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端坐在椅子上,听小豆芽说上学的乐事。
小豆芽说得手舞足蹈,逗得苏馥珮十分开心,一家三口的笑声不断传出。
吃过晚饭,苏馥珮在小豆芽的房间听小豆芽念了今日刚学的功课,便回房睡下了。
翌日一早。
锦书锦程送小豆芽进宫。
苏馥珮和皇甫翊去送贺章出征。
城外,三十万大军整装待发,黑压压一片,让人见之心情澎湃。
元成等人候立一旁。
贺章一袭戎装,俊郎挺拔,却盖不住他身上的阳光之气。
苏馥珮笑望着他,将泥人递过去。
贺章接过打开,眸中一喜:“这是我收到最好的礼物了。”
边境凄苦,有他们陪着,便不是一个人。
苏馥珮眸中不舍:“贺章,战场危机重重,你要多多保重,为贺家一门,为老将军,也为华萝衣……”
贺章眸子微痛,笑道:“珮珮放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如果萝衣回来了,告诉她,无论如何贺章对她的心意都不会变。”
苏馥珮点头:“我会告诉她!”
贺章看她一眼,转头看向皇甫翊,抱拳单膝跪地:“爷爷就托付给翊亲王了。”
虽然赌气不来送他,但他知道爷爷是怕舍不得他。
皇甫翊面色平静,扶起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
贺章拿出那道密旨:“这个今日交给翊亲王,若贺章……”
“你带着。”皇甫翊打断他:“凯旋回来之时,交给皇上,本王用不着。”
贺章沉了半响,点头收回。
“拿酒来!”皇甫翊朝身后的钟棋命道。
钟棋端上两碗酒。
贺章皇甫翊一人一碗,对视相碰,仰头饮尽。
弃空碗在地,哗地两声碎响,对视的高大男子大掌交握,豪气万千:“好兄弟!”
众人心中一片澎湃。
苏馥珮道:“今日,我也陪贺章喝一碗。”
“好。”皇甫翊端过一碗酒递给她。
贺章再执一碗,望着苏馥珮。
苏馥珮举起:“凯旋归来!”
“谢谢。”贺章温和一笑,如同初遇时,青衣俊容,温和得如同一抹阳光。
还记得那时,苏馥珮拉着小豆芽去高升铺子,瘦弱中透露出无尽的坚强,那是他永远不会忘记的一幕。
苏馥珮也记得,贺章回身时的俊美,那种沙中见金的惊讶。
多次的帮助和信任,谢谢你,贺章。
苏馥珮浅笑,举碗与之相碰,正要仰头,手中的碗被贺章夺去,倒入他肚中。
“珮珮的祝福,自然是我喝才灵。”将碗弃之,仰头大笑。
苏馥珮感动。
“好!”众人鼓掌叫好。
青山古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贺章跨上马背,手举配剑:“出发!”
三十万大军齐声应是,地动山摇,激励人心。
皇甫翊搂着苏馥珮,远望高头大马上的温和男子。
他的身影是落寞的,孤寂的。
此次离去,危机四伏,荣辱一生。
他终于还是踏上了祖辈驰骋沙战,万马奔腾的路,为了摆脱束缚,为了那个清寒高贵,含痛离去的人儿。
不惜弃了贺家一门的希望。
留下首富的家业和那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远赴沙场。
贺章,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男子也回望过来,一抹阳光般温柔的笑容过后,他大喝一声,驾马而去。
元成等人紧随身后。
三十万大军踏起无数尘埃,浩荡离去。
苏馥珮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贺章会平安回来吗?”
“放心,我已经派人先去了,贺章不会有事。”皇甫翊拉着她的手转身回去。
一道白影落下,左右望了望,最后朝大军方向而去。
皇宫御书房。
“将睿佳放出来吧!”皇甫赢接到贺章离去的禀报后,对福禧道。
福禧点头,转身出去。
“皇兄,你为什么要让贺章去打战?”那袭降红宫装,刁蛮任性的身影冲了进来。
“公主,不得无礼!”福禧拦下她。
皇甫睿佳一巴掌挥开他:“狗奴才,敢对本公主动手,你好大的胆子!”
