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梦钟声度花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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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梦钟声度花影-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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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觉得委屈,可露叶却认为这都是自己的命。她读过太多三从四德了,她的骨子里认为,自己就应该这样活着。她有时候羡慕卓雅的快乐,可是她也知道,卓雅其实很在意四爷独宠李氏。露叶有时候羡慕李氏得到的专宠,想,如果自己也有如此美貌就好了。可她也知道,李氏一直对宋氏不满,因为那位爷梦里总是叫“红玫”。而红玫的不幸,刚刚开始。

所以,露叶就想通了,认认真真地做自己的本分。

宋氏得了失心疯以后,露叶隐约觉得府里有什么不对劲,可她说不出为什么。德娘娘说过,四阿哥对她很重要,要露叶无论如何帮她看住这个儿子。露叶的工作就是把握府里的大事不出偏差。德娘娘说,拿不定主意的,就捎话给小盛子。

作者有话要说:做人真难

4。春深红紫映楼台,槛外风香花尽开(七)

康熙三十五年五月,噶尔丹闻知皇上亲率大军而来,惊惧逃遁。康熙帝率轻骑追击。上书皇太后,备陈军况,并约期回京。

五月二十,四阿哥随康熙帝班师回朝。各种仪式礼毕,这位爷回到自己的府上,一家人见面,不胜唏嘘。李氏所出小格格已经牙牙学语,经历沙场腥风血雨的四阿哥看到久别的女儿,心情十分激动,竟抱在怀里逗弄了大半天。李氏自是温驯以待,卓雅僵着笑脸周旋其间,宋氏淡淡地看了一会,告退而去。

露叶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家人。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其中一份子。但她知道,自己的思念不合适在这里表达。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宋氏如今竟能置身事外,似乎她把自己送到大福晋房里就完成了使命,送出的不仅仅是一个丫头,还有一个丈夫,以及在这个府第的全部大权。露叶不知道,一个孩子的力量究竟有多大,竟能让一贯冷峻、进退自如的宋氏变成了石头一般。露叶想,如果自己有一个孩子,是不是如金麽麽所说,就有了一生的念想?

一时间收拾好了,重新打扮的四阿哥已经不再是青涩少年,而是一伟岸大丈夫了。露叶看着这个男人,这个府里的公共丈夫,心酸不已。按例他今天应该宿在大福晋房里,但因为女儿的关系,他毫不犹豫地去了李苑。李氏抱了女儿,爷跟在后面,一家子迤俪而去,后面跟着大小丫头。全不管身后目瞪口呆的一大群人。

爷去了李苑。卓雅沉默地在房间里脱去华服,卸下盛妆,露叶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她知道卓雅已经怒火中烧了。卓雅什么也没有,就剩下了大福晋的名分和优先权,可这例已经被打破,以后还会有什么不能破?一次破了例,天天破例也就不奇怪,新的例也就形成了。

卓雅手一挥,珠宝首饰全都落了地,金麽麽颤巍巍地说:“姑奶奶,你气我知道,可这………………”

饶是世故如她,也无法说什么了。露叶静静地等待卓雅发火,卓雅却哭了,小丫头们一时手忙脚乱。

众人忙乱了一阵,大福晋终于上了床。她今夜很克制。也许对于她来说,皇子嫡福晋的头衔太沉重了。

金麽麽伺候卓雅上了床,嘱咐露叶和小丫头们几句,准备离开,却看到四阿哥进得门来。她惊讶,正要请安,四爷挥挥手说:“露叶留下伺候,其他人都退下。”

露叶正在收拾妆台,听到爷的话,转身正要请安,四爷说:“不必多礼。”就走到床边坐下,对卓雅说:“我知道你没有睡着。”

卓雅还是一动不动,这位爷掀开被子,一把抓起卓雅,紧紧地搂在怀里,随即开始认真地亲吻这个女人。卓雅的眼泪还在流,爷轻轻地吻去她的泪水。软语温存道:“卓雅,我知道你怨我,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露叶不知该进还是退,爷说:“露叶,楞着干什么,快给我宽衣。”眼睛却一刻也没有离开他的嫡福晋,双手正在脱卓雅的丝绸睡衣。

露叶是通房丫头,这是她的职责,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在这个府中的尴尬地位。她走上前去,为这位爷宽衣,卓雅却突然推开了爷,对露叶说:“你退下!”从来没听过卓雅也有如此温柔的细语。

露叶很忐忑,爷却说:“你快点……………”

