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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大家点了下头,连再见都没说,转身就快步走了。
齐烁看着那四个人的身影走出百米远,这才对沈立说道:“这就是你说能打的人?”
沈立扭头看他,淡淡开口:“忠心的属下需要自己培养,有本事的早就去市中心了,你们想在这里发展势力网,不如带人过来方便。”
齐烁“嗯嗯”点头,觉得沈立说得在理,他这人很讲道理的不是?点完头,齐烁抓住小喵的手腕,让她从身后抱住自己,撒娇道:“花姐,我冷,背我~”
小喵递了个白眼,但是却把齐烁的手抓过来唔在了手心里,搓了搓,说:“先回去吧。”
“哦~”齐烁乖巧点头,一副听话弟弟的模样。
沈立不明白两个人的关系,也没兴趣打听,只是站住脚,转身问道:“就这件事?没事我回去了。”
“有门禁?”齐烁问。
“……”沈立觉得这话不好回答,但是到底点了头,“晚上最好回家。”
“哎呀~”齐烁怪叫了一嗓子,看向小喵,“晚上咱俩孤男寡女了咋办?寒冷的冬夜,睡一个被窝吧?”
小喵不理他,明显听出齐烁把她当借口,装疯卖傻的,回应了才傻!
果然,齐烁又扭头看向沈立:“花姐是我姐,我不想乱伦,所以吧,我求你晚上就别回去了,陪我聊聊天。”
沈立深深地看着齐烁,这一番话说下来,显然齐烁是想和他谈事,可这小子怎么就不会好好说话?直说就行了,有必要吗?疯疯癫癫的。沈立蹙眉,点了下头:“好。”
三个人回了旱冰场,从小仓库里掏出了两床厚被,铺在了吧台后面,齐烁笑嘻嘻地说自己要睡中间,要抱着花姐睡,可是小喵都睡着了,齐烁和沈立还穿着旱冰鞋在场子里溜冰。
此时夜深人静,大部分的灯光都熄了,天上的星星很亮。旱冰场里的音箱里还播着快节奏的歌曲,只是照顾小喵,声音开的很小。两个穿着旱冰鞋的男人靠在窗户边低声地说着话。
齐烁肯定要把一楼的歌舞厅拿下,但是过程怎么走却是个难题。早前,齐烁说的是实话,他确实想带人去砸场子,就算撵不走,收保护费都行,可是新招来的小伙子们都怕事,更是不太信齐烁,目前都抱持着观望态度,根本就不得力。
沈立“咔嚓咔嚓”地玩着打火机,见齐烁去拿他放在窗台上的烟,抬手就按住了:“不会抽,就别抽。”
齐烁笑了笑,没反驳,但是抬手就把他嘴上抽到一半的烟给拿了,吸了一口,也没过肺,就吐了出来,所有的烟都喷到了沈立的脸上,笑道:“你见过道上的人有不抽烟的吗?”
“没这规矩。”沈立只是这么说,却没有再劝,他和齐烁的关系还没好到互相关心的地步,所以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给自己点上,这才接着之前的话题说,“一步一步的来吧,急什么?你这场子还没开张呢,就想下一步了?想立功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齐烁想起自己给乔柏辉的那一年期限,浅眯了眼:“你说玫瑰的老板家里有局子里的人?能打听出来是谁吗?”
“小事。你想干吗?”
“没什么,只是想了解一下。知己知彼嘛。”
“也好。”沈立点头,想了想,吸了几口烟,又说,“我不知道你背后的人有多厉害,但是明显很不理智,这偏僻的市郊有什么好投资的?就算把这里的地盘占了,也没多少利润。否则这里不会到现在都还那么平静。”
齐烁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玩玩呗。”
“我问了我姐。”沈立看着齐烁,“她说记得你,听说家里环境不错,你不会是哪个大哥的私生子吧?”
这话,其实有些得罪人了。如果齐烁真是私生子,肯定会被这话刺着,可偏偏他就不是。所以,齐烁眼一弯,脚下一错,旱冰鞋发出“唰”的声音,他滑出了一米远,然后双腿一前一后交错,单手压在自己的胸口,学着上流社会的礼仪,风度翩翩地鞠躬:“先生,愿意和我共舞吗?”
