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次三番挥师来犯,但都被王爷狠狠地打了回去,北辰国早就恨透了王爷,会派人来刺杀也在情理之中。
程傲风的眼神彻寒,“楚墨,你马上去查一下,皇城最近有什么可疑的人,给我密切注意他们的动向。还有,派些人盯着白府!”
“是!”楚墨领命去了。
宁远看了他一眼,笑道:“看来不止我觉得那位白小姐有些与众不同了!”
“你少胡猜,我只是看不惯有人拿一个女人来要挟我。要杀我真刀实枪地来,我奉陪!”程傲风说着目光一闪,“再说,那个女人哪里与众不同了?这个女人最虚伪了,她在东陵国生活的时候装得跟大家闺秀一样,现在露出真面目,就是一个痞子无赖!”
“没有不同吗?”宁远笑得有些意味深长,“你我相识这么久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般不冷静,一接到消息就直冲了出去。”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程傲风就满腹郁闷,“宁远,你看我像是有病的样子吗?”
“我看像!”
程傲风板起脸,“连你也要取笑我吗?”
“好了,不开玩笑,你说!”宁远笑着摆了摆手。
程傲风深吸了一口气,“你也见到了,她露出真面目了,她哪里像是个女人?又粗鲁又邋遢,满嘴胡话。每次我都跟自己说,不要理会那个女人,可是一见到她就忍不住想揍人,我真怀疑我得了什么病!”
徐宁远微笑着看了他一眼,“我看你现在倒是挺正常的,比以前正常多了!”
“你什么意思?”程傲风皱起眉头,“你不会以为我喜欢上那个女人了吧?哈,你开什么玩笑?就算别人不知道,你应该也知道,我这辈子最厌恶女人,尤其是虚伪善变的女人!”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娶她呢?”
程傲风被问得愣了一下,抬眼,就见宁远眼色深沉地望着自己,他有些不自在地别开眼,“我是为了从那个人的手里拿回兵符!”
宁远明知道这不是真正的原因,却也没有追问下去,微笑地举起酒杯,“喝酒吧!”
——
“琼亲王也太过分了!”秋香忘了自己刚才还是站在程傲风那边的,捧着白开心青紫一片的手臂愤愤地道,“明知道小姐不会武功,还用那么大力气。万一捏断了骨头如何是好?”
白开心任由她在自己手臂上又涂药膏又缠绷带,看着窗外那株疯长的月季,漫不经心地问:“秋香,
要是有人咬了你一口,怎么办?”
“咬他两口!”
“那要是狗呢?”
“那也要咬它……”秋香话说到一半儿突然意识到不对,“小姐,你又来捉弄我!”
白开心耸了耸肩,“是你自己要和狗对咬的,我可没逼你!”
“谁要和狗对咬了?”秋香气得嚷了起来。
白开心忽然自顾自地点头,“这药真管用,还没喝智商就升上去了。连秋香都知道,要是被狗咬了,你不能和它对着咬,你得拿大棍子抽它。”
秋香感觉她这话似有所指,“小姐,你是不是知道是谁想害你了?”
回来的路上,秋香也仔细回想了一下,那两伙人的确不一样。前面两个一上来就下杀手,那五个却没有要伤害她们的意思,只是想把她们抓走!
也就是说,后面那五个可能真是冲着琼亲王去的,而前面两个却是奔她们来的,真的有人想杀小姐!
白开心长长地打了一个呵欠,一扯被子,“睡觉睡觉,人是铁饭是钢,一天不睡困得慌!”
秋香又失落又气恼,“小姐,你总是这样,有什么事都不告诉我。”
“别吵我!”那边白开心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
秋香无奈,叹了一口气,帮她掖了掖被角,轻手轻脚地出门去了,没有看到床上的人复又睁开了眼睛。
白开心不是不相信秋香,只是她一个丫鬟,又不会武功,知道得太多反而会害了她,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至于那两个刺客,她用脚趾都想得出是怎么回事。恐怕是二夫人被她那番话刺激到,怀疑她察觉了什么,所以打算把她杀了了事!
呵呵,既然她没死成,那么就找个人替她去死吧!
想到这里,白开心才又闭上了眼睛睡觉!
