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的淡定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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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的淡定生活-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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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婷心一颤,爬起身,扯了扯链子,拍了拍灰尘。淡定的说道:“我要请律师。”

从王妃沦为囚犯(2)

“律师?”鲍玉头顶无数个问号,脸色一沉道:“冒牌柳依婷,你别想用妖言来迷惑本官。”惊堂木又一敲,食指指向柳依婷:“不准请律师。”

柳依婷问:“哪条法律规定被告不准请律师?”

鲍玉手臂压着公案,屁股微微抬起,勾勾手指,道:“过来,过来。”

柳依婷拖着铁链三两步走上公案,问:“干嘛?”

鲍玉小声问:“律师,是什么东西?”

柳依婷沉默片刻,道:“就是讼师状师那一类的。”

鲍玉坐回位置,摆摆手道:“讼师就讼师了,还律师,下去,下去。”

柳依婷后退三步道:“你那是官方叫法,不一样的。”

“啪!”鲍玉惊堂木再一敲,大声道:“见了本官还不下跪。还想请什么讼师,不准。”

不准就不准,刚才一想,她也拿不出钱请律师。柳依婷“噗通”一声双膝下跪,女子膝下无黄金,问道:“大人,你几品。”

鲍玉伸出四根手指道:“四品。”

“才四品啊。”柳依婷感叹,想她来到古代,连皇上和太后都没跪过,居然跪了个四品官。

“本官也想晋升官位,现在的……”鲍玉突然止住,厉声道:“好你个冒牌柳依婷,又想迷惑本官。”

“大人,我哪敢啊。你让我跪,你看我就跪了。”不跟四品小官一般见识,她可是大肚能容的王妃啊,王妃几品?

鲍玉看了眼柳依婷,满意的点点头,清了清喉咙:“本官问你,这免死金牌你从何得来?”

“辰兮给的。”柳依婷轻松一笑,好像也不能算是他给的。

“辰兮?”鲍玉困惑。突然惊堂木重重地敲下:“大胆,辰王爷的名讳,也是你这种罪犯能叫的?”

“哦,辰王爷给的。”柳依婷立刻改口,不跟他一般见识。

“大胆,辰王爷怎么可能会给你免死金牌。”鲍玉大声喝斥。

柳依婷沉默。

从王妃沦为囚犯(3)

鲍玉等了片刻,问:“大胆,为何不回答本官。”

柳依婷皱眉道:“大人,你能不能不要在你说的每一句话的最前面,加入‘大胆’两个字?”这可是心理暗示好不好?她难得特别乖顺,他在多说几句“大胆”,她可不保证真的就大胆起来了。

“大……”鲍玉顿了下,道:“本官在问你一边,免死金牌从何得来?”

“辰王爷,给我的啊,不过也不能算是他直接给我的,这应该是他间接给我的。”柳依婷歪头解释。

“什么直接间接的,把话说详细了。”鲍玉问。

“就是,他把免死金牌放在盒子里,把盒子送给了我,那不就等于是间接的把免死金牌送给了我吗?”深入一想,和直接给她也没区别啊。

“辰王爷怎么可能送你东西?”闻所未闻。

“我是他老婆啊。”柳依婷欢喜的说道,老公送老婆东西,多正常的一件事情。

鲍玉转念沉思,片刻后他道:“那本官问你,这个盒子辰王爷是什么时候送你的?”

“三年前的八月十六。”结婚第二天嘛,她记得可清楚了。

“本官再问你,你是什么时候打开盒子取出免死金牌的?”

柳依婷眉头打结,犹豫道:“好像是,三年前,除夕夜,的前几天吧。”

鲍玉眼一亮,高兴道:“那就对了。当年辰王爷在除夕的前两个月左右就已休妻,即便你是真的柳依婷,那在被休以后取出免死金牌就和盗窃没有分别,按照本国律法。。。。。。”好像没有说过盗窃免死金牌应该怎么判罪的?

“大人,哪有这种说法的啊!”简直就是歪理邪说。

惊堂木一敲,鲍玉指着柳依婷道:“柳依婷三年前就已亡故,连当今太后都知道的事情,你居然敢冒充宰相的女儿,按照本国律法……”好像没有说过冒充宰相女儿应该怎么判罪的?

