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霜儿不肯。”不好直接拒绝,他只好搬出了凌飞霜,而她此时也正巧不在,白逸轩应该此时没办法再逼迫吧?
可是他忽略了如歌,已经对凌飞霜产生恨意的如歌。
几乎是立刻的,她便不屑道:“她不肯,还不是得听二皇兄的,一个女人而已。”
“那么如歌你是不是女人?你有没有在听本王的?”司徒墨终于有些忍不住喝问,如歌真是越来越大胆。
白逸轩没怎么逼,她倒是步步紧逼了。
如歌脸色一白,夹了些委曲,垂头不语。
白逸轩温和的笑道:“如歌公主天真烂漫,性子也直爽,小王倒认为她所说不假,墨王爷再是拒绝,真是不给小王面子。
白吟、昭若和亲,父皇若是知道,我连鼎鼎大名的墨王爷也请不到,只怕会给本王两个字,草包!”
如歌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起来,抬头偷偷看他一眼,眼睛亮亮的。
担心:本公主想去市集转转
如歌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起来,抬头偷偷看他一眼,眼睛亮亮的。
他说她天真烂漫,性子直爽,他是用欣赏的语气在说的,这是不是代表着,他对她有着新的看法?
她忍不住升起了一丝希望,司徒墨看着眼前的两人,却有些微微的担心。
白逸轩将话说到这份上,司徒墨已经不好再拒绝,有心想劝自己的妹妹离他远一点,但看如歌的样子,却实在让他担心。
犹豫了半晌,终是说道:“本王却之不恭了,如歌,跟本王出去看一下霜儿吧。”
他有心想将她拉走,警告两句,她却不肯,“我不喜欢看到那个女人,二皇兄要去寻她,我也拦不住。”
司徒墨气恼,当下真的不想管她,跟白逸轩道了别,接过掌柜递来的伞,带了两个侍卫便走进了雨幕中。
无情自然是留下来保护如歌,她本是想再跟白逸轩说两句话,他却站起来笑道:“一路奔波,公主想来也累了,小王让人带公主去楼上休息吧。”
也不待她拒绝,立刻就有人过来要为她引路。
如歌咬唇,却说不出话来,当下只能点了点头,上了楼梯,她无意回眸,却看到他竟然也拿了把伞去了外面。
忍不住的,她又向楼下冲去。
“公主!”无情惊讶的喊了一声,她不管不顾的就冲向了大门口,烟雨蒙蒙中,路上的行人不多,却早已看不清,哪个是她想看的那个人。
“本公主不累,想去市集转转。”如歌说着,向掌柜拿了一把伞就冲了出去,无情紧跟着,雨不大,他的发上还是沾了白白的雨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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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飞霜撑着伞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雨丝偶尔打在脸上,有些微微的凉,天际也是灰蒙蒙的一片,整个小镇似乎都笼罩在一片江南烟雨的氛围中。
街上像她这样纯粹观雨行走的人并不多,是第一次,她的脚步很慢,随意的走,随意的转弯,也不去记路,知道身后,是跟着一个人的。
挟持:被黑衣男人压在身下
以往最讨厌的便是有人跟着,限制她的行动,可是最近,却觉得有些安心,好像不管去哪,都有某一个人,一直在等着她,看着她。
这是从没有过的,慢慢的,就变成了一种习惯。
随意的走着,巷子也渐渐窄小起来,雨一直渐停渐歇着,她听到旁边有响声的时候,是下意识的抬眼,结果,她这个向来反应灵敏、被称为最强女杀手的人,生生被一个从墙角扑出来的黑衣男人压在了身下。
他的速度很快,在她失神间,一招即成,她闻到了血腥的味道,瞪着那脸上有一条刀疤的男人,有些不可思议的蹙眉。
她竟然,被他偷袭?
无心也是立刻的就向那人攻去,他微微侧身闪过,一把就掐住了凌飞霜的脖子。
她到这时早就回过神来,但却有一种感觉,这男人,并不是要伤害她,也因此,并没有急着反抗。
似乎在尝试不一样的感觉,她有些怔愣于这样的自己。
“马上离开,不然我要她死!”
身后的男子喘着粗气,手紧紧的掐在她的脖子上,有些呼息,温热的喷在她的颈项里。
她的伞被他打落,一时间细微的雨沾上眼睫,似乎让人睁不开眼。
“你想做什么?”凌飞霜是一如继往的冷漠着,她只是奇怪,自己真的如此惹人厌吗?在街上走也要被人挟持?
