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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喜欢这个儿子,但是因罪证确着,皇上也是无话可说,不是他想偏袒丞相,只因他一直都很清楚,丞相如今的势力已经远不在自己控制范围之内了,当初将丞相之女指婚太子,最终目的也是为了暂时维稳丞相,平和朝纲,可如今,在他还没有十足把握对付丞相之前,太子就出了这么个大难题给他,这让他对这个儿子更是厌恶多过欢喜。
皇上为难的看着丞相父子二人叹了口气“叶丞相、叶将军,你们二人对此还有何要说?”
“老臣绝对不相信此事是小女所为”丞相毫无畏惧甚至挑衅的看着言槿瑜。
叶少阳也冷言道“臣也不相信”
在几方僵持不下的场面下,一直未言语的二皇子忽然也出了列“父皇,可否听儿臣说几句”
038。争取时间
“宸儿说来听听”
“父皇,周尚书丧女一定痛心疾首,此时的心情肯定是希望能尽快找到凶手为女儿偿命以泄心头恨,可是,往往在此时,执着于复仇的心会蒙蔽真实的感官,所以,对于凶手的断言,周尚书的观点暂不能采纳”
听二皇子如是说,周尚书有些急了“二皇子这显然是在偏帮您的老师丞相大人,如今,罪证确着,还有什么好说的,凶手就是叶侧妃,雪儿死的时候手中一直攥着属于叶侧妃的耳坠子”
二皇子不急不紧的回道“周尚书您也说了只有物证,并无人证,叶侧妃好歹也是位高权重的丞相千金,如果此罪一定,那就意味着叶丞相,叶将军全部要受株连,如此大的案子岂能草率”
皇上欣慰的看着二皇子言睿宸笑了笑“不愧是我睿智的二皇儿,没错,此事事关重大,不能如此草率定夺,这样吧,就给丞相三天时间,若是能找出叶侧妃并无杀人动机的证据,那朕就不再追究此事”
就在周尚书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言槿瑜轻抬手臂示意莫要做声,周尚书只得忍下这口恶气。
言槿瑜扬着一张温润的笑脸,对着二皇子说道“宸弟果然心思缜密,难怪蒙得父皇欢心,既然如此,就依了宸弟的主意”
二皇子摆了摆手“皇兄严重了,臣弟只是以事论事”
“没错,两位元老都是小婿的岳丈大人,此时确实不该如此草率定夺” 言槿瑜话锋一转,堆着满脸的讪笑看向丞相继续说道“小婿绝无任何偏私之意,只因证据指向的的确是叶侧妃,所以小婿也只是依照线索追查,还望丞相大人您见谅”
丞相也话锋一转假笑道“太子殿下严重了,此事若真是小女所为,那老臣自当无话可说任凭处置,可若是查出此时与小女无关,还请殿下还小女个清白”
言槿瑜谦卑的笑道“这是自然”
二皇子再次说道“三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叶侧妃乃一介女流又是养尊处优的丞相千金,怎堪刑房的的污糟晦气,望父皇恩准叶侧妃以戴罪之身协助查案暂且搬回原处”
闻此,言槿瑜猛地看向一脸平静的二皇子,若是先前争取时间是为了他的恩师丞相大人,那如今帮叶芳菲离开大牢就是有点多管闲事了吧,看来他果真是对叶芳菲动心了,居然如此帮她,想到这,言槿瑜竟然觉得心情莫名的有些躁意。
“宸儿所言甚是,叶侧妃不管怎样都还是丞相爱女,朕的儿媳,关在阴暗潮湿的牢房的确不妥,也罢,就如宸儿所言,让叶侧妃去协助查案吧”只要想起那日芳菲极其神似一个人的样子,皇上就有些不忍将她治罪,所以,顺着言睿宸的提议,也就应允了。
“多谢皇上体恤”丞相同叶少阳纷纷卑躬致谢。
039。 病危
月光光照地堂
虾仔你乖乖训落床
听朝阿妈要赶插秧啰
阿爷睇牛佢上山岗喔……
虾仔你快高长大帮手阿爷去睇牛羊喔。。。。。。。
潜意识哼着儿时歌谣的芳菲,此刻如同置身一场经久不醒的梦境,梦里有外婆温柔和蔼的面庞,四五岁的自己窝在外婆的怀中,听着外婆哄唱的歌谣,就那样恬静的沉睡着。
睡下去吧,忘记先前所发生的一切,只是沉浸在外婆动听的歌谣中,再也没有伤害,利用,阴谋。
“快来人啊,叶侧妃她快不行了”汀兰捂着被李桑榆打肿的面颊言语有些不清的对着门外焦急的喊着。
看到汀兰焦急的哭腔,刚好途径凝烟阁的言槿瑜对着近身太监柏尔使了个眼色,柏尔立即会意走上前问向汀兰“你怎么一大清早的就在这鬼吼鬼叫,叨扰了殿下你可知罪?”