从王妃沦为囚犯(4)

“大人,我要求做DNA亲子鉴定。”审案不这么审的啊,他一个人全说了去。

鲍玉不理会柳依婷,继续道:“你勾引新科状元陈云青,证据确凿,按照本国律法……”好像只有通奸罪,没有勾引罪,这该怎么判?鲍玉惊堂木一敲:“以上三条罪行,判死刑。”

“判你个头啊。”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柳依婷“刷”的站起身,迈前三步,板铐“啪”的一声重重击在公案之上,大吼道:“开锁!本姑奶奶受够了,不跟你们玩了,我要找辰兮去了。”

鲍玉吓了一跳,愣了三秒,颤巍巍的抽出签筒内行刑用的红签,见鬼似的扔到地上,道:“大胆大胆,拖下去拖下去,先打二十大板,挫挫她的锐气。”

站在排头的衙役立刻上前,小声的对鲍玉说:“大人,不能用刑,锦王爷交代过,不能对她用刑。”

“哦,对对对。”鲍玉惊慌,指着扔出去的红签道:“赶紧,拿上来,拿上来。”

衙役立刻捡起红签递给鲍玉,鲍玉颤抖的接过,正要插回签筒内,忽然堂外传来一声,“锦王到——”

鲍玉手一抖,哗啦啦一片,红签黑签,全数洒落在柳依婷的脚下。

柳依婷条件反射的蹲下去捡。

鲍玉惊慌失措,也蹲了下去,从公案底下趴到地上,捡一支掉两支。

柳依婷见他笨手笨脚,禁不止骂道:“你这捡法捡到明天也捡不完啊。”

鲍玉慌张道:“对不起,对不起。”也算稍有进步,捡两支掉一支。

夏锦兮带来两个人,步入大堂,当场错愕。

只见,身穿官服的鲍玉,与铐着锁链的柳依婷,两个人头碰头挤在公案底下,埋头捡那一地的红签黑签。

衙役们一见夏锦兮个个神色微变,但见鲍玉正一门心思与柳依婷一起捡签,也不知该不该提醒一声,正欲行礼时,夏锦兮微一摆手,衙役们便不敢吱声立在原地不动。

从王妃沦为囚犯(5)

片刻。

柳依婷把手中的签递给鲍玉道:“都在这了,你数数看,有没有缺。”

鲍玉感激的接过,认真的数了数:“谢谢,谢谢,太感谢你了。”

柳依婷摆摆手:“不客气,不客气,应该的,应该的。”

鲍玉内心一热,道:“哪里,哪里,你太谦虚了。”

柳依婷不停摇手:“没有,没有,过奖,过奖。”

鲍玉瞥见柳依婷手腕上的血痕,良心突然受到谴责,大声命令:“来人,来人,赶快给柳姑娘去锁。”

他在官场摸爬滚打几十年,奉承上面,压榨下面,小心着上头要他的脑袋,又担心下头反咬他一口。今天却被柳依婷小小地举动勾起了他少年时的纯真一面。

人之初性本善,他本清廉,为了生存,只能染黑。

素雅的蓝,夏锦兮足不沾尘的走了过去。

鲍玉猛然抬头,惊见夏锦兮起身就要行礼,只听“咚”一声,接着“啊”一声,鲍玉的额头凸起一个红包从公案底下爬了出来,连连磕头道:“下官失礼,下官失礼,请锦王爷恕罪。”

夏锦兮浅笑道:“鲍大人请起,本王带来两位客人,或许能帮助鲍大人对此案有所新的发现。”

语毕,耳边就听到柳依婷激动的叫声:“阿紫,我还以为你回老家结婚去了呢!”

粉紫色的衣装,梳着妇人发髻,阿紫眼睛红红的,吸着鼻子抿着唇。听见柳依婷叫她的名字,泫然泪下:“呜……小姐……呜……你怎么可以丢下……阿紫……呜……一个人就……去了呢,呜……”

“呸呸呸,你才去了呢,一见面就诅咒我。”柳依婷拉住阿紫的胳膊,急切的问:“辰兮呢?”

“呜……王爷……呜……王爷……呜……在……在……呜……”

为了听全阿紫的话,柳依婷非常有耐心,一脸期待不敢打断阿紫。

从王妃沦为囚犯(6)

阿紫泪流满面道:“呜……王爷就在……”

“依婷。”

正在关键时刻,阿紫身边的妇人突然出声,生生打断阿紫欲说的下文。

柳依婷眯起眼睛,扭头打量衣着华贵的妇人。妇人的面色憔悴显得苍老,眼睛里有种复杂的感情流露,似喜似悲。忍不住好奇的问:“这位大妈?我们认识吗?”

妇人啃咽,双手微颤,手臂似有千斤重。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她抚摸着柳依婷的额发,细细地注视着柳依婷的头发、眼睛,从上往下。

“啊。”妇人惊呼,心痛的盯着柳依婷的手腕。她抽出随身携带的丝绢,手停在半空又缩了回去,慈爱地问:“痛吗?”