沈立眉心一拧,寒着脸看人。
齐烁说完这句话,也不等人回应,手臂抬起虚抱,自己就转了起来,在迪斯科的音乐里跳着交际舞,神情如痴如醉。
沈立死死盯着他看,抬手把烟塞进了嘴里,吸了一口,过了两秒,又吸了一口,肺部一闷,捂着嘴就咳嗽了起来,原来是忘记出气了……眼睛被呛出水意,在模糊的视野里,齐烁已经转着圈绕到了那边,他脑袋里浮现出来的只有一句话——这货不会因为神经病被扫地出门了吧?
25无法原谅!
齐烁是个张扬的人,我行我素,只要他高兴了,他想做了,就不会顾忌别人的目光。这样的人在芸芸大众之中总是非常的夺目,那种率性既被人不齿着,又被人羡慕着。
可惜现在齐烁的这张外皮还太嫩了,即便依旧夺目,却少了那份艳丽。
沈立看着这样的齐烁,他觉得自己鸡皮疙瘩冒了一身,说不上来的感觉,是绝对厌恶并排斥,可是在这些感觉里,隐隐又觉得有趣,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这时的沈立还不明白,但是当这个男孩长大,而他亦成熟些许后,他是这样形容的齐烁——一个第一眼看着烦,第二眼看着还烦,可是当第三眼看过去的时候,那个人就成了一道色彩纷呈的光源,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齐烁绕了一圈回到了沈立的面前,额头上隐隐有着一层汗水,眼睛却格外的星亮,笑容是张扬的快乐。
他问:“你爱自己吗?”
沈立挑眉,沉默。
他又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没有觉得今天的自己更帅了?”
沈立眼角抽了一下,摇头。
“我有。”齐烁说,“我爱自己,所以我告诉镜子里的自己,齐烁,除了你自己没有人会比你更爱自己,所以不要在乎别人的目光,只要愿意就去做,那才是真正的爱。”
“……”沈立哑然。
“那么……我有那个荣幸吗?”齐烁再次鞠躬邀请。
沈立深深看着他,再次摇头拒绝。
齐烁不以为意地笑,再次滑了出去,只是这次,沈立跟在了他的身后,不快不慢地跟着。
沈立看着画出一个又一个圆弧的男孩,说道:“你是个疯子。”
齐烁单脚一点,顿住,看着单手插在裤包里另外一只手捏着烟的男人,疑惑道:“疯子?疯子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人,作为普通人该怎么才快乐?”然后他的嘴角勾起,大笑出声,“就是成为疯子啊,哈哈哈……”
沈立怔住,一阵寒风袭过,毛骨悚然。
齐烁转身,滑出,或者转着圈,或者画出波浪,寒气从关闭的玻璃窗透了进来,大厅依旧很冷,但是他却浑身发热,让他想起了床事方休的那股热量,他想做~爱,非常的想。他是个离不开性的男人,因为性会让他放松,会让他爽快。况且,对于一个男人,这样的追求并不奇怪不是吗?
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齐烁脚尖一点,一个回旋,再次站定了脚,正色开口:“知道我为什么要在这个区发展吗?”
“什么?”
“因为我觉得你很有意思。”
“……”沈立眨了眨眼,一头问号。
“不明白?”齐烁眼又弯了几分,轻盈地滑过去,两个人贴合的很近,齐烁迫不得已抬起了头,低声问道:“你寂寞吗?需不需要一个床伴儿?”
沈立蹙眉,本能让他觉得气氛不对。
齐烁嘴唇微张,下一句话在唇舌里绕了一圈,却怎么都说不出口,深深看着沈立的眼底眸色渐渐地深了,泛起淡淡冷光,他扭过头眯眼看向窗外,然后滑过去抓着栏杆说:“有钱有权就有女人,所以……你回去吧,我话说完了。”
沈立莫名其妙,还想追问,但是看着齐烁的背影时,很多问题都没了。或许……是自己想多了……他想。
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齐烁捏着栏杆地收倏然收紧,眼底的暴虐情绪如风暴般凶猛挥出。
那一刻,当和这个男人近身接触的时候,脑袋里闪过的画面纷乱,最后停在了自己临死前,站在钟宇身边,隐隐露出阴狠笑容的那张脸上。
果然……他可以原谅很多人,但是只有死前见到的那些人不能原谅,钟宇……沈立……蔡宏志……这些人,所有的这些人,早晚要把这些人狠狠地踩在脚底下!!
“小烁……”小喵裹着被子从吧台后面走了出来,担忧地看着齐烁,“还不睡吗?”
