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住,可是还不等她多想,就听他说道:“你这是自作自受,谁让你那么犯贱叫别人揍你!”
“我......”她被他的话气到。
“你什么你,你觉得你在我面前有反驳的权利吗?”他没好气道。
水汐一下子耷拉下脑袋,在他面前,她就是一个被强烈剥削,无尽剥削,肆意剥削的主,的确是没有反驳的权利。
本以为他还会大肆戏衅一番,却见他爬下床,走出卧室。
她不知道他干嘛去,惴惴不安地看着门口。
他该不会气不过,拿鞭子之类的惩罚工具来处置她吧?
她恶寒地身子打了个冷颤,却见他手上拿着药瓶和医用棉布,激动的她差点要跑去抱他大腿,大呼三个字:好人哪。
他在身边坐下,床部塌陷。
闻到来自他身上好闻的古龙水味道,她的心忍不住心池荡漾。
面对他的逼近,她整个人绷的紧紧的。
她神思纠结地看着他将药水倒在医用棉布上,然后,一手掐住她的下巴,抬告她的手。
面对他逼近的俊颜,她心跳加速地几乎要蹦出喉间。
如此近距离地看着他,她能清晰地看到他眼中的自己,甚至能数的出他睫毛跳动的频率。
再次感叹,这男人已经好看到人神共愤的地步,再次愤慨,这个男人怎么可以长的那么出色,那让别的男人不自卑死啊。
凌沐泽此刻全神贯注地为她擦着红肿,察觉到她深望着自己,神魂已经游离她,他故意恶作剧地加重手上的力道。
水汐痛的倒抽一口冷气:“凌沐泽,你轻点,很痛唉。”
“就是要让你痛,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让别人揍你了。”他恶声恶气道。
水汐默不作声,虽然他的口气差,话也难听,但她却能感觉到他的内心并不像外表那般恶劣。
气氛沉静,俩人凑的极近,呼吸相闻。
那双眼眸深幽如水潭,足已捕获人心,她不由的看的痴了。
他垂眼看她,她窘迫地垂下眼帘,不敢再直视他,下巴却被他挑起。
怕他下一秒将她扑倒在床上,她慌乱且逐促道:“你,你想要干什么?”
他松开她下巴:“你以为我想干什么?放心吧,你现在一脸猪头的样子,我一点性趣也没有。”
“你......”她被气到。
“怎么?难道你想要我对你有性趣吗?”他调侃道。
“才没有!”她气呼呼地否认。
“那你干嘛那么多废话。”
知道自己在他面前是不可能占上峰的,反而越说越错,她索性紧抿嘴唇不再与他多说,免得又被他耍弄。
他拿着棉话沾着药水涂在她唇角的伤口上,动作轻柔的不像话,她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走这份和谐。
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唇上,只要微微一动,就能轻易碰上。
他的动作猛的顿住,抬眼望着她,那双清澈明眸如小兔般惊慌失措地眨了眨。
他的心仿佛被她的睫毛刷过般,微微一动,凑近在她的唇上啄了啄。
她呆若木鸡,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你,你不是说我现在像猪头,不会对我有兴趣的嘛,怎么还来亲我?”
“那是不小心碰到的。”他说完这句话后,就起身拿着药水和棉花走出卧室。
一种说不出来的失落在心间蔓延。
难道她不堪入目了,他就嫌弃了?
意识到自己竟然渴望他继续对自己亲薄下去,脸一下子火烧起来。
“哈哈,白水汐,你知不知道有个成语来形容你现下的样子最适合不过了。”这一幕恰好被他看到,他倚着门框调侃道。
知道从他嘴里说出来的绝对不是什么好坏,她连忙捂着耳朵,边摇头边叫:“我不要知道,我不要知道,你别说......”
望着她此刻像个孩子似的在撒娇,他的胸腔涌上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那种复杂的感觉迫使他走向她,坐在她身旁,将她的手拉下。
“那成语就是:红烧猪头,这成语简直就是为你这副样子而造的。”他笑眯眯地取笑道,只因为她现在这副脸颊通红的样子实在是太搞笑了。
“凌沐泽,你去死吧!”她气恼地抓起一旁的枕头甩向他。
“我说的是事实,不信,你可以去照下镜子。”看她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他的心情却是好到不行。
“凌沐泽,你这混蛋,总是欺负我,看我不砸死你。”她边气呼呼地骂着,边扯起另一只枕头,还有薄被朝他用力甩去。
“白水汐,你够了啊,这可是国外进口的高级绒丝被.......”他话还没说完,一只枕头飞到他脸上。
他扯下枕头,双眸危险地眯成一跳直线:“白水汐,你完蛋了。”
说完,他将她扑到在床上。
水汐扭动着身子拼命挣扎,他则将她两只手摁向身子两侧。
他的力道太过强劲,她使出全身的力气都挣脱不掉。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偷鸡不成蚀把米吗?
