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莲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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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莲华-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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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水恶狠狠瞪他一眼,伸手在榻沿下一阵摸索,终于抽出自己的衣带。

    那是一条玫瑰色的春绸带,细细的,上头绣了精致的串枝花。她在他惊讶的注视之下,翻身跨坐到了他的腰上,命令他把手抬起来交握,然后绑在一起,吊在了床头的支梁之上。

    男人起先很意外,几乎是不可置信地望着她。忽然又觉得很好笑,于是顺从地听了她的摆布,任由她把自己弄成这从前连做梦都没想过的样子。

    她想对他做什么?

    霍世钧心情忽然很愉快。他等着她的报复。用她的唇舌手脚,就算是尖利的牙齿,他也十分乐意。他看着她下了榻,当她掀开帐子重新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有点傻了。

    她的手上多了一支玉管狼毫,还是最大号的那种。

    善水的一张脸,泛着盛春一般的桃花粉艳,任谁都能看出,她真的喝醉了……

    喝醉了的女人果然有点不一样。但他有点搞不懂,她到底想干什么?

    强壮的年轻男人,被一根精致的玫瑰绸带绑住手腕,绑成任人鱼肉的姿势。绸带很细,但很牢固……而她就是复仇女神……还有什么比这更叫人热血的一幕?

    她翻身再次跨坐到了他的腰上,毫不客气地把他已经挺翘的下…体压在了自己臀下,无视他因了骤然受压露出的痛楚之色,笑盈盈地伸出自己的粉红舌尖——不是舔他,而是舔了下那搓狼毫,舔得湿了,捻成尖尖的一簇,然后点向他的胸膛。

    她仿佛在他胸膛处写字。随了她的笔端游走,他觉得痒。这是一种来自皮肤表层之下的痒。他想笑,却笑不出来,只是僵硬地瞪着那个操笔的女人。

    “知道我在写什么?”

    她歪着头,看着他问道。

    “猪,沙文猪……”

    听不见他回答,她自顾笑嘻嘻道。

    霍世钧的脸立刻垮了下来,心里忽然后悔起来,不该放任她这样放肆……竟敢趁了醉意,骂他是什么猪……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猪,但必定不是好猪。

    “舒服吗?”

    她写完了字,毫尖改着来回扫过他的乳…头,又问道。

    “不说话?那就是不舒服了,没事,慢慢来,我换个让你舒服的地方……”

    笔尖继续扫划,游走过他的胸膛。她滑溜的身体从他腰间挪腿到了大腿上,那支笔也跟着下到了那处欲…望之地。

    霍世钧瞪着眼,看着她按住自己的腿,用那只笔去刷他的分…身。

    她好像很有耐性,笔尖先是扫过他的最下,直到它紧紧崩起,然后沿着笔直的柱体一路往上刷,绕了好几个圈,最后终于到了顶处。她继续刷,刷得它微微弹跳了几下。

    “哎,你瞧,居然自己会动!”

    她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眉开眼笑地抬头望着他。

    霍世钧的脸已经涨得成了猪肝色。

    现在他感到了奇痒。这种痒已经不是来自皮肤之下,而是来自他的心底深处,挠痒得他连血管几乎都要爆裂了。

    “放开我。”

    他咬着牙,挤出了这么几个字。

    “那不行,还没让你舒服呢。你不说,我就不放……”

    善水继续扫了几圈,忽然停了下来。她注意到了顶端的那个小孔。那里现在已经泌出了晶莹的液体。她嫌恶地皱了下眉,想了下,将笔尖凑了过去蘸了下,再用指尖将本已略散的毫尖再次搓尖,然后小心翼翼地□那个小圆孔,一压。

    “这下舒服了吧?”

    她抬头,得意洋洋地看着男人,问道。

    一种夹杂着剧烈痛楚的剧烈快感如闪电般朝着霍世钧袭来。他发出像是野兽般的一声叫,砰一下,竟崩折了被绸绳缚连的那根床头木杆,床体剧烈咯吱晃动中,正玩得津津有味的女人已经被他粗暴地倒着拖了上来分开腿,随意蹭了几下,狠狠地便顶了进去,毫无怜惜之意。

    善水毫不防备,被顶得啊一声尖叫,手上的笔也已经被他夺去。

    “你耍赖!你说随我喜欢的,我还没弄够!”

