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理我的时候,我的心好疼。在知道你为了我用自己试药以后,我的心更疼。我是个笨蛋,不知道好好的珍惜你。但是流云提醒了我,你值得我用一生的时间去爱你,而不是整天气你。”
“你……”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冷千月吼我,我会毫不犹豫的吼回去,他骂我,我也会想都不想的骂慧给他。可是现在他这么对我,倒叫我没了主意。不知道该如何的应答他。“你确定你不是一时的冲动?”
他嘴边的笑意更浓了起来,“我确定。”他朝我坚定的点了点头。
他眼中的温柔差点将我的心融化掉,真的要嫁给他吗?我居然真的认真的思考起这个问题来。“冷千月,我的心情现在很乱,我不能做出正确的回答。”我摇了摇自己的头。
“那你住到我的王府好不好?让我每天都能看到你。”冷千月见我不答应他略显得有些失望,不过马上又想到了另外一个要求。
“你开什么玩笑?”我抬起眼眸看着他,“我又不是你老婆,怎么能住到王府去?”
“那你酒做我老婆嘛。”冷千月抱着我晃了两晃,居然朝我撒起娇来,那两片美好的唇也微微的噘了起来,弄得我有点哭笑不得。
“你是不是被流云打坏了脑子?”我笑了起来,却没发现自己的心情居然一片大好。“今天晚上看起来怎么这么奇怪,刚才还闹这要绑架我,现在又来撒娇?”
“你别管。”他的胳膊又加重了力道,好像要将我揉进他的身体里。“反正我就是不想和你分开。”
“我不会去王府住。”我摇了摇头,他的胳膊勒的我有点喘不过气来。“你先放手啊,我被你勒的好难受”
“那你要怎么样才肯定嫁给我?难道真得要我取你几位师傅的东西才可以吗?”虽然不情愿,但是他还是稍微的放松了手臂。
“不。”我摇了摇头。“那些不过是借口而已。如果我真的想嫁的话,什么都不需要你做。”
“你不喜欢我是不是?”冷千月的眉头皱了起来,一抹受伤的情绪在他的面容上荡漾开来。眼中又露出了我熟悉的寒光。“说!你喜欢的是谁?流云?还是离非?难道是我六哥?”
“都不是。”我淡然的说。
“那为什么不接受我?”冷千月有点摸不到头脑了,他看着我,话语间夹杂了几分愤怒和不耐。
“为什么一定要接受你?”我反问。
我的反问让冷千月也愣了一下。随后他就笑了起来。“不管了。我不和你吵架了,反正我赖上你了。你接受也要接受,不接受也要接受。嘿嘿…你现在相国寺住着,等你回京城我再去找你。”他低下了头,在我的腮边亲了一下,然后松开了一直箍在我腰间的手臂。
我连忙后退了几步,看着冷千月一脸的坏笑,我隐约的感觉有什么不对。不过脱离了他的钳制,我也没多想,头也不回的就朝寺院深处跑去。
“小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回到自己的房间,快速的关上了房门,刚想把气喘匀,却发现絮儿在我的房间里,见我慌张的跑回来,她迎了过来。
“啊”我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手下一片火热,我居然脸红了。“那个……这个可能是因为我跑的太快了。”我掩饰着说。
絮儿摸了摸我的额头,点了点头,“恩,应该是跑得太急了,小姐应该没有发烧。”
“呸。你才发烧了呢。”我好笑的呸了她一下。
“刚才你叫我去准备的饭菜都凉了呢。”絮儿指着桌子上的篮子对我说。“小姐你究竟去哪里了?”
“哦,去追流云了。”我走到了桌子边为自己倒了一杯水。“他走了。”说完自己的心里一阵难过。
“他去哪里了?”絮儿吃惊的问我。
“去他想去的地方。”我捏了捏絮儿的鼻子头,“算了,该来的终究会来,该走的留也留不住。随他去吧。”
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将军府所有的下人们都说流云恢复了样貌肯定不会留在府里。有他那样容貌的人怎么会一辈子甘心做个下人?大家说的都不错,流云还真的走了。”
“呵呵。这个与相貌无关。”我笑了起来。“就算他再有绝世美颜,但是如果腹内空空也只是绣花枕头。”
第二日,再给娘请安的时候意外的发现了离非已经在了。他和娘正在讨论着佛法,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好不热闹,容楚楚则一脸无聊的站在一边。见我进去,容楚楚朝我做了个鬼脸,暧昧一笑,让我有点莫名奇妙。
“娘,女儿给您请安。”我对娘摆了下去。
“好好好。”娘笑着看向了我,在发现我又是一裘男装以后,她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怎么又穿成这个鬼样子?不男不女的。”
“呵呵,方便。”我自己看了自己一下,挺好的啊,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我朝离非微微一欠身。“离大人也在啊.”
