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的疼痛让她脱衣服脱得很困难,稍微动一下就是酸酸痛痛的,让她不由拧紧了秀眉。
忽有手伸过来,拉住她的后衣领轻轻一扯,就将衣服给脱了下去。
身子猛然一僵,她竟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什么时候多了个人,而且竟然还该死的在帮她脱衣服!
一口温热的气息扑在她脸上,耳边是某人含笑的声音,“臻儿不必害羞,我们已是夫妻,昨天也是我亲自为你的伤口抹了药,该看的都看了,不该看的……似乎也没什么不该看的。你现在有伤在身行动不便,更衣这种事,干脆也让本王一并代劳了吧。”
他在等着看她的反应,是娇羞的还是恼羞的呢?
不过他侧着头看了她许久都没有从她脸上看到任何表情,倒是身子缓缓的不再那么僵硬,然后美眸一眯,很干脆的说道:“如此,有劳王爷了。”
“……”
上官云倾愣了下,也为她如此平静的反应而怔忪,然后眼睛缓缓的弯成了月牙形,十指如飞,异常灵巧的为她轻解罗裳,直到剩下最后一个肚兜,他正想要将那碍眼的带子轻轻一扯,慕容臻却在这个最后关头突然有了动作。
在他的手指将要触上弱不禁风的带子前一秒,慕容臻忽的转身,冷眼看着他说道:“这件不用换。”
宁王殿下顿感失落,眼神轻轻的从肚兜的上方飘了进去,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昨晚为她上药时看到的那抹雪白春光,并不十分丰满但却恰到好处,可惜那般美景此刻正隐藏在碍眼的肚兜下。
宁王殿下将眼神往上瞟,然后又缓缓的瞄到了她的胸前,发现如此半遮半掩竟也别有风味,吸引着他无限遐想。
“触手温润,弹性十足。”他忽然喃喃说道,满脸都是花痴的神色。
慕容臻的脸一下就全黑了,她若不明白他这八个字的意思,那她就可以去撞墙而亡了。然而不等她发作,忽有一咸猪手搂上了她的腰,用力将她拉向他的胸膛,另有一只手则托起她的下巴,肆意轻薄了一番,笑盈盈色迷迷的说道:“臻儿,现在就让我们补上昨日的洞房花烛夜,可好?”
她这算不算是自掘坟墓?
不能算吧,虽然是她说的有劳王爷,可她一点都不认为她若不这么说,上官云倾就会乖乖的转身,所以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个情况,是必然的趋势。
想通这一点,慕容臻顿时轻松不少,至于他说的什么洞房花烛夜……
抬头冷冷的看着他,在掩饰下却还是忍不住嘴角一抽搐,说道:“王爷该不会饥不择食到对这样满满都是伤痕的身体也能下得去手吧?”
他笑得更加妖孽,又挠了挠她的下巴,说道:“臻儿何必这般贬低自己呢?你都不知道在本王的眼里,臻儿是多么的迷人,就算饥不择食,也只对臻儿你一人饥不择食。”
贴在后腰上的手热热的,那热度透过肌肤一直传入了她的体内,一路熨帖,让慕容臻略显不安的扭了下身子。抬起左手,想要将这只手掰开,依然冷着脸,只是她却看不到她自己的眼中,正有着怎样的云雾蒸腾摇曳人心。
“放手!”她掰着那只大手,冷冷说道。
上官云倾丝毫不受她的冷气影响,反而更凑近了些,细细看着她眼中的蒸腾云雾,忽笑得明朗清透,抬高她的下巴,俯首便亲了下去。
慕容臻猛然瞪大了眼睛,瞪着眼前这张无限放大的脸,唇上被细细碾着转着,有什么在轻轻舔着,探入了她的口中,撬开了她紧咬的贝齿,探索撩拨吸吮。
有一种悸动在胸口升起蔓延,酥酥麻麻的让她几乎没了知觉,缓缓想要抬起手来,却有一阵疼痛袭来,让她猛然清醒了过来。
“唔!”