爷吻住嫡福晋,直到她消了火,才说:“今天三个人,可好?”眼里满是调戏之意,卓雅虽心中不乐意,却也无可奈何。她的那些嫂子们告诉过她很多事情,包括给她看各种各样的春宫图,可真要一个丫头全程观看自己与丈夫的欢爱场面,心中实在不愿意。

露叶也不愿意留在房间里,可是她没有自己的立场。爷经历风吹雨打的身体健壮黝黑,比往日又多了一种性感,而且最要命的是,爷不再掩饰这种性感。

爷在床上边对付卓雅,边对露叶说:“把衣服脱了,上床。”

露叶吃了一惊,卓雅却已经无力反抗了,一波波快感荡漾,她已经迷失了自己,销魂的呻吟从她的红唇间溢出………………

露叶想逃,可迈不开步,她的眼睛盯着男人发达的肌肉,无法转眼,她无法抗拒他的命令,他们已经有过几次,可像这样活色生香………………

爷说:“露叶,要爷伺候你宽衣吗?”

露叶缓缓除去自己的衣物,只剩下兜兜,走向床边。

爷手一伸,拽她上了床,命令到:“露叶,给福晋按摩。”

这时的卓雅已经瘫在了床上,从来没有经历如此激情的她再也顾不得廉耻礼仪,随手拖过被角,任凭露叶给她揉捏。

露叶顺从地伺候福晋,爷滚烫的身躯贴了上来,在她耳边用三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你帮我伺候福晋,我伺候你………………”

作者有话要说:无奈的日子无奈着过

4。春深红紫映楼台,槛外风香花尽开(八)

像往常一样,我一早去正房给大福晋请安。却被告之福晋还没有起身。我正要退下,却看见露叶懒洋洋地从正房的卧室出来,满脸潮红,头发披在背后,显然还没有梳妆过。她看见了我,却没有请安,只是挑衅地看了我一眼,说:“爷和大福晋尚未起身,格格请回。”

露叶出门往自己的房里走去。

我恍然明白了状况。

雪梅跟着我往回走,说:“格格,今日露叶好奇怪。”

我笑道:“你这傻丫头,还不明白?”

雪梅说:“哪里能明白?奴婢只知道,这种不合规矩的事情露叶从没有做过。”

我说:“不知道也好。但愿日后我能护你们周全,不让你们几个小的也落得如此………………”

雪梅说:“格格你怎么了?露叶好象很得意的样子啊?”

我不再开解雪梅。她不会懂,露叶也不会懂。无论爱上什么样的一个人,只要是爱上了,就都没有错,只是爱得如此低下还不自知,才是她真正的可悲之处。

回到桃苑,坐在葡萄架下,发现桃子居然已经红了,就叫红李摘几个桃下来。

绯红嫩白的桃洗净放在我的面前,口水就不禁流了下来。虽然我并不很喜欢吃桃,可在古代,新鲜水果比较稀罕,只能什么熟了吃什么,我也就不那么挑了,桃我也吃,虽然还是不觉得很好吃。

雪梅还是很好奇,问我:“格格,你为什么觉得露叶很可怜?”

我边吃边说:“叫她们都来吃桃子。我没有说她可怜。”

雪梅说:“您虽然没有说出口,可你的眼神就是这个意思。而且你还说,不会让我们几个小的也落得………………”

我问:“雪梅,你今年多大了?”

雪梅说:“十八了,露叶二十。雨荷和霜菊都是十六。格格您也是二十了。”

这孩子!

我说:“可有看得上眼的人了?”

雪梅用肩顶了我一下说:“格格您又有什么心眼了?”

我想起早上看到的一幕,不禁大笑,想,果然是半年不见女人,看见母猪也觉得亲切啊。这样说也许有些不敬,可是,这孩子,他也太………………

嘴上随口说道:“你们也该找婆家了。你们进了宫,父母也无法给你们张罗,难道真要等到25岁?”

雪梅这次没有像往常一样啐我,淡淡地说:“格格成天就想着赶我们走,您真的不喜欢我们,对吗,因为我们是德娘娘的人。”

我虽然有些提防,可是她们又能翻起什么风浪呢?即使他们走了,也会有别人派来………………

我说:“虽然被人监视不好受,但并不是你们的错,而且你们也是苦命人。打发你们走了,他们会派别人来监视我,对我来说,你们在不在,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新来的还需调教才能舒心罢了。雪梅,你难道真的就没有想过有一天离开这里,过自己的生活吗?”

