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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阿九,乃咋不干脆一口将他吞下呢?偶偶我的小五圣诞礼物。
第五十一章
“无耻。”
君卿舞气得双唇颤了颤,忙用袖子将来回擦了一番。
阿九一愣,他这个眼神,这个无耻是在骂自己刚才吻了他?!
阿九起身走向外面,帝都一片银白,雪纷飞而下,落在她脸上,让她顿时清醒。
刚才自己怎么了?自己竟然糊里糊涂的吻了他。
神色有些懊恼,她蹲下身子,用雪将手心洗净。
她是能控制自己心绪的人,这世上,除了十一,没人能让她乱心智。
君卿舞还是坐在地上,解毒之后,潮红已经退去,青丝散落在他穿着的薄纱衣服上,外面偶尔雪风吹来,拂着他的容颜,看起来有一份落寞和凄凉的美。
阿九知道天亮之前不能出去,至少,她不能离开,得等着人将君卿舞接回去——他不能死。
走过去,阿九将从妓院带出来的糕点递给了他。
要知道,在冷宫可没有这么好的食物。
“你到底是谁?!”君卿舞目光落在阿九的手上。
十指缠着纱布,完全掩盖了手指的模样,似乎很难和刚才那双柔软的手相联系。
“杀手。”
“杀后可不会偷人东西!”君卿舞冷笑。
“你说的这个?”阿九将玉佩拿出来,在他眼前一晃,果然看到他神色紧张,“君卿舞,告诉我,这玉,到底是什么?”
竟然惹到了那个面具人来抢。
“你还不配知道,更没有资格拿。”他携玉而生,曾被误认为不详,然而母妃却对他说,这是一块吉祥玉。母妃是性情的女子,她说,每个人都掌握着另一个人的幸福,说不定,这块玉就是代表着那幸福。
也说不定,正有一个人,从很远的地方,专门为它追寻而来。
骤然,他眉尾一挑,“你费这么大的心思来抢这这块玉,难道不知道它是做什么的?或则是,命令你的人没有告诉你它的用处?”
阿九盯着那玉怔怔出神,想起了十一,想起了那个在雪中为她挡雪,递给她手绢的男子,“没有人安排我来。是我自己专门来找这块玉的,也或许,是找一个人的。”
话一落,那君卿舞仿似受到了莫大的刺激,一扭头,一口鲜血喷在了火堆之上。
“咳咳咳”
“喂!你的毒还没有解?!”阿九伸手摁向他脉搏,却被他一把甩开,然后身子往后面缩,眼神警惕而愤怒的盯着阿九,“滚,你还敢再碰我?”
那一副誓保贞洁的神情,竟然有了那么一份视死如归的凛然。
刚才被推开,腰间的伤再度裂开,想起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差点送了性命,还被要来喝去,阿九报复式的一笑,“我碰你怎么了。帝王后宫三千,你不就是给千人枕万人睡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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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帝王,千人枕万人睡,出自读者‘澈兰饭饭’,太有爱,太犀利的评论了。
第五十二章
“你你说什么?什么千人睡万人枕?”
君卿舞就险些没有背过气去,扶着墙站了起来。
他今晚已经受够了,恐怕一生的耻辱都聚集在了今天晚上,都出自眼前这个叫阿九的混蛋。
“难道不是?”阿九挑眉,他可是记得,在封妃大殿上,他当着全天下当面嘲笑她,轻浮她。
他不就是要给世人一个纵晴浴色的形象吗,“不过,昨晚在床上,你贵妃为了睡你,还给你下药。莫非这其中另有隐情?”
阿九故作深沉的摸了摸下巴,然后惊讶道,“难道皇上爱的男人?帝都有传言,说皇上逼迫碧公子夜夜笙箫,难道也是真的?”
君卿舞一阵目眩,“放——,哪里的无耻直言。”出身显贵,何曾与人指着鼻子对骂,他除了气得直喘气,还真说不出一个‘脏’字来。
“不是就好。”阿九凝注笑。
她记得那日君斐争说景一碧爬过龙床,她也看到了那绝美脸上所露出的凄然。
如果君卿舞真对景一碧做过什么,阿九喉咙一紧,那她一定会杀了君卿舞。
不远处有隐约的脚步声,阿九看了一眼君卿舞,“恐怕是找你的人来了。”
说完,沿着房梁上了屋顶。
她身形没有之前那样矫健,君卿舞看向她原来站着的地方,才发现,有新鲜的血迹。而那血,显然不是自己的。
拳头愤怒的砸向旁边的木桩,他靠着上面,喘着气,心就压抑的难受和烦躁。
“皇上,微臣救驾来迟”
“早了不见得好!”他冷冷打断了景一碧,披上左倾递上来的衣袍,看了一眼阿九离开的方向,再回身看向景一碧,“你可知道,挟持朕的是谁?”
