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章心中满是佩服,她总是时不时说一两句激发斗志的话出来,让他疲累时充满力量!
他相信,老天爷不会让这样一个女子早去,所以这次,她和爷爷都不会有事的,一定!
这样想着,他心里稍安,看着他们母子吃东西,眸中尽是温暖。
吃过东西后,苏馥珮和小豆芽异常精神,睡了一天了,这会子兴奋劲上来了,苏馥珮便继续教小豆芽学三字经,这样时间也好过些。
贺章也不困,靠在马车上笑看着这幸福的一幕。
苏馥珮念三字经,小豆芽跟着念,时不时问些问题,苏馥珮耐心回答,母子俩相视而笑,苏馥珮眸中的宠爱,小豆芽脸上的幸福与开心。
贺章心头一得柔软,谁若能娶到苏馥珮,真是三生有幸!
半夜时分,苏馥珮和小豆芽睡着了,贺章也没睡,一直看着他们,脑中想着一些事,直到天快亮时,支撑不住了才睡着。
而这个时候,皇甫翊已经到了京城,回家沐浴更衣,吃了点东西,便出了门,直到中午才回府睡下。
刚睡着没一会儿,钟棋在外面敲门:“王爷。”
皇甫翊睁开眼睛,并未起身,问道:“何事?”
钟棋答道:“青绝和白鲤回来了,有要事找您!”
皇甫翊掀被起身,穿上衣服,坐到桌前,方道:“让他们进来。”
钟棋应了声是,立即带着青绝白鲤蓝鹫推门而入。
“王爷!”青绝白鲤抱拳一拜。
皇甫翊看了二人一眼道:“不是去寻本王吗?寻到哪去了?”
青绝答道:“属下二人在半路遇上有一伙人抓着岭南奇老,所以出手救了他,把他送回了岭南山!”
“哦?”皇甫翊问:“何人抓了岭南奇老?”
白鲤回道:“看对方的功夫,像是南晋国的人!”
“南晋国?”皇甫翊勾嘴一笑:“那就不奇怪了!”
四人皆点头。
皇甫翊再问:“除了此事还有何事?”
青绝想了想道:“王爷,有一件事,属下觉得很奇怪,一直想不明白。”
“说。”皇甫翊揉了揉头,吐出一个字来。
青绝回忆:“一直以来,属下都没有与苏姑娘照过面,那日我们去轩辕国,第一次与她正面而对,属下发现,苏姑娘竟然是易容的!”
“易容?”皇甫翊揉头的手顿住,猛地看向青绝,惊讶不已。
钟棋蓝鹫也一同看去,苏姑娘是易容的?
皇甫翊脑中忽然闪过一个画面,终于知道昨天在木屋看到苏馥珮时,她的脸有什么不对劲了,嘴角那颗痣不见了!
皇甫翊心中情绪万千,看向青绝道:“可看得出她的长相?”
青绝摇头:“只是匆匆一面,无法看出长相,但她那只是最粗浅的易容法,懂易容术的很容易看破。”
皇甫翊眸中一片复杂,沉了半响,对蓝鹫命道:“马上去查苏馥珮的身份,立即来报!”
蓝鹫抱拳一拜,快速而去。
皇甫翊拽了拳头,眉头拧紧,心中想着什么,又沉了半响,对青绝道:“这件事先不要说出去,你们俩也累了,先去休息。”
二人抱拳一拜,转身离去。
青绝白鲤走后,钟棋赶紧问道:“王爷觉得苏姑娘为何要易容?”
皇甫翊站起身,走了几步道:“易容无非是想隐藏身份,看来她的过去很有故事,所以她不想让人知道。”
钟棋点点头:“属下也觉得苏姑娘不像是个简单的人,她到底要隐藏什么呢?”
皇甫翊眸中一片复杂:“等蓝鹫回来便知道了!”
“听说贺公子已经把苏姑娘接到龙泽山庄了,我们要不要去探探风声?”钟棋问。
“不必,这件事先不要作声,等蓝鹫回来再做打算!”皇甫翊道。
钟棋点头:“是!”
“你下去吧!”皇甫翊道。
钟棋抱拳一拜,转身出了房门。
皇甫翊重新躺到床上去,脑中回想着遇到苏馥珮时的一切,时而闪过一个念头,却又抓不到,最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马车速度还算快,午饭前,贺章和苏珮已经回到龙泽山庄。
来回颠簸,苏馥珮身子有些吃不消,贺章给他们母子安排了客房,让他们先休息,然后去看了看贺奉先,再命元成去落霞山接华萝衣,也回房睡下了。
傍晚时分,华萝衣来了,三人才起来。
华萝衣给苏馥珮把了脉,叹了口气道:“你这身子可经不起这般来回颠簸,必须静养。”
一看到有人给苏馥珮把脉,小豆芽就以为苏馥珮生病了,担心问:“华姐姐,我娘怎么了?”