    她缓了过来,负气用力推挤他的胸膛。

    他哼了一声,再次用力一撞,撞得她再次凄楚地啊了一声。这才学她的样,用夺过的那只笔刷过她的脸,从额头刷到鼻尖,再刷上她的唇,刷得她一阵毛骨悚然。

    “你想干嘛?”

    她偏开了头,颤声问道。

    “你教了我这招,好像还不错。等哪天有空了,我再慢慢在你身上练下字,想必也会很有意思……”

    他阴仄仄说了一句,扬手把笔丢出了锦帐,轻微的毕啵声起,那只玉管狼毫已经拦腰摔断在了地面之上。

    ~~

    一滴酒,一场祸,一起事故一身过……

    善水第二天醒来,捧着头痛欲裂的脑袋,盯着头顶因了折断一根支木歪扭了的帐顶发呆的时候,心里念叨来念叨去的就是这一句前辈子里的交通标语。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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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在想什么?”

    善水兀自发愣的时候;听到身侧男人忽然开口;仿似随意地问了这一句,锦衾下搭在自己腹上的那只手也随之动了下。扭头,见他却还阖目;飞扬上翘的眼角处,浓密长睫微翕;一副半梦半醒的样子,但那只手却已经驾轻就熟地循着她的身体摸索到了胸口。

    善水终于元神归位。

    昨晚抽了风的床上举动――其实说起来;她自己也搞不懂是怎么回事。这辈子;她是大儒薛笠的女儿;拿毛笔拿出此等风范;实在匪夷所思……上辈子,上辈子她也不过是个大学毕业没多久便过劳猝死的小程序员;虽然也偷偷看过唯美爱情动作片,但就连做梦也没敢这么创意过……所以说来说去,只能归咎于酒后乱性了。

    她现在酒醒了,情绪十分低落,更觉没脸见人。什么都不想了,只想快点把身边的这个男人送走。她记得很清楚,他说今天要走的。

    “我起身了,要去婆母那里……”

    善水阻住了停在自己胸脯上调弄的手,用胳膊支起身子,刚坐起来,还是觉得头重,重得连脖子也仿似细了不少,无力支撑。

    那只刚被她挪开的手似乎并不介意,再摸回她胸口处,略微一压,她便身不由己又躺了下去,还被卷着入了具男人温热的怀里,下一刻,一条沉重的腿已经顺势压在了她的身上,勾住她的腿,箍得她动弹不得。

    “我母亲不是说了吗?这几日免了你的晨昏定省……”

    男人的眼睛仍未睁开,只是低头埋入她的发顶,说了这样一句,声音低沉,略带沙哑。

    善水已经感觉到他侧身贴来的那里有硬物顶着自己了,两人都是未着寸缕,触感极是分明。昨夜差点被拆骨入腹的记忆顿时涌现,一个哆嗦。

    倒不是她矫情,而是真的有点怕。和他成婚半个月,前后总共三次床笫之事。说自己在这其中全无半点欢娱,那自然是违心之语。但真实情况是,要想春水始终源源滋润,那只是个美好传说。善水不知别人如何,反正对于她来说,起头时还行,几番腾挪至四肢疲软无力应对,她便只剩敷衍之心,只想他快点完事,故而心随念动,到了后段往往汁源干竭,加上这身子又非身经百战,此时男人厮磨便如酷刑。昨夜到了末,她遭不住这罪,几番告饶,他大约心理得了极大满足,便也顺了她意,最后草草收兵……这刚过去没几个时辰,感觉到孽龙又兴,善水自然忙不迭退避。

    现在她终于有点理解了,为什么有些正房夫人会如此贤惠豁达,愿意主动替丈夫纳妾收小――既然不爱这个男人,又何苦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男人仿佛感觉到她的抗拒,倏然睁开眼睛。

    善水一僵。

    霍世钧的心情很好,所以善水的这种反应并没叫他不快,反更被惹出几分逗弄的欲…望。见她圆睁着眼缩他怀里呆呆望着自己,脑海里掠过昨夜的一幕一幕,□处更觉紧结,忍不住一个翻身,便又压了上去。

    善水大惊,急忙用力紧紧并了腿,勉强道:“你今日不是要走么?娘那里还是要去一趟的……”

    霍世钧低头啄吻她额头,道:“晚去一些也无妨……”

    他都这么说了,善水自然不好再催,免得叫他觉得她是在赶他走,觉到他的膝已经强行顶开她双腿要欺进来,双手急忙扒住他肩膀,道:“我疼……那里还疼……你就饶了我罢,啊?”

