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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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宠妻- 第6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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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心里,谢东篱还是比元应佳要更有本事。
    良禽择木而栖。谢东篱如果识相,肯定是要向她投诚的。
    婉皇贵妃从头到尾将这件事想了一遍,自觉是天衣无缝。
    唯一麻烦的,就是如何把这药给元宏帝吃下。
    如今她连元宏帝的面都见不着。总管大太监根本不让她进元宏帝的寝宫。
    这件事真的是很麻烦。
    过年的这几天里,婉皇贵妃就和元应佳一遍遍讨论到底用什么法子才能借机进到元宏帝的寝宫,将这粒药给元宏帝神不知鬼不觉地吃下去。
    就在他们悄悄讨论的时候。暗中监视婉皇贵妃的人已经把这个消息报给了谢东篱。
    谢东篱在丞相阁仔细听了那人的回报,若有所思地问道:“婉皇贵妃宫里的那个小宫女后来就死了?”
    “对。第二天一大早就死了,完全看不出任何伤口和病症,就像无疾而终一样,实在是太诡异了。”那人一想起那个小宫女的死状,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她的死状一点都不可怕,反而很安详,就跟还在睡觉一样,但是在睡梦中就停止了呼吸脉搏和心跳,死得无声无息。
    这种死才是最可怕的,因为连死因都查不出来,更不知道是谁下手的。
    “不是婉皇贵妃派人做的?”
    “不是,婉皇贵妃这几天都在寝宫寸步不离,而且也没有派任何人去处置那个小宫女。我们的人一直盯着呢,真的是没有人去见过那小宫女。”
    就是这样无声无息的死亡,才是他们这些人最害怕的。
    被人打死,折磨死,至少还有个响儿,还会被人知道。
    可这样的死,确实太耸人听闻了,那意味着每个人都可能在睡梦中无声无息地离去。
    谢东篱握着手中的朱砂笔,凝神想了一会儿,道:“既然如此,你们就小心点儿,不要惹怒皇贵妃娘娘。这样吧,把人都撤了,不要再盯着皇贵妃娘娘了。现在陛下重病,皇贵妃娘娘担心也是人之常情。”
    那人连连点头,“大丞相宅心仁厚,是东元国之福。”
    谢东篱微笑着挥了挥手,“你下去吧,通知你的人,不要再做任何事,静观其变。”
    “遵命!”
    ……
    过了几天,就是正月十五。
    今年因为元宏帝病重,东元国京城的正月十五就没有花灯会了,各家自己家里都不敢挂花灯,只是点了几个红灯笼应景。
    官宦人家也不敢太过热闹,连戏班子都不敢请,生怕被人抓住把柄,罢黜官职就不好了。
    正月十五过后的第一天,就是大朝会的日子。
    这一次,谢东篱一上朝,就受到了以唐安侯为首的支持婉皇贵妃和玉皇子的诸多武将文官的攻忤。
    “谢大丞相,您派了重兵把守皇宫是什么意思?”
    “听说连皇贵妃娘娘都不得在后宫走动,就更不用说别的人,您这样做,不觉得手伸得太长了吗?”
    “您是大丞相,可不是大总管!”有人还挑衅地往谢东篱的下身扫了一眼。
    谢东篱板着脸,很是不悦地道:“陛下重病在床,谢某不过是担心有人会对陛下不利,才派重病把守皇宫。诸位这样往谢某身上泼脏水,谢某可是不答应。”
    “这怎么是泼脏水?!”唐安侯阴阳怪气地道,“只要谢大丞相忠心为君,就没有人会对陛下不利。这个道理,谢大丞相不会不懂吧?”
    简直是在说只有谢东篱居心叵测,故意用重兵把守皇宫,隔断元宏帝和外界的交通。
    谢东篱开始的时候确实就是要软禁元宏帝和婉皇贵妃。
    但是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已经不需要再“软禁”他们了。
    有人蠢蠢欲动,他不给他们打开方便之门,真是枉费他们一番心机……
    谢东篱做出很生气的样子,恼道:“唐安侯这是什么意思?既然你觉得不应该,那我就把皇宫的守卫撤了,不用再守得固若金汤。以前用多少人,现在就用多少人!”
    
    第731章 猫腻
    
    “光是撤守卫怎么行?依我说,大丞相已经把握了朝政,可这皇宫内院,可不归大丞相管。难不成,大丞相还要代陛下打理陛下的三宫六院?”