华萝衣揉了揉小豆芽的头答道:“你娘没事,姐姐让她多休息而已。”
小豆芽放下心来,冲华萝衣甜甜一笑。
华萝衣也回以一笑,着实喜欢小豆芽。
苏馥珮撇了贺章一眼道:“我也想啊,可是天公不作美!”
“对不起,珮珮……”贺章自责不已。
华萝衣淡淡一笑道:“贺老将军还可以支撑两日,不如让苏姑娘先调养两日再取血。”
贺章立即答道:“好,要些什么我去办!”
“不必了,我都准备好了,你放心,一定不会让你的珮珮和爷爷出事!”华萝衣看了眼苏馥珮,语气中尽是醋意。
苏馥珮拧眉,瞪了华萝衣一眼。
华萝衣眸中闪过一丝笑意,没作声。
贺章感激道:“华姑娘和珮珮的大恩大德,贺章永生难忘,日后若有什么事,贺章愿为二人上刀山下火海。”
“为我就不必了,你还是为你的华姑娘吧!”苏馥珮也打趣道。
华萝衣也瞪了苏馥珮一眼。
苏馥珮仰头一阵得意,以牙还牙!
贺章奇怪问:“你取血救爷爷,冒生命危险,我更应该感激你,为何不必了?”
苏馥珮一愣:“这个,因为我不需要让你上刀山也不需要让你下火海。”
贺章和华萝衣相视一笑。
突然,有人来报:“禀少庄主,夏侯太子和公主前来看望贺老将军。”
夏候靖?
贺章蹙眉,来看爷爷是假,看珮珮才是真的吧?
但既然来了,也不能拒之门外,他道:“请进来吧!”
“是!”下人转身而去。
苏馥珮倒好奇,夏昌国的公主长得如何?
没过片刻,夏候靖便带着人过来了,仍旧一身月白龙纹华服,满身风华贵气,带着一群护卫,气派不已。
身边跟着个身着紫色宫装的芳华女子,发髻云峨,容貌俏丽,高贵端庄,只是眉眼间透着几丝男儿的英气。
苏馥珮打量了她一番,她就是上次夏候靖要给皇甫翊说媒的夏昌国公主夏候冰清?
长得不错,皇甫翊真有艳福,而且和皇甫翊穿一个颜色的衣服,倒是有些夫妻相!
转念想到,如果皇甫翊娶了她,是不是就会休了兰雪?看来她得当当红娘,给皇甫翊拉了这条红线!
“本太子闻听贺老将军病重,特来看望!”夏候靖仍旧是人未到声先来,不一会儿已经进了厅里来。
贺章和华萝衣起身,贺章抱拳一礼道:“夏候太子公主驾临龙泽山庄,有失远迎,还望怒罪。”
苏馥珮却没动身,和小豆芽坐在那吃糕点。
夏候靖笑道:“少庄主客气了,贺老将军病重,少庄主事务繁忙,本太子怎么会怪少庄主呢?本太子今日带公主前来,一为探望贺老将军,二是带公主来见识一下皓月国的首富之庄。”
贺章淡淡看了夏候冰清一眼,笑道:“首富之庄不过是外人的虚夸罢了,不过一座普通的山庄罢了,怕是入不得公主的眼。”
听出贺章话中有话,夏候冰清傲气答道:“是吗?本公主怎么听说少庄主为了给贺老将军治病,赏黄金万两以求得地阴体寒之人?万两黄金可不是小数,若非财大气粗,谁敢出手如此大方?”
说话间已扫视了厅中一圈,最后视线落在桌前一动不动的苏馥珮母子身上。
夏候靖笑而不语,负手傲立在那,一副事不关已的神情。
“为救爷爷,贺章自是不惜倾尽银钱!”贺章仍旧温和笑道。
苏馥珮听到夏候冰清的话,心中有些不舒服,人家有没有钱关你什么事?吃饱了没事做管别人家的闲事?
见苏馥珮满脸嘲弄,夏候冰清英眉一拧,指向她道:“那是何人,见到皇兄和本公主,既不起身,也不行礼?”