“容二小姐好。”离非朝我微微一颔首。
“清峦在与为娘说佛呢。状元果然博览群书,连佛经都有所涉猎。真是奇才啊。”娘对离非自是赞不绝口。“哦对了,清峦说他的房间里有一册梵文的金刚经,圆圆,你同状元一起去取回来。”
“啊?梵文的?娘要这个做什么?”我的脑子有点没转过弯来,都看不懂的文字啊,我娘什么时候学会看梵文了?“娘你会看吗?”
“你这个孩子!不会梵文就不能见识一下了吗?”娘的脸落了下来。“快去取来。”她催促着我。
“噢,知道了。”见娘这么说我只能点了点头。
“那清峦就暂时先告退了,与二小姐一起去取书。”离非站了起来,朝我娘一辑。
跟在离非的身后出了西厢的院子,两个人并肩走在路上。
“我娘她还真奇怪,明明看不明白的东西还非要拿来看。真是让离大人见笑了。”我讪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呵呵,令堂和蔼可亲,是个好母亲。圆圆你很幸福呢。”离非笑了起来。
“噢,是吗?呵呵,我娘是个好人。不过我在她身边的时间不长。”我点了点头。“对了,你看得懂梵文吗?”
“我就是在大相国寺长大的。”离非的话让我一愣“佛经之类的对于在下而言可以说是从小就耳濡目染。”
难怪他的身上有这一种超脱的气质,原来是在寺院长大的。
“你怎么不奇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长大?”他见我只是略微有点吃惊,但是没有表示什么,笑着问我。
“噢,你愿意的话自然会说了。”我笑了笑。
“容二小姐确实与其他人不一样。”离非笑道。“我从小就没了父母,被人丢弃在山门之前,是这里的方丈收养了我,教我读书习字。后来我去京城,只要值清闲下来就会回来这里。”
“呵呵。别老小姐小姐的叫了,我没有字,但是有名。以后你就叫我圆圆好了。”我笑着说。“我也别大人大人的叫你。直接叫你离非会不会有点失礼呢?”
“不会,怎么会?我刚刚还在想,你总是一口一个大人,叫我好别扭。”
为娘取回了佛经。她又变着花样找出各种理由让我一次次的跑去离非那里拿出,一连跑了三次下来。我才有点明白娘的用心…原来她是想让我多与离非接触。中午还请离非一起过来吃饭。
等吃完饭以后,见娘又要开口,我直接对娘说“娘啊,我陪离非到处走走您说好不好?”免得她再找理由叫我朝离非那里跑,上午已经跑的我非常的吃力了。
“好啊。”娘的脸上笑成了一朵花一样,开心的对我们说。“年轻人多走动走动好。去吧去吧,记得晚上回来吃晚饭就好。清峦也一起来啊。”
“一直在夫人这里叨扰,倒真叫清峦有些不好意思呢。”离非对我娘一烘手。
“清峦啊,你这么好的孩子,叫老身越看越喜欢,老身是没有这个福气能有你这样的儿子。只生了这两个死丫头,就知道叫老身操心。你来老身这里,老身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谈得上叨扰?日后回了京城,你也要经常去将军府做客呢。”娘看着离非,笑逐颜开的说。
“老夫人喜欢清峦是清峦的福气,日后自然会经常拜访夫人。”离非站了起来。“那清峦先陪圆圆出去走走,一会再来。”
离非的那声圆圆把我娘叫的好开心,她连连挥手“去吧去吧。”
等和离非出了院子,我才长长的出了口气,“我娘她…呵呵…”我不知道该怎么和离非说娘的心思。
离非淡然朝我一笑,“老妇人的心思离非明白。”
“啊?你明白?”我吐了下舌头,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我还以为就我看出来呢。”
“呵呵,离非早就明白了。老夫人的意思是将咱们凑成一对呢。”
“我娘她有点乱操心了。”我尴尬的摸着自己要见挂着的荷包。“你别怪她,她是怕我被休以后伤心,所以才迫不及待的这么做的。”
“怎么会,可怜天下父母心,况且能有机会与圆圆你切磋下诗词也是一件乐事。”