“微臣刚才已经听说,是那叫阿九的男子。”
“你知道就好。”君卿舞勾唇,眸色却敛着杀意,袖中拳头紧握,“景一碧,如果朕没有记错,后天是爱卿的生辰。”
“皇上?”景一碧抬起湛蓝色眼眸,似有一些无耐。
“后天,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大人,这皇命不可为,那叫阿九的人,实在是荒唐,竟然连贵妃都轻薄,您说皇上能不生气吗?”想起君卿舞青着脸,一副见谁杀谁的神情,走在后面的右名小声的对景一碧说。
这天下,谁都知道碧公子是性情温和怜悯之人。
工人修建太后的佛堂,却不幸失火,六百人理应处斩,家属发配边疆,而公子为救人,跪在祭台三日,并写了长赋歌,最后说服太后,挽救了几百人性命。
皇上也知道公子生性怕血,这一次非得让他出手,也是真生了气,起了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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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偶家小碧,是不会杀人的好儿童,真的。
第五十三章
“左倾你觉得皇上是为了贵妃而杀阿九?”景一碧皱了皱眉头。
那不是君卿舞的个性,他不会为一个女人,而杀一个可造之材。
想到进来看到君卿舞惨白着脸,衣衫不整的样子,景一碧也实在有些懊恼和疑惑。
阿九
那个轻声喊着他‘十一’的人。
景一碧突然觉得有些头疼,忙扶住眉心,低头一看,才发现旁边有新鲜的血渍。
他一愣,忙循着血渍看去,然后走出院子,望着房顶。
寒风夹着大雪,景一碧站在雪中,刚才暗人都检查了周围没人,可是为何,他总觉,那个叫阿九的人就在不远处。
“公子,风太大。回去吧。”随从扶着他上了马车,许久,直到马车拐进了府邸,一个黑影才从灯火阑珊的街角站出来。
绵延红色的灯光下,一个黑衣女子,面容惨白,眉目却清澈秀丽,异常明亮,正呆呆的看着帝都最出名的三大府邸之一。
“瞧见碧公子了吗?”旁边买锅贴的大娘,突然问阿九,“每日像你这样的姑娘可多着呢,不过,今儿大雪,姑娘你穿的这么单薄还是先回去吧。”
那葱油饼分外的香,阿九吸了吸鼻子,“大娘,每天来看碧公子的人真的这么多吗?”
“那当然,特别后天就是碧公子生辰,那些媒婆可是打着架要进去,赶着这个机会提亲呢。”
“后天?”阿九一惊,“后天是什么日子?”
“腊月十一。”
“十一”阿九几乎是用力的握住那大娘的手,“真的是腊月十一吗?”
十一的生日就是腊月十一。两个人很巧,巧得面容一模一样,甚至走路的姿势也一样,甚至那泪痣也一样,甚至生日也同一天吗?
阿九欣喜的看了看那房子,或许,那真的就是十一。只是用另外一种形式出现,就像她一样。
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阿九看到秋墨蜷缩着身子坐在门槛上,见她,慌忙站了起来,眼中写着焦虑
“吃饭了吗?”
“没有,小姐,你怎么现在才回小姐你受伤了。”秋墨放扶着她,就摸到了已经凝块的血。
“这个有点冷了,。不过糕点到是味道不错。”阿九将从妓院带出来的糕点递给秋墨,“伤口没大碍,你帮我弄点盐水就可以了。”
箭头还在腰上,她得将它取出来,而且后天是景一碧的生日。
她曾说过,要每一年都陪他生日。
因为,他们是同一天生日。
生活这么多巧合,然而,多年之后,阿九才知道,原来这个都不是巧合,而是宿命,不可摆脱的宿命,反复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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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如果有来生,我希望能取代他的位置。
第五十四章
皇上被挟,贵妃被辱的事情,并没有泄露一点出去。
阿九回到宫中,便得知,在君卿舞回来之前,太后已经将侍卫全部更换,甚至根本就没有经过君卿舞。
那样的雷厉风行,可见现在朝中局势,对君卿舞根本无利。
而君卿舞似乎也没有追究关于药的事情,据说当日回去,皇上没有并没有早朝,反而是在广碧池中泡了一天,直到晚上才去了海棠殿,安慰了一番荣贵妃,便匆匆的回了自己的寝殿。
殿内,夜明珠的灯比平日明亮了几分。
君卿舞姿态懒散,略显疲惫的靠在位置上,双目却是紧锁着手中的文案。
“殿下,太后让奴才来问问,皇上今儿去哪家娘娘那儿休息?”