汀兰见到柏尔“噗通”一下子就跪了下去“柏尔大管事,求您救救我家小姐吧,她快不行了”
“你先别哭,起来回话,你家叶侧妃怎么了?”
汀兰稳了稳心神,又擦了把眼泪开始便抽搐边说“自打昨儿个夜里被送回凝烟阁,小姐,阿不,是叶侧妃,她就一直在发低烧,汀兰去找御医,可御医说皇上的徐美人也病了,这会太医院的大夫们全都在西宫会诊,根本不肯来给戴罪之身叶侧妃医病,我实在没有办法,只得守了叶侧妃一夜,本打算今天天一亮就去找我家老爷和公子帮忙,可谁料……”
“谁料什么?”言槿瑜听到这,一个箭步走了过来,神情有些担忧的问道。
看着突如其来的言槿瑜,汀兰吓了一跳“叶侧妃她……”还未等说完,汀兰就又大哭起来。
言槿瑜见汀兰半天也说不出个什么,急的一脚将她踢开奔着凝烟阁去了。
看着躺在床上那个仿佛没了气息的女人,言槿瑜竟感到心头一滞,言槿瑜一边觉得有些痛心,一边又觉得有些可气,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了,不就挨了几鞭子吗,怎么就这么娇弱。
言槿瑜将手指置于芳菲的鼻下,陡然间,言槿瑜猛地抽回了手指,并对着柏尔大喊道“去把张太医叫来,快”
柏尔还从没见过自家殿下为什么事如此焦急过的样子,一下子傻在了那,言槿瑜紧皱着眉峰一巴掌拍在柏尔的后脑“叫你去叫张太医,聋了吗?”
“啊……是是,小的这就去”被打醒的柏尔得了令,紧忙跑出了凝烟阁。
待柏尔离去后,汀兰也被言槿瑜差遣开,此刻,凝烟阁的主卧里,只剩下心情烦躁的言槿瑜同了无生气的叶芳菲。
言槿瑜直直的看着芳菲惨白如纸的清丽面庞,过了半晌,眉头紧蹙的他开始自言自语起来“你这女人到底有什么特别的?竟能让一向泰然处之的二皇子两次为你驻目,为你解围,就连神秘的江南首富风轻公子亦对你有着想法,你是敌人的女儿,如果你就这样病死,案件便再无翻案必要,那样更随我愿,可我竟然不希望你就这么死去,这到底是为什么?喜欢上了你?不可能,爱上了你?更不可能,论容貌,你不及余秋婉半分,论情义,你更是不及我的萱儿分毫,难道是因为你是第一个敢反抗我的人?没错,我对你并无任何好感,一切只因新鲜,你确实很特别,懂得欲擒故纵,而我也正闲的无聊想看看你到底要如何做完这场戏,叶芳菲,本殿就允许你再多活几天,有什么小伎俩小聪明就尽管使出来吧,本殿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特别”
睡意朦胧中的芳菲,只感浑身一阵阵的疼痛难忍,本就难受的想撞墙,可偏偏耳边总是有只蚊子一直在“嗡嗡嗡“个没完,芳菲发誓,如果她醒来,一定要将那只扰她清梦的死蚊子一巴掌怕死。
040。 有救
看着柏尔一脸不高兴的走进来,言槿瑜也不悦的问道“人呢,张太医怎么没来?”
柏尔嘟着嘴气愤的说道“那群该死的势利眼,说什么徐美人如今正得恩宠不敢怠慢,若是不能将徐美人医治好,他们都是要掉脑袋的,所以哪个太医都不肯来”
闻此,言槿瑜顿时火冒三丈“他们不是怕怠慢了徐美人,而是因为本太子不得圣宠,哼,真是反了天了”
说罢,言槿瑜“噌”的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柏尔见此也紧忙跟上“殿下,您这是要去哪啊,叶侧妃这会气息微弱眼看着就要香消玉殒了,要不小的去宫外找个大夫来?”
“宫外的根本来不及,去平阳宫徐美人那”
言槿瑜猛的一脚踢开了平阳宫的大门,这里果然围了一屋子的御医,见到几个正无所事事闲聊的御医,言槿瑜一下子怒火蹿烧,揪起那张太医的衣领子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本殿亲自来请张太医你,你可愿走了?”
