碰她受伤的手臂。
“司徒墨,你心里不高兴,我出房门了。”
她静静的任他抱,也伸了一手回抱着他,隔了许久,才笃定的说道。
不用想也知道,无心肯定是会将她的一举一动告诉他的,她心里也并没有将此再当成是一种监视。
“女人,知道你还出,你还问!”他松开她,凶巴巴的喊,眼里泛着一丝酒红的光。
凌飞霜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主动说展英的话吗?
但还没容她想完,他的吻便铺天盖地的迎了下来,就站在门边,他激烈的吻她,几乎要吞灭她的呼吸,一手箍着她的腰,一手却按在她的脑后。
轻描着她的唇线,一点一点的舔吻,又翘开她的齿,探舌勾住她粉色的小舌。
酒气在两人的唇里漫延而开,凌飞霜不自觉的轻吟一声,他抱着她向着床榻边吻去。
避开她的手,只是半倾身压在了她身上。
揪出:胆敢调戏本王的王妃!
两人吻到意乱情迷时,他却放开了她,急促的喘息,深邃的眸光里含着一丝压抑的情欲之色。
他俯身啄吻她一下,才问道:“那小子还对你说了什么?”
凌飞霜两颊绯红,好不容易平静了点呼吸,听到他的话却还是想笑,那小子,他自己,好像也大不了多少。
“她说你风流好色,必定不会拒绝皇上送你的美女。”
“所以呢,他就让你跟他走!”
司徒墨火冒三丈,见她眼波里含着一抹笑意,更是气怒不已。
“本王现在就揪出那个臭男人来!胆敢调戏本王的王妃!”
他突然怒吼一声,起身就向房门外走去,凌飞霜着实惊了一跳,料不到他是如此的生气,赶紧跳下床拦住了他。
“司徒墨,”她喊一声,微微低了头,轻轻的笑,跟他在一起,真的很快乐,她怎么会不相信这个男人呢?
再抬眼时,伸手抚平他紧皱在一起的眉头,踮起脚,主动的在他唇上印了一吻。
“白展英毕竟是皇子,闹开了总是不好,再说,你当真就相信,我会跟着他走?”她挑眉反问,难得的夹了些俏皮之色。
司徒墨冷哼:“你若是敢跟他走——”
他说不出后面的话,突然就觉得她重要的已经不能再失去,如果她敢随便跟一个男人走,他料不到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但下一秒他立刻就推翻了自己的暴躁,他的飞霜,又怎会是那种女人?
“白展英是皇子,之前却要刺杀白逸轩,这里,也是一个是非之地。”她伸手拉了他向床边走去,又亲自帮他倒了一杯茶。
司徒墨什么怒气都被她这种温柔所融化,见她又要拿空杯子,他直接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坐下,甩手扔出茶杯,空掷中平平落在了桌上。
凌飞霜看的直叹气,“你们古代的人到底是怎么练武的?”
“你想学?”他一挑眉毛,去查看她的手臂,又重新帮她换了药,才说道:“等到回去后,你若想学,我便教你。”
逛街:我哥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你想学?”他一挑眉毛,去查看她的手臂,又重新帮她换了药,才说道:“等到回去后,你若想学,我便教你。”
她轻轻的点头,也没说好与不好。
半晌,司徒墨才又说道:“这次便算了,下次再遇到白展英,本王定不饶他!”
他说到这里,突又想起他的挑拨来,“那么,他之前说的,你都信了?”神色间有些阴郁之色,却不难看出,又有些紧张。
凌飞霜认真的看着他,终于在他有些要暴走的情绪中轻缓的摇头:“以往不愿去想,现在也明白,那只是,你的另一个掩饰。”
于是,刚刚的暴躁之色就在她的一句话里雨过天晴,她懂他,她这话的意思,是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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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却是晴空万里,司徒墨白展飞的事一刻也不想在昭若国停留,但答应了如歌,便只能照办。
主意还是白逸轩来提的,几人一起去逛街。
凌飞霜的手臂已经不用再吊着,司徒墨只叮嘱着她不可以乱动,皇宫里也派了侍卫远远的跟着保护。
司徒墨问起白展英时,明显的注意到了白逸轩眼里的不屑。
但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只道他是是二王子,连一声弟弟都没有称呼。
很明显的不和,司徒墨和凌飞霜也没有再问什么,毕竟,这是他们的家世,而他们离开后,即刻就会过眼云烟。
大街上是一片繁华之色很多年轻的姑娘都是穿着轻纱在外走动,凌飞霜这才知道,他们这个时代是流行这种的。
如歌心里盘算着事,只有这么一天时间,便没什么心情去看周围的环境。
抬眼看了看白逸轩,却转身对凌飞霜说道:“二嫂,昨晚我哥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在宫外自是不能称皇兄,但她基本上也是没有叫过她嫂子的,这么一叫司徒墨又是满脸笑意,凌飞霜内敛,一双如月般的眼却也跟着划过一丝好奇。
我信:街边深情相望
“他说的话挺多,你指的是哪个?”
她们之间的话就像是随意一般,白逸轩的脸色却突然紧崩起来。
只听如歌轻笑道:“二哥当着那么多的人面说,弱水三千,他只取一瓢饮,从此之后,他只有二嫂。”
这话,也许是世间上的女子都想听的,如歌说完轻轻的惆怅,凌飞霜却顿住了脚步,怔然的站在了街上。
司徒墨停步看她,也不说话,就只是看她。
他在她向来冷漠,善于隐藏自己情绪的眼里看到的,是惊喜、是感动、是信任,于是在那一秒钟,他只觉得无限的满足。
“我信!”她对他点头,简单的两个字。
司徒墨执起她的手,不在意这是大街,轻轻的唇边吻着,深情相望。
他们两人算是没有说过什么真正的表白,却是望进了灵魂深处一般。
白逸轩却再也忍不住,回身站到了凌飞霜面前,眼睛深深的看她,“你从前说过,想要离开。”
如歌的脸色却在瞬间苍白,这不是她要的结果,她没料到他竟会直接去问。
凌飞霜也是微愣,司徒墨的脸上挂了一抹防备,拉她的手有些微紧。
她想了一下,简单的说道:“人都只不过在寻找自己的目标,我从前,只不过是没有找到。”弦外之音,她如今已经不用再离开。
白逸轩定定的看她,温和的脸却闪过一丝惨败之色。
“王子殿下这般盯着别人的妻子总是不妥。”司徒墨心情好,伸手拉走凌飞霜,竟是温和的劝他。
他们两人走了一大段路,那两个还没跟上来。
无情自然是留在了如歌身边,停在一处饰品摊位前,凌飞霜和司徒墨同时向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