太后贴身的王公公命人端了牌子前来。
皇上自小体弱,选妃三年,宫中竟然无人曾怀有子嗣,太后甚担忧。
而这一年来,除了那晚,皇上抗命自己去了梅思暖的梅隐殿,其他侍寝,其实也都是太后一手安排。
“太后真是劳心了。”君卿舞放下了文案,目光扫过宫人手中的数以百计的牌子,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顿时一变,“都下去。”
“皇上,太后说了,选妃都快一月了,催昭仪那儿皇上还从未去过。”
君卿舞眉目一凌,“滚!”
这一声,吓得王公公一哆嗦,忙带着人为难的退了出去。
“皇上,今晚这样顶撞了太后,恐怕”右名担忧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注意到君卿舞带着杀意的眼神投来。
“右名,你觉得不觉得,朕还真的是给人千人枕万人睡的?”
右名茫然看了一眼向来话不多的左倾,两人都不明白君卿舞如何说了这句话。
“带她来见朕。”
“皇上,时机未到,若这个时候见面,若让太后知道了,以前的做的都功亏一篑了。”
“朕不是过想见见她而已。”
左倾抬头,才注意到君卿舞面色看起来十分才苍白虚弱,手腕处,还有深深刀锋痕。
对昨晚发生的一切,他没有说一个字。
“皇上,左倾和右名这就去安排。”
幽深的皇宫中,北风穿过回廊,发出刺耳的啸声。左倾右名穿着厚重的披风,通知宫人皇上旧疾犯了,两人随即前去药房抓药。
阿九一路看着两人进了药房,打算等他们走后,自己再进去,因为伤口比自己想象的深,而且秋墨似乎有些发高烧。
然而等了半个时辰,两个人才出来,然而,阿九却下意识的跟了上去。
直觉告诉她,右名旁边那个全身被风帽裹着的人,并不是左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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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应该还是三更,猫身体有些不舒服抱歉会晚更。
第五十五章
那人身形显然要比左倾娇小,虽然裹着风貌,几乎遮住了正面容,然而步履一深一浅,就在右名小心翼翼的去搀扶那人的时候,阿九决心跟上。
更重要的是,右名从药膳放走的急,竟然将她的药个拧走了。
她披着梅思暖入宫时的黑色毛毡,因为受伤,加之大雪,上房顶容易发现,还不如这般大方的出来,若是被发现,至少也不会当着贼人。
绕过了太液池,右名一边小心翼翼的扶着那个人,一边东张西望,神色慌张。
阿九贴着墙壁,先行来到他们必经过的假山,伏在上方。
绵延的宫灯铺满了整个长廊,那个人低着头,一缕青丝在雪中飞舞,却是看不清面容,然而,那从雪中抬出的鞋子,却小巧而精致,上面绣着一株桃花,翩翩如血——果真是一个女子。
然而到底是谁?竟然可以让君卿舞排出最信任的两个护卫,小心翼翼的护着她来。
这个假山的前方是通向君卿舞寝宫的拱门,就在几十步之外,竟然看着他从宫灯的尽头往这边疾步而来。
俊美如初的容颜,有一丝惨白,他双目凝望着这边,步履飞快,似乎预感到了这边要发生什么事情。
“右总管。”
太液池的对面,灯火摇曳,一座垂着黄色纱帘,缀着白色狐毛的撵车,在十几个宫人的簇拥下这边赶来。
走在前方的绿衣太监,正是太后身边的王公公,提着明黄色的灯笼,趾高气傲的唤了一声右名。
声音在此时,显得尖锐而突兀,甚至于还在拱门另外一头的君卿舞,身形都不由一怔。
太后来了?!
阿九见形势不对,避免暴露,慌忙躲进了假山里的小洞。
而就在这个时候,右名竟然拉着那人几乎是狂奔的朝假山而来,然后,将身边的人一把推进了假山里,自己屈膝跪下,身子挡在了洞口。
那人身子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