早已吓傻的张太医眨眨眼结巴道“可……可以走了”
“哼”言槿瑜冷哼一声将他甩回地面紧跟着眼也不抬的离开了平阳宫,看着言槿瑜踱步走出,一脸惊魂未定的张太医也紧忙灰头土脸的跟了出去。
见言槿瑜同张太医都已经离去,其他众太医全部面面相窥,不敢相信刚才那个如地狱修罗般的魔王竟是他们一向脾气甚好的太子殿下。
何太医捋着胡须不解的说道“太子爷今日真是反常,还是头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这可真是奇怪了”
王太医也接着话把说道“可不奇怪嘛,这昨日还在朝堂要至叶侧妃于死地,可今儿就为了她来把张太医绑了去,真是让人搞不懂”
李太医一边倒着药一边说道“你们就甭在那好奇了,这皇室子弟各个行为怪异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这就是政治家,玩脑袋的,不是我们这些写方子捣药丸的能明白的”
王太医点了点头“嗯,李太医所言甚是,这皇子们哪有好惹的,虽说太子平日温和谦逊,但好歹也是个太子,看来今儿张太医是把殿下给得罪了,还不知道去东宫有没有好果子吃呢,我看啊,以后咱们也小心点吧”
听着王太医的话,众太医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凝烟阁内的张太医一脸堪忧的抚着芳菲的脉搏,不断的叹着气“叶侧妃身上的鞭痕已经感染,炎症导致高烧不退,就加上强烧了一夜,这会属实是有些难办了”
言槿瑜狠厉的目光扫向张太医,张太医只感一阵寒意袭向自己,浑身抖得一颤“不过也不是全无办法,只要能将汤药全部灌入叶侧妃体内,待今晚之前退了烧就无大碍了,只是叶侧妃现在神智不清,若想将汤药灌下的确有点难办啊”
闻言芳菲仍有救,言槿瑜挑了下眉峰瞬间换上一副温和的笑颜对着张太医说道“这个好办,只要还有救本殿就安心了,刚才因为心急对您老多有得罪还望张太医多多包涵”
看着言槿瑜变脸如翻书的样子,张太医则一脸的不知所措,只得尴尬的打着揖恭敬的告退再不敢怠慢“太子殿下严重了,未能及时为叶侧妃诊治而耽误了病情是老臣的责任,太子殿下您不追究反而如此客气,老臣真是自惭形愧,殿下放心,他日只要是您太子府上的事,老臣一定竭尽所能”
笑脸相送了张太医后,言槿瑜再次换回那张狡黠腹黑的神情,柏尔狗腿的在一旁夸赞着“殿下您真是厉害,几句话就哄得人心”
言槿瑜没有搭话,而是望着病弱的芳菲对着汀兰吩咐道“速按张太医的方子把药煎来”
见芳菲有救了,汀兰俯了个身紧忙应道“嗯,奴婢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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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041。 苏醒
言槿瑜将芳菲轻轻扶起,可不料,只一个细微的扯动,竟让深度昏迷的芳菲痛的揪起了眉心,看着芳菲如此痛苦的神情,言槿瑜这才注意到芳菲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竟是如此的狰狞,新换上的干净罗裙这会又被撕裂开的伤口染红了一片。
看着如此孱弱的芳菲,言槿瑜很是纠结,他的潜意识并不希望她承受这些痛苦,可是,他与她的关系永远是对立的,如果她不来承受这些,那么,说不好下一次皮开肉绽的人就是他,这个有着纯真面庞的女子,始终不是一个单纯的个体,她是那老狐狸的女儿,是派到他言槿瑜身边的一个细作,对她,他只能点到即止了,虽然有些情绪还理不清,但是,他亦然不能再去理会了。
罢了,既然决定救下她,那就给她一个机会,言槿瑜也想看看她到底有没有本事救自己于水火。
言槿瑜用内力帮芳菲灌了一碗的汤药,看着她气息逐渐加强,才渐渐放下心,步出了凝烟阁的大门。
月上梢头,汀兰尽心的试着芳菲额间微微渗出的薄汗,并不断祈祷着“神仙保佑,愿我家小姐尽快好起来吧,小姐真是太可怜了”
汀兰想起芳菲从小所受到的不公对待,以及现在因为老爷遭受太子的冷遇甚至是摧残,汀兰就心疼的掉眼泪。
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睛的芳菲,轻轻将手抬起,试着汀兰濡湿温热的泪虚弱的说道“别哭了,傻丫头,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