夏候靖看过去,见是苏馥珮,笑了笑道:“清清有所不知,那就是皓月国的红人,苏馥珮姑娘!”
“哦?”夏候冰清眸子眯起,朝苏馥珮走过去。
苏馥珮仍旧没动身,咬了一口手上的糕点。
贺章和华萝衣转过身看去,这个公主想做什么?
夏候冰清停在苏馥珮面前,看了看苏馥珮,又看了看小豆芽,勾嘴笑道:“原来你就是苏馥珮,这长相果然名不虚传,那么这个就是翊亲王的儿子了?”
说罢又走近几步,伸手去摸小豆芽的脸。
小豆芽赶紧撇开头去,站起身走到苏馥珮身边,扑进她怀里,他不喜欢这个姐姐。
夏候冰清眉头一拧,这小子竟然躲她,她可是要嫁给皇甫翊的,将来就是这小子的娘,他竟不买她的账,岂有此理!
夏候冰清收了手,挺直背脊,不悦道:“果然是从小没有爹娘管教的孩子,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人教,以后本公主一定会好好教你的!”
一句话说出来,贺章华萝衣苏馥珮的脸都黑了!
夏候靖仍旧默不作声,他倒是要看看,苏馥珮和他这个妹妹,谁更厉害些!
苏馥珮慢慢扫向夏候冰清,你娘的你还没嫁给皇甫翊,你就拽成这个样子,你要是嫁给他了,你还不上了天?
老娘的儿子礼貌不礼貌关你毛事啊?他又不回翊亲王府,标准的无良后妈,亏她刚刚还想帮她拉红线,真是脑子抽了!
见苏馥珮瞪着她,夏候冰清眸中一沉,怒道:“你这样看着本公主做什么?你别以为本公主不知道,你不就想霸着这孩子,然后想嫁给翊亲王吗?不是本公主说你,就你这长相,怕是翊亲王看不上吧?”语气中尽是嘲弄。
不要脸!
苏馥珮给夏候冰清的评价用这三个字概况了!
她想嫁给皇甫翊,哪个瞎了眼的说的?这女人要吃醋也不至于吃她醋吧?
全天下的女人都想嫁给皇甫翊,独独她苏馥珮不想!
苏馥珮紧紧看着夏候冰清道:“老娘爱看就看,关你毛事?难道你长得见不得人?看一下都不行?冰清玉洁公主?”
夏候冰清闻听这话,脸上的笑意瞬间退去,布上森寒:“你说什么?”
夏候靖笑了笑,苏馥珮果然是苏馥珮,天不怕地不怕,见夏候冰清就要发作,夏候靖轻声阻道:“清清,不得无礼!”
“皇兄,你真的要娶这个女人?”夏候冰清走到夏候靖面前问道。
夏候靖答道:“当然,苏姑娘是个奇女子,本太子喜欢得紧,必要娶她回国,你不可对她无礼,将来她可是你嫂子!”
贺章实难容忍,上前接话道:“夏候太子此言差矣,珮珮可从来没答应要嫁到夏昌国,夏候太子这话是不是说得太早了?”
夏候靖仍旧笑道:“嫁到夏昌国是最明智的选择,少庄主不是要让苏姑娘取血救贺老将军吗?只要苏姑娘同意嫁给本太子,成亲以后,本太子必让苏姑娘回来救贺老将军!”
苏馥珮眸子眯起,夏候靖这如意算盘打得真好,娶她回去,得了种粮技术,便弃了她回来救人,是死是活都与他无关了!
感情她苏馥珮就是个物件,这些人想拿走就拿走,用过就丢了?
苏馥珮咬牙,猛地扫向夏候靖,想娶她,是这么简单的事吗?
。。
V089 真现近在咫尺!
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娘是只病得快死的猫?
苏馥珮豁然起身,就要开口。
一旁静听的华萝衣却抢了先,走向前几步对夏候靖道:“夏候太子此言差矣,贺老将军命悬一线,三天内不治便有性命之忧,救人如救火,夏候太子应该知道这个道理!”
夏候靖事不关已道:“如此的话,本太子也是爱莫能助了,希望少庄主能寻到下一个地阴寒体之人,救贺老军于病危之中。”
贺章早已一张脸黑沉,闷不作声。
苏馥珮两眼冒火,世风日下,道德沦陷,这个夏候靖简直自私自利到了极致,为人不耻的男人!
华萝衣更是拧了眉头,紧盯着夏候靖。
他明明就是想要苏馥珮的种粮方法,一点都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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