上官云倾突然闷哼了一声,紧紧皱起了眉头,微睁开眼看着在他怀里的那个人儿,却没有半点想要离开的意思。
一直到口中再次出现血腥味,慕容臻才松开了嘴,然后抬腿,朝他的两腿间踢了上去。
上官云倾的脸扭曲了下,终轻叹一声放开了她,摸着又被她咬破的嘴唇,笑得风情万种,“臻儿,你好狠心。”
一得自由,慕容臻就远离他三步,转身拿过放在架子上的衣服,也没要谁帮忙的自己穿了起来,眉心不住的因为疼痛而抽搐一下,动作也极不流畅。
上官云倾看得心疼又无奈,伸手接过她手上的衣服,无视她戒备的眼神,说道:“你若再不出去,饭菜可就又要凉了。”
等她穿戴整齐走出来的时候,桌子上的饭菜还在冒着热气,似乎是刚刚准备好,也似乎是一直放在这里,等凉了就撤下去重新换上新的热菜。
还有,有一个俏丽的身影,正跪在门口。
慕容臻愣了一下,看着那个跪在门口的身影,好一会儿才认出这是上官云倾身边的那个叫楼兮茜的女子,再看旁边,果然小夜也在那里,不过他倒是没有跪着,而是站在远远的地方,视线却全部落在楼兮茜的身上。
“这是怎么回事?”转头看向身侧的上官云倾,她虽不是很清楚,但多少也能看明白这个女子对上官云倾来说,并不同于寻常的下属。
上官云倾愣了一下,随后皱眉,似乎才想到还有这么一件事。
淡漠的视线从楼兮茜的身上扫过,说道:“她没有做好自己的事情,竟让人掳走了王妃,还害你受伤,是她的失职,理该受罚。”
“那你怎么让她跪在这里?”
上官云倾低头看着她笑,眼里却有些凉凉的东西,声音也没什么起伏的说道:“是她自己说若王妃受到半点伤害,就要以死谢罪,这不我有点忙暂且将这件事给忘了吗,所以她大概是跪在这里请罪的。”
慕容臻一皱眉,不太喜欢看到上官云倾这般凉漠的样子,这难道不是他最看重的下属吗?
又看了眼跪在门口连睫毛都没有动一下的女子和站在院子里的小夜,突然似有所悟,再转头看向上官云倾,他依然是冷冷淡淡,冷漠凉薄的模样,只是看着她的眼神,多了一丝异样的笑意。
心海中央泛起了一圈淡淡的涟漪,慕容臻轻抿了下唇,甩开上官云倾扶着她的手走到了门口,伸手想要将楼兮茜扶起来,说着:“你快起来吧,昨天的事情不是你的错。”
她还是跪着,没有因为慕容臻的相扶而移动丝毫,而是沉声说道:“是属下失职没有保护好王妃,请王爷责罚!”
“你不是说要以死谢罪吗?”上官云倾脸上笑着,声音却淡漠的。
楼兮茜面不改色,说道:“是,请王爷下令!”
“好,那你就去……”
“上官云倾!”慕容臻打断了他的话,看了站在院子里猛然绷紧了身子的小夜一眼,再转头看向上官云倾,说道,“别玩了,小夜可是要被你给吓坏了,他们是你的下属,只需对你忠心就好,不必特意让他们领我的情。”
楼兮茜诧异的抬头,然后又迅速的将头低下,小夜也是愣了一下,似想通了什么,不禁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上官云倾却是不高兴了,微拧着眉头说道:“本王向来都是赏罚分明的,就算是小夜和茜茜,若犯了错,也绝不手下留情。”
“那我替茜茜向你求情。”
上官云倾细细的打量着她,不知想了些什么,忽而展颜,走到门口将楼兮茜给拉了起来,说道:“既如此,那就算了吧。小夜,快过来扶着你家娘子,下去吧!”
“谢王爷,谢王妃!”
两人连道谢,尤其看向慕容臻的眼神,忽然就比以前更柔和了些,似乎真的是慕容臻救了楼兮茜的性命似的。
一直到两人退下之后,慕容臻还有点想不明白那眼神的意思,转头看上官云倾,他早已经笑容满面,更加看不出什么心思来。
“好了臻儿,事情都已经解决,就快去用膳吧,你可是已经有五个时辰没吃东西了。”
第四十六章 回门
虽那么说,但上官云倾也并没有真的将前一天的洞房花烛夜补上,甚至还在为慕容臻重新上药之后,就把床让给了她,他则在旁边的榻上睡了一夜。
一夜安宁,或许是睡得太多了,第二天她竟很早就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的时间,窗外的天还只是蒙蒙亮,借着那昏暗的光晕看向旁边的睡榻,发现那上面竟不见了上官云倾的身影。
不由得一愣,看着已空的睡榻缓缓坐了起来,疑惑着上官云倾去了什么地方,但她并没有想要出去一探究竟的想法。
“你醒了?”却是上官云倾推门走了进来,看到她已醒来,笑着说道,“今天是你回门的日子,所有的东西我都已经让人准备好,你想什么时候动身?”
