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谈不上什么权威。虽然穆璟霖下令让医生们彻查,但是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检查出。
当年那个实习的医生,便是现在鼎鼎有名,医学家炙手可热的周鹤!
你是我医学史上的污点,所以,我一定要医好你!
周鹤看了看熟睡中的何妁言,对她全身做了仔仔细细的检查,在听完何妁言的病症时,周鹤眉头紧锁。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四个字,很老套却很管用。
千百年来被心理学家们津津热道,乐此不疲地用在一个又一个病例上的四个字。
系者解得。
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解铃还须系铃人。
“我要回去查查医学资料,看看历史上有没有发生过类似的病例。等下我会给她挂个点滴,补充下她的体力,我怕她热量流失过多。”停顿片刻,他继续道,“从今天开始,我每天都会过来。
穆璟霖的脸黑了三分。
什么叫系者解得,如果系铃者已逝,那,又当如何?
给何妁言挂完点滴,周鹤又嘱咐了一些注意点,便离开了。
“老大…”Weina开口道,“你要不先换件衣服吧。”
璟霖点了点头,道:“你先出去吧。没有什么事情不要来打扰我,我想休息下。对了,如果…等下MC集团派人过来,你让施叔跟他们谈就可以了,不必请示我。”
“MC?他们会来吗?”Weina疑惑道。
“我料定的事,从没出过差错。”穆璟霖淡淡地说到。之后便走进流光,不再理会身后的Weina。
就这样重复地过了两天。周鹤每天都会定时过来,何妁言也迷迷糊糊的醒过好几次。MC的代表也果真如穆璟霖所料想的要跟他们签约,只是这一次不同的事,主动权掌握在了Jewelry手里,无关其他,Weina用脚指头想想就知道,上次是他们千里迢迢跑到南半球找人家,现在是人家越过半个地球跑来找他们,谁主谁被,明理人都清楚。
在中国人的地盘,就要听中国人的。
此后,穆璟霖再也没有迈出过流光。
开会,他就通过远程视频;吃饭,他就让Weina送上来;周鹤来,他就站在何妁言床边守着她,陪着她。
直到——维修部的人带头找到了穆璟霖。
“你们不来找我,我总是也要找你们的。关于上次的事情,总是要给我个交代的。”穆璟霖抚着高脚杯,冷冷的开口……
是谁在说话?何妁言努力的睁开眼,眼皮却相当的不配合她。
全身上下烧心般的疼痛!
“然后呢,你觉得怎么处理?”是璟霖的声音!是他在说话!和谁?为什么声音听起来这么冷漠?
何妁言很努力很努力的睁开眼,直到一抹粉色映入她的视线。
粉…粉色的天花板!
她这是在哪?
何妁言不可置信的睁开眼,为什么这里也有HelloKitty?
为什么这里和她的房间布局一模一样!
何妁言“咻”地从床上坐起,开始打量起四周。细白的脚踩在柔软地地毯上,软软的,一踩下去就仿佛要陷进这温暖的地毯上,慢慢地,从底下开了花。
因为躺的时间太长,走路不太顺畅,像初学走路的婴儿,步履蹒跚。
她不可置信的,小心的抚摸着房间里的每一样物品,仿佛时光回到了六年前。
那一年,她的房间,也是这般。
如果不是因为身体负荷,没有足够地养分,她甚至会以为,这六年,只是一场梦。梦一醒,她还是那个骄傲的公主。
是吗?是吧!
何妁言围着房间绕了一圈,又回到了门口。外头是嘈杂的喧闹声,何妁言知道,那个人就在门外。
缩了缩手,还是选择打开了门。
“我说了,你们部门谁都可以留下,唯独你不行。Jewelry要赶走的人,其他企业是万万不会用的,你若想出了Jewelry再做回本行已是不能,奉劝你最好另谋条出入。你的工资,我会让财务部打到你卡上,至于因为你带头闹的事给Jewelry带来的损失,我会通知律师事务所。待会领了钱,你就可以走了,哦对了,别走太远,免得到时候打起官司的时候赶不回来!慢走不送。”
何妁言一打开门,便听见璟霖的这番话。还看到一位50出头的男子绝望、沮丧而又怨恨的看着穆璟霖,姗姗离开。
何妁言突然间觉得他很可怕,他怎么可以对一个人这么赶尽杀绝?只是因为那个人办事不力?只是因为他没有及时的修理好暖气?至于吗?穆璟霖你至于嘛?
