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的话,其他人包括陈小花都明显听不懂,所以她们也都插不上话。
徐文琴点头表示对我再次感谢,也没有说要或者不要她的自行车,只说了这么一句:“还是等那个同学的检查结果出来再说吧。”
她似乎有意回避我,很快就不搭我的话了。
也许,她的理解有些错误,还以为我故意找话去说,好借机套近乎搭讪她呢。
但愿我在她心中的形象还没有跌落下去,她可是我接近了解赵晓雅的最佳渠道,万一得罪了她,再以画皮那固执的性子,想要再知道画皮的情况,那可就难啦。
我没有再说话,场中的情形立即冷了下来。
“对了,韩医生,刚才办公室有个叫周晓峰的人打电话来了,说是等下给你送银行卡过来。”陈小花这时候总算闲了下来,一屁股坐到办公桌里,对我一边说着。
周晓峰?
这是谁啊?为什么跟我送银行卡?
我脑中一时还没有回忆起这个人的有关信息,有些纳闷。
见我一头的雾水,陈小花跟我解释道:“这是昨天的事情,昨天你下午不是……不是那啥了嘛,所以办公室的人来找你的时候你不在,说是你上次告诉他们银行卡已经丢失,这不,重新帮你补卡以及绑定电话号码呢。”
陈小花口里的“那啥”,就是翘班的意思,她不好意思说我翘班,就没有说明。
原来是这回事儿,她不说我还没想起来,我上次掉入澜沧江的时候,可是什么身份证银行卡全部丢失掉了,这是去新南还是靠着护照的帮忙呢。
如果陈小花不提醒我,我还真忘记了这个月的工资,似乎也该发了吧。
果然没过多久,外面就走进来了两人。
为首的一个,是个相对还算年轻的男子,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个职业风格很明显、黑色西服手提包,年龄跟他差不多的女子。
这不是老熟人嘛,那个办公室里我唯一认识的人,我记得他好像跟我介绍过他自己的,原来他就是周晓峰。
倒不是说我的记忆力不行,如果我真要展开思维能力的话,记忆力那几乎可以说是到过目不忘地步的,只是没必要,而且我懒得记而已。
“韩主任,您好。”周晓峰笑着跟我打了下招呼,然后就介绍了一下身旁的女子。
原来那女子是银行的人,负责办理工资卡的事情,因为又涉及到一些签字补卡什么的,所以要我本人签字才行。
她的动作倒是麻利,很快就打开手中的笔记本电脑,输入了我的一些个人信息,如身份证号码、手机号码,家庭住址等,又让我录入了密码,这才递给我一堆资料,和两张卡。
“这一张是您原来的工资卡,一张是医院重新给您办的卡,拿来发奖金用的,只要我这边回去连上网一确认,半个小时后您的卡就可以开通使用了。”她笑着解释道。
奖金?
对了,院长可是答应发给我奖金的,难不成就是这笔钱?
然后,又是客气了一通,周晓峰才带着那个银行的工作人员离开,看两人眉来眼去打情骂俏的样子,似乎这两人关系有些不一般啊。
我也懒得琢磨他俩的关系,反正工资和奖金发给我就行啦。
脑部的检查很麻烦,所以一个上午,都没有出什么结果。
医院有自己的食堂,一个是内部的,供医生和护士使用;一个是外部的,给那些急症或者住院的人吃的。
内部食堂的饭菜当然要稍微好上一些,毕竟医院给每个医生护士都有伙食补助的嘛,这些钱都是直接拨到食堂那边的,所以伙食不会太差。
我拜托陈小花帮忙打了几份盒饭来,陪着徐文琴她们在办公室里将就吃了一顿午饭,倒是让徐文琴又客气的感谢了好一阵。
不得不说,徐文琴的素质还是挺高的,对得起她的学历。
在埋头吃饭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拿起一看,是银行发来的信息,表示我的卡已经开通,并且成功和手机绑定到了一起。
很快,就有一笔钱打在了我的账户上,金额还挺大的,足足五位数。
对于我来说,这也算是好大的一笔巨款了。
但是钱这种东西,缺的时候缺,真不用的时候,也不过只是一串数字而已。
特别是我知道光是我手中这块表估计都值八位数的时候。
所以我只是淡淡的一笑,心情完全没有一点起伏的感觉,也许正如金刚狼所言,对于我来说,钱,真的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下午依旧在等待中度过。
我倒是无所谓,只不过徐文琴她们却有些坐不住了。
就在这时候,有人叫叫嚷嚷的闯了进来,一开口就是破口大骂:“要是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要你们这些人全部都吃不了兜着走!”
