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手里几圈,莫涯的分/身涨大起来,快/感如同雷击,噼啪几声,就打着了他身体内外的火。
在他臀部描画过的字符开始显形,随着快/感盘旋上升,就像有一根烙红的铁针,一遍又一遍在伤口重复着那个纹路。
“怎样?”看着那纹身血淋淋地越来越深,椴会似乎非常兴奋,不仅冲/撞和套/弄更急,更将右手四指伸进莫涯喉咙去,在湿滑中一样淫/靡地翻滚进出。
莫涯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只感觉先前咽下去的那股液体,慢慢就变成了烧红的熔浆。
从咽喉,到食管,再到胃,这熔浆越来越烫,清楚描绘着他身体进食的路线。
而最稀奇的是,这时候他居然仍能感觉到快/感。
无论多痛,这快/感就像洪流中的血线,微弱却又鲜明。
“居然比我还快。”在他耳侧,椴会低声,左手五指收紧,捏住了他的前端。
被卡断的高/潮在坝口积累,随着椴会益加疯狂的抽/插,渐渐的越叠越高,不可遏制。
椴会是何时射的莫涯已不知道,他只知道精/液居然不受控制,从被钳制的铃/口细线一样涌了出来,而他胃里的那把火,也在这时烧到了极致。
痛的洪流最终淹没快/感,莫涯呜咽,牙齿咬死了椴会手指,一时间意识朦胧,身体前倾,被千斤石块压着的手骨错位,立刻发出“喀吧”一声脆响。
“你们是谁,在做什么?”
人生果然就是一盆狗血,就在这个时候,背着药篓的那绪从洞穴深处走了出来,因为他们两人都脸朝洞外,只能看见背影,所以就开口问了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咱家的H,还是一如既往变态,包涵包涵~~~
两人终于正式见面了,嗯。
第四十四章
多有意思的会面。
也许是期待过,椴会从莫涯身体里抽离,因为享受,出现了一刹的放松。
而莫涯就在这个时候动作,向后甩腿,正中他的心门,紧接便过去,一把抱住那绪,从急速下落的石门缝隙里钻了出来。
鸟族的破烂机关这时总算给力,“砰”地一声激起一地烟尘,将椴会关在了门内。
日头正高,太阳透过遮天蔽日的连理树叶照下来,连光晕都是细碎的,打在莫涯脸上,分外虚幻。
那绪沉默,双手止不住地微微发颤,因为不知道要说什么,于是去捡散落在地上的药草。
药篓已经摔破了,捡了药草,他只好捧在手里,傻呆呆的样子。
莫涯也在沉默,因为那药水烧坏了他的喉咙,他不确定说出话来,声音还是不是自己。
白色的浊液于是就在这沉默里涌了出来,顺着他腿,散发着淫/靡味道滑落。
“我们来这里取东西。”因为不堪到了极致,莫涯却反而自在了,蹲在地上的姿势也变得□,歪着头看那绪:“和尚,许久不见。”
“你的声音……”
“上火,嗓子坏了。和尚你有药?”
那绪就当了真,在一堆药草里挑拣,最终挑了两味,递过来给莫涯。
莫涯没接,只看着他,道:“你一定要这么傻吗?你就不问我,为什么我还在这里,我们来取什么东西?”
“那洞里并没有什么财宝,只是些古怪玩意,天生的石笛什么的,你们不会喜欢。”
“那你不问我,我为什么要把他留在里面,却带你出来?”
“如果你受他胁迫,我可以帮你,你跟我回去。”那绪的声音硬了起来,伸出手,想去捉他衣袖。
“你觉得我是可以被胁迫的吗,我是怕死,还是怕疼?”
那绪就愣了一愣。
“我带你出来,是因为他想你死。”
“那施主你呢,你并不想我死?”那绪仰起了脸。
“我不想你死。我对你有愧。”
“施主对我有什么愧?”
“这并不难猜。”莫涯轻声,压制住胃里翻涌的血沫:“我骗了你。我和他本来就是一对,他被貔貅附体获得神力,于是我们就开始寻找貔貅的另一半。”
“太岁。”那绪并不孤陋寡闻。
“而太岁就被关在第九重门内。”莫涯叹口气:“想必你现在也明白了,我接近你,只是为了要你挖心,打开那扇门的封印。这件事白泽也是同谋,是他篡改了第九重门的用途,他一向逆天,大概是因为天不许他死。”
条理清楚严丝合缝,这个所谓的真相让那绪无处辩驳。
“于是,你跟我说的那个过去的故事,就真的只是故事?”