“不痛。”柳依婷礼貌性的回答。马上便对妇人失去了兴趣。

她望向阿紫。只见阿紫低着头不停的擦拭眼泪。有必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吗?她又不是死了,她是活了该高兴啊。

“依婷,我是娘啊。”妇人的泪水夺眶而出。柳依婷的母亲,宰相柳延的元配夫人杜念霜失声道。

柳依婷大惊,再次看向妇人,才三年不见,怎么好像过了三十年?

******

舜天府的大堂之上。

时间大概过去一盏茶。

柳依婷手脚上的锁链已被卸下,一身轻松。

她看看左侧。

阿紫搀扶杜念霜,两人均是红着眼,吸着鼻子,时不时的用手帕拭去眼角的泪珠。

阿紫抽泣道:“夫人,小姐不会有事的。”

杜念霜拍拍阿紫的手臂,安慰道:“你也不要太难过。”

柳依婷翻翻白眼,她在她们眼里应该是死而复生。喜极而泣可以理解,怎么听到现在总觉得是她病入膏肓,将不久于人世?

从王妃沦为囚犯(7)

在往上看去。

鲍玉拖着满身赘肉在公案前来回走动,偶尔从袖口抽出手绢轻轻拭去额间的汗珠。

这件案件看似简单,却蕴藏着无数的杀机。柳延把柳依婷塞给鲍玉,非要他判定个死罪。夏锦兮丢给鲍玉两个人证,没多交代任何话语便离开了,很明显夏锦兮是要保全柳依婷。鲍玉夹在两个位高权重之人的中间,得罪哪边都不得好死。

他颤颤地走到柳依婷身边,小声的问:“柳姑娘,你说本官现在应该怎么判啊?”这女子就是问题的关键,若是没有她的出现,今天他也不至于受到牵连成为牺牲品。

奇柳依婷古怪的瞅着鲍玉,说:“当然是无罪释放了。”这话问的,有哪个被告会央求法官说“请判我死刑吧”那还不如去自杀。

书鲍玉犹豫道:“柳大人那边该如何交代呢?”

柳依婷如同看火星撞地球般,稀奇的望着鲍玉道:“关我什么事?”

“柳姑娘,话不能这么说,现在本官和你就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你要是不帮本官出主意,本官就判你死刑。要想本官判你无罪释放,你就得确保本官放了你之后能安然无恙继续做我的府尹。”鲍玉威胁。

“哦——”柳依婷奸笑的指着比她矮半个头的鲍玉:“原来你现在是夹在王爷和宰相中间自身难保了啊。”

“是是是。”鲍玉点头连连称“是”,毫不在乎可能会被人看扁。

“你想全身而退然后继续做你的四品官?”柳依婷眼珠一转,心花怒放。

“对对对。”好不容易爬到四品,怎么能就这么丢官丢命呢?

“那你先告诉我,刚才夏锦兮跟你说了些什么?”两人还特地跑到里面去说。

从王妃沦为囚犯(8)

“本官也正为这犯愁,怎么也猜不透想不通。”鲍玉垂头丧气的继续说道:“锦王爷让本官在此等候一个时辰在开审,你说说看,这到底是何意呢?”

“还审什么啊。”柳依婷敲了记鲍玉的脑袋:“审来审去就是立刻斩首或者无罪释放,你还想判我个死刑在缓刑两年吗?”估计巧儿不急,夏梦瑶要急死了。

“那本官是审还是不审啊?”锦王爷可是说一个时辰后开审。

“审屁啊,你想保命保官位是吧?”

鲍玉点头如捣蒜,仿佛看到了一线希望。

柳依婷揉了揉手腕,道:“凡事要看淡,前面就算是悬崖,你焦头烂额,坐立不安,难道悬崖就会变成平地吗?”

“本官全听柳姑娘的吩咐。”鲍玉哈腰。

柳依婷抚了抚肚子,说:“先准备一桌好菜,在请个大夫帮我包扎一下。反正夏锦兮说要在等一个时辰,我们就边吃饭边想主意,喂饱了肚子,心情愉快了,才能打开思维,你说是不是?”

鲍玉连连点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当一个人没了主意,而另一个人说有主意,自然就会被说有主意的人牵着鼻子走。

柳依婷伸了伸懒腰,缓步走到阿紫跟前:“哭好了没有?你家小姐我要问话了。”

阿紫重重地吸了吸鼻子,红红地眼睛看着柳依婷:“是,小姐。”

“夏辰兮在哪?”话一出口,柳依婷立刻指向堂内所有人,恶狠狠的高声道:“你们谁敢在打岔,我立刻挖了你们的眼珠子。”嗔!她都染上夏梦瑶挖眼珠的坏毛病了。

阿紫吸吸鼻子,道:“回小姐的话,王爷他在……”

“宰相柳延,柳大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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