第351章 点天枢穴
进来的一人肥头大耳,腆着个大肚子,理着个大光头,如果笑起来的时候,那绝对是个现实版本的弥勒佛。
可惜现在他横着脸,反而给人一种飞扬跋扈小人得志的感觉。
在他的身边,跟着一个贵妇人打扮的婆娘,穿着条花斑紧身裤,那是完全彰显了什么叫“大象腿”以及水桶腰,同样的三层下巴,眯眯眼。
这俩人,看来就是那个不学好的愣头青的父母了。
从体型上来看,这二位一看就是非富即贵,怪不得放任读高三的儿子不管呢,要说这些个“做大生意的”,那都是忙得很,没时间去教育儿子,那也在预料之中。所以他们儿子今早就被徐文琴送到呢医院,可他们居然到了现在才赶来看望。
只不过几多祖先辛苦子孙败的例子,一个富裕家族的建立除了暴富以外,真要踏踏实实一步一步的来,起码要三代人的努力。可是败尽家财的话,只需要一代人就够了。
在他俩的身后,正跟着早上遇到那两个小护士其中的一个,这时候正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脸上有些惊慌。
“小美,怎么回事?”这时候,陈小花一见到是她,连忙将她一把拉了过来,低声的问。
“这俩人说是早上那……那病人的家属,我一想那病人的家属不是被韩医生领过来了么,就说带他们过来问问情况……”小美一边回答,一边看了看徐文琴她们三人。
“你们二位是孩子的家长吧?我是他的班主任,正找你们二位呢。”徐文琴连忙站了起来,笑着伸出手去。
那大光头一见徐文琴是个漂亮姑娘,立马脸上堆起了笑容,就要伸手过来跟她握手,却冷不丁的被他老婆一手推开,然后那肥婆没有理会徐文琴的客气,斜了她一眼,然后一手叉腰,鼻子里哼了两声:
“哪儿来的狐狸精,别想着套近乎。班主任是吧,我就问问你,你们学校怎么教育孩子的,居然把孩子教到了医院,信不信我告你们去?”
“这事情……我也说不清楚,这不,我也是今早被她俩拉来的呢,早上见到这孩子的时候,是在一个学校旁边的宾馆里,当时就已经有些迷糊了。”徐文琴这才说起关于那个精神病的事情,原来她也不知道情况。
她看着那两个女生,脸色有些扭捏,又有些恼怒的感觉,甚至还带着一点隐隐的失望。
我想,她肯定是根据宾馆联想到了什么,或者说,她在宾馆里已经见到了什么,比如说某些橡胶气球类保健使用品等。
我也有些牛嚼牡丹的感觉,现在的女孩啊,才十六七岁不到十八岁的年龄,就什么事都做过了,自己都不知道爱惜自己,还指望以后别人会爱惜她?
据说,如果她涉世未深,就带她阅尽世间繁华;如果她心已沧桑,就带她去坐旋转木马。
这也从侧面的反应了一个现代年轻女孩对物质性质的需求。
女性本来就跟传说中的龙一样,是喜欢美丽而且爱慕虚荣的生物,对于尘世间的这些诱惑,很难去做到心如止水。
特别是越漂亮的女性,诱惑也就愈多,所以很多女孩就早早的跳过了那个清纯的年代,沦陷在了物欲横流的俗世里。
那么,徐文琴为什么没有被沦陷?
要说长相,她似乎也不赖呀。
又或者说,她已经阅尽了世间的繁华?
不知为何,我居然乱七八糟的想到了徐文琴的身上,随即醒悟过来,觉得自己真是杞人忧天多此一举。
那个肥头大耳的大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看了那两个女孩一眼,脸上堆满了不屑的意思:“老师啊,我儿子没事的话,我也就什么都不追究;可如果我儿子真出点什么事的话,那可就不好意思了,怎么我也要给我儿子拉个垫背的。”
那肥婆拉了大光头一下:“怎么说话的?就算没事,那也得让她们长点教训,去蹲几天大牢什么的,你公安厅不是有熟人么?对了,如果这些医生不尽力,到时候一起弄。”
她一边说着,一边还狠狠瞪了我一眼,看样子是认准了我身上的白大褂了。
公安厅的熟人?