——
楚墨依然很准时,正好在三更抵达白开心的房间,只不过这次他不是一个人来的。
“昨天见了面,我越来越觉得白小姐是个有意思的人。我知道楚墨要来找你,就缠着他跟来了,白小姐,你不会觉得我冒昧吧?”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兴奋,沐木的脸颊泛着微微的红晕。在灯光下看来,愈发显得面若桃李,要是换上女装,比女孩儿都漂亮。
秋香不由看得呆了一呆!
白开心嘿嘿一笑,“不会不会,不要以为我长得好看就以为我遥不可及高不可攀,其实我是海纳百川,本小姐有加加加加大号的心,能装下无数个像你这种小号的帅哥!”
“小姐,你又胡说八道了!”秋香白了她一眼。
白开心忽然贼兮兮地瞄着她,“哦呀,小秋香,现在明明是夏天,你怎么一脸春光呢?”
秋香红了脸,“小姐,你再乱说我就不理你了!”
“那你想理谁?沐木吗?啧啧,人家都说见色忘友,我还不信,没想到你这么好心,还亲自证明给我看!”
“小姐!”秋香羞愤地来捶她。
白开心一边躲一边冲着沐木挤眼,“你看我家小秋香怎么样?要不要啃一口?”
沐木的神情不自在起来,“白小姐,我也想啃,不过我这辈子怕是没那个福气了!”
白开心和秋香的动作同时一滞,“什么意思啊?”
“沐木他是公公!”楚墨在旁边说道。
秋香的神色倏忽黯淡下去,白开心一怔之后,复又嘿嘿地笑了起来,“没关系没关系,顶多做不了攻,还可以做受的嘛。面包会有的,性福生活也会有的!”
沐木并不知道什么是攻什么是受,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那就承白小姐贵言吧!”
“我去泡茶!”秋香努力扯出一个微笑,起身出门而去。
白开心冲着她的背影笑嘻嘻的喊道:“多泡点儿,小姐我今天要和楚墨、沐木他们喝个不醉不归!”
沐木掩下失落之色,笑道:“白小姐,你果然很
有趣!”
“一般一般,我还没超水平发挥呢!”
楚墨瞟了她一眼,“白小姐,这次你又想让我帮做干什么坏事?”
“错,这次我让你干的可是好事!”
“好事?”楚墨对此表示怀疑,她笑得分明就不怀好意嘛,怎么可能让他做好事呢!?
——
这些天来,白忠凤每天晚上都睡不安稳,一闭上眼睛就看到那微微发着亮光的身影,睁开眼睛,那空灵飘渺的声音也时不时在耳边回响着,夜以继日的折磨,让她迅速消瘦下去。
她并不认为这是心魔,只当那是降雪在警示她什么。于是愈发的不择手段地攒钱,越攒越发现钱远远不够,也愈发绞尽脑汁去想怎么才能把陈家那两颗夜明珠弄到手。
大概是用脑过度,她只觉头晕眼花,此刻正坐在房中唉声叹气。
白忠凤的贴身丫鬟春儿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少夫人……”
“我又不聋,大呼小叫的做什么?”白忠凤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不是,是大少爷!”
白忠凤的脸色变了一下,“他怎么了?”
“少夫人不是让奴婢盯着大少爷吗?刚才奴婢看到大少爷偷偷摸摸地出了门,就悄悄地跟在后面,发现大少爷他、他去了别院,奴婢赶忙回来报信了!”
“什么?!”白忠凤腾地站起身来,怒火腾腾地升了上来,“一定是去见那个贱人去了,我就知道,那贱人这几天每天在外面发骚,就是想勾着他出去干那见不得人的事儿!”
喜儿被她浑身的杀气吓得哆嗦了一下,“少夫人,现在要怎么办?”
白忠凤咬牙切齿地吩咐道,“你去,给我找些人来,挑身强体壮的,跟我一块儿去别院。看我不扒了陈浩和那贱人的皮!”