他骑在她身上,双眸桀骜地俯视着他,如一只如愿狩到猎物的野豹,狂野且魅力横生。
她不由地被他的气势和样貌所蛊惑,身子绵软的挣扎不了,喘着气与他对望。
四周的空气流淌着暧昧的气氛。
虽然她此刻的样子算不上好看,甚至挺滑稽的,但是他还是被她一瞬不瞬的凝视而影响到,喉咙干涩的紧。
身子缓缓俯下,对准她的嘴唇吻上。
她很想去反抗,可是行动却早已经跟着渴望走,她的手情不自禁地缠绕上他的肩膀。
清晨,她是被一阵咆哮声惊醒的。
“白水汐,看你那恶心的东西干的好事。”
水汐揉了揉睡意深沉的眼睛,大清早的,有什么事需要狼嚎成这样的。
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是浑身酸痛的跟散了架似的,她好痛也好累,还是再接着睡吧。
“白水汐,你给我起来,看看你那恶心的东西都干了什么事,你今天要是不把它丢出去,你就等着我把它从阳台扔出去。”
☆、第84章 你赔的起嘛你
水汐被他愤怒的咆哮以及他的话惊的身子打了个激颤,一下子清醒了许多,忍着浑身的剧痛,爬起身子,揉了揉头发,对他迷迷糊糊地问道:“什么事啊?瞧你的脸都气绿了。”
“你自己看吧!”他指了指床底下。
水汐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糖糖小小的身子坐在他的鞋子里,并对着她不断的摇晃着尾巴,眼睛雪亮雪亮的,充满了神采。
水汐的睡意完全消失,兴奋地跳下床,酸痛啊什么的在面对神采飞扬的糖糖完全算不了什么。
想要抱起糖糖,却意识到自己此刻正浑身赤luo着,身上遍布都是或深或浅的吻痕。
而她此刻看不到这些,也完全无视气的两眼似要喷出火来的凌沐泽,快速地扯过睡衣套上。
心情激动非常地将糖糖抱在怀里:“糖糖,你没事了啊,真是太好了!”将她放在脸庞不断地蹭啊蹭。
糖糖似能感觉到愉快的心情,尾巴摇的很快,还不断发出呜呜的叫声,那叫声不像以前那般无精打采,而是充满了生气。
恢复神采的糖糖别提有多有趣,多可爱了,看的水汐比发现了南非钻石还要兴奋。
“白水汐!”正当她抱着糖糖欣喜不已的时候,一直被忽视的某人极其不满地怒斥。
她被他的眼神给吓住,那冷视着糖糖的眼神仿佛恨不得将糖糖给抽筋拔皮了。
她不由的抱紧怀中的糖糖,弱弱地说道:“瞧你大惊小怪的,糖糖不就坐了下你的皮鞋吗?”
“不就坐了下皮鞋?”他声音低沉,眼眸冷缩,拳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一副风雨欲来的架势。
水汐被他这副处在爆发边缘的模样吓住,抱着糖糖往后退了一步。
他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道:“这可是出自意大利名家之手的思雅威皮鞋,排除做工,光是皮革造价都上百万,好吧,就算排除价格不讲,这还是我恩师送我的纪念品,你说我有没有必要大惊小怪?”
水汐被他斥责地不停往后退,貌似事情还挺严重的,声音极低:“可是糖糖坐都已经坐了,事已至此,生气反而会伤身体,要不,我拿块毛巾把你那鞋子擦干净。”
“污秽已经存在,再怎么擦都祛不掉了。”他冷声道。
“糖糖又不是在里面尿尿或便便了,怎么就擦不掉了?”她弱弱地说道。
“反正被这恶心的东西坐过,我就不想再穿了。”他恨恨道。
“那,那我也抱过它了啊,难,难道你就不会再碰我了吗?”
他冷眼睨视她:“有本事你再给我顶嘴!”