    婉皇贵妃的娘家人盯着谢东篱不放,非要他把后宫的管理权交出来。
    谢东篱更加不悦,拂袖道:“三宫六院的管辖权在陛下手里。陛下重病在床,就由大总管代行。你们不信,自己去问大总管。盯着谢某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既如此,谢某今儿就在这里把话说清楚。从今往后,后宫的一切事宜都与谢某无关,有事无事都不要找谢某。该拨的银钱,该进的人手,都找宗人府和大总管。谢某只理朝政!”
    “大丞相,还有皇宫的守卫呢?您难道也要一手遮天?!”谭家人和唐安侯见谢东篱出乎预料的软弱,马上趁着机会咄咄逼人,“还有,陛下重病在床,打理后宫的凤印,您是不是要命大总管交给皇贵妃娘娘?”
    “这事我做不了主。你们自己跟大总管说。大总管同意,自然就行。大总管不同意,你们就只能等陛下醒过来再说。”谢东篱索性将皇宫的事全推开了,“至于皇城的禁军,要不就全撤了,由唐安侯带你们侯府军士守卫吧,这样你们可满意了?”
    保和殿的人见谢东篱居然一口气将后宫和皇城的守卫全交了出来,都惊呆了。
    这是要做什么?
    对他知之甚深的人很快觉得有些不对劲,张了张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悄悄退到一旁观望。
    心怀鬼胎的人当然大喜过望,完全没有想到底是为什么。
    唐安侯欣喜若狂。暗道自己这一次算是赌对了。
    谢东篱到底拘于名声,不敢太过份。
    可是他们武将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既然谢大丞相这么说,唐某却之不恭!”唐安侯毫不犹豫接受了这个任命,立即下令:“皇宫外城禁军全撤!传我的令,侯府军士进驻皇宫外城!”
    总管大太监被人匆匆忙忙叫了过来,一听这些话,顿时脸都黑了。他哆嗦着嘴唇。哀求地看着谢东篱,长声道:“谢大丞相……”
    “大总管不必惊慌。谢某如今大权独揽,有人看不顺眼。谢某也是无可奈何。因此皇宫外城的禁军,谢某已经全部交付给唐安侯。而后宫的凤印,谭家人和唐安侯都要求给皇贵妃打理。但这件事,谢某依然认为应该由大总管做主。您说给谁就给谁。别人不能插手。”
    总管大太监心下大骇。
    谢东篱这是要撒手不管啊!
    “谢大丞相,不如请护国公主进宫。照看陛下,您看如何?后宫的凤印给护国公主管辖也是一样。”总管大太监一点都不信任婉皇贵妃,因此迟迟不肯交出凤印。
    婉皇贵妃得到消息,马上带着人来到保和殿外等候。只想一举成功,独掌凤印,这样后宫就真正是她说了算。她也不用再巴结谢东篱了。
    想到在谢东篱那里吃的憋,受的屈辱。婉皇贵妃的指甲便深深剜进手掌心里,将自己掐得几乎出血,心里才好受些。
    这是听见保和殿内总管大太监居然宁愿把凤印给盈袖,也不给自己,实在是怒不可遏,一把推开殿门前禁军的长戬,仰头走了进来。
    门口的另一个禁军一愣,问他们的头儿:“大人,就这样放进去,大丞相会不会生气?”
    “大丞相都不管了,我们还管什么?他们愿咋样就咋样吧。”禁军的头儿冷笑一声,转头面无表情地站在保和殿前,做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婉皇贵妃走到保和殿内,来到总管大太监面前,冷着脸道:“大总管,你是不是忘了,本宫才是陛下的皇贵妃,是这东元国的皇贵妃。东元国没有皇后,请问你还要霸着这凤印到什么时候?”说完,她绕着总管大太监走了一圈,又道:“难道总管大太监你觉得你才是皇后?”
    总管大太监被婉皇贵妃说得恼恨无比,想到陛下就一心要捧这个女人和她的儿子上位,总管大太监也心冷了。
    他瞥了谢东篱一眼,对婉皇贵妃躬身道:“皇贵妃娘娘言重了,老奴哪里敢?老奴这就回去,将凤印交给皇贵妃娘娘,老奴年岁大了,不堪重用,还望皇贵妃娘娘宽宥,放老奴出宫。老奴一辈子子在宫里,如今只想叶落归根,颐养天年。”
    婉皇贵妃的眼睛陡然亮了起来。
    她在宫里唯一怵的就是这个总管大太监。
    只要他一走,那这宫里真的就是她的天下了!
    到时候看谁能阻挡她做皇太后!