“那个故事,让你起了恻隐之心,是计划的一部分。”莫涯靠近一步,抬起手来,按在他那曾被五指贯穿的胸口:“所以和尚,生得慈悲未必是件好事,无论你有几颗心,你都不应该轻易挖给别人。”
不知多久过后,随着一阵烟尘四起,椴会打破石门,从洞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他想要的东西。
那绪已经不在,莫涯却还在,衣摆拖地,老姿势蹲在崖边。
“洞里并没有毒烟。”听着脚步声莫涯道,并不回头。
“是。”椴会慢慢走过来,也蹲到他身侧:“可惜你的理智总是输给感情。”
“你要我做的事,是不是就是在最最龌龊的时候被和尚撞见,然后百口莫辩?”
“你并没有回去,我想你和他,终究还得碰面。”
“我们现在见了。而且我买一赠一,还告诉他,我和你本来就是一对,以前所有一切都是骗他。怎么样,这个代价,值不值我父母的那个真相?”
椴会不语,偏了头,拿手揉一揉太阳穴。
每个人都有习惯,他的这个动作,就代表着他准备食言,而且不打算道歉。
莫涯也不再说话,勾着头,去看那凉气不断上升的脚下。
从那绪失魂落魄走后,他就一直蹲在崖边,看着那黑森森的崖底。
似乎因为对得久了,那崖底开始生出引力,发出一种无声的魅惑。
这魅惑之大,似乎已经超越了他的忍耐。
于是他起身,并没有预兆,也没有酝酿,一纵身,风声呼啸,便干净利落跳了下去。
因为根本没有防备,椴会追到崖边,眼睁睁就看着莫涯跌进了深渊。
一刻也没有停顿和考虑,他便也纵身,脚踏悬崖,加速追了上去。
身周风景一路飞速向上,一直到半山腰,他才抓住了莫涯的一只手,将另只手里刚刚得到的鸟筋深深插入石缝。
“你疯了!”椴会的声音有点失常:“把另外一只手给我。”
“我另外一只手断了,刚刚断的。”莫涯抬眼,墨蓝色的眼眸死寂无光。
“你这一辈子,可不知断过多少根骨头!”
“是。”在悬崖的长风下,莫涯的头发被扬了起来,多少有些凄厉:“可为什么?为什么我的骨头总是断?为什么我就不配有尊严?为什么我活着就该受煎熬?”
椴会一时无语。
好像记忆里面,从八九岁开始,莫涯就已经不再问为什么,因为这个问题不能让他吃饱,也没法让他活下去。
他是一张被强开的弓,不断被拉到极致,可从没断过。
如今在他眼里这一点死寂,莫名的,让椴会有些害怕。
“你还没有报仇,至少,还没有知道为什么。”将五指深深扼住他手腕,椴会感觉到一点虚空:“你他妈不要告诉我,你这么软弱!”
“世上万苦,皆缘于执念。”莫涯仍仰着脸,眸里颜色却开始忽深忽浅:“我欠我父母兄弟的,我粉身碎骨还报,如果不够,还有来世。”
“我姐姐生了你!但你不是她的孩子,你从一颗受精卵开始,就是个罪孽!”
因为椴会突然的这一席话,莫涯的呼吸更乱,眼眸颜色渐浅,露出一道金线。
“你如果死了,你的和尚不会死,我自有一万种法子,让他生不如死。”
再一句,莫涯的眼眸就完全变成了琥珀金色,将牙一咬,已经折断的右手就用上了力,攀上悬崖,将那根据说是百折不断的鸟筋硬生生劈成了两段。
两人于是下落,椴会悍勇,一路扯着藤蔓,可还是被崖上乱石割得遍体鳞伤。
最后两人落在一棵歪脖子柏树上,莫涯的意识看来已经消失殆尽,骑在椴会身上,姿态邪淫。
因为椴会的肩头被割伤,透过衣衫慢慢渗出血来,他便卷起舌头,推开他衣领,在伤口细细舔圈,尝他的血。
这姿势这地点,变态椴会本来应该喜欢,可突然之间却没了兴致。
谁都不是他的莫涯,包括这披着莫涯皮囊的太岁。
于是他便反了身,扼住莫涯咽喉,从枝桠上将他按了下来,深深按进尘土里面。
“太岁仁兄,想要交合采补是吗?可我现在不想,很抱歉你还不够强,得听我的!”
