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宠天下之无良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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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宠天下之无良庶女-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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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女们听话的纷纷退下,飞鸟扑腾着翅膀从天际飞过,发出一丝啼鸣,夏侯博稳步向前走去,说不出的兴奋与希冀。
    夏侯嫣十指纤纤,虽平日不被重视,甚至每次出现在人前都是狼狈的模样,却丝毫没因为岁月的磨砺而显得过分老成,她面若桃李,不似夏侯鸢风华绝代,却实在淡若幽莲,自有一番高洁之气,不似夏侯雪沉稳内敛,空谷幽兰,却自有一番顽强和倔强的风韵生于眉眼,好似悬崖边的一株傲霜花,她也没有夏侯钰的活泼俏丽,只是这份沉静却堪比皓月当空,时而妩媚时而柔雅。
    夏侯博从未像现在这般仔细的看过这个孩子,不知什么时候,这孩子竟然超过了他的预期,甚至越来越像他曾经的那个不可求的梦中人。
    琴声戛然而止,夏侯嫣眼波流转,浩瀚似幽海,天生有着一股子灼人的气度,她嘴角淡淡而笑,像个受宠若惊的孩子,看着夏侯博的眼神中似乎充满了一个女儿对父亲的期待。
    “父亲,你来了,嫣儿以为你不会来。”
    夏侯博看到夏侯嫣眼中对自己的依恋,不禁喜不自胜,看来自己的示好得到了她的原谅,这比预期还要快一点。
    “嗯。”夏侯博故作威严,在夏侯嫣的注视下,缓缓而坐。
    他的眼睛瞥到了案几上的凤尾琴,这是他曾经送给赫连氏的,为了目的,为了神兵谱,他在那个女人身上花费了太多的时间和精力,然而换来的还是她的决绝,他曾经恨透了虚伪的女人,一面说着爱他,一面又不愿意毫无无保留的站在他身边。
    赫连氏曾经说过,他是个不懂爱的人,爱……究竟是什么呢?夏侯博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有些东西他不是不懂,只是他穷尽一生追寻的都不是儿女情长,是他不懂爱,还是别人给错了方式?
    真是可笑又愚蠢的女人!
    夏侯博面无表情的看着凤尾琴,淡淡道:“你母亲是个惊才艳艳的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做的一手好女工,实在难得。”
    夏侯嫣听着夏侯博假意的示好,不禁暗笑:男人只有不爱一个女人,才会说出如此敷衍的话吧,这些优点换作任何一个当下的女人都是做的来的,有何区别。
    没有不同,自是因为爱的不够。
    夏侯嫣故作伤感的抚摸着琴身,悠悠道:“母亲病重后,仍然每日撑着要抚琴奏曲,她常说,琴曲如心,自有她的一番相思。”
    “你母亲至情至性,是我辜负了她。”夏侯博拍了拍夏侯嫣的手背,满眼的悔恨。
    二人各自演着戏,就见早已准备好的佳肴纷纷端了上来,不似寻常那般丰盛,也不似平常那般华美,却别有一番心思。
    夏侯博愣了半响,道:“这……”
    夏侯嫣不慌不忙道:“父亲,女儿从小到大唯一的心愿便是和您一起用膳,这个心愿足足盼了八年,这些小菜虽比不得大厨,却是女儿的一番心意,还望父亲喜欢。”
    “这是你做的?”