回门?慕容臻一愣,她竟是把这件事完全忘了个干净,若不是上官云倾此刻提起,她还真的是想要出门去做别的事情去了。
只是,回门?
她又轻蹙起了秀眉,想到这么快就又要见到相国府里的那群人,心中有着说不出的厌烦。
似看出了她的心思,上官云倾走过来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说道:“不过是一个形式,你若不喜欢,以后大可以再不踏进相国府大门。况且你现在已是宁王妃,就算是慕容相国见了你也得行个礼,谁若还敢为难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你也要一起去?”
“怎么,臻儿不愿意我陪你一起去?”
他的眼睛闪亮亮的,慕容臻看得有瞬间失神,然后摇头说道:“这倒没有,只是觉得如此可真是太看得起他们了。”
“是因为臻儿,才那般看得起他们。再说,我若不去,万一被他们认为是我不在意你,从而给你为难可怎么办?”
慕容臻不禁斜睨向他,似笑非笑的说道:“你今天说话怎么特好听?该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我是那样的人吗?”他眼神特无辜。
“是!”她亦回答得干脆。
已是辰时三刻,相国府门房还在探头望着宁王府的方向,却迟迟不见三小姐回门的马车。
终于,宁王府的马车出现在了他的视线范围,他如释重负般的呼出一口气,转身就跑进了府内,去通报早已等候多时的老爷和几位夫人少爷小姐们。
宁王府的马车在相国府门前停下的时候,慕容相国带着几位夫人,以及少爷小姐们正好迎出到门口。
有王府的丫鬟将帘子掀起,扶着王妃下了马车,相国府的一众人同时神色一动,于是连该行的礼也不行了,慕容相国看着被丫鬟扶下马车的慕容臻,没好气的说道:“怎么到现在才过来?都已经是什么时辰了?”
话刚落,他身旁的人才刚刚对慕容臻露出各种不耐轻蔑不屑的神色,马车的帘子被再次掀起,然后上官云倾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他们眼前,笑得寒泠泠的,道:“本王本还以为现在时辰还算早,原来竟是错了吗?”
相国府的所有人都呆愣着,然后“哗啦啦”的就开始行礼。
“老臣见过王爷,王妃。”直起身,他又习惯性的对慕容臻训斥道,“臻儿你怎的这么不懂规矩?竟走在了王爷的前面。”
“所以你们就以为今天回门只有我一个人前来,连该行的礼都省略了,也可以对我恶声恶语颐指气使了?”
慕容相国一噎,脸色一变,又看了站在慕容臻身侧的上官云倾一眼,压着语气说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爹是关心你,免得你再做出这种不规矩的事情,惹人笑话。”
“本王挺喜欢看臻儿走在本王前面的样子。”
上官云倾又轻飘飘的插话进来,直接将慕容相国的话打入到了多管闲事的行列。
慕容相国脸色又是一变,连同看向慕容臻的眼神也变得不同,其中有着各种惊讶吃惊,似乎从没想过她竟会得到宁王殿下的这般看重。
上官云倾却已搂着她朝相国府大门走去,并免了尚在行礼中的众人的礼。
从下马车开始,慕容臻就接受到了太多的视线,尤其以大夫人等人的视线最强烈,各种羡慕嫉妒,灼热得几乎要将她给洞穿了,不过慕容臻却根本就不去理会,然后在她们想要找她说些不知道是什么的话的时候,她拉着二哥慕容尧闪身离开了。
“妹妹,宁王对你好吗?”
兄妹两躲在相国府后院的假山上,说着话。
面对二哥的这个问题,慕容臻点了点头,说道:“他对我挺好,二哥放心。”
慕容尧迟疑了下,忽拉住她的手,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听说你在成亲的那日被人从新房中掳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话让慕容臻一惊,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此事关系到她的清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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