将莫涯按在身下,徒手制止了他所有挣扎后,他淬了一口,又返身上去,取下了那已经断成两截的青鸾鸟筋。
从外面回来,那绪便有些不寻常。
做的都是一些寻常事,打扫,抄经书,给小吃货剥葵花籽来吃。
可连那嗔都看出了他的不寻常,因为他把瓜子扔了,塞了两片壳子来给他吃。
“师哥……”小吃货很委屈,扑扑声地吐出瓜子壳,小圆眼睛好奇地望他。
“哦……”自从少了颗心后,那绪的反射弧好像益发长了,过半天才反应过来,替他掸掉僧袍上沾着的瓜子壳,道:“对不住,师哥有点心事。”
“师哥有什么心事?”
“我遇到了莫涯。”
小吃货显然很吃惊,莫名地呛了一下,结结巴巴道:“我我我……我,我……”
“你也遇到他了?”那绪扬起眼,又剥一颗葵花籽,把肉递给他:“是的,他没走。他还跟我说,他到万佛寺去,只是想要我的心来开第九重门,他跟我说过的,都是骗我的。”
“那师哥信么?”
“不全信。”那绪的视线陷进了虚无:“我看得出他不开心,如果他和椴会本来就是一路,现在得到了他们想要的,又为什么要不开心。”
“师哥现在也不开心。”
“他和我不一样。”那绪笑了,摸一摸小吃货的头:“他是越不开心,就会越若无其事,看起来越贱。我看得出,他现在不好。”
“那师哥要怎么办?”
“如果他说的不是真话,那目的只有一个,希望我死心。”那绪慢声道:“那我也许便应该顺着他的意,真的死心。”
这些话对于那嗔显然过深,所以他也不再刨根问底,只专心地吃瓜子,吃完了腆着肚子,也不肯洗脚,躺在那绪床上就睡。
那绪没办法,只好打了水,替他洗脚,把那肥丫子里面的脏东西都洗干净,又拿把剪子,在昏黄的屋子里很吃力地替他剪指甲。
剪着剪着,一句本来已经沉下去的旧话莫名就涌上了心头。
“放在天不管,地不收的棺材里面。”他捏着那嗔的肥脚,也诧异自己这时居然想起了伥的这句话:“天不管地不收的棺材,那是什么地方?”
言者有意,听者无心。
那在屋顶从事影卫本行,正准备回去向他家谛听报告的高大人听了这句话,莫名地心里一个咯噔,却也没有细想。
“天不管地不收的棺材。格老子的,大爷我怎么觉得这玩意跟我有啥关系?!”
一直到谛听房门口,他的脑袋这才开始运转,于是很诧异地自言自语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和尚,你为什么想起这口棺材,其实大家都清楚。
你没有放下,磨牙的那些话让你更加不能放下,觉醒吧!!
第四十五章
十余天过后,在个也算像样的苗疆客栈,已经独臂的国师敲了敲偏左一间大房的门。
深夜无月,房里的莫涯却不点灯,斜靠在墙角,看窗口雾煞煞的天。
“主人让我给你送药。”
进门后,他将药碗搁在桌上。
莫涯就莫名地扬起唇角,看着他的断臂,微微发笑。
“我知道你笑什么。”国师过来,擦亮火石点灯:“我不是贱,我跟着主人,是因为喜欢他。”
莫涯那个笑于是更深。
“他喜不喜欢我不要紧,反正我愿意!”国师的脸色煞白,眸子里面燃着火:“主人要你喝药,说如果你不喝,他有的是法子让你喝下去。”
莫涯端起碗,并不反抗,三两口就将药喝了下去。
药在胃里翻滚,他需要很大气力,才能把它压制下去。
已经十多天过去,他被烧伤的气管和胃还没有一点恢复的迹象,无论是什么,到了胃里全部兴风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