    夏侯嫣不答,默默而笑。
    夏侯博吃惊之余,动用筷子尝了一口,他瞳孔缩紧,竟有种似曾相识在他心中流转,随即化作了眼底的一抹温柔。
    “很好,很好。”夏侯博频频点头,竟在一瞬间沉溺在这天伦之乐里。
    夏侯嫣随手斟满了酒杯,玉手一抬:“父亲,女儿敬你。”
    酒香四溢,和一旁描金香炉中的香气混为一体,叫人心旷神怡,置身山水,洒脱而不羁。
    这让夏侯博恍若回到了当年,自己还在盛年,意气风发,天不怕地不怕,铁血沙场,满心的天下苍生。
    还有那年的女子,白衣胜雪,肌肤如玉,在一片湖心翩翩起舞,那女子丝发随风而舞,竟丝毫不觉得凌乱,与那舞曲融为一体好似天之娇女。
    蝴蝶成群而过,嬉戏在女子的身边,美轮美奂。
    人生有很多事不可求,而夏侯博似乎少年老成,对于不可求早已看破,今生他唯独两大不可求,第一是那女子,第二便是神兵谱。
    仰头,一口口热酒灌入心喉,灼热的气流在身体流走,舒畅又放肆。
    多年的隐忍,多年的压抑,多年的笑里藏刀,已经让他深深的感觉到疲倦,有时候他在想,如果当初他不那么做,如果当初他用真心而不是肆意的摧毁,也许那个女子会真的爱上自己。
    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或许这也是一种生活,但,他始终是他,他没有那份勇气,所以他摧毁了一切,他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仰头,又是一口烈酒。
    夏侯博觉得自己喝了很多,他想让自己冷静,却偏偏停不下来,香炉里的香已经燃的差不多了,夏侯嫣在薄烟袅袅之间,添加着香料,回眸而望,竟是惑人的一笑。
    夏侯博甩甩头,眼前的女子似乎越来越模糊,又越来越熟悉。
    “蝶舞……”
    夏侯嫣心里一惊,蝶舞是谁?她缓缓来到夏侯博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早已被黑袍人的迷幽香迷了心智的父亲,不禁蹙紧了眉。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白嬷嬷是谁刺伤的?”夏侯嫣冷冷的看着夏侯博,一字一句的问道,她嘴角仍然带着笑,远远看去,并不像在逼问,倒像是和夏侯博在叙旧。
    迷幽香,南疆早已失传的一种秘香,此香惑人心智,另人产生幻觉和遐想,最易被人操控,只是焚烧时间较短,药效不长。
    自白嬷嬷受伤之后,夏侯嫣就从黑袍人那里寻来了这迷幽香,只为了从夏侯博嘴里套出些话,好为白嬷嬷争得一席存活的机会,不过黑袍人给药的时候也曾说过,迷幽香失传多年,这是经过改良的迷幽香,已大不如从前,意志特别坚定的人,也许并不会受此香控制,只会产生片刻幻觉罢了,所以用来对付夏侯博这样的老狐狸,更应该小心。
    夏侯嫣察言观色,自是最懂人心,一个人不管你如何装,眼睛终归骗不了人,更何况是夏侯博这样一个喜欢演戏,却总也演不好戏的戏子。
    “父亲,告诉嫣儿,你们得到神兵谱的下一步是什么?为何要杀了白嬷嬷,来,告诉女儿。”夏侯嫣半弯下身子,话语飘渺而轻柔。
    “蝶舞……”夏侯博冷冽的瞳孔被暖色覆盖,甚至隐隐透着忧伤,他喃喃自语着,伸手,竟将夏侯嫣的手牢牢握住。
    这个举动多少让夏侯嫣觉得不舒服,虽然是父女,可是夏侯博的动作倒像是在握着相恋多年的恋人。
    夏侯嫣不禁抽手准备离夏侯博远一点。可是她身体才动,却被夏侯博反手一拉,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夏侯嫣突然被抱着,只感觉一股凉气从头到脚。
    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夏侯博环着夏侯嫣的腰身,脸紧紧贴着她的腹部,依恋着半响不松手,口里却不住的唤着:“蝶舞,是我对不起你,蝶舞,我爱你,我现在才明白,这些年我从未忘记过你。”
    “父亲!”夏侯嫣试图推开夏侯博,却似乎激起了对方身体里男人的野性,反而被抱的更紧。
    “蝶舞,我从未爱过她,只是利用她而已,我知道你不会告诉我神兵谱所在,所以我只能利用她,但是我发誓,我的心里从未有过她,从未有过!”
    她?是母亲赫连氏吗?夏侯嫣不禁蹙眉。
    说起来……自己和母亲赫连氏当真是一点都不相像呢。夏侯嫣突然想到了什么,心口一疼。
    “我是谁?”夏侯嫣极度平静,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夏侯博猛的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和记忆中几乎是同一张脸的女子:“蝶舞,你怎么了?”他说着话,手却不自觉的将面前的夏侯嫣禁锢的越来越深,像要顷刻捏碎。
    “父亲!你放开我!我是嫣儿!”
    “蝶舞!我的蝶舞!你是蝶舞对不对,我知道你是蝶舞!”
    夏侯博的情绪显然失控,他竟然不自觉的想要将夏侯嫣揽入怀中。
    “啊!”夏侯嫣失声大叫,却只听“砰”一声闷响,夏侯嫣再次睁眼,却被一阵风卷着腾空而起,再看亭中,夏侯博早已倒在案几上。
    “是你。”夏侯嫣惊讶于黑袍人大白天的也敢出现在夏侯府,可是转念一想此人来无影去无踪,又实在高深莫测,有什么事能难倒他,想到这里,夏侯嫣只得哑然失笑,是自己大惊小怪了。
    “用不着感谢我,我只是看不惯你快活罢了!”黑袍人戏谑而笑,声音从天边传来,好不刺耳。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夏侯嫣虽嘴里骂着,心里却实在感激黑袍人的出手相助。
    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黑袍人目前来看,是站在她这边的。
    

  ☆、第四十二章 身世之惑

回到潇湘馆,夏侯嫣命人将夏侯博送了回去,倒也没人发现异常,夏侯博只怕醒来也只当自己喝醉了,并不会有所怀疑,毕竟迷幽香最大的好处就是醒来后不记得发生的事。
    只是蝶舞的名字却一直在夏侯嫣心里徘徊。那究竟是谁?和自己的母亲又是什么渊源,还有自己……究竟是谁?