“马上让你的手下离开!”身后的男人沙哑着声音喊,手紧了紧,这女人没有丝毫害怕的意思,反倒让他不放心起来。
无心上前一步,长剑已经握在了手里,“马上放了她!”
他也没有点明凌飞霜的身份,只因他看过太多次她的身手,她能挣开的,可是,她为什么没有反应?
正如他所想,凌飞霜只是觉得,有些累了,不是她不能,只是不想。
“叫你的人离开!”他几乎是在她耳边吼。
凌飞霜无意的回头,看到他肩膀上潺潺的往外冒血,微挑了下眉,“你想让我救你?”
耐心:我看看这个本人要做什么?
凌飞霜无意的回头,看到他肩膀上潺潺的往外冒血,微挑了下眉,“你想让我救你?”
那男子似乎一愣,急急的吼:“本——本人让他离开!”
凌飞霜难得的轻笑,本人?这个称呼很怪。
无心见了却忍不住皱眉,她跟这男人难道认识?
心里还在怀疑,就听她抬头,淡淡的对他吩咐:“你先出去吧,我看看这个本人要做什么?”
话语里竟然难得的夹了些调侃,许是这江南的烟雨勾起了她一点点的惆怅吧。
她突然想起小的时候,那才是真正的大雨,她像个乞丐一样睡在路边,是凭着最后的一点毅力拉住一个路过的人。
也像这个男人一样,也许,都只不过是在求生。
而她拉住的人,就是楚飞扬,给她生命也要了她的命的男人,也是她错爱一生的男人。
最初的最初,始终不敢再跨出一步,只因,不敢再爱错人,那付出的代价太重,凌飞霜什么都付得起,就是付不起这个。
但,人总不是冷血的动物,于是,她也在变。
脖子上又是一紧,是那个男人被惹火的咆哮:“女人,你最好给我严肃一点!”
无心皱了皱眉,终于觉得,自己根本看不透这个女人,估计就连他们家王爷都看不透,可是王爷对她的在乎他却是看的一清二楚,此时怎么能离开?
“男人,你最好说的快一点,我的耐心不多。”
如果不是自己曾经有这样的经历,她不会任由自己可笑的被他劫持,还是这么一个不耐烦的男人。
“你就这么肯定我不会杀你!”他有些气闷,这个女人看起来一点不怕死的样子。
“如果你再这么啰嗦下去,死的只会是你。”她冷然,撇头看了他一眼,他离她太近,唇堪堪擦过她的耳际。
她蹙眉,他却呆愣。
凌飞霜终是耐性不足的,见他没了反应,索性伸手握住了他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稍稍用力就想反擒,却不想他反应迅速,另一手抱住她的腰间,再次将她压在地上。
狼狈:怎么就变成了夫人?
凌飞霜终是耐性不足的,见他没了反应,索性伸手握住了他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稍稍用力就想反擒,却不想他反应迅速,另一手抱住她的腰间,再次将她压在地上。
姿势太过不雅,只因这次,她是脸朝地的被压。
凌飞霜还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转头冷瞪着他的时候,眼里便闪过了一丝杀意。
那男子也是一愣,他也是下意识的防招,却不想,这次直接把她压在了泥地里,饶是她反应快,下巴上还是蹭到了泥水。
“马上放开!”
“不放!我要一匹马,给我一匹马!”他忽而凑近她,低声的说道。
凌飞霜恼怒至极,抬头便对无心喊道:“去牵一匹马过来!”再这样丢脸下去,她真的会有杀了身上男人的冲动。
“王……夫人……”无心迟疑,眼前的情况就连他都微微愣了一下。
“我命令你,去牵一匹马!”凌飞霜又喊。
无心当下也明白,那个男人的用意,不敢多有耽搁,回身向烟雨楼飞奔而去,只是他没料到,才到转角,便碰上了按记号寻来的司徒墨。
大惊之下,连行礼都忘了,突然意,竟然有些心虚。
司徒墨皱眉,“这么匆忙做什么?王妃呢?”
………………
那男人见她的手下去办,还是兀自不放心的,谁知道他会不会去搬救兵,但听到他刚刚喊的王夫人,不禁郁闷道:“看你年纪轻轻的,竟然就变成了夫人。”
凌飞霜已经想要杀人,但这人虽然受伤,力气却很大,压得她根本反击不了,没好气的低吼:“马上把我扶起来!”