齐烁扭头看她,摇了摇头,嘴角的笑再次勾起,扑过去一把抓住小喵的被子抢:“花姐,很冷……”
小喵白了他一眼:“活该,大半夜的滑什么滑!回床上就不冷了。”
“同床共枕?好啊好啊!”
……
第二天早上,齐烁被小喵推醒,迷迷糊糊地去卫生间打理了一下自己,出来的时候见小喵在化妆,他一把扯过镜子笑道:“我教你个画法。”
小喵笑道:“什么画法?”
“漂亮的,典雅的,绝对美的。”齐烁笑嘻嘻地说,翻找小喵的化妆包,一遍看过,不悦开口,“花姐,你怎么尽买些便宜货?这些东西伤皮肤。”
“好东西也要买得起啊。”小喵斜了他一眼。
“我给你买。”
“等你有钱了再说。”
“很快就有。”
“谁知道呢?”
“我……”
正说着,门口传来了敲门声。两人对视一眼,齐烁去开了门,门外站着沈立。
沈立深深地看着他,开门见山地说:“我想过,你的路不适合我。”
“真可惜。”齐烁一脸惋惜,对答如流。
“那么……?”
“当然继续合作了,合作到你参军。”
“好。”沈立点头,转移了话题,“先去吃饭吧。”
吃过饭,两个人商量了一下今天的工作,等人来齐后,传单发下去,就忙乎起了正事。
一天忙碌下来,齐烁再次把场子交给沈立管,带着小喵就回了市中心。
周一开学,齐烁翘了上午的最后一堂课,早早去了乔柏辉的教室堵人,乔柏辉视而不见他在门口站着,反而往桌子上一趴,闭目养神。
齐烁看着眯起了眼,反身靠在墙上,搭在手肘上的手指不悦地敲击了起来。不过才放养了一多个月,这小子就惯性上身!
下课铃响,乔柏辉单肩背着书包从教室后门走出来,见齐烁就靠在走廊尽头的窗户边等他,想了想,乔柏辉走了过去,虽然看着人,神情却明显地不耐烦:“什么事?不会是来认输的吧?”
“我有点寂寞。”齐烁笑道。
乔柏辉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明智地闭嘴。
“所以想到你了。”齐烁又说。
乔柏辉用鼻孔喷了个音,代表回答。
“晚上请我打台球,喝酒。”齐烁命令道。
乔柏辉扭头看他,就从来没见过这么让人牙痒痒的人。
齐烁等了两秒,见乔柏辉没反应,一抬手,对一名胖乎乎的女生叫道:“美女,我这里有封信……”
乔柏辉抬脚就踹,齐烁“哈哈”一笑闪开,亲昵地一把搂住乔柏辉往楼梯口带,边走边说:“正事,当然是正事,有事和你谈。”
乔柏辉一把拍掉他的手,快走了两步,然后顿住,转身看他,咬牙切齿地说道:“齐烁,自己适当,别逼我。”
齐烁眨巴着眼点头,手指在嘴巴上一拉,做出了封嘴的动作。
乔柏辉瞪了他一会,最后气呼呼地走了。
乔柏辉对齐烁真的有些没辙,把柄落在这人手上后,他就曾经考虑过从齐烁家里下手,可是偏偏又觉得没到那个程度。他乔少收拾人也就收拾了,但是很少会去牵连对方的亲人,这是他的底线,是原则问题。当然,真的逼急了,他也不是不敢做,可是齐烁做的事给他的感觉很难说得清楚,非得要形容,就像一个疯狗一样,一只聪明的疯狗。抓着他的把柄,踩着他的底线,求得不过是一次互惠互利的合作,就连价钱开的也不高。
当然,他也明白,把柄一旦在对方手里,这种威胁的事情就没完没了。可问题那个把柄真的让他很在意吗?事实上也算不上。更何况,齐烁这只疯狗很聪明,自然不敢把东西放出去扯破了这层脸面。这一点,他和齐烁都明白。
当然,这口恶气他确实也咽不下,可吐又吐不出来,他是真心难受。
想到这里,他就想到了晚上的约会,或许真的应该给齐烁一个下马威。
乔柏辉正想到这里,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拧眉看过去,眼底本还带着浓郁的戾气,却被眼前的一张笑脸闪了一下,眼底的戾气顿时消散了大半。
齐烁就站在自己身后,仰脸看着自己笑,寒冬正午的阳光明媚地照在脸上,眼眸轻易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