她连忙沉默,这家伙什么事都要霸道的以他的言行为准则。
“事已至此,那你想怎么样啊?”她无奈地问道。
“把这恶心的东西给我扔出去。”他重申道。
“凌沐泽,你为什么这么讨厌狗啊?”
“你管那么多啊,你现在要做的事就是抱着它走出去,然后找个垃圾桶扔进去。”他有些抓狂地揉了揉头发,大清早的跟一个女人争执狗的问题,真是疯了。
“可是糖糖那么可爱,我舍不得扔哎,而且我好不容易把它救回来,你忍心那么残忍的对待它吗?”她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它,打算采用柔情攻势。
“那是你的事,残忍?你不是说我是恶魔吗?恶魔能不残忍吗?”他冷哼。
“你才不是恶魔,那时候是我有眼不识泰山,错把真神当鬼魅了,你说恶魔哪能长的像你这么帅的,而且经过这段时间跟你相处,我知道你是个嘴硬心软的人,你也就嘴巴上说说泄泄气,实际上你的心很软的哦!”
她狗腿地说着好话,说的自己一阵恶寒,不过为了糖糖,她上次都出卖色相了,更何况是拍马屁这种动动嘴皮子的事。
“别说些好话来影响我的决定。”语气明显软下来。
一看有戏,她连忙将糖糖放到地上,狗腿地跑到他面前:“时候不早啦,该去上班啦,我帮你穿衣服吧。”
他冷哼一声,却是没说什么。
水汐开心地就要去拿西装为他穿上,继而想到自己抱过狗狗,连忙跑到洗手间去洗手去。
这时候,留下一人一狗,仇恨独处,分外眼红。
他俊眉冷蹙,狠狠地盯视着糖糖,企图以强烈的杀气震慑它,让它羞愧地自己钻过阳台缝隙跳下去。
然而,大病痊愈的糖糖,已然换了一只狗似的,面对如此强大的逼人气势,它身子如老虎般躬起,尾巴翘的老高,浑身的毛炸起,一副要跟他拼了的架势。
被一只屁点大的小狗以这副凌厉的架势对阵,凌沐泽一阵恶寒,恶身恶气道:“小东西,识相地赶紧给我从阳台上跳下去,否则,迟早有一天我一定命人把你抽筋扒皮煮了吃。”
“汪汪,汪汪,啊呜,汪汪,汪汪......”他话音刚落,就响起糖糖愤怒地抗议声,边汪汪大叫边朝他扑去。
一看小狗扑过来,凌沐泽连忙一退三步,像见鬼了般看着它:“给我滚,给我滚,能滚多远滚多远!”
他的后退,让糖糖连忙乘胜追击,边追边凶狠地龇牙咧嘴对着他叫,凌沐泽多次驱无效,连忙跳到床上。
由于糖糖个子实在是小,追到床脚试跳了几次却怎么也跳出上去,只能无奈地围着床对着他高大的身影汪汪叫个不停。
望着这凶狠对待自己的小东西,凌沐泽头痛的抓狂,今后,只怕没安稳日子过了。
水汐这个时候跑进来,看到一个风靡商场及万千少女的大总裁,却被一条名不见经传的小狗逼到床上,顿时惊愕地看的直眨巴眼睛。
“白水汐,快让这家伙离我远点。”他咆哮。
“哦哦!”水汐连忙应了声,跑过去。
糖糖一面对她,炸开的白毛收拢,耷拉着耳朵,不停地摇着尾巴,脑袋还朝她的腿上蹭,发出低低的呜呜声,柔顺极了。
望着如此可爱乖顺的糖糖,水汐抱起它,将它放在阳台上,再关上门。
转身的时候,见凌沐泽黑沉着一张脸,闷闷不乐地穿着衣服。
她耷拉着脑袋走过去,低低道:“凌沐泽,糖糖它只是只小狗,它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哪个人对它好它就对哪个人亲昵,相反......”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一边去,别防碍我穿衣服。”他冷视她一眼道。
“你,你要走了吗?”她退到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问道。
“这不是明摆的事嘛。”他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了看她。
“哦。”她低声应道,两根中指来回对戳,等他穿戴完毕了,就要走了,她才鼓起勇气问道:“那你是走了就不回来了吗?”
想到他对糖糖的厌恶程度,该不会因为糖糖在,他就不来这儿了吧?
她一心关心着他来不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