    霍世钧总觉昨夜还没尽兴,一早再次欲发,现在见她香腮透赤,一副可怜楚楚样,与昨夜跨坐自己身上时的那惹火样又判若两人,心头邪火更是呼得一下被燃点,哪里还肯放过到口的美味?一边继续顶开她腿,一边低声哄道:“我不进去,你就让我在外头逛下……逛下咱们就起身了……”

    善水半信半疑。觉他果然并未再强迫用力,身子便也稍稍松软了下来。心想他反正今天要走,这样再忍忍便是。

    男人逛了片刻,觉到她腿间些微春润,趁她不备,略微一挺,立刻迫入了个头。善水这才晓得上当,却已是迟了,被他再用力一下,立刻入了正轨大道……

    却说外头等着传唤伺候梳洗的几个人里,白筠昨夜值守,自然隐约也听到了些正屋里的动静,被闹得哪里能睡安稳?一早乌青着俩眼眶子起身,与雨晴绿锦等人候着,都快到辰时中,日头也早晒到廊下了,竟还未听见传唤之声,正暗自猜疑,忽然看见顾嬷嬷从廊角拐了过来。

    顾嬷嬷看大霍世钧,对这个世子很是上心。知道他今天要走,又是趟远门儿,心中不舍,今日一早便起身了,亲自去大厨里督看了今日的菜色,觉得满意了出来,又往两明轩去。心想趁他走前再替他穿一回衣裳、扣一趟扣子也好。到了时,见白筠等人竟还捧着铜盆绒巾等物在正房门前一字儿地排着,心中疑惑,到了近前便问。

    顾嬷嬷这一出声,还在屋子里胡天胡帝的两人立刻便听到了。善水吓得花容失色,用力推男人,喘息着低声恨恨催促道:“都怪你!快点给我起来!”

    霍世钧不理,仍是自顾耕耘。他体魄英伟、身形魁健,他若不罢手,善水怎么可能自己起身?听见外头话声歇了,却又起了敲门声,简直欲哭无泪了,咬牙恳求道:“世子爷,你就行行好,别让我这样当众出丑被人背后笑话,啊?”

    许是因了紧张的缘故,霍世钧觉她那里绞杀自己更甚,差点丢盔弃甲,急忙后退了些,极力忍住,捧住她脸,气喘着低声道:“那你先亲下我。”

    善水没想到他竟会无耻到这等地步,简直是趁火打劫了。心中把他霍家祖宗都问候了一遍。只这时候,也不得不低头了,立刻抱住他脖子重重亲住他的嘴。总算是叫他满意了,再最后几下,这才云散雨消。

    他一起身,善水便匆忙捞起昨夜丢榻前的一堆衣物,翻拣着慌慌张张穿起来。穿好了衣服,赶紧拉平皱得不成样的衾褥,把那条断了的衣带给藏到枕头下,再看一眼床头断了的那根横杆和歪斜下来的帐顶,这却太显眼了,根本无法遮掩,只好求救般地看向霍世钧。见他却还一派气定神闲,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只唤了人进来。

    顾嬷嬷带了人入屋,指挥着伺候梳洗,忍不住问了一句:“怎的这么晚才起身?”

    善水低头只拿绒巾擦脸,一语不发。听见霍世钧道:“昨夜世瑜夫妇宴请,来了许多亲族,个个都来敬酒。我与柔儿两人都喝了不少,这才一时睡过头。”

    顾嬷嬷信以为真。亲自替他取了件玄青平纱大服,伺他穿上了。一边替他扣着领口的结,一边念道:“酒最伤身,也易昏神。嬷嬷我多嘴说一句,这在京中还好,等你一个人去了兴庆府,可不能再这样贪杯。”

    霍世钧与她一向亲近,笑道:“嬷嬷放心,我自己晓得。”

    顾嬷嬷嗯了一声,低头扯平他袖口处的一道褶子。忽然瞥见床头帐子似乎有些歪了,正要指挥人置正,走过去,才见是断了根横木,惊诧道:“怎么回事?”

    雨晴方才收拾床铺,早看到了,心中正老大不解。听她问,便摇头道:“昨天还好好的,一早就这样了。”

    善水正坐在镜前往脸上抹肤膏,从镜中看见顾嬷嬷回头望了过来,手一顿,立刻看向霍世钧。两人目光在镜中相遇。

    霍世钧咳了一声,到近前道:“是我昨夜酒喝多,有些醉了,不小心砸一下,就成这样。”

    顾嬷嬷半信半疑,瞟一眼他那只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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