雪梅说:“我不知道,我除了皇宫和四阿哥府,其他地方都不熟悉。我很害怕。即使有了自己的男人,自己的家,那也不是属于我的。女人在哪里都只是做家务、生孩子的,有什么不同呢?”

我目瞪口呆,说:“你真的这么想?”

雪梅说:“我也这么大了。虽说是丫头,可也没做什么辛苦事,闲时我就琢磨见过的人,见过的事情,总之,女人………………”

雨荷说:“雪梅姐总是这么扫兴,女人怎么啦!太皇太后不是女人吗?她做的事情不也是惊天动地,像大英雄一样吗?”

红李说:“我知道雪梅姐为什么这样灰心。她喜欢爷,舍不得走。格格一说要她嫁人的话,她就不高兴,又不好说。”

她喜欢四阿哥?也不是不可能,怀春季节,她唯一可以幻想的男人就是这府里的男主人。而且,她们的选择本来就不多。

雪梅臊红了脸,打红李:“小丫头你再浑说,看我不打死你。”

她没有否认。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点呢?她们只有他啊,你能让她们怎么想?

高尚的爱情?唯一的真爱?

见鬼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清穿的标签是很管用;不过;我的文;并不如别的清穿那般热闹呢.

4。春深红紫映楼台,槛外风香花尽开(九)

正说着话,霜菊和王婶拿了早餐,回来了。我招呼说:“王婶,我们就在院子里吃,天气热了,什么时候也该回庄子上去住。”

正说着,那位爷进院子了。笑道:“你就这么不喜欢我的府第?”

一群人请安不已,遂添了碗筷,一起吃早餐。这爷不挑食,懂得“粒粒皆辛苦”的道理,是个好孩子。

这孩子说:“带你上街去玩吧?”

我其实不想去,我是很宅的女人。清朝的大街也没有什么好看的。

我笑,说:“如果爷带我去纸迷金醉的欢场,我就去。”

这孩子说:“偶尔去一次也行,不过,你得换男装,扮成我的小厮。”

小盛子还不动,我打了他一巴掌,说:“伺候爷这么久,也没个眼力劲儿,还不把你的新衣服拿一套给我?”小盛子赶紧跑了。

这孩子象看稀罕物一样,说:“红玫谨受本分,从不与下人开玩笑,尤其是………………”

我一时忘形而已,遂淡淡说道:“从前她是当家大丫头,自是不肯放下身段,如今我只是府里的闲人,有什么身段可言?”

四阿哥说:“是下人对你不恭敬了吗?是谁?我帮你收拾。”

我笑,说:“恭敬在心。你收拾也只能收拾出一个畏惧之心,哪里能收拾出恭敬之心。”

四阿哥说:“有了畏惧之心,恭敬之心也就不远了。”

正说着,小盛子拿了一套小厮的制服,青布短衫,一条黑裤子。我问雪梅:“这衣服你们会穿吗?”

雪梅说:“哪里能不会,比格格平时穿的简单多了。”

我回房换了衣服,随四阿哥出门。他骑着马,我和小盛子走路跟着。侍卫们离得远远的。也许是因自己一人高高在上不自在的缘故,下了马对小盛子说:“你牵了马送回府去,我和格格先逛街。中午去前门楼子的谪仙居用餐。我昨天就订了一间雅座,临街靠窗,很容易找到。听明白了没有?”

小盛子有些为难。我不明白这有什么为难的。四阿哥想了一下,又说:“要不你就干脆在家歇一天得了。”

小盛子忙说:“奴才不敢。”牵了马回去了。

四阿哥说:“走,我们去前门。”

我说:“现在还没中午呢。”

四阿哥说:“我知道,我约了人。好不容易甩了这小子。”

我奇道:“你怕他?”

他说:“他是皇阿玛的人。”

难怪寸步不离地跟着,可是,他又怎样向康师傅告密呢?印象中,他没有离开四阿哥半步。四阿哥像是看透了我的疑惑,说:“他不用每天亲自报告。只须每日记下行程和特异之事封好,随我进宫时交给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就行。我们每个阿哥都被建了密档,总管太监将档案装在一个专门的密柜中。皇阿玛御览之后,觉得无足轻重的就烧掉了,重要的才留下来。”

我说:“要是一直没有重要的呢?是不是就意味着这个人是可以信任的。”

四阿哥说:“如果一直都什么也没有,只说明两个问题:要么是这个监视的人被收买,不能再用;要么是被监视的人隐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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