    来到白嬷嬷的住处,此时白嬷嬷已经喝了药,正躺在床榻上闭目养神,见夏侯嫣来了,她正欲起身,却被夏侯嫣拦下了:“嬷嬷不要拘礼了,快躺着。”
    见夏侯嫣心事重重,白嬷嬷不由道:“小姐,今日听说你邀国公爷一同用膳了。”
    “嗯。”夏侯嫣嘴上回答着,心思却飘到了其他地方。
    “小姐,奴婢知道小姐是为了奴婢,但是奴婢这条命终归是夏侯家给的,若是他们看着我不顺眼想除去我,奴婢也无话可说,只是小姐如今正处在风口浪尖上,自当明哲保身才是。”
    白嬷嬷的宽容之语让夏侯嫣十分动容,她缓了缓神色,笑道:“嬷嬷不必担心,我只是找父亲叙旧罢了,而且父亲为了得到神兵谱自然不会对我怎么样。”
    “这倒是。”白嬷嬷赞同的点点头,也便没再说什么。
    “嬷嬷,嫣儿虽人微言轻,事事受人限制控制,但是你相信我,我一定会保下你。”
    夏侯嫣目光灼灼,看得白嬷嬷一阵暖心:“小姐……”
    “嬷嬷,你可知道蝶舞是谁?”
    “蝶舞?”白嬷嬷面露疑惑,想了想道:“从未听过,小姐你……”
    见白嬷嬷的确不知道,夏侯嫣叹了口气,将今日发生的事尽数告诉了白嬷嬷,当然刻意隐瞒了黑袍人的出现,在未确认黑袍人的真实身份之前,还是不要让白嬷嬷担心的好。
    白嬷嬷听罢面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惊讶,似有什么在她眉眼之间流转,耐人寻味。
    “嬷嬷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夏侯嫣看出了白嬷嬷的异样,不禁问道。
    白嬷嬷顿了顿,像是在思考要不要告诉夏侯嫣,半响后,她轻叹了口气,这才道:“奴婢其实知道的不多,也没有听过蝶舞的名字,不过当年小姐您的身世的确让人匪夷所思。”
    “此话怎讲?”
    “当年,夫人是从外边带回来的你。”
    “这又说明了什么呢?”夏侯嫣不解道。
    “当年,老太爷死后,奴婢起先是跟着老夫人的,有一日国公爷来找老夫人,不知说了什么,老夫人先是勃然大怒,后来又不知怎的又没了动静,奴婢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巫族惨遭屠戮,而你父亲却要带回巫族中的女子,也就是你娘。”
    “祖母是怕母亲会借此报复?”夏侯嫣猜到其中关窍。
    “的确。”白嬷嬷点点头,又道:“老夫人一直不同意夫人进门,直到后来夫人怀了身孕,老夫人看在孩子的面子上这才松了口,夫人进府后,我便被派到夫人身边,目的便是神兵谱,但是夫人是至情至性之人,对奴婢又是极好,奴婢常年在刀锋上讨生活,自然对这份情谊难得的珍惜,故而一直敷衍,两面小心做人,夫人生产那天,奴婢也在,还是奴婢接生的。”
    “这么说我的身世应该不会假。”夏侯嫣断然否决了最初的想法,毕竟白嬷嬷是见证人。
    “不。”白嬷嬷突然打断夏侯嫣,面上有一丝捉摸不透的深思,半响他才缓缓道:“奴婢记得孩子出生的时候,胸口有一块火焰的胎记。”
    夏侯嫣只觉得胸口一滞,胎记……她的身上并没有胎记。
    “嬷嬷,你会不会记错。”
    “不会。”白嬷嬷斩钉截铁的答。
    “可是这说不通啊,我不是娘的孩子,那我是谁?娘为何要抛弃自己的孩子,娘的孩子又去了哪里?”一连串的问题在夏侯嫣脑中盘旋,急于找到突破口。
    白嬷嬷似乎也陷入了混沌,道:“这也是奴婢不明白的地方,奴婢只记得在夫人出了月子大概三个月的时候,有一次说要去给因为战乱辗转到极乐的乞丐布粥,每次夫人做善事都是带着奴婢,可是那次却没有,只带了几个平日里不怎么知心的丫头,但是那日之后,极乐城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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