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没出声,他微露得意的看了我一眼,接道:“还有,你回房的路,在左边,不是在你走的这个方向。”
真是够郁闷,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而且现在已达到极眼了,我眯起双眼,抬脚狠狠的踩在他脚背上。
晕啊,郁闷啊,踩他一脚,他没一点事,倒是我被他的内力给震得跌坐在雪地上。
他低头看了一眼被我踩脏的靴子,眉头拧了一下,我原以为他会发怒,没想到当他看到我的狼狈样后,居然给了我一倾国倾城的笑容,接着转过身大步离开,留给我一串放肆的笑声。
幸亏他没看见,我的泪水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脚底抹油
连着好几天,我都呆在房间里,没有出门,这倒并不是我想出去,如果这里没有姓段的那讨厌的家伙,那么就算有人想把我关起来,都没门。
哎!不知道在那可恶的家伙的压迫下,少行最近过得怎么样。
他应该不会太难为少行吧,毕竟他们是朋友呀。
他会把少行当朋友才怪,在他眼里肯怕全世界所有的人都是敌人吧。
……
少行怎么一直都没来找我呢?难道他也觉得我像一个奸细?
我的舞在少行眼中,真的很美吗?那些赞美的话不会都是客套话吧。
我给他的整体感觉怎么样,他有没觉得我其实还挺漂亮,挺讨人喜欢的。
……
哎,真无聊,我每天趴在窗台上胡思乱想,过得真是要多郁闷,有多郁闷。
“姑娘,披上这个吧,天冷着呢!要小心着凉。”不知在何时小香来到我身边,拿一件纯白色的雪披披在我身上。
我回过头,看了小香一眼,失望的叹了口气后站起身子:“小香,人家很无聊,你可不可以陪我聊聊天。”
“当然可以啊,姑娘,您想聊什么呢?”
是呀,我想聊什么呢?说实话,我还真不晓得自己想聊些什么,现在我的一颗心里除了少行,还是少行。
想了好一会,我才决定问问她,我生病其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她不是说她公子来看过我吗,就问问这个吧。
“小香,我生病的时候,你公子真的来看望过我吗?怎么我病好了,他倒一次都没来过。”
“是呀,我也不知道公子最近怎么没来看望您,先前我看他还挺关心主子您的呢,我还以为跟着您,以后就能常常见到他了呢?哎,没想到……他却再也没来过了。”好失望的语气呀,看来小香倒是真的蛮希望见到她口中的那个公子。
“小丫头,你该不会是看上你那个公子了吧。”我诡异的一笑,成心调侃她。
“姑娘,……你……”她一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她,愣了一下,一朵红云突的腾到脸上,侧过头,娇羞的说道“姑娘,你怎么可以开这样的玩笑呢,对像公子那样高贵的人,看他一眼都是我的罪过,我岂可生有其他的非分之想呢?”
门第之见,又是狗屁的封建思想,我晕,就因为这个,害得世界上多少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
“什么狗屁高贵,你难道低贱吗?”我不屑加气愤,却完全没注意措辞,也没注意听的人会有什么感受,脏话脱口而出。
“姑娘……。”啊,又是一水做的姑娘,我承认我是说得有点过分,但她也用不着眼眶就红了吧。
“好啦……好啦……我说错话了,向你道歉,你先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静。”看来,今天是不能接着聊下去了,我朝她挥挥手,让她退了下去。
实在是无聊透顶,最后我终于下定决心,出去走走,说不定能碰到少行呢?至于段晟颢,我才不信,我运气有那么背,会碰到他。
又到了长廊边,上次我就是在这里见到少行的,说不定,我们就是有缘分,今天又能在这里见到他。
我找到上次坐的青石,随手抹了一下,就坐了下来。这一次我没听歌,我所有的注意里都集中在关注四周的动静上,我在等着他的出现。
“你在干吗?”一声突如其来的从我身后响起,吓得我蹦了起来。看来我听力不行,居然有人到了身后都不知道。要是有人要刺杀我的话,我肯怕都死了一千次,不过当时我并未这么想,我第一反应,就是少行来了。“少行……”我兴奋的的转过身。
僵在原地,看来我的运气确实不是一般的背,在我面前的居然是我最不愿见到的人。
“你在等少行?”他的眉头微皱了一下,问道。
瞪了他一眼,我不友善的回道:“我不是在等少行,难不成还是等你?”