“是!”喜儿赶忙答应着去了。
陈浩正沉浸在幽会的兴奋之中,根本没有察觉自己的行踪已经败露了。
吃完晚饭,他正在府中闲逛,突然有人扔了一个香囊进来。他接过来一看,竟然是如烟姑娘的,上面还夹了一张纸条,约他到别院来见面,顿时心痒难耐。
自从上次的事情闹过之后,白忠凤看他是愈发的紧了。连府中的丫鬟婆子都躲着他,只要谁跟他多说一句话,就会遭到白忠凤的毒打,弄得他现在跟臭虫一样,谁见了都绕着走。可是白忠凤在床上偏偏对他又极其冷淡,让他那股欲火无处发泄,这可真是把他憋坏了!
这两天如烟姑娘经常从陈府门外经过,陈浩虽然没见到,可是也听家丁私下里议论过,她穿得多露骨,模样有多勾人。想到那妩媚的小眼神儿,还有柔得跟面条一样的小蛮腰,他不禁心旌荡漾,想也没有多想,就直奔别院来了!
陈家的这座别院是空闲的,无人居住,只有下人偶尔过来打扫一下。他设法弄来了一把钥匙,他曾经就带着如烟姑娘来这里厮混过几日,白忠凤闹了一场之后,他爹为了息事宁人,把钥匙收走了。不过这些也阻止不了他幽会的脚步!
绕到后墙,环视了一圈,见四下无人,便贴着墙根摩挲了半晌,取出几块活砖,钻了进来,这个秘密通道只有他和如烟姑娘两个人知道的。远远一瞟,果然看到一间卧房亮着灯。
“小如烟,我来了!”他欢呼着奔来。
房门虚掩着,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飘散出来。这味道他熟悉,是如烟姑娘最喜欢的熏香。往里看一眼,只见纱帐轻扬,床上现出一个朦胧的身影来。
这女人还真心急,已经在床上等着了,不过他就喜欢她这样!陈浩乐滋滋地想着,放轻了手脚往床边摸去。
“小如烟,我来了!”他兴奋地挑开纱帐,却没有见到如烟姑娘娇嗔的模样,而是另外一个女人衣衫半裸、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
陈浩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要往后退,又觉那人看着有些眼熟。大着胆子上前细看,险些惊呼出声。
天啊!这不是白府的二夫人吗?!她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是这么一副勾人的模样?!
陈浩有些慌乱地望了望,见房中的确没有别人,怦怦直跳的心
才多少平复了些,刚想要离开,可是眼睛却不自觉地往床上瞟去。
你还真别说,看多了年轻女子的身子,忽然看到这徐娘半老的,竟然别有一番风韵。他还从来没有沾过这样的女人呢,想到这个,心里比想到如烟姑娘的时候还痒痒。
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脚已经不自觉地往床的方向迈去。
不行,陈浩,这是你大舅子的二夫人,你要是碰了她,白忠凤那个女人还不扒了你的皮啊?不止是她,白忠国也不会放过你!
管它呢,反正这里也没别人,做了谁知道啊?
两种想法斗争了半晌,终于还是耐不住诱惑,摸了过去,还不等到床边,就听得一声娇哼,床上的人儿醒了过来,“好热!”
陈浩被吓坏了,转身往外就奔。
“别走啊!”身后传来娇媚的挽留声。
陈浩惊讶地回头,只见二夫人已经坐了起来,一只手臂撑在床上,丰满的身子弯成魅惑的弧度,醉眼迷离,两腮酡红,他的心里顿时点燃了一把火。
“老爷,来嘛!”二夫人对他一招手。
陈浩便不由自主地转了身,又不由自主地来到了床边,更不由自主地揽住了她的腰身。
“老爷!”二夫人眼神如水地掠过他的脸颊,却又突然愣住了,“你不是老爷,你是谁?”
陈浩头脑一清醒,赶忙松开了手,“我、我……”他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不是姑爷吗?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是谁让你进来的?”此时,二夫人认出了他,质问的声音夹着娇喘,听起来倒像是在撒娇。
陈浩也感觉她似乎不太清醒,胆子复又壮了些,“是我,不过这里不是你的屋子,是我家的房子!”
“不是我的房间?那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二夫人喘得更厉害了,扯了扯身上的衣衫,“我怎么这么热啊?”
她的衣衫本就已经遮不住身体,这么一扯,顿时裸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陈浩立时感觉血脉贲张,脑中仅存的那点儿理智也荡然无存。
“二夫人,反正这里也无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