福禧被扇倒在地,哀呼不已。
皇甫赢脸色暗沉。
“皇兄,父皇的旨意你不听了吗?贺章是睿佳的驸马,你却在这个时候让他去打战,皇兄是想让睿佳守寡吗?”愤怒冲到龙案前,皇甫睿佳急喊。
“放肆!”手掌拍在龙案上,一声巨响,皇甫赢怒声大喝:“你这是在咒贺章死皓月国战败吗?”
皇甫睿佳惊住。
“给朕回宫去好好待着,贺章凯旋回来朕立即给你们办婚事,若真如你所说贺章回不来,你就守寡吧!”
皇甫睿佳猛地一个踉跄,满脸呆滞。
福禧已经爬了起来,皇甫赢命道:“送公主回宫,没有朕的命令,不可随意出宫。”
“是,皇上。”
皇甫睿佳被带走后。
皇甫赢紧紧拽拳,朱太妃,端太妃,皇甫宁,皇甫睿佳,总有一日,朕一个一个解决你们!
还有……
V121 把宁王妃送去青楼
自上次皇甫宁把苏馥珮掳去宁亲王府后,苏馥珮出门便留了个心,但留心的结果是,什么事也没再发生,苏馥珮便渐渐放下心来。
贺章离京已经有七八天,算着日子应该快到烟云关了,皇甫翊虽在京城,但边境战局仍旧在他的运筹帷幄之中,能不能决胜千里之外,得看贺章到达烟云关后的第一战了。
苏馥珮把后院都种上了蔬菜瓜果,然后把料理的事交给了下人去做。
这一日,皇甫翊进宫了,苏馥珮想去看看村长他们的水稻种得如何。
已是五月中旬,天气越发炎热起来,连妈妈给苏馥珮穿了一件碧水色抹胸,外罩同色薄纱云烟衫,发髻云蛾,淡扫娥眉,肌肤胜雪,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惹人注意的焦点。
打扮好后,苏馥珮带着连妈妈,碧晴碧彤,坐上马车出了府。
阴暗潮湿的柴房内,江莲香正爬在地上挑豆子,披头散发,满身脏污。
早知有今日,她当初就应该答应被皇甫翊休弃出府,至少不会变成残废,只能在这破柴房里挑一辈子的豆子。
但经过此事,她明白了一件事,朱太妃并不是真心疼爱她,只是把她当成棋子,否则当初就不会将她丢在翊亲王府不闻不问。
她进宫找朱太妃,朱太妃只是找了个理由为了自己报仇,也并非为了她,以至于她最后被皇甫宁抓回来,朱太妃一个字也没说。
弄得现在不生不死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家族被灭,自身残废!
她不甘心!
旁边的破烂凳子上,四位侧妃同样一身狼藉地在挑豆子。
门口,守着两名下人,时不时骂几声,催她们加快速度,令原本就满肚子怒火的五人更加怒气冲天。
忍无可忍。
江莲香招手让四位侧妃来到面前,她拿柴枝在地上写了几个字,四位侧妃齐齐点头,眸中尽是毒怨。
马车行了半个时辰左右,在田间的小路前停下,苏馥珮下得马车来,见村长他们都在田间,还有一众百姓围着在说什么,她抬步过去。
连妈妈赶紧撑起纸伞给她遮挡太阳:“小姐,这日头太烈了,您身子娇贵,可得注意些!”
苏馥珮步子一顿,谁曾说过,她的性子比太阳还烈的?
她笑了笑推开连妈妈道:“不用遮,这点太阳不打紧。”
她可记得清清楚楚,去年的烈夏,她顶着大太阳在田间忙碌,那时候可是没有人给她撑伞煽风的,如今村长他们都在田间顶着太阳,她撑把伞也不太好。
连妈妈想说点什么,见苏馥珮已经独自走向田间,她只好收了伞跟上去。
苏馥珮快步走过去,笑问道:“大家在说什么呐?”
听到苏馥珮的声音,众人转头看去。
村长和三娃子迎上来,村长笑道:“苏丫头,你来了?这么大的太阳你出来做啥子?”
“来看看大家的成果!”苏馥珮朝田间望去,只见得遥不见尽头的田间一片翠绿,令人心情瞬间愉悦。
三娃子答道:“都按苏妹妹说的法子种的,没有大问题,京城的地比俺们村的地肥些捏。”
苏馥珮收回视线,满意点头:“那就好,如今是一大片的翠绿,等到了七月份就是一片金黄,村长,到时候才算是大丰收呢!”