这下他好像有点生气了,大声说道:“你少瞪点,你以为你瞪得很好看吗?”
我真想再瞪他一眼,这是我唯一表示不满的方法,但我还是忍了下去,忍,忍,忍得我咬牙切齿,口不择言:“就是好看,你又能怎么样,你不是想杀了我,以绝后患吗?你杀呀,你个变态。”说完我就后悔,对他来说,我又没什么利用价值,万一他真的恼羞成怒把我咔嚓了,那我岂不冤极了。
“你……”他气极的举起手。
天啊,他真的想杀了我,看来我是玩火自焚了,我全身泛起了恐惧的鸡皮疙瘩。
“好,算你狠……”看得出他忍得很辛苦,但他还是愤愤的把手放了下来。
“我不杀你,但你也别高兴得太早,如果还有下次,我可不保证我能控制得住。还有,你最好不要缠着少行,我是不会让他和你在一起。恩……不过现在就是你想缠他,也没办法了,我让他出去办事去了,你就算在这里等到死,也等不到他的。”说完,转身就走,这次留给我的是胜利者的笑声。
该死的,姓段的,他居然……好,算他够狠。
我看上去,真的不像个好人吗?回到房间后,我找了块铜镜,左看又看,但实在看不出里面那个漂亮的姑娘有哪点像个坏人。
“姑娘……姑娘……我打听到了。”小香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大声嚷嚷道。
“打听到什么了?”我把铜镜摔在桌上,没好气的说道。他姓段的凭什么就认定我不是好人呢?
“姑娘,你先前不是问我,公子的名号吗?我打听到了,秋菊姐说,她听到一位公子称他晟颢。”
晟颢?真的是他?原本看姓段的那嚣张的模样,我就猜测到很可能他才是这里的主人,只是我潜意识里一直都不愿接受而已。
皱了皱眉,不对呀,那姓段的不是认定我居心不良吗?他不是很想除掉我吗?那他还把我留在这里干吗。难道他是怕我泄露他的什么秘密?恩……那天他们不是说要警告我不要把他在那古井沐浴的事说出去吗。那他何不干脆一刀杀了我,小说里不是常说只有死人才不会多说的吗?他还干嘛把我当个小姐养在这里呀。还有他在古井沐浴,这是什么了不起的秘密吗?真是搞不清。
算了不想了,刚想放下这些麻烦的问题,我突然想到,既然姓段的是主人,那我呆在这里算什么,他的囚犯?看来我如果不逃出去的话,那这一生就完了。
只是我若出去了话,到哪去找少行呢?难道我就这么错过好不容易遇上的梦中情人,不行,我得等他回来,我要把他也救出去,免得他再受姓段的压迫。
不过我若是出去了的话,不是可以很方便的到外面去找他吗?