因为如今的你高高在上,就可以践踏无视别人吗?
何妁言怒火中烧,冲上去便扇了他两巴掌。
“道歉!去跟刚刚那个人道歉!”何妁言完全忘了自己还是个病人,三步两步便跨到穆璟霖面前,气鼓鼓的说道。
Weina不可置信的望着何妁言,再偷偷地瞟了瞟穆璟霖通红的脸颊,正在犹豫要不要开口告诉她实情,最后多年的摸爬滚打告诉她,此刻闪人,才是最最明智的决定。
穆璟霖可不管那么多,他压根就没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因此此刻,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何妁言不穿鞋子的…脚上。
穆璟霖的眉毛皱的可以挂上一件皮衣,脸色叫刚才又黑了三分。他脱下外头,套在何妁言身上,疼惜道:“你身子还没…”
还没说完,何妁言就甩掉了穆璟霖的外套,怒气冲冲的戳着穆璟霖的胸口,说道:“你听不懂人话吗?对别人,这么,视如草芥?还是你以为,只有你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别人的尊严就不是尊严了,别人的心情就可以这么践踏?”
“穆璟霖,你就这么点出息吗?”何妁言很大声很大声的吼道。
这几年,她吃了很多苦,见惯了这种有钱却自以为是的人。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穆璟霖一个公主抱,一把抱起何妁言,不由分说地往流光走去,“看到你我就心烦,给我乖乖地躺回床上去。”
这个场景,让没走多远的Weina看的一愣一愣的。居然有人能三言两语的把他们老大弄生气,何妁言你真的是我们老大的克星啊!
穆璟霖一把将何妁言摔在柔软的大床上,冲着外头的Weina冷笑道:“给我看好她,她要是敢跑出这个房间,我就把你今年的年终奖金全部冲到马桶里面。”
Weina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她的年终奖金啊,就这么搭上了。Weina仿佛看到自己的奖金站在马桶盖上跳舞,只要穆璟霖一声令下,它们——Weina的年终奖金,就会前仆后继的往马桶里跳——最要命的是,它们还纷纷面带笑容,朝着自己挥手告别!
老大,你…太狠了!
好吧,为了自己的年终奖金,Weina决定誓死捍卫流光的——大门口。
穆璟霖将何妁言‘抛下’后,便迈出了流光,他要去清醒一下,这个该死的女人总是能这么轻而易举的牵动自己的情绪。
就这样,流光里,就剩下两个女人,面面相觑。
气氛有点尴尬——尤其是其中一个,拿着审视打量的目光,饶有兴趣的看着另一个。
冷静下来的何妁言决定说点什么,毕竟以后还是要在Jewelry上班的,她可不想在以后被别人穿小鞋——尤其是在Weina拿一种猎物的眼光看着她的时候。
“那个,对不起哦,刚刚有没有吓到你?我刚刚…是有点凶啦!”何妁言吐了吐舌头,望着Weina歉意地说道。
“不会。”Weina靠着门口,双手绕在胸口,成交叉状态。
“呃?”何妁言颇为意外,毕竟,她想,至今应该没有人像她一般这么对待过穆璟霖吧?