这么多年,她一贯冷静,就算在司徒墨面前也能,可偏偏今天遇到个神经病,本来想帮他,结果被搞的这么狼狈。
虽是小雨,但路面也有些湿了,小巷子里没有铺青石砖,她身上的衣服都有些湿掉,长发散下去,也沾了不少泥水。
这么狼狈的自己,心里渐渐升起一丝火气。
制服:哪只手碰了她,砍掉哪只
那男人为言,正要将她扶起来,头顶便传来了一声怒喝:“你们在做什么?”
司徒墨简直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情景,大踏步的飞身而来,一掌就要向那男人击去。
他肩膀上冒血,时间太久,现在已经头晕。
感觉到他的掌风,匆忙间翻了下身,一手还是紧掐在凌飞霜的脖子上,却将她挡在了自己面前。
凌飞霜脸色铁青,已经没脸见司徒墨了,她竟然大意到这种地步。
司徒墨生生撤了掌力,冷戾道:“还不快放开她!”
“他、就是你的相公?”那人全力劫持着她,当腾不出手来去帮自己止血,现在说话都有些抽气起来。
凌飞霜没心情再去答他的话,回头看了眼他的肩膀,也不顾他还在掐着自己的脉门,飞速的一拳向他的伤口击去,他吃痛,她就趁这千钧一发之际,拉着他的手腕,半跪着,就给了他一际过肩摔。
沉沉的吸了口气,拧眉站了起来。
司徒墨伸手要过来拉她,她一把闪过,神色懊恼至极,“我身上脏!”
他听了心里却反而更气,一把揽着她的腰,紧紧锁在怀里,怒瞪着她。
那男子被这一击,半晌也没能再站起来,只是低声的喊:“女人,你真的好狠的心。”
“闭嘴!”
“闭嘴!”
又是两道声音齐响,凌飞霜皱眉,什么都懒得说了,无心、无言上前,两把剑,同时置于那男子上方。
司徒墨看他一眼,冷冷的说道:“哪只手碰了她,砍掉哪只。”
那意思分明就是杀,只因,所有的人都看到,这身受重伤的黑衣男子,将他们王妃压在了身下,即使是锁着她的命脉,但那份暧昧,却是映入众人眼里的。
凌飞霜眼见他们就要下手,终是忍不住说道:“放他走吧。”
自己巴巴的做了一回好人,却转眼间又变成了死尸,那她折腾这半天,算什么?
撑伞:我还是想杀他
凌飞霜眼见他们就要下手,终是忍不住说道:“放他走吧。”
自己巴巴的做了一回好人,却转眼间又变成了死尸,那她折腾这半天,算什么?
无心一顿,司徒墨挑了挑眉,“你要我放过他?”
声音有些不敢置信,凌飞霜也不再说话,只是抬头看着他,黑葡般的大眼似有水波流动一般。
司徒墨就是在这样的眼神下渐渐软化,他伸手,一点一点的帮她擦着下巴的泥污,眼也不抬的吩咐,“让他走吧。”
那男子伸手,迅速的点了自己几个穴道,抬眼看到他们两个雨中的深情相望,眼角不自禁的跳动了一下。
踉跄着站起身说道:“女人,难道你说话不算数?”
他这么走能走得了才怪,否则他刚刚干嘛要去挟持她?
司徒墨的眉心一挑,脸露杀意,凌飞霜淡然道:“给他一匹马吧。”
说着,也没再看他,低头,自己一身的泥污,沾在身上很是不舒服,“我们回去吧,想洗澡。”
她向来是有什么就说什么,却不想这话听在外人眼中,却是极不可思议的,她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她想洗澡?
司徒墨伸手拉了下她还在滴水的发,轻轻的叹:“我还是想杀了他。”
这话就像在说今天的雨真美一样的平常,却让那男子本就不稳的身体跟着抖了一下。
凌飞霜俯身捡起之前的伞,也已经湿掉,似乎不能用了,这时空的伞很有种韵味,却是很脆弱。
无言拿了另一把伞过来,她待要接过,司徒墨已拿了过来,撑在她头上,一把伞很小,凌飞霜轻轻的笑,第一次有人,为她撑伞。
无心已经飞速的回了酒楼去牵马。
“霜儿,你最近变的很爱笑了。”司徒墨牵着她一手向巷子外走去。
转身之际,却听那男子忽而高声叫道:“霜儿,我是展英,你今日救我,他日会还!”
司徒墨又是怒气横声,“谁准你这么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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