“说得俺都有些激动了,去年看到苦心村丰收的时候,俺就觉得没有遗憾了,如今苏丫头让俺们村的人都来了京城,种的是成百上千亩地,俺们这才是真正的长脸了,所以俺们就算再辛苦也要坚持下去,不会给苏丫头丢脸!”村长望着一大片无边无迹的翠绿田园道。
三娃子和村民们齐齐点头。
芝麻感激道:“妹子能到苦心村是俺们整个村子的福,让俺们家家都盖了新屋,添了好物件,有了银子花,俺们心里都很感激你!”
“没错,要是没有苏妹妹,俺娃生下来还不一定有粮吃,苏妹妹是俺们的恩人!”二柱子也大声道。
然后众人都七嘴八舌地说起来,带着京城的百姓也向苏馥珮坚起了大拇指。
田间热闹一片。
连妈妈仰起头来,觉得站在苏馥珮身边特别有脸,一辈子在丞相府受尽了冷眼嘲骂,从来没有感到像今天这么有面子的。
她就知道她的小姐有一天会大放光彩!
苏馥珮笑而不语,带着众人走到田间,望着一望无迹的秀色田园心中异常满足。
现代的愿望没来得及实现,到了古代终于实现了,
她希望她所到之处,人人都能吃上香喷喷的大米饭,苦心村,京城,以及整个皓月国……
炎炎夏日,碧水蓝天,微风吹来。
苏馥珮的衣发被吹得一阵飞舞,绝美的人儿站在宽广的田间,一片翠绿下,显得那般如诗如画!
高贵之气浑然天成!
众人看得愣住,他们竟然觉得那人儿是田间的仙子,素手一扬,将这片大地妆点成一片翠绿。
众人心中一阵赞叹。
离开了田间。
连妈妈陪着苏馥珮坐在马车里,仍旧无法平复心情。
“小姐,以前老奴觉得您满腹才华是遗传了夫人,现在发现您在种地方面也有天赋,难怪翊亲王对小姐宠爱至此,看到田间的生机勃勃,老奴这颗心也似活了,要是夫人在天有灵,一定会高兴的,小姐可是造福了整个皓月国呢!”
苏馥珮闻言奇怪问道:“连妈妈,我娘不是端太妃身边的宫女吗?怎么宫女也有满腹才华的吗?”
“小姐听了哪个胡说八道?夫人可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就连先皇也赞不绝口,怎么会是端太妃身边的宫女呢?”连妈妈满脸愤怒。
“兰海夫妇这样说的还有假?”
“那是她们胡说的,夫人她其实是……”
“是什么?”
连妈妈赶紧转过头去:“没、没什么,小姐不要听别人乱说,小姐要相信老奴!”
“真的不是?”苏馥珮微眯眸子问道。
连妈妈遥头:“不是。”书‘快‘电‘子‘书为您整理制作
苏馥珮不再问,她知道就算问连妈妈也不会告诉她,她只有去问皇甫翊!
回到京城主街上,苏馥珮下车给小豆芽买串糖葫芦。
刚付了银子准备回府,兰香带着两个丫头打扮得花枝招展地走了过来。
“哟,这不是姐姐吗?手上拿的是什么?”开口便是一嘴地嘲讽,满身胭脂味扑来。
苏馥珮心头一阵厌恶,冷冷扫了她一眼,冷声问道:“我认识你吗?”
“兰雪!”兰香恼怒道:“喊你一声姐姐是给你脸了,你别给脸不要脸!”
“哈!”苏馥珮冷笑一声,走向前盯着兰香道:“你自己都没脸,怎么给我?”
“你敢骂我没有脸?你这个贱女人!”兰香咬牙,抬手就朝苏馥珮打去。
碧晴碧彤就要出手,苏馥珮扬手止了她们,另一手轻松拽住了兰香打来的手,慢慢用力拽紧。
“啊——”兰香痛得大喊,泪珠子在眼眶打转,岣着身子。
两名丫头见状要向前帮忙,被碧彤碧晴挡了回去。
苏馥珮用力拽着兰香的手,冷声问道:“兰香,你也会痛吗?你曾经加在兰雪身上的痛可比这多了成千几万倍,这点你就受不了了?”
过往百姓围了过来,指指点点议论起来。
连妈妈满脸痛快,这个女人打了小姐多少次,今天要她也尝尝痛。
“放开我,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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