“我的意思说,是你做出来的,所以不觉得意外。”Weina走到床边,平视着站在床头的何妁言,眯着眼睛,吐气幽然。
当然,前提是她脱掉了15公分的高跟鞋。因为她敢保证,如果她穿着鞋走进流光,估计穆璟霖会剁掉她的双脚,然后毫不犹豫的冲到马桶里——跟她的年终奖金一起。
Weina的气场很足,所以何妁言下意识的坐到了床上。好吧,她承认,自己越来越没出息了,被别人盯了两下,就退场了。没办法谁叫对手,是战斗机级别的Weina,而她自己,充其量只是个不能飞的母鸡。
“何妁言,你觉得我们老大怎么样?”Weina直呼她的名字,眼里闪着异样的神色,开口问道。
Weina的问题问懵了何妁言,因为至始至终,她都没有问过自己这个问题。是啊,她觉得穆璟霖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不知道。”何妁言摇了摇头,微微垂下眼帘,诚实的回答。
“不,你知道,你的眼神告诉我,你知道。”Weina犀利地说道。
“我的看法重要吗?”何妁言没有正面回答Weina,而是反问道。
“嗯,重要。”Weina点了点头,敛着神情,不让何妁言看出她的心情,她幽幽地叹道,“因为我想知道,我们老大这么付出,到底值不值?”
“你什么意思?”何妁言错愣道,隐约地,她看到了Weina脸上的——没落与黯然。
☆、Chapter 14(下)
Weina点了点头,敛着神情,不让何妁言看出她的心情,她幽幽地叹道,“因为我想知道,我们老大这么付出,到底值不值?”
“你什么意思?”何妁言错愣道,隐约地,她看到了Weina脸上的——没落与黯然。
他为你付出的,远远比你想象的多。
你可知道,在我们去南非商讨钻石矿的前一天,他为了你,推迟了会议,亲自去挑选了衣物。虽然很不想离开,但是他有他的责任,他知道你会怕冷……。那天下午,全公司高层等着他回来开会,可他却为了你,跑去订做了两条棉被……
在南非,他接到你妹妹的电话,想为了你提前结束我们在南非的行程,所有人都反对,可他还是力排众议。甚至到最后,他放弃了在南非的所有进程,只为了…回来,见你。
他为了你,存了六年周鹤的名片,就想着有一天等他再见到你的时候,带你去看看,这六年,他一直都在怕,那场病,给你所带来的后遗症。
流光,是他为你而建。
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被允许走进流光的人。
虽然我不知道十二月二十二号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但是我的直接告诉我,这一天,他一定伤的很深。因为每每到这一天,他都不愿出门,只会把自己困在流光里,一呆就是一天。然后拖着疲惫的身体,抬起头,一脸落寞地望着窗外出神。
他甚至都不愿意跟你解释,维修部的人盗取公司内部资料被发现,刚好公司要去南非,就把这件事情暂时搁浅到一边,维修部的人自知回来后要受到穆璟霖的处罚,就想搞点事情出来拼个鱼死网破,只可惜,他们的伎俩只限于故意破坏公司的供暖设备,再故意造成维修故障的假象,而言。
你可知,为了你,他做了这么多年来从未做过的荒唐事。
你若安好,他便是晴天。
只是这些,Weina都没有告诉何妁言,他不想让她知道的事,她是不会说的。
等到窗外天色已是银杏黄,Weina的工作也算是完成了,可喜的是,她的年终奖金终于愿意从马桶盖上跳下来,回到自己的怀抱。
Weina走后,穆璟霖端着托盘走进了流光。
穆璟霖把晚餐放到桌上,冲何妁言勾了勾手指:“过来。”
因为整个房间都开着暖气,所以穆璟霖只穿了一件白衬衫,衬衫下,隐隐可见古铜色的肌肤,何妁言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看来,她是该吃饭了,都饿傻了。
晚饭是鱼泥燕麦番茄粥。
一口碗、一双筷、一只勺。
“你呢?”何妁言问道。
穆璟霖好看的睫毛微微动了动,替何妁言盛好粥,温柔地开口道:“我吃过了。”
“哦。”何妁言突然就觉得有点小失望。不是没想过可以再次和你心平气和的坐下来一起吃饭,不是没想过可以和你重头再来,只是,不可能了是吗?
是吧!
何妁言喝着粥,思绪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