若是在外面没找到,那……
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找一良人,嫁了,然后携夫带子到一风景优美的地方隐居。我岳姮可不是笼中鸟,我要去寻求自己的天空……
我的心里有两个小人在为到底是走还是留争吵,真是越来越烦。
最后,我心一横,重重的在桌子上一拍,决定了,我要逃出去。
“姑娘,……”小香被我粗鲁的举动吓得不浅,怯生生的望着我,看得我都觉得自己是个怪物了。
“哦,小香,对不起,吓着你了吧,我现在肚子有点饿了,你能不能帮我去弄点吃的来。”既然决定要走,就得快点,先把小香支开吧。
我记得先前在长廊那里,透过梅林,隐约见到了围墙。
我想从那围墙爬过去,以免被姓段的发现,若再次落他手里,我恐怕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晕,围墙用得着砌那么高吗?看这高度,就算我站在三张凳子上面,肯怕还是够不着顶吧。
看着眼前的围墙,我真的有哭的冲动,真是郁闷,姓段的没事把围墙砌那么高干什么?哎,看来爬围墙这条路是行不通的,我还得另外想个法子。
从大门光明正大的走出去?成功几率太小。
打昏看门的逃走?我没那本事。
易容出去,最好易成姓段的,那就没人敢阻拦了。但现在谁来教我易容术呀。
……
我的头越来越大,可就是没想出办法,看来我确实是比那些穿越的前辈笨,这么小的问题都无法搞定。
难不成我还得回那囚笼,等到哪天姓段的想开了,主动放我出去。不行,那也太没面子了,我就不相信凭我的本事这么个小case都解决不了,好歹我也读了那么多的书。
嘿嘿……不错,确实有办法解决了。虽然这办法不怎么好听,但只要我逃出去了,谁又知道我怎么出去的呢?当我愁眉苦脸想不出办法的时候,我终于看到了一线光明,那就是——我发现前面的不远处的围墙居然破了个洞。
哈哈,这里肯定是来贼了,这贼真来的是时候,贼大哥,我祝你偷路顺利,最好能把这里偷个精光。
好心的四嫂
‘梦想永远都是美好的,现实往往是残酷的。’现在我是真的深刻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意思。
满心欢喜,满心希望的从段晟颢给我的那个囚笼逃了出来。却在荒山里迷了路,都好几个时辰了了,我居然还没走出去,真不晓得我那引以为傲的方向感到哪去了。
在这个时候,我本就够郁闷的,老天居然还来添一把雪,真是把我往绝境里推。
我又冷又饿,在这样的饥寒交迫下,我真不知道自己能撑到几时。看着那漫天飞舞的雪花,一股从未有过的厌恶感油然而生。
天也快黑了,我再不走出去,肯怕我就得在雪地里过夜了。一想到要我一个人呆在这荒野里过夜,我真的情愿死了干脆。
哎!前面是什么?红红的,好温暖的颜色,我愣了一下,就连滚带爬的朝前跑去。
好漂亮的果实啊!圆圆的,加上娇艳欲滴的颜色,对饥肠辘辘的我来说,真是致命的诱惑。
轻轻的摘下一颗,放入口中,甜甜酸酸的,真好吃。
捧着饱饱的肚皮,我露出了满足的微笑,看来现在就只要全力走出这荒山就万事大吉了。
笑容还没完全从我的脸上退下,一阵揪心的剧痛从胃部传来,我回头朝看了一眼那绝美的果实。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彻底失去意识了。
“好可怜的孩子!”一双温暖的手温柔的抚摸着我冰冷的脸,但我知道她肯定不是我母亲,不用睁开眼,我就知道她是一个有着一双我母亲没有的长满了老茧的手的老年妇女。
为了贪得那一刻的温暖,我继续假装昏迷。
“孩子,孩子,你醒了吧?”
哎,真失败,我的小把戏居然被看破了。我有点失望的睁开眼。
好慈祥,好温暖的笑容,这原本是我梦中的母亲才有的,现在居然出现在我眼前,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感动得开始颤抖。
“老人家,我这……”扫视了一遍我身处的环境,好像是在一农家,窗台上还挂着一串玉米棒子呢。
“孩子,前天我去山里采药,发现你昏倒在地,就把你背了回来,你一姑娘家怎么跑到那种地方去了呢?”她拿起我的右手放在她手心,疼惜的抚摩着。
说实话,我还要问才知道,那姓段的怎么把府邸建在那荒山里呢?害我差点就出不来了。恩,他好像不是第一次把我害得这么惨哦?他肯怕就是所谓的克星——我命里的。
“老人家,真是谢谢你,救命之恩……。”我诚恳的说道,虽然这样的话听起来很虚伪,但我不能不说。确实若不是她,我肯怕已丧命于荒山,尸骨无存吧(被野兽吃了)。
“傻孩子,怎么说这样的话呢。不过,你以后要记住,以后不要再乱吃东西了,那样是很危险的。”
“老婆子,那孩子醒过来了吧?”一苍老的声音在窗外响起,接着,就是一片咳嗽声。
“哎!老头子,她已没事了,我要你准备点吃的,弄好了没?”
时间过得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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