    婉皇贵妃啧啧两声,假意劝阻道:“陛下还病重在床呢,大总管就要撂挑子吗?这样不好吧?”
    “有皇贵妃娘娘伺候陛下,必定万无一失,比老奴体贴多了。再说老奴年纪大了,老眼昏花,又不能值夜,早就不应该尸位素餐了。老奴这就把总管大太监的位置交出来,请宗人府和大丞相另觅贤能!”总管大太监说着,就把自己的宫内令牌首先交了出来。
    婉皇贵妃毫不犹豫地接了过来,回身对谢东篱道:“大丞相,您怎么看?”
    谢东篱头也不抬,淡淡地道:“这是后宫事务,全由宗人府和皇贵妃娘娘做主。谢某不便多言。”
    “那好,谢大丞相既然不便多言,宗人府呢?”婉皇贵妃又看向宗人府的宗令大人。
    那宗令大人见谢东篱不管,总管大太监也要走,早就缩了脖子,哼哼唧唧地道:“下官哪里能做主?当然都听皇贵妃娘娘的。”
    “多谢宗令大人成全。”
    婉皇贵妃至此大获全胜,兴冲冲地接了总管大太监的令牌,看着他被禁军接出皇城,离开了京城。
    她又有凤印在手,立刻将后宫的所有太监和宫女清洗一遍。凡是不听她话的,统统赶入掖庭冷宫,罚做贱役。
    而皇宫外城的守卫,就全换成了唐安侯府的军士。
    跟谢东篱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长兴侯慕容辰心里不安,来到丞相阁找谢东篱问话:“谢大丞相,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谢东篱笑着放下批阅奏章的笔,命人给慕容辰上茶。又道:“我能怎么样?皇贵妃说得在情在理。我还能真的软禁他们不成?不管怎么说,人家都是夫妻,还有儿女。我们都是外人。”
    慕容辰嗤笑:“皇贵妃也能称妻?谢大丞相,你什么时候这么软弱了?以你的手段,不应该啊?”
    当初说软禁就软禁,将元宏帝和婉皇贵妃关了起来。同时在朝堂上收军权,罢朝官。又在和北齐、南郑交界的地方换防,一桩桩一件件都显示他要大干一场。
    但是临到过了年,他反倒退让了。
    这不合理。
    谢东篱端起茶盏,吹了一口茶盏里袅袅升起的热气。慢悠悠地道:“长兴侯见微知著,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谢某十分佩服。”
    “你到底要做什么?”慕容辰往前倾了倾身子,“你不会看着宫里头那个娘们儿乱来吧?”
    “长兴侯。那是陛下的家事,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安静看戏就好。难道你还想插一脚,跟着唱一出不成?”谢东篱斜睨他一眼,“如果是皇后齐雪筠还在,你帮着他们还情有可原。如今……”
    听谢东篱说到皇后齐雪筠,慕容辰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他抿了抿唇,沉声道:“那你是想袖手旁观,看他们折腾了?”
    “我可没这么说。”谢东篱的话滴水不漏,一点漏子都不肯给长兴侯钻,苦笑着摇摇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下官是朝臣,不是宫臣,所以宫里头的事,谢某确实不适合插手。先前谢某担心陛下的安危,在皇贵妃娘娘坐月子的时候插手管了一管,下场你也看见了,差一点就成了众矢之的,就差说谢某是乱臣贼子了。”
    慕容辰暗骂谢东篱狡猾,明明就是打着别的算盘,还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儿。
    也只有宫里的那个女人和她娘家人,还有没脑子的唐安侯才信他……
    大部分朝臣都觉得谢大丞相交权交得太爽快。
    如果中间没有猫腻,他们可以全部去死了。
    ……
    婉皇贵妃这些日子过得真是扬眉吐气。
    自从她进宫以来,数这段日子最舒心欢畅。
    元宏帝依然重病在床,婉皇贵妃暂时还没有把元应佳给她的药丸给元宏帝吃,因为她还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
    元应佳告诉过她,一旦吃下去,元宏帝的死期就到了。
    如今元宏帝虽然跟死人差不多,但毕竟还没死,朝中的大臣,包括谢东篱都不敢怎样,依然要以元宏帝马首是瞻。
    这样的元宏帝,就是婉皇贵妃的鸡毛,拿着当令箭用的。
    元应佳在皇宫外城换防之后就顺利出宫了,后来进宫也是如入无人之地,再也不用担心被人抓住了。
    他也不急,耐心帮着婉皇贵妃在皇宫里扫除异己,一边悄悄地暗度陈仓,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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