我有些想笑,在我的面前,他们也敢提这个?
她这么一说,两个本来一直没有吭气的高中小女生很快就被吓到,其中一个甚至呜呜的哭了起来。
徐文琴拉过那个女孩,有些恼怒的问:“二位,现在孩子的具体情况还不知道呢,二位不关心一下孩子的病情,反而有这个功夫在这跟孩子过不去?”
“什么叫跟孩子过不去?我今天不但要跟她们过不去,我还要跟你,跟你们学校,跟这个破医院过不去呢。”那肥婆跳着脚,嚣张到了极限。
她这摆明了蛮横不讲理的态度气得徐文琴瑟瑟发抖,却又一时不知道回应什么好,眼珠一转,几乎就落下了泪来。
“喂,这位大婶,医院里禁止喧哗,要骂人的话,出去骂吧。”我敲了敲桌子,提醒那个肥婆。
“谁大婶啊?”那肥婆听到我的话,一把窜到我的办公桌面前,一手按住办公桌,然后用几乎看不见的绿豆眼盯着我:“别以为人模狗样穿个白大褂装作是个医生我就怕了你,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这……好吧,我觉得差点就没忍住跳起来一脚把她踹了出去,这大婶的话,太毒了吧?
陈小花看不过去了,正要过来与那大婶对骂,我对她使了个眼色,制止了她的动作。
然后,我笑了笑。
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当然了,打人骂人这种事情我是肯定不会做的,我还要保持我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形象呢,真传了出去,咳咳,那岂不是伤了万千少女的心?(作者再一次无耻的笑了)
我将手放到嘴边,轻轻咳嗽了一声,一股寒气瞬间从我的胸腹之间涌出,凝聚在了指尖。
然后,我不经意的手指轻轻一弹,那股寒气就飞了出去,顺着办公桌的表面贴身而过,闯入了眼前那个肥婆腰上的“巨大游泳圈”上。
这是我利用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的内劲手法,将寒气当作有形的事物,直接弹到了肥婆的天枢穴上。
她不过来我还没办法,可现在她偏偏要指着鼻子骂我,居然还离我不到一米的距离,我再不“表示表示”的话,估计她下一步就要拆我的办公室了。
天枢穴,主腹肠。
这道寒气一出,那肥婆的脸上立刻就出现了异样,脸色瞬间发生了变化,哎哟一声捂住了肚子,我明显听到了“咕咕”的声音。
“我……快扶我去上个厕所!肚子忽然疼的不行,可能这几天吃坏肚子了。”肥婆飞快的转过身子,脚步虚浮的一把按住大光头,低声的说。
大光头被肥婆这一靠,也是脚步斜跨差点摔倒,连忙诶了一声,扶着肥婆就走。
刚刚踏出门外,我就听到了“噗嗤”的一声轻响,声音拖得老长,还打着颤呢。
是放屁的声音。
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就是你酝酿了半天也只是憋出一个屁来;而世上最最悲哀的事情,就是你本来只是想放个屁的,却带出了屎。
换句话说,拉肚子的时候,每一个屁应该都是放的心惊胆颤的。
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再想想后面的结果,我终于忍不住拍着桌子笑了起来。
恶人自有恶人磨,给他们一个小小的教训,也落个耳边清净。
几人都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一个人乐,大有看白痴的感觉。
我乐了一下,见几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连忙咳嗽了两声,转移话题:“那啥,你们去神经内科看看情况吧,说不定检查结果出来了,早出来早解脱。”
几人一听我的话,又想到那对夫妻的恐怖,都连忙火急火燎的离开了这里,在小美的带领下去了神经内科,生怕再次遭遇那对夫妻。
办公室里,又只剩下了陈小花和我。
“韩医生,是你做的手脚吧?”陈小花眼冒星星的看着我,一副崇拜到了极点的模样。
“瞎说,我可什么都没做。”我立即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