“呵呵。不介意就好。”我听他这么说,提着心才放了下来。“上次在裘大人那里我也就乱蒙的。真是叫离非你见笑了。”
“梅绽新雪添新幽,花外楼,楼中留。梦道梦也,梦不到,寒江空流。漠漠黄花,湿透锦衣裘。都道无人愁似我,今夜雪,有梅花,散我愁。”离非缓缓的将我以前接出的下半首词说了出来,用他低沉舒缓的声音,“如果这也是胡乱蒙出来的,那离非只能说圆圆你太能蒙了。”
【胡国篇】 第七章 谋策
香炉里升起的袅袅青烟在房间里缓缓的弥散开来,淡雅的清香飘了满屋。离非的房间不大,但是收拾的非常整洁,井然有序。墙上挂着四幅山水画,画风俊逸清雅,颇有股超脱凡尘的意境。桌上还有半幅未临完的碑帖,字体清瘦但透着傲然的节气,一如离非的人一般。
在房间的边上,是一处略微高于地面的木台,上面铺着厚厚的地毯,后面是一座四屏的屏风,屏风前放置着桌案。离非正在案前的地毯上席地而坐,用一块白色的丝绢擦拭着一座古琴,琴的样式古朴简单,在琴尾处雕刻着梅花小篆。旁边的火炉上放着一把泥壶,离非不知道在里面放了些什么,咕噜咕噜的冒着热气,房间里很温暖,我将披风取下随手打在桌边的椅子上。
“拙作能入圆圆的法眼否?”见我站在桌边抄着手看那半幅碑帖,离非淡淡的一笑,“那是方丈托我写的,你帮看看可好?”
我笑了起来。“我哪里懂这个?不过出自离大状元之手自然是不差了。”
“你又来?”离非的嘴微微一撇,“你可是龙先生的徒弟,龙先生当年可是一字千金。求者络绎不绝,还要看他是否高兴。”
“是?是吗?师傅倒没说过。”我微微一吐舌头,难怪他们有那么多钱,早知道他这么能赚,我应该再敲诈点呢。亏我拿了他们那么多的“贿赂”心里还有点小小的不安。我实在是太善良了。“你要是喜欢卧龙师傅的字,等我回去随便翻点送你。”我笑了起来。
“呵呵,那自是再好不过了。”离非欣喜的点了点头。“龙先生的字大气磅礴,实是我等难以到达的境界。”放下手中的丝绢,他拨弄了一下琴弦,悠扬的琴音在他的指下流出。“圆圆可通音律?”他抬眼问我。
“不怎么通。”我摇了摇头,“龙师傅说我是猴子转生,教我弄琴那是种亵渎,所以见我实在坐不住,就放弃了。不过就是简单的学了点,没能窥探到精华。或许糊弄糊弄人还可以。”
一抹温和的笑容牵动了离非的嘴角,“想不想听我弹一曲?”
“好啊”我走到他的身边,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洗耳恭听。”
离非垂下头,调试了一下音准,“听听这个。”手指撩拨着琴弦,清雅的琴音在他的指尖流转起来,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在房间里盘旋起来,如春日来临时,刚刚融化的溪水,虽然依然很清冷,但是带着对生命的渴望和期盼在流淌。
“怎么样?”离非的手指骤然按住琴弦,笑着问我。
“恩?”我抬眼看着他清逸的脸庞,“别的话我不敢说,不过我可以保证,如果你不当状元转行当琴师的话,估计天下能胜过你的不会超过五人。”
“呵呵,圆圆你总是捧我,当心把我捧上了天,我下不来。”离非呵呵的笑着对我说。
“我又没说谎话,能这么说这是你真的有这个实力。”我也笑了起来。“放心,把你捧高了,等你想下来的时候,我自然会给你搬张梯子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离大状元摔倒。”
“就你的鬼主意多。”离非忍不住伸手过来扶了扶我额上的刘海。等他笑完了,忽然发现自己的动作有点逾越,脸顿时又红了起来。“圆圆…我…”
“诶…没什么。”我挥了挥手。“我又不在意。”见他有些尴尬,我连忙说。
离非拎起桌案边炉子上一直煮着的梅